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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代醫(yī)家治療白癜風的經驗(節(jié)選) 孫亞如(碩士研究生) 歐柏生(碩士研究生導師) 白癜風作為一種頑固性皮膚病,一直是臨床研究的熱點疾病之一。目前白癜風的治療方法多種多樣,現在還沒有獲得療效確切、治愈率較高的療法。隨著中醫(yī)中藥的不斷