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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志丨殊相與共振:清代西域風土詩谫論

 書目文獻 2021-08-16

注:文發(fā)表《澳門文獻信息學刊》2020年第2期,此據作者word版,引用請以該刊為準。感謝彭志老師授權發(fā)布。

殊相與共振:清代西域風土詩谫論

彭 志

摘要:有清一代,西域風土詩創(chuàng)作進入了繁盛期,可從整體面貌、表現(xiàn)內容、形式特征三個維度對其進行具體考察。整體面貌上,平定準噶爾叛亂、設立新疆行省等重大政治事件是影響西域風土詩數(shù)量在歷時層面發(fā)生變動的重要因素;西域整體經緯度跨越極大,形成了分地區(qū)而各具特色的風土詩;高級官僚、中下層官員的身份差別促使風土詩包孕有不盡一致的創(chuàng)作心境。表現(xiàn)內容上體現(xiàn)為對西域異于中原王朝的山水風物,富于少數(shù)民族特色的民俗風情,以及浸潤了歷史積淀、民族文化的掌故士習的書寫。形式特征上表現(xiàn)為能敘寫宏大主題的七言絕句組詩,連綴有交代背景知識、創(chuàng)作宗旨的詩序及與詩之正文形成互文的大量自注。從考察意義上來說,清代西域風土詩具有詩學、史學、民族學等多學科的價值。

關鍵詞:西域風土詩;整體面貌;表現(xiàn)內容;形式特征;多學科價值

一、引言

至遲在三千年前的先秦時期,西域與內陸便進行著一定頻次的往來,這在《山海經》《尚書》《管子》等典籍中有著或多或少的記載?!盎鹧桌?,玉石俱焚”[1]“玉起于禺氏之邊山”[2],先秦文獻對西域的闡述集中于傳說故事里對昆侖山神跡的書寫,以及接續(xù)描繪月氏盛產玉石的景況,足見兩地曾存在過經濟、文化交往的痕跡。而伴隨著漢武帝時張騫出使西域,連接中原王朝與西方世界的陸上狹長通道被正式開拓,駝鈴商隊、負笈僧侶在此間不斷穿行,不同地域的物產、文化實現(xiàn)了互通有無,經過長久的歷史積淀,西域儼然扮演起了溝通東西方多元文明的角色。值得特別注意的是,這些曾經游歷、流寓這片神奇土地的人,震撼于西域“三山夾兩盆”的獨特地貌特征,以及被浸潤少數(shù)民族色彩的風俗深深吸引,便將旅途中的所見所聞化成了紙筆間的風土詩。聚焦清代西域,以乾隆朝徹底平定準噶爾叛亂為分水嶺,清廷對廣袤西北邊陲治理投注的精力越來越多,隨之而來的便是封疆大吏的遠途赴任,加之西域亦是廣大宦途遭遇貶謫官員的流放之地,在此雙重因素的促進下,西域集聚了眾多具有遣詞造句、寫景抒懷能力的士人。無論是邊陲重臣的指點江山,還是失意謫臣的不平則鳴,共同推動了西域風土詩創(chuàng)作在清朝時迎來了發(fā)展的高峰。

在進入闡述之前,頗有必要對行文中涉及到的幾個核心概念進行解釋。其一是“清代”,顧名思義即是指清廷定鼎京師至溥儀被逼退位,即1644-1911年,在這兩百多年里,清廷對西域的控制、治理存在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在未完全統(tǒng)一西域之前,便有不少的士人前往這片神奇的區(qū)域活動。其二是“西域”,此稱謂較早出現(xiàn)于《史記》卷六○、卷一一七、卷一二三等,“康居西域,重譯請朝,稽首來享”[3],將關涉西域的地名并稱,可步步推知其涵蓋的大致邊界?!稘h書》卷九六則明確框定了西域的范圍,“西域……本三十六國,其后稍分至五十余,皆在匈奴之西、烏孫之南”[4],據此可知狹義的西域主要是指新疆及其周邊地帶。成書于乾隆中期的《西域圖志》更是以奉敕編纂的形式厘定西域“東南接肅州,東北至喀爾喀,西接蔥嶺,北抵俄羅斯,南接番藏”[5]。其三是“風土詩”,“專詠古跡名勝,風俗方物,或年中行事……可合稱之為風土詩”[6],即以韻文形式展現(xiàn)某個地區(qū)情貌特征的詩歌類型,具體包括山水風物、民俗風情、掌故士習等,在體類上則有竹枝詞、棹歌、雜詠、地名百詠等。通過以上界定,文章探討的時間起止、地域范圍及聚焦對象便得以明晰。

