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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山之巔,星穹之下。 邂逅君子,溫其如玉。 三江有月《騙不死人》(五十一) 回到南北分界線,秦嶺主線到伏牛山脈之后,在方城缺口和平均海拔四五百公尺的桐柏山脈銜接,進入大別山脈?;春泳桶l(fā)源于海拔一千一百四十公尺的主峰太白嶺,并從其北部東流入海。桐柏山沿著河南湖北邊界線西北—東南走向二百多里推進到武勝關(guān)和通常意義的大別山主體部分連接,并逐步增高增厚,整體達到海拔千公尺左右,呈北低南高之勢,其西段仍作西北—東南走向,但進入東段湖北安徽交界一帶,山體整體轉(zhuǎn)作東北—西南走向,東南側(cè)黃梅到桐城一帶,山麓線挺直,山坡陡到五十度以上,產(chǎn)生明顯的斷層崖,最東頭便是漢武帝封岳的天柱山。大別山脈繼續(xù)向東部延伸,從安徽中部抵達江蘇的揚州、淮安一帶,地理上稱之為淮陽丘陵(好奇怪的稱呼,明明是淮水之陰嘛)或者江淮丘陵,但高度明顯降低,海拔大體只有一二百公尺,地面基本上已被夷平,表現(xiàn)為波狀起伏的丘陵和河谷平原。 實際上,大別山脈也被稱作淮陽山脈,由于我對這個有違常理的名字不感冒,所以我一直稱之為淮山(我認為大別山本來就叫淮山,但不知怎么把這名字送給了山藥)。而且也一直認為,南北分界線本來就是以淮山為準(zhǔn)的,這樣大別之名才能說得通。 我們前面提到過潛山天柱山,似乎也一直打壓其江湖地位,其實我認為其他各處的天柱山與此天柱山相比都不足以稱作天柱,就獨對此山贊不絕口,尤其是極喜愛其諸多石蛋景致。 石蛋這個詞好像特別老土,實際上是個地道的地理專業(yè)名詞,雖然有人用過石芯、石核一類名詞,但未能流傳。關(guān)于石蛋地形的定義是:在花崗巖體上發(fā)育的明顯受巖性制約的地貌景觀。好吧,說人話,花崗巖在風(fēng)化過程中,塊狀巖體棱角處的砂粒率先脫落,并使風(fēng)化持續(xù)地、層層深入地向石塊的中心演進,最終把一個個方塊狀的石塊變成了石蛋,并在接近基巖的部分形成石蛋層,當(dāng)?shù)貧ぬ饬ψ饔脤扬L(fēng)化殼上層的砂、土層一層層剝掉,石蛋就會暴露在地表,在進一步的風(fēng)化作用下形成形狀奇特的花崗巖石蛋地貌,福建廣東一帶沿海頗多此類石蛋,比如天涯海角那上百個石蛋和高大七公尺的南天一柱,比如福州平潭近海中那兩塊十幾層樓高、貌似帆船的半洋石帆,還比如一堆石蛋組成的石蛋島鼓浪嶼和它上面那個幾十公尺直徑的超級大石蛋—日光巖。 石蛋在海邊就如此奇妙,要是上山了呢?要是被高高舉起到一些陡峭石峰的頂端成為了峰頂之石呢?在地殼強烈的抬升階段,花崗巖中的垂直節(jié)理在風(fēng)化中開始發(fā)揮舉足輕重的作用,流水順著垂直節(jié)理向下深入,巖石被流水切割成一個個陡峻的巖柱、巖峰,部分獨立石峰的頂端可能會有古老的風(fēng)化殼中的石蛋殘留,形成崢嶸挺拔、美妙絕倫的景象。如黃山的猴子觀海、鰲魚負龜,三清山的司春女神、猴王獻寶等,都是了不得的著名景點,衡山上也有望月臺、會仙巖等較為出名的石蛋。