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苞茅橘柚昨天 15:01 批評食指的人其實大多沒有讀懂食指…… 食指是想說,作為大眾精神文化產品的提供者,詩人的產出內容對社會是有一定影響力的。那么在這個情況下,詩人就和公眾人物一樣,一定要有社會責任感。 不然,其實PG one怎樣real,怎樣吸毒濫交,其實都是他自己的事情,地下小圈子的事情,為什么要被各大官媒拿出來掄?就是因為他社會影響太差了。嘻哈沒錯,甚至選擇一種糜爛的生活方式也是他個人的自由。但是,公眾人物也有義務提供更為健康的精神文化產品,引導社會風氣向好的方向發(fā)展,而不是相反。 所以食指批判的其實不是“詩人余秀華”,而是“具有社會影響力卻沒有社會責任感的詩人余秀華”。他是在社會影響力的角度上去批判,所以他才強調:
所以爭論現代詩的文學性和詩的定義的人全部都走偏了。 這根本與現代詩這個題材沒有任何關系。并不是說“不具備現實意義的詩就不叫現代詩”,從文學性的角度上講,其實余秀華寫啥都OK。食指也沒有說余秀華寫的詩在文學性上有多落后,表達技巧上有多不當?,F代藝術的一大特征就是邊界的無限探索與延展,表達形式本身也有意義,所以他不會在這個領域多做糾結。 實際上,這是一個社會影響力與社會責任感的問題。食指是跳出了個人的局限,從歷史的角度來看待這一問題,而余秀華是純粹的個人主義視角,兩個人恰好是旗幟鮮明的兩端。 食指還是傳統(tǒng)的集體主義思維,每個人都是社會的一個組成部分,能力越大責任越大,需要為整個社會負責。余秀華則更為個人主義了,我就活我自己的,我不在乎這個社會變成什么樣子,所謂“一些不被關心的政治犯和流民”,她其實是把自己放在這個“反秩序”陣線上,這里的政治犯更多地是一個藝術表達的意象,倒不是說她在真的同情政治犯,只不過她想借此來表達她“突然的自我”。 而實際上,這種集體主義的風化崩解在近些年表現得越來越明顯,特別是在圖書影視等方面?,F在到書店轉一圈,十有八九都是外國文學、反烏托邦,連近現代中國文學,各種茅盾文學獎都被擺在角落里,因為賣不動啊。這既是市場的選擇,更是各類思潮長期引導的結果,這樣的現象實際上是值得整個文藝評論界注意的。 思想高地只有一個,你不來占領別人就會來占領。但消費者不會因為你的作品是集體主義,就來選擇你,而是憑借消費本能選擇更好看的那一個。所以,長期停滯不前,沒能以人民群眾喜聞樂見的形式呈現的集體主義精神作品,就陷入了集體失語的尷尬境地。 有道是“不是國軍無能,而是共軍太狡猾”,在輿論陣地上,要想取勝,只能靠拿出更多高質量的作品,“比國軍更狡猾”,這其實是廣大文藝工作者最需要思考的問題。并非集體主義思潮沒有市場了,而是優(yōu)秀的人才、好的表達形式,都不在這個圈子里。什么時候“主旋律作品也可以很好看”,達到更高的藝術水平,這個問題也就自然迎刃而解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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