關于清代西域風土詩,學人們業(yè)已投注了一定的目光和精力,主要表現(xiàn)在兩個方面:其一是從浩如煙海的別集、選集、方志等文獻中爬梳、匯輯涉及西域風土的詩歌,如吳藹宸選輯《歷代西域詩鈔》、王利器等輯《歷代竹枝詞》、郝浚等注《烏魯木齊雜詩注》等,這些通代、斷代詩集的匯編及文人別集的注疏,為進一步的意義發(fā)掘奠定了基礎;其二是以西域風土詩為觀照對象,研析其藝術特征、史料價值等,如薛宗正《歷代西陲邊塞詩研究》、星漢《清代西域詩研究》、周衛(wèi)平《清代新疆官制邊吏研究》等,從各個維度拓寬了西域風土詩所能挖掘出的價值。學林已有的對清代西域風土詩的文獻爬梳及理論思繹為更深入的探討提供了基礎和助力,但有待開掘的礦藏仍有不少,尤其重要的是對其的意義挖潛。循此,討論尋求在更準確的概念界定前提下,闡析清代西域風土詩在整體面貌、表現(xiàn)內容、形式特征、多學科價值等方面所能呈現(xiàn)出的殊相情形,以及不同殊相彼此作用之后的共振現(xiàn)象。

二、整體面貌:歷時、共時、身份三重視域下的觀照

雖然學界已經對清代西域風土詩進行了一定程度的文獻整理與理論思考,但囿限于存量文獻的龐大及核心概念外延界定不甚清晰,導致對其基本面貌仍然缺少較為深入的了解。而這些癥結的觸發(fā)點或可歸結于對西域風土詩創(chuàng)作主體的考察上,換言之,即哪些詩人創(chuàng)制的關涉西域的風土詩才能進入考察范圍之內。最簡單的劃分是先將清代西域風土詩的創(chuàng)作主體析分成當?shù)厣贁?shù)民族詩人和從其他區(qū)域進入的詩人兩類。因主要探討的是中原王朝、西域文明兩者間的互動,便以是否由漢語書寫來作為篩選條件,將西域各原住少數(shù)民族用本族語言創(chuàng)制的韻文作品暫不包括在內,而主要觀照的對象是那些由中原王朝進入過西域的詩人所創(chuàng)制的漢文詩歌。需要注意的是,詩歌并不總是實寫,某些詩題及正文出現(xiàn)西域文化底色的作品很可能只是想象層面的發(fā)抒,在現(xiàn)實世界并未曾踏入過西域地界,如許孫荃、寶廷等清廷要員聞人?!妒招陆贰笆d苦爭戰(zhàn),勤勞將帥同……已喜邊疆靖,還憂府庫空”[7],曾任禮部侍郎的寶廷在聽到收復新疆訊息后的作品便屬于想象層面的創(chuàng)制。厘清了上述迷障之后,便可從時段分布、地域分布、作者身份的三重視域去觀照清代西域風土詩的整體面貌。

清廷對以新疆及其周邊地帶為核心的西域的控制力存在有一個跌宕起伏的過程,幾處拐點分別為康熙三十六年(1697)清軍擊敗準噶爾并控制西域東部,乾隆二十二年(1757年)徹底平定準噶爾叛亂并正式定名“新疆”,以及光緒元年(1875)陜甘總督左宗棠陸續(xù)收復被阿古柏侵占的天山南北諸地并于十年后建立新疆行省。每逢有重大政治事件發(fā)生,西域風土詩的創(chuàng)作便會在時事的觸動下迎來一波高峰。據目前史料可知,有清一代較早進行西域風土詩創(chuàng)作的應為岳鐘琪,在某種程度上,成為了其后同類型題材詩歌作品的風向標。岳鐘琪(1686-1754),字東美,號容齋,四川成都人,雍正年間,屢征準噶爾,立下赫赫軍功,有“三朝武臣巨擘”[8]的美譽,拜寧遠大將軍,在其《姜園集》《蛩吟集》中有多首西域風土詩。藝術價值較高者如在庫舍圖嶺上所作的《天山》,“偶立崇椒望,天山中外分。玉關千里月,鹽澤一川云。峭壁遺唐篆,殘碑紀漢軍。未窮臨眺意,大雪集征裙?!盵9]該詩將一位叱咤沙場的將軍登高遠眺的豪情及斑駁遺跡帶來的無限喟嘆形象地刻繪了出來,無怪乎李調元激賞其“于軍旅之間,輒寄嘯于筆墨,邊塞諸作多慷慨悲歌之氣?!盵10]清朝中期,隨著清廷在西域的勢力越來越強大,調任及貶謫到此區(qū)域的官員愈來愈多,沈峻便是其中之一。沈峻(1744-1818),字存圃,號丹厓,天津人,乾隆五十六年(1791),因失察私鹽遭解官遣戍西域,六年后終得釋回故里,在謫戍西域期間,創(chuàng)制有《輪臺竹枝詞》等風土詩。“擁髻仙人下玉京,萬峰晴雪倚天明。祁連秀峙三千里,哈密遙連迪化城。”[11]該詩描寫了詩人眼中所見的自關外袤延數(shù)千里的雪山,尤以蘇拔山、博克達山的雪景最震撼人心。光緒十年(1884),在左宗棠的奏請建言下,清廷設立了新疆行省,各處的滿漢官員源源不斷地被派遣到那遙遠的西北邊陲任職,在案牘勞形之余,撰有不少反映民俗人情的風土詩。志銳(1853-1912),字伯愚,號迂安,他塔拉氏,滿洲鑲紅旗人,宣統(tǒng)三年(1911),從杭州調任伊犁將軍,任職不足兩月,便被革命黨人槍殺,撰有《伊犁雜詠》等風土詩?!耙谎蚍至芽溆嘤拢卸妨黠L漠北多。我到蒙旗扎哈沁,摜交曾見拗明駝?!盵12]詩應為志銳于光緒三十一年(1905)時作于伊犁,詩人描繪了西域境內的蒙古族、哈薩克族搶羊、拗駱駝的習俗。上文擇選的岳鐘琪、沈峻、志銳三人的西域風土詩分別對應于清朝的前、中、后期,伴隨著重大政治事件的發(fā)生,清代西域風土詩的數(shù)量也呈現(xiàn)出了歷時層面有增有減的情況。