但這些地方和天柱山比起來顯然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實際上,天柱山是中國石蛋特征最為顯著的大山了,天柱、黃山、三清再加上稍遜一籌的衡山是石蛋比較集中的區(qū)域,但另外三座山合起來也遠遠不如。 位于桐柏大別造山帶與郯城廬江斷裂帶復(fù)合部的天柱山,在二十多億年前的大別運動中,本地區(qū)海洋優(yōu)地槽發(fā)生褶皺隆起而成山嶺,當(dāng)石蛋崩塌滾落在平坦的盤石上,就形成了天柱山風(fēng)格的積木式疊石和搖搖欲墜的風(fēng)動石奇觀。天柱山石蛋多且奇,隨處可見,著名的就有兩百多處,或大或小,或聚或散,或臥或立,狀人狀物,惟妙惟肖。走進天柱山,恍如走進一座天然的花崗巖石蛋博物館。 天柱山的低山區(qū)其實和其他名山區(qū)別也不大,(就算是坐纜車上去也不會損失什么),縱然半山腰有一煉丹湖,也有較多奇異的巨石和優(yōu)美的澗瀑,一路山勢逶迤蜿蜒,松竹相伴,云霧相接,但似乎也沒有特別了不得的感覺,但一旦可以看到主峰特別是逐漸脫離植被覆蓋區(qū),大致也就是海拔八九百公尺之后,抬眼看去,不由得不震撼,并且這個感覺一直持續(xù)到再走進植被。整個主峰區(qū)除了個別地方一些絲毫不遜黃山的松樹點綴其間更見蒼勁斑駁外,幾乎全部都是裸露的花崗巖且石蛋遍布,幾乎逢頂都有石蛋。 首當(dāng)其沖入眼的就是海拔一千四百八十八點四公尺、平地拔起五百多公尺的天柱峰,愈走近愈感震撼,它中豐頂銳,腰圍達三里左右,全身石骨,嶙峋峭拔,又如巨石層層鑄起,密不透風(fēng),峰巔尚有巨大石柱微斜獨刺蒼天,不負中天一柱、頂天立地之名,(看著好像是共工觸不周山后天塌時候壓裂壓彎的)。《道書》以天柱峰為司命真君發(fā)祥所都,稱作司命峰;每當(dāng)日出,霞光首先射照天柱峰頂,因呼朝陽峰;潛山古為皖伯屬地,此峰為一地鎮(zhèn)山,古稱皖伯尖;其它如蠟燭尖、筍子尖、單尖等名,多就其孤峰聳起之義而生。(舊志載“有云鶴往來其上,上古赫胥氏葬此”,我卻認為葬人的可能性不大。) 頂峰之側(cè)以及主峰區(qū)一帶,尚有得小天柱之名且峰頂有怪石重疊開裂如菊花花瓣的花峰和其與天柱峰相挨處如劍削壁的小天門;渡仙橋外試心崖側(cè)隔巨壑相對,壑中云蒸霞蔚時或出現(xiàn)佛光,可歷數(shù)主峰木石飽覽天柱雄姿的天池峰;石蛋羅列的總關(guān)寨(未來會說到)之上峰頂兩巖高豎如唇,中夾珠圓大石,又如雙掌捧珠的銜珠峰;峰之巔有大石橫陳如帽又如牛眠虎臥的飛來峰;峰頂巨巖相迭如三級大臺階的三臺峰;峰巔巨石北望似上弦新月、西眺如兩叟對奕、向南遙瞻則如孔雀開屏的月華峰或?qū)氃路?;峰頂巨石光潤如黛玉,峭拔圓凸如花蕾又似朝天鰲頭的玉蕾峰;峰頂巨石突然如結(jié),形狀渾然,頂端裂口處似有籽粒的石榴峰;峰頂巨石縱裂,如五指豎伸,又如一大方印擱置高空的五指峰或石印峰;峰頂圓石如盤,盤西沿凸出一尖角,有如山鄉(xiāng)菜油燈盞的石燈峰;峰頂大石凌空,遠望渾圓如鼓,南山有鼓槌石遙相對峙的打鼓峰,以及絕壁下方頭圓而身尾略扁朝上伏臥于巖坡上那條十余丈的爬坡蜒蚰巨石;峰頂巖石開裂,如蓮花怒放,蓮瓣中有可容數(shù