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有人有意為惡無意為善——蘇格拉底 善惡發(fā)自內(nèi)心,遵循天理即是善——王陽明 蘇格拉底認(rèn)為:一些人之所以作惡,主要是因為無法區(qū)分善惡,無形中做了惡事。他們的出發(fā)點往往是好的。 這句話同《三字經(jīng)》中的“人性本善論”不謀而合,而同孔子的善惡論背道而馳。表面上看沒有問題,其實危害極大,因為極大地美化了人世間的丑惡。 王陽明的善惡理論同蘇格拉底的善惡理論在某些方面有些類似。但看似深奧,其實更為模糊,有諸多不合邏輯之處,也不如蘇格拉底那般簡明意駭。  一日,王陽明的弟子薛侃在花園中除草。除著除著,便口出怨言“真是善難培養(yǎng),惡難根除啊”,咒罵起花園里的雜草來。 正在賞花的王陽明一聽,有些不樂意了。指責(zé)薛侃:你既沒有培養(yǎng)善,也沒有培養(yǎng)惡,為何要口出怨言? 薛侃一聽十分不服氣,馬上懟回去:先生真是站著說話不腰庝。你賞的花是我細心培養(yǎng)的,怎么能說我沒有培養(yǎng)善?為了培養(yǎng)花,我在花園除草汗流浹背,怎么能說我沒有鏟除惡?  王陽明眼見自己的弟子反駁自己,立馬長篇大論了起來。說什么,薛侃以庸人的目光看世界?,F(xiàn)在需要花,所以花是善的。那天需要草,草又是善的。黃金用來買東西,它是善的。用來吃,它是惡的……啰啰嗦嗦一大堆,越講越模糊,不只讓薛侃聽得變得一臉茫然,也讓筆者十分茫然,而且似乎脫離自身“吾心中有花,所以花才存在”的唯心主義。讓人想起了從未打過老虎的孔子教導(dǎo)剛打死老虎的子路如何打虎——條條是道。 善惡既然遵從內(nèi)心,薛侃內(nèi)心覺得雜草邪惡,何錯之有?遵循天理為善。雜草因為天理而生,如果遵循天理不鏟除,農(nóng)夫豈不是全部該吃草了?  真理往往通俗易懂,而歪理總是欲蓋彌彰,總需要一種理論來支持另一種理論,甚至是一個謊言要掩飾另一個謊言??此朴欣?,實際上前后矛盾,不合邏輯,經(jīng)不起推敲,也無實際意義。 很多古人的理論之所以只是理論,而非哲學(xué)。原因大多因為如此。除了詭辯之用,而無他用。 黃金大多數(shù)時候都只是作為貨幣的形式出現(xiàn)。用來食用自殺,就像吃飯撐死人一般罕見。如若以此否認(rèn)大米和黃金的作用,將大米和黃金定性為“惡”,放大大米和黃金的害處,本身就十分荒謬無趣,也無任何積極意義。 如果以個人的內(nèi)心來定義善惡,世間可能只會剩下強者的拳頭,而無真正的善惡。誰的拳頭硬,誰即是善……  無論何種罪犯。在作惡之后,他們往往第一時間都只會為自己辯解,或者掩蓋作惡的事實。也就是說,他們知道自己在作惡,所作的惡全是有意為之,而不是像蘇格拉底說的那般出于無意。正如李世民擅改起居錄、崔杼殺史官、乾隆用絲綢遮擋貧民窟……一樣。他們對于“自身的惡”心知肚明,所以才會費盡心思去美化。 人之所以不同于動物,主要是因為大多數(shù)人有區(qū)分善惡的能力,而動物對于善惡的表現(xiàn)僅僅只是出于本能。因此,真正的善惡應(yīng)該取決于公理,也就是公眾的評判以及世人都遵循的法則,而不是王陽明所說的個人感知,更不能像蘇格拉底那般,籠統(tǒng)地將所有人的行為定性為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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