整個西域幅員遼闊,南、北相距1500多公里,東、西相距1900多公里,在如此廣袤的區(qū)域里,涉及到的某個地方的風土詩自然會存在不同。西域風土詩中的很大部分具有紀實性特征,再結合詩人宦途軌跡,基本可推知其所描寫的具體對象,這為探賾西域風土詩的地域特征提供了可能。張福田,陜西大荔人,“年少從軍,入金和圃將軍幕,以功授知府”[13],在游幕生涯中,曾創(chuàng)制有《巴里坤竹枝詞》3首,其二“青稞作炊灶有煙,菜羹六月煮榆錢。烈日消盡屯莊雪,起廠明駝正種田?!盵14]巴里坤位于新疆東北部,氣候寒冷,以青稞、榆錢為主食,以駱駝作為主要耕作牲畜。祁韻士(1751-1815),字鶴皋,號訪山,山西壽陽人,乾隆四十三年(1778)進士,官至戶部郎中。嘉慶十年(1805),祁韻士因罪發(fā)配伊犁,親躬西北邊陲,對西域的名勝古跡、民情習俗尤為感興趣,發(fā)愿以詩歌記述沿途見聞,組詩《西陲竹枝詞》便是其中的典范?!队⒓碃枴贰爸刂剡h戍見煙霏,雪霽春融百草肥。大食遺民歌鼓腹,瓜囊雜飽倚斜暉?!盵15]英吉沙爾位于新疆西南邊,盛產甜瓜,以面餅為馕,交代了該地的氣候、物產及食物。許乃谷(1785-1835),字玉年,浙江杭州人,道光元年(1821)舉人,曾官安西直隸州牧。道光十年(1830),許乃谷作有《西域詠物詩》20首,其十七《沙雅梨》“張谷哀家莫與儔,垂垂萬顆熟清秋。含消愿取供天府,親雪金盤賜鄴侯?!盵16]沙雅爾位于新疆西部,以產梨名揚天下,詩中便重點描繪了這一物產。成瑞(1792-?),字輯軒,滿洲旗人,曾官迪化直隸州知州。《輪臺雜詠》其四“六月涼生水磨河,賽神爭唱太平歌。畫橋東去塵囂絕,漫試溫泉一掬多。”[17]輪臺位于新疆東南邊,詩寫因禁止優(yōu)戲,民間報賽時皆唱太平秧歌。以上分別擇選了西域四個方位上的巴里坤、英吉沙爾、沙雅爾、輪臺,通過細讀這些風土詩,可以發(fā)現(xiàn)在這片廣袤的土地上,因經緯度跨越之大,便會出現(xiàn)不同的物產、風俗,而通過不同區(qū)域間人員的日常流動,往往可以達到互通有無的效果。

清代創(chuàng)制西域風土詩的群體主要是官員,而按照其品級來分,則大致包括高級官僚、中層官員、下層官員三類。高級官僚主要是指三品及以上的官員,在高級官僚的為官生涯中,大部分時間是在中央關鍵機構中任正職,或者成為掌控一方水土的封疆大吏。中層官員一般是指四品、五品官銜,下層官員則是指六品及以下官銜,中下層官員在中央各部門任職品級較低,或者是任地方上的州、縣級別的官員。林則徐(1785-1850),字元撫,晚號竢村老人,福建福州人,嘉慶十六年(1811)進士,官至湖廣總督、兩廣總督?;㈤T銷煙后,因主降派誣陷,林則徐遭革職遠戍伊犁,作有《回疆竹枝詞》24首,其七“把齋須待見星餐,經卷同繙普魯干。新月如鉤才入則,愛伊諦會萬人歡?!盵18]該詩以頗具民族特色的把齋、普魯干、愛伊諦等詞匯入詩,生動描繪了維吾爾族的開齋節(jié)熱鬧場景。瑞元(1794-1852),字容堂,號春山,滿洲正黃旗人,嘉慶二十三年(1818),“賞三等侍衛(wèi)充哈密辦事大臣”[19]。瑞元撰有《回部竹枝詞》3首,其一“滿灘亂石雜荒沙,空闊無邊路幾叉。認定西南東北向,白楊高處是人家?!盵20]上引詩描繪了西域戈壁上亂石橫陳、黃沙漫天,遮掩的無法認清路向,只能憑借白楊樹作為指引的參照物。舒其紹(1742-1821),字衣堂,號春林,河北任邱人,乾隆四十四年(1779)舉人,官浙江長興知縣,嘉慶二年(1797),以事戍伊犁八年。舒其紹撰有組詩《伊江雜詠》91首,《雪山》“雪嶺高高天半分,雪蠶雪鷇冷斜曛。青山底事頭爭白,我欲攜壺問塞云?!盵21]詩重點介紹了天山以雪蓮、雪蠶、雪蟾、雪鷇為代表的物產。以上分別擇選了林則徐、瑞元、舒其紹三位曾任職西域的士人,林則徐曾官至多個省份的總督,堪稱封疆大吏,為高層官僚;瑞元任哈密辦事大臣,系掌管一地軍政事務的要員,為中層官員;舒其紹僅是長興知縣,位卑權輕,為下層官員。官僚群體中的不同身份者,雖同樣創(chuàng)制有西域風土詩,但在其中包孕的情緒卻存在不同,亦即創(chuàng)作心境的差別。