)十人天然洞穴的蓮花峰;峰頂怪石巉岏,形如雄獅橫臥,側(cè)首西北作回顧天柱的回獅峰;還有峰頂如芙蓉綻瓣的芙蓉峰、如虎長嘯欲飛的飛虎峰、如僧人坐禪的佛子峰、堆砌似繩索旋紐的石紐峰、如樓閣高矗的石樓峰、如麒麟頭的角麟角峰、怪石高翹如昂首的青龍峰;有覆盆峰、天獅峰對峙的大天門和緊挨老獅身側(cè)的少獅峰;再加上如人頭像的皖伯峰,峰頂狹長險絕、三面崖陡壁削、巨壑萬仞、峰腰時有煙云繚繞的蓬萊峰,峰頂狹長似魚脊、橫石高如天塹、旁多老松的登仙峰,深谷絕壑間一峰錐狀峭起的石函峰或翠筍峰,頂有神丹、或現(xiàn)如霞的丹霞峰,峰頂大石錯迭構(gòu)成可容百人天然洞穴、相傳迎拜司命真君處所的迎真峰;有蒼紫石罅中滿布松蘿的翠華峰,也有大小不一、形態(tài)各異的石塊、巨巖崩塌墜入谷中形成撲朔迷離的神秘谷或者叫通天谷。主峰區(qū)外,依然還有細削如一炷燃香的香子峰、峰頂如烏龍巨頭高昂窺天的石龍峰、相傳漢方士左慈得天書的天書峰和形如青蛙的天蛙峰等諸多名峰。 大自然鬼斧神工,天柱山上還有無數(shù)不在峰頂?shù)闹埃辛验_尺把寬均勻縫隙、三層樓高的霹靂石,差異風(fēng)化而成狀若雙乳的雙乳石,有如拱似虹的橫形穿崖鵲橋石和豎形穿崖恐龍汲水石,有如地下伸出半截手臂緊捏拳頭、六層樓高的仙拳石,有橫出十幾丈的老鱉探海石,實在多得無法一一介紹(我根本也沒看全)??纯此鼈兊拿职桑蝴W哥、鼓槌、天狗望月、金童追玉女、仙石、黑石、攔石、橋子、鯉魚、木魚、麒麟、飛燕、圓門、鑰匙、鱉魚、仙桃、神貓逼鼠、拴馬、丹霞、黿鼉、馬拉車、將軍、鴛鴦、仙臂、鱷魚、仙女曬鞋、關(guān)刀、蝸牛、帝座、筆架、吊鐘、寶劍、仙菌、金龜、象鼻、蚌殼、牛眠、葫蘆、龍蛋、鐵心、鵬鳥。 天柱山本來也是個極有文化的地方,除了是古岳之外,其縣名潛山、省名簡稱皖都來源于這座山;山下薛家崗遺址更是新石器時期江淮文明的重要代表;司命在楚文化體系里的地位極高,大司命、少司命大體就是可愛版的閻王和送子娘娘,與中原文化的司命真君灶神形象天壤之別;這里還是道家十四洞天五十七福地,在《三國演義》里戲耍過曹操的道家靈寶派太上祖師左慈一定在這里教過葛玄;南朝國師寶志創(chuàng)建、禪宗三祖僧璨駐錫的三祖寺和馬祖道一參禪的馬祖洞、馬祖庵也在山中;李白、白居易、王安石、蘇東坡、黃庭堅、陸游詩中都與此山交際,黃庭堅、王安石筆跡至今猶存于大批石刻之間……但我走進天柱山的時候,卻只為風(fēng)景心動不已,流連忘返,遂為一詩: 五律—天柱山 舊祀何其驁,持云謁九坡。 欲奇山有蛋,先誦海余波。 天接與誰語,仙潛許自歌。 臨行逢漢武,一跡不須多。 偉大的中原先驅(qū)周昭王用他的生命完成了有信史以前的倒數(shù)第二次北風(fēng)南漸也就是泛華北文明向長江流域的傳播。 前面說昭王周第一次南征沒有什么實質(zhì)性的收獲,這話其實相當(dāng)不準(zhǔn)確,應(yīng)該說,昭王首次南征取得了極大的成功。他帶著他的六師從方城缺口進入南陽盆地(這可能是他們過去的勢力極限)并前進至樊城一帶,然后向東,沿著隨棗走廊走出南陽盆地,進駐隨州并在那里建立了南下根據(jù)地。