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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陋室銘》:“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斯是陋室,惟吾德馨。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談笑有鴻儒,往來無白丁。可以調素琴,閱金經(jīng)。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南陽諸葛廬,西蜀子云亭??鬃釉疲汉温??”——劉禹錫(唐) 下圖里的這件鈞瓷小瓶,是我第一次去具有“鈞瓷之都”稱謂的“神垕古鎮(zhèn)”,在古鎮(zhèn)上的“老街”里轉悠時“淘”得的。當時只是覺得小瓶上由于窯變的效果而垂下的條條紋路挺好看的,加之價錢也不貴,所以收入囊中。 回來后,將小瓶慢慢把玩,細細體味,發(fā)現(xiàn)這垂下的條條紋路,十分像似廬舍中的簾幕,“落落疏簾邀月影,嘈嘈虛枕納溪聲”(張耒),而再看這疏簾的后面,苔痕點點,綠草茵茵,不正應了唐代詩人劉禹錫所著《陋室銘》里那聯(lián)“苔痕上階綠,草色入簾青”詩句中的景象嗎? 再想想,古時閑坐在這疏簾之后的文人,彈著素琴(“陶令日日醉,不知五柳春。素琴本無弦,漉酒用葛巾?!?/span>——李白),讀著金經(jīng)(一曰“金剛經(jīng)”,一曰“四書五經(jīng)”),既無雜音擾耳,亦無俗務纏身,閑適恬淡,優(yōu)哉游哉。 一個小小的瓶兒,其中竟然隱匿著一種清幽的生活方式,蘇軾云:“清夜無塵。月色如銀。酒斟時、須滿十分。浮名浮利,虛若勞神。嘆隙中駒,石中火,夢中身。雖抱文章,開口誰親。且陶陶、樂盡天真。幾時歸去,作個閑人。對一壺酒,一張琴,一溪云?!薄形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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