三、勝義紛披:山水風物、民俗風情、掌故士習的書寫

清代西域風土詩雖然披著韻文詩歌的外衣,但其潛藏的特征是實錄性質。西域風土詩中有少量向內的抒情寫懷詩,但更多地卻是向外的對社會中各個面相的紀實描述。這些西域風土詩儼然可視為是書寫地方的史料,一種接近于正史、方志的文獻。就西域風土詩表現(xiàn)內容所涉及到的具體層面,可謂涵括極廣,包括土地、山川、氣候、物產、耕作、古跡、人物、歌舞、服飾、習俗、制度等等。舉凡可以想象到的層面,幾乎都可以捕捉到西域風土詩的身影,其中尤以對山水風物、民俗風情、掌故士習的書寫最為重要。

由其他區(qū)域進入西域的詩人,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以高聳山峰、蜿蜒流水等為代表的風物,這些不同于中原王朝的景觀,激發(fā)了詩人努力去觀察、書寫,以筆墨字句將稍縱即逝的美保存下來。擇選宋弼《西行雜詠》、成書《伊吾絕句》、薛傳源《竹枝詞》為例說明。

敦煌西去古伊州,北倚天山雪水流。都護牙旗今萬里,猶存部落奉春秋。(宋弼《西行雜詠》其二)[22]

沙磧無邊數(shù)百程,怪風終日斷征行。天涯孤客須緘口,山鬼迷人喚姓名。(成書《伊吾絕句》其九)[23]

八道溝西疏勒河,月牙泉水清無波。蘋婆杏李占繁實,只看春來風信多。(薛傳源《竹枝詞》其一)[24]

宋弼(1703-1768),字仲良,號蒙泉,山東德州人,乾隆十年(1745)進士,官至甘肅按察使?!段餍须s詠》其二描寫了哈密北倚天山,因此得以有積雪融化后的水源灌溉農田,并說明大軍駐扎在巴里坤,以此為腹地向西北拓展疆域。成書,字倬云,號誤庵,滿洲穆爾察氏,乾隆四十九年(1784)進士,歷官盛京兵部侍郎、哈密幫辦大臣、葉爾羌辦事大臣?!兑廖峤^句》其九描繪了幅員遼闊的十三間房戈壁無日不刮起怪風,導致了行人迷途不得路而失蹤死亡。薛傳源,字河明,號資堂,亦作芝塘,江蘇江陰人,嘉慶十三年(1808)歲貢?!吨裰υ~》其一呈現(xiàn)了疏勒河、月牙泉的美,以及各種水果掛滿枝頭的豐收情景。

當在西域生活的日子越來越久之后,詩人便漸漸地知悉了當?shù)氐牧曀兹饲?,這些迥異于中原王朝的民俗風情,成為了詩人熱切關注并樂于書寫的對象。清代西域風土詩中較常出現(xiàn)的有穆斯林禮拜、浸潤少數(shù)民族色彩的獨特服飾及日常的各種飲食。擇選莊肇奎《伊犁竹枝》、成書《伊吾絕句》、薛傳源《竹枝詞》為例分析。

一雙烏拉跪階苔,庫庫攜將馬湩來。好飲更須燒一過,勝他戴酒出新醅。(莊肇奎《伊犁竹枝》其十六)[25]

早耕晚獲看農忙,一熟須教歇兩荒。蔡巴什湖四千畝,三秋麥豆始登場。(成書《伊吾絕句》其四)[26]

怒馬鮮衣伯克來,海蘭達爾儼趨陪。把齋已了喧街巷,男婦歡歌入則回。(薛傳源《竹枝詞》其四)[27]