也可能是那個時候,他們再次發(fā)現(xiàn)和打通了武勝關(guān)這條中原和江漢平原的通道,為三千多年以后的幺零七國道進行了一次詳盡的地質(zhì)勘查和線路規(guī)劃,并修筑了信陽三關(guān)或者其中的一部分。隨后,周昭王的隊伍繼續(xù)向東南挺進,順著今天幺零七國道抵達漢口,又順著大別山西南山麓和長江北岸持續(xù)東行,走過黃州,止于狹長河谷平地里的某條河流。實際上,周昭王也是有向西邊進軍的愿望,但大洪山和云夢澤以及對楚人的忌憚攔住了他們。雖然這次南征一路上遭遇到眾多不大不小的反抗,也對水路上的敵人束手無策,但他們畢竟完成兩項壯舉,一是打通了南陽盆地東部的隨棗走廊以及武勝關(guān)隘道,終于把中原和長江流域連接起來;二是把江漢平原的東部名義上收歸中原所有,甚至有可能和長江以南建立了聯(lián)系。 說到這里,有人該問了:不是還有襄樊到荊門再向南那條路么? 我們又得繼續(xù)說地理了,這回的關(guān)鍵是大洪山。大洪山位于湖北省中部偏北,綿亙隨州曾都區(qū)、隨縣以及荊門鐘祥、京山兩地四市區(qū),大部位于荊門境內(nèi),主峰位于隨縣境內(nèi),山勢余脈延至宜城、棗陽地區(qū),盤基百里。山脈總體略成三角形,東西長約三百多里,南北寬四五十到一百四五十里不等。大洪山自古名稱很多,因涢水(府河)從其流出故曾名為涢山,漢名為綠林山(就是王莽時期王匡王鳳綠林起義那地方,光武帝劉秀也在此發(fā)跡),晉、唐因云夢澤名為大湖山,宋以后方定名為大洪山。 我們還得展開一點說。 在泛華北平原和江漢平原之間,有一塊風(fēng)水寶地,那就是南陽盆地。南陽盆地位于第二階梯和第三階梯的交匯處,四周群山拱衛(wèi),西依秦嶺,伏牛山和桐柏山西部在其北,大巴山余脈和大洪山在其南。南陽盆地邊緣分布有海拔兩百公尺以下平緩寬闊的波狀起伏崗地,崗地間隔以淺而平緩的河谷凹地;盆地中部為海拔一百公尺以下的沖積洪積和沖積湖積平原;境內(nèi)有漢江及其支流丹江、唐河、白河等匯入,風(fēng)景秀麗、氣候溫和,雨量充沛,土壤肥沃,是個極其適宜人居的地方。前些年,有不少人甚至提出這里才是中國當(dāng)下最適合遷都的地方。 南陽盆地東北側(cè)的桐柏山和東南側(cè)的大洪山相距不遠,故在南陽盆地的東部構(gòu)成了一個狹長的平原,這便是可以進入江漢平原東部地區(qū)的隨棗走廊,涢水從中流過并向南經(jīng)過涢水河谷丘陵(山海經(jīng)中山經(jīng)第十列中包括它們?)最終流入漢水,而漢水主流則在大巴山余脈東部和大洪山西部之間流出南陽盆地。 理論上說,大巴山和大洪山之間自古以來就存在著一條從南陽平原直達鄂西的直道,也就是襄樊荊門一線。但在很長一段時間內(nèi)這條路一直就不存在。 大巴山的東端主要是武當(dāng)山東延山脈和荊山山脈,如果從襄樊以西渡過漢水,人們將面對需要翻越武當(dāng)山東延部分才能看到荊山山麓;在襄樊以東,一直東南流向的漢水由于遭遇大洪山最西段的阻推,突然在武當(dāng)東南端頭和大洪山西北端頭之間的峽口急轉(zhuǎn)南下,讓人很難繼續(xù)跟隨變急變險的漢水向南;而大洪山的西北部,又存在一個大洪山西北頂端和大洪山主體的割裂,中斷處的次級走廊又順著大洪山以西、漢水以東奇妙地和隨棗走廊連接起來。