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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處,我們所探討的并非那些所謂的經濟人或社會人,而是一個更為廣泛的集合,涵蓋了古往今來所有在生物學層面上可被定義為人的生命體。這句話表面上似乎是一個簡單的定義,然而,它其實是作者在開篇時為了迎合讀者固有的思維模式而采用的一種表達方式。經過前文的深入剖析,現(xiàn)在讓我們重新審視這句話。 每當人們試圖對“人”這一概念進行定義時,總是不可避免地陷入一個以人類的存在與分別為基礎的循環(huán)定義困境——定義者本身往往也被包含在定義之中。例如,這里所說的“在生物學意義上能被稱為人”,這一定義其本身便是建立在人已存在的前提之上,因而構成了一個基本的循環(huán)。這種“在生物學意義上能被稱為人”的界定,本質上是從定義者的視角出發(fā),是定義者意識形態(tài)的一種主觀臆斷。 那么,究竟什么才是人?這個問題看似簡單,卻從未有過統(tǒng)一的答案。如果你相信六道輪回,那么人不過是輪回中的一種形態(tài);如果你持唯物主義的觀點,那么人只是一堆按照特定模式組合的物質現(xiàn)象;如果你信奉儒家學說,那么僅僅具有人的外表并不足以界定為人,因為你可能是衣冠禽獸;如果你信仰上帝,那么人不過是帶著原罪等待審判的生物。當然,還有無數(shù)關于人的定義,即使僅從生物學角度來看,現(xiàn)今對“人”的定義也只是基于當前認知水平的一種主觀構建。如果億萬年后仍有“人”的存在,那時的生物學標準必然與現(xiàn)在不同,正如我們現(xiàn)在不將大猩猩視為人類一樣。 因此,我們可以引入歷史的概念,將一切概念都視為歷史的產物。然而,歷史也是以人類的存在為前提的,而人類又是歷史的創(chuàng)造者,這就又構成了另一個循環(huán)定義。在這個基礎上,歷史的視角固然重要,但所有視角實際上都是主觀的。之所以不采用歷史的視角,一個可能的解釋是:我們可以找到一種更為根本的主觀構建,它包含了歷史的主觀構建。 然而,無論人如何被定義,人類的存在和分別的最基本邏輯關系,都與人的定義無關,甚至與歷史和非歷史的概念也無關。這里既有著歷史的印記,又有著超脫歷史的特質,既是非歷史地演繹著歷史,又是歷史地超越著歷史。就像一個無縫的大鐵錘,那些諸如邏輯與非邏輯、歷史與非歷史、存在與非存在、臆想與非臆想、人與非人、分別與非分別等如蚊子般煩擾的概念,都無法對其構成影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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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 yinweiming77 > 《纏中說禪經濟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