莊肇奎(1728-1798),字星堂,號胥園,浙江嘉興人,乾隆十八年(1753)舉人,曾官云南永北同知、廣東布政使。乾隆四十六年(1781),因事被遣戍伊犁。莊肇奎《伊犁竹枝》其十六描繪了伊犁人的著裝、飲酒,烏拉即軟底皮靴,庫庫即筒裝馬乳酒。成書《伊吾絕句》其四描寫了蔡巴什湖屯地繁忙的農耕場景,二月開犁,九月收獲,豐年、復種穿插進行。薛傳源《竹枝詞》其四呈現(xiàn)了開齋節(jié)時男男女女游走于街巷的熱鬧場景。

清代西域風土詩還有關涉當?shù)貧v史人物、典章制度等遺聞軼事的描寫,西域廣袤土地上既有長久歷史積淀下的文化傳承,又不乏不同文明交流互鑒之后形成的多元樣態(tài)。此外,從中原王朝踏入西域世界的士人,也將讀書人的一些習氣帶入了進來。擇選成書《伊吾絕句》、洪亮吉《伊犁紀事詩》、福慶《異域竹枝詞》為例闡述。

漢有裴岑威絕域,唐惟陳國紀殊勛。殘碑傳刻無真本,棗木翻雕火藥熏。(成書《伊吾絕句》其二)[28]

環(huán)碧軒中祟不迷,僅馀風柝雨凄凄。固知此老迂難近,絕勝宵分咒準提。(洪亮吉《伊犁紀事詩》其三)[29]

傳說伊犁是舊巢,降王歸化戰(zhàn)場拋。而今惠遠方城固,阛阓歡聲溢四郊。(福慶《異域竹枝詞》其十三)[30]

成書《伊吾絕句》其二首句“裴岑”指巴里坤尖山子的漢敦煌太守裴岑勒石,次句“陳國公”指哈密南山口唐姜興本紀功碑上著錄的唐吏部尚書陳國公侯君集,兩碑字跡漫漶、筆畫剝落,當?shù)厝吮阋阅景宸?,并烘以火藥,使其更接近原貌。洪亮吉?746-1809),字君直,號北江,江蘇常州人,乾隆五十五年(1790)進士,曾督學貴州,嘉慶時因上書指斥時政,遭貶充軍伊犁。洪亮吉《伊犁紀事詩》其三記載了詩人為規(guī)避寓齋鬼魅而夜半誦讀準提咒的奇事。福慶(?-1819),字仲余,號蘭泉,滿洲旗人,監(jiān)生,乾隆三十七年(1772)任喀喇河屯廳理事通判。福慶《異域竹枝詞》其十三前兩句追述乾隆十九年(1754)出兵平定準噶爾叛亂,后兩句重返現(xiàn)實,描繪了惠遠城街市充滿歡聲笑語的場景。

、體例漸具:組詩、詩序、自注呈現(xiàn)出的形式特征

就題材所能具有的體例特點而言,風土詩自產生之初,再經過漫長的發(fā)展,漸漸形成了一種約定俗成的書寫規(guī)范,成為詩人擇選此一題材創(chuàng)作所需遵守的成規(guī)。風土詩的形式特征主要表現(xiàn)為多是七言絕句并常常以組詩出現(xiàn),在詩之正文前往往會有詩序,以及詩人多會在詩之正文后補充或短或長的注釋。以篇幅極大的組詩形式出現(xiàn),可以更完滿地呈現(xiàn)出描寫對象的方方面面,組詩中的單篇聚焦于精細刻繪,而通過這一首首單篇匯聚成了涵蓋范圍極廣的整體。詩序置于開篇,有提綱挈領的效果,或交代創(chuàng)作背景,或揭示大意主旨,使得對具體詩歌的品讀能有知人論世的基礎。自注是詩之正文言不盡意處的再闡述,以散文句式彌補韻文體式限制之后的不足。組詩、詩序、自注構成了清代西域風土詩最主要的形式特征。

清代西域風土詩多以組詩形式出現(xiàn),少則數(shù)首,多則百余首。在龐大規(guī)模支撐下,幾乎可以對當?shù)氐娘L土典制、民俗物產、山川勝跡進行全方位刻繪。撰寫西域風土組詩而登峰造極的清代詩人非紀昀、蕭雄莫屬,前者《烏魯木齊雜詩》154首,后者《西疆雜述詩》150首,誠可謂體大思精。先來看看兩人在組詩前撰寫的詩序,以明晰其具體的創(chuàng)作訴求。

夫烏魯木齊,初西番一小部耳。神武耆定以來,修養(yǎng)生聚,僅十余年,而民物之蕃衍豐膴,至于如此。此實一統(tǒng)之極盛。昔柳宗元有言:思報國恩,惟有文章。余雖罪廢之余,嘗叨預承明之著作,歌詠休明,乃其舊職。今親履邊塞,纂綴見聞,將欲俾寰海內外咸知圣天子威德郅隆,開辟絕徼,龍沙蔥雪,古來聲教不及者,今已為耕鑿弦誦之鄉(xiāng),歌舞游冶之地。用以昭示無極,實所至愿。不但燈前酒下,供友朋之談助已也。[31](紀昀《烏魯木齊雜詩》前之詩序)