也就是說,面對綿綿大山和無邊荊棘,走隨棗走廊似乎是唯一的通道了。 精通水性和舟船的熊鬻他們在漢水以及漢水兩側(cè)打通荊襄隘道之后,他們絕不會再圍繞著大洪山進行三百六十度的巡禮的。當(dāng)然,周昭王則只能沿著隨棗走廊走出南陽盆地。 實際上,更早的殷商人也有可能已經(jīng)走進了隨棗走廊但極有可能沒太敢走出去。我經(jīng)常冒出這樣的念頭:當(dāng)殷商人沿著漢水走回隨棗走廊又順著武勝關(guān)走回家的時候,他們回望當(dāng)時更有可能更無邊無際的沼澤和那些不大不小的丘陵地帶時,他們向南發(fā)展的志向也許會崩潰。 偉大的周昭王志向高遠,他堅決要去開發(fā)大洪山以南甚至以西的蠻荒之地,他甚至也知道,那里才是強大的楚人真正的老窩。 如果周昭王的南征有三次的話,那么他的第二次南征(我更傾向是第一次南征的后續(xù))應(yīng)該就是沿著大洪山南麓向西,并受挫于河網(wǎng)密布的江漢之間,甚至他們極有可能連漢水也沒跨過去。 但周昭王不死心,他把下一次南征的橋頭堡直接確定在隨棗走廊的出口—隨州,并在那里制造戰(zhàn)船和訓(xùn)練水軍。可以想象,周王的船一定造得很高大,軍隊的儀容也很是威武。 講究儀禮的周昭王認為他的水軍足夠強大,故在楚熊黵即位第四年也就是熊黵為其父熊艾守喪三年后,他帶著他那貌似強大的水軍趁著汛期之初殺進了茫茫云夢澤。 關(guān)于南巡不歸的細節(jié),我設(shè)計過這樣的版本: 在那個平靜如鏡、呈漫流之態(tài)的大澤里,面對六師的水軍,各路抵抗力量望風(fēng)披靡,紛紛向西逃竄。尚未取得真正戰(zhàn)果的周天子決定乘勝追擊,于是之后的一兩個月里,打打停停的他們就這么一步一步地被引入夷陵甚至西陵峽口(深入秭歸的記載恐怕也不是完全的空穴來風(fēng))。不再平靜的水面讓周人的勝仗變得艱難和奢侈起來,軍隊的死亡數(shù)量如他們的疲憊指數(shù)一樣呈幾何級增長,周人發(fā)覺南蠻們水戰(zhàn)的實力和他們的布局一樣深不可測,陸上營地的被攻擊(好希望有大雨之后的滑坡幫忙)讓他們的勝利不再成為可能,四面蜂擁而至的小船也讓他們撤出戰(zhàn)場掉頭回隨州的過程無比艱難,而一場突如其來卻是楚人意料之中的洪峰讓周昭王戰(zhàn)船的膠質(zhì)融化而全面解體。 (當(dāng)然,也有一種可能就是水戰(zhàn)不利的姬瑕帶著他的文武大臣和殘兵敗將,決定從大洪山西南一帶的漢水中返回南陽盆地,中途出現(xiàn)大船解體事故。) 就這樣,偉大的周昭王姬瑕和他那一朝大半以上的文武以身殉國。 而當(dāng)時銳氣的楚子熊黵和他的大部分軍隊似乎都在丹陽和漢水一帶操練,在撇清關(guān)系的同時還彰顯了武力。也可能就是那個時候,為了控制漢水和隨棗走廊,甚至包括南陽盆地,他們選定了襄陽、樊城作為他們的重要基地。 在周王朝準(zhǔn)備南下江漢的時候,楚人也在考慮北定中原。 圖片提供: 三江有月 王迎發(f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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