從古騷人墨客往往寄托吟詠陶寫性情,余于是篇豈然也。慨自壯歲困于毛錐,會塞上多事,奮袖而起,請纓于賀蘭山下,即從戰(zhàn)而西焉。關內蕩平,將出凈塞氛,遂乃前驅是效。其時磧路久閉,初印一蹤,人絕水乏,望風信指,兼旬而至伊吾,天山南北賊焰沸騰,干戈異域不堪回首。然一感所遇,皆所弗顧,自此傍午于十余年之中,馳驟于二萬里之內,足跡所至,窮于烏孫,亦憊矣哉!而其成功卒無所表著,噫!可謂半老數(shù)奇矣。[32](蕭雄《西疆雜述詩》前之詩序)

紀昀(1724-1805),字曉嵐,別號石云,河北獻縣人,乾隆十九年(1754)進士,官至禮部尚書。乾隆三十三年(1768),因受盧見曾案牽累而獲罪,遭革職發(fā)配烏魯木齊。上引詩序作于乾隆三十六年(1771)三月,紀昀首先介紹了烏魯木齊的基本情況,執(zhí)筆的重點在于借助于描繪西陲重鎮(zhèn)興盛面貌來歌頌乾隆帝的大一統(tǒng)之功,而其最終目的在于期盼再度獲得帝王的重用。具體來看,154首的《烏魯木齊雜詩》包括風土22首、典制10首、民俗38首、物產66首、游覽15首、神異3首,幾乎囊括了烏魯木齊的方方面面。蕭雄,字皋謨,號聽園山人,湖南益陽人。同治三年(1864),蕭雄長途往投新疆,效力都統(tǒng)、提督幕下,協(xié)助左宗棠攻克哲德沙爾汗國,因軍功獲得嘉獎,官直隸州知州。上引詩序作于光緒十八年(1892)二月,蕭雄描述了一己坎坷的人生經歷,特別是參與了肅清浩罕勢力的戰(zhàn)爭,以躬踐斯土化作一首首風土詩,陶寫性情,寄慨遙深。《西疆雜述詩》共110題150首,卷一有出塞、新疆四界、總述全勢;卷二分述各城,包括魯克沁、吐魯番、瑪拉巴什、喀什噶爾、塔爾巴哈臺等;卷三刻繪維族人的面貌、性情及風俗,包括服飾、禳禱、耕種、歌舞、瓜果等;卷四吟詠自然物候、山水鳥獸及險隘古跡,包括雪山、土產、果子溝、央哥塔什、博格達山等,可見大凡山川地理、民俗風情、名勝古跡皆有呈現(xiàn)。

詩序雖為西域風土詩的點綴,卻往往具有畫龍點睛的作用。細讀詩序,可為讀懂詩作打下關涉背景知識的基礎,并可同時獲悉詩人創(chuàng)制西域風土詩的宗旨所在。擇選方觀承《從軍雜紀》、王曾翼《回疆雜詠》、袁潔《戈壁竹枝詞》前的詩序,以探察其發(fā)揮出的文體功能。

余賦述征百韻既殘佚,不復記憶,耳目所經,荒漠鮮據,聊復綴以小詩。川嶺境俗,氣候物產,情志事實,各以類附。而其中時與地仍相次焉。裴矩西域之圖,居誨于闐之記,邈難覯矣,企其似之,亦欲使樹績西遐者,征諸異日耳。[33](方觀承《從軍雜紀》前之詩序)

乙巳冬月隨節(jié)侯赴喀什噶爾小住兩旬,經過各回城,或停驂數(shù)日,或信宿而行。所見所聞,拉雜成詠,共得斷句三十章,仿古竹枝之遺意,竊謂回疆風土,十有七八矣。[34](王曾翼《回疆雜詠》前之詩序)

過安西至哈密相去千余里,并無城郭村市,惟住宿處所荒店數(shù)家而已。行客須帶米菜等物,藉以果腹。且有帶水者。其沙跡荒灘,水草不生,呼為戈壁,所謂苦八站是也。余戲成《竹枝詞》。[35](袁潔《戈壁竹枝詞》前之詩序)

方觀承(1698-1768),字遐谷,號問亭,安徽桐城人,歷任浙江巡撫、直隸總督等要職?!稄能婋s紀》前之詩序重點闡析了這組風土詩系據親見親聞撰寫而成,包括川嶺境俗、氣候物產、情志事實等,并渴盼其價值能夠追攀裴矩的《西域圖記》。王曾翼(1733-1795),字敬之,號芍坡,江蘇吳江人,乾隆二十五年(1760)進士,官至甘涼道?!痘亟s詠》前之詩序主要表明了撰寫這組風土詩的緣起及其宗旨。袁潔,字蠡莊,江蘇桃源人,嘉慶六年(1801)拔貢,曾任金鄉(xiāng)縣令。道光二年(1822),袁潔緣事謫戍烏魯木齊,《戈壁竹枝詞》便作于是時,前之詩序以言簡意賅的筆墨統(tǒng)領全篇,為詩之正文描繪西域戈壁上塵沙填塞、苦雨凄風的景況定下了基調。

韻文雖然具有朗朗上口、凝練傳神的優(yōu)點,但受限于平仄、韻腳、對仗、典故、意象等因素的制約,在表達宏大敘述上往往有捉襟見肘的弊病。加之西域風土詩多以七言絕句的形式出現(xiàn),在單篇之內若想涵括較多內容時,便需借助于詩后自注來拓展延伸,試舉朱紫貴《天山牧唱》組詩其二、其四、其八來具體闡析。

何處靈泉說火敦,金天作鎮(zhèn)是昆侖。冰澌雪浪分流去,誰信江河本一源。(雪山冰水匯聚于賀卜淖爾,伏流入中國為黃河,自后藏西南會各地雪水經蕃地入四川為江。賀卜淖爾即是星宿海也。)

前朝曾設沙州衛(wèi),戰(zhàn)壘烽臺沙磧間。偃月泉中嗚咽水,行人飲馬古陽關。(安西州有泉一區(qū),形如偃月。州西為前明沙州衛(wèi),尚有營壘遺跡,東南即古陽關故址也。)

雪要消融泉要活,風宜淡蕩雨宜疏。稻田麥隴多青草,別譜田家月令書。(回民種獲皆資山泉,雨少減收,雨多則地起鹽鹵。春寒雪水來遲,則播谷失時。以小麥為細糧,粳稻次之。禾草并生,不知耘耨,且以為草茂則禾苗得以乘涼。)[36]

朱紫貴(1795-?),字立齋,號曼翁,浙江長興人,廩貢生,曾官嘉興府學教授。朱紫貴善作詩,屢獲激賞,“詩多憂時感事之作……以為結響沈雄,懷抱岸異?!盵37]朱紫貴撰寫的《天山牧唱》30首,除了最后一首統(tǒng)領全篇而無自注外,其余在詩之正文后皆附有或短或長的自注?!短焐侥脸菲涠鑼懥搜┥奖诨髤R入賀卜淖爾,再流入黃河的河水源流關系,自注則將正文詩意化的表達散文化,兩者形成了互文關系?!短焐侥脸菲渌倪B綴了沙州衛(wèi)、偃月泉、古陽關三處浸潤了歷史滄桑感的遺跡名勝,抒發(fā)了懷古傷今的情懷,自注則補充了詩之正文涉及到的歷史知識,有益于更好地理解詩旨?!短焐侥脸菲浒丝汤L了西域回民種植小麥、粳稻等作物時需要遵循月令書,自注在詩之正文的基礎上進一步引申了詩意。通過清代西域風土詩正文與自注的雙向互動,對當?shù)鼐皼r的呈現(xiàn)得以更加得全面深刻。

五、結語

前文分從整體面貌、表現(xiàn)內容、形式特征三個維度考察了清代西域風土詩。具體而言,整體面貌包括受到重大政治事件影響的風土詩數(shù)量在歷時層面上的增減變動,因西域整體經緯度跨越極大而形成的分地區(qū)各具特色的風土詩,以及因高級官僚、中下層官員的身份區(qū)分而包孕著不同創(chuàng)作心境的風土詩。表現(xiàn)內容涵蓋了異于中原王朝的西域山川水文所組成的奇特景象,主要由少數(shù)民族生活習慣影響下的特有風俗,以及浸潤了歷史積淀、民族文化而出現(xiàn)的掌故士習。形式特征則主要體現(xiàn)為具有呈現(xiàn)宏大主題功能的七言絕句組詩,交代背景知識、創(chuàng)作宗旨的詩序,以及與詩之正文形成或補充、或互文的大量自注。而實現(xiàn)上述結論的方法在于對一個個詩人創(chuàng)制的西域風土詩展開細讀,通過一定范圍內殊相的累積,或可找尋到這其中具有相通性的共振現(xiàn)象。

從意義上來說,清代西域風土詩至少可以發(fā)掘出詩學、史學、民族學等多學科的價值。就詩學價值來說,作為卓犖詩國的重要題材,西域風土詩中典故、意象的運用,以及專有詞匯的巧妙融入,共同推動了其在表現(xiàn)地域風物人情上更加得全面深刻,這頗為值得其他體類的詩歌借鑒。就史學價值來說,西域風土詩愈來愈趨向于實錄化的特征,使得風土詩成為了具有可信度的史料,在正史、方志構筑的地域歷史書寫之外,西域風土詩提供了另一種充滿情感地記錄歷史的方式。就民族學價值來說,西域風土詩中不乏對生于斯、長于斯的維吾爾族、回族、哈薩克族等民族服飾、飲食及信仰的描寫,這些相對于那些用本族語言寫成的文獻而言,可謂提供了從另一扇窗戶觀照本質的可能。要而言之,對清代西域風土詩的研究,立足點、解讀法不同,便可探察出不同的面相。當面相關涉的維度越來越多時,也就會更加趨近于清代西域風土詩的要義。


[1](清)閻若璩撰、錢文忠整理、朱維錚審閱:《尚書古文疏證》卷四,上海:上海書店出版社,2012年,第84頁。

[2](唐)房玄齡注、(明)劉績補注、劉曉藝校點:《管子》卷二十三,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5年,第448頁。

[3](西漢)司馬遷:《史記》卷一一七,北京:中華書局,1950年,第3044頁。

[4](東漢)班固:《漢書》卷九六,北京:中華書局,1962年,第3871頁。

[5]鐘興麒等校注:《西域圖志校注》卷一,烏魯木齊:新疆人民出版社,2002年,第61頁。

[6]鐘叔河編:《周作人文類編·花煞》,長沙:湖南文藝出版社,1998年,第96頁。

[7](清)寶廷著、聶世美校點:《偶齋詩草》內集卷三,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5年,第45頁。

[8]趙爾巽等:《清史稿》卷二九六,北京:中華書局,1977年,第10377頁。

[9](清)岳鐘琪:《岳容齋詩集》卷二,王德毅主編《叢書集成續(xù)編》第175冊,臺北:新文豐出版公司,1989年,第334頁。

[10]錢仲聯(lián)主編:《清詩紀事·雍正朝卷》,南京:鳳凰出版社,2004年,第4478頁。

[11](清)沈峻:《欣遇齋詩集》卷十六,《清代詩文集匯編》第409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第182頁。

[12]星漢:《志銳西域詩論略》,《西域研究》2010年第2期,第111頁。

[13](清)李伯元著、薛正興點校:《南亭四話》,南京:江蘇古籍出版社,2000年,第256頁。

[14](清)張福田:《巴里坤竹枝詞》,潘超、丘良任、孫忠銓等編《中華竹枝詞全編》第7冊,北京:北京出版社,2007年,第295頁。

[15](清)祁韻士:《西陲竹枝詞》,《清代詩文集匯編》第429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第713頁。

[16](清)許乃谷:《瑞芍軒詩鈔》卷四,《清代詩文集匯編》第548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第72頁。

[17](清)成瑞:《薜荔山莊詩稿》,清道光二十四年(1844)刻本,杭州圖書館藏。

[18](清)林則徐:《云左山房詩鈔》卷七,《清代詩文集匯編》第548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第707頁。

[19]清國史館編纂:《清國史》,北京:中華書局,1993年,第630頁。

[20](清)瑞元:《少梅詩鈔》卷四,《清代詩文集匯編》第585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第50頁。

[21](清)舒其紹:《聽雪集》卷四,《清代詩文集匯編》第403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第375頁。

[22](清)宋弼:《蒙泉學詩草》卷八,清刻本,國家圖書館藏。

[23](清)成書:《多歲堂詩集》卷三,《清代詩文集匯編》第463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第342頁。

[24](清)薛傳源:《芝塘詩稿》卷十三,《清代詩文集匯編》第436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第656頁。

[25](清)龍顧山人纂,卞孝萱、姚松點校:《十朝詩乘》卷十三,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0年,第504頁。

[26](清)成書:《多歲堂詩集》卷三,《清代詩文集匯編》第463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第342頁。

[27](清)薛傳源:《芝塘詩稿》卷十三,《清代詩文集匯編》第436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第656頁。

[28](清)成書:《多歲堂詩集》卷三,《清代詩文集匯編》第463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第342頁。

[29](清)洪亮吉:《伊犁紀事詩》,丘良任等編《中華竹枝詞全編》第7冊,北京:北京出版社,2007年,第362頁。

[30](清)福慶:《異域竹枝詞》,雷夢水等編《中華竹枝詞》,北京:北京古籍出版社,1996年,第3794頁。

[31](清)紀昀原著,郝浚、華桂金、陳效簡注:《烏魯木齊雜詩注》,烏魯木齊:新疆人民出版社,1991年,第1頁。

[32](清)蕭雄著、周軒主編:《西疆雜述詩》,烏魯木齊:新疆大學出版社,2016年,第379頁。

[33](清)方觀承:《松漠草》,《清代詩文集匯編》第287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第142頁。

[34](清)王曾翼:《居易堂詩集》,《續(xù)修四庫全書》第1453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01年,第442頁。

[35](清)袁潔:《出戍詩話》,張寅彭選輯,吳忱、楊焄點?!肚逶娫捜帯返诹鶅?,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4年,第3822頁。

[36](清)朱紫貴:《楓江草堂詩集》卷四,《清代詩文集匯編》第590冊,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2010年,第675-676頁。

[37]徐世昌編、聞石點校:《晚清簃詩匯》卷一百二十三,北京:中華書局,1990年,第5293頁。

【作者簡介】

彭志,1990年生,安徽壽縣人。文學博士。中國藝術研究院中國文化研究所副研究員,兼任《中國文化》雜志執(zhí)行編輯。主要從事明清文學與文獻、藝術學研究。已在《文學遺產》等刊物上發(fā)表論文多篇。出版《闡幽明微:中國古代文化的多維觀照》等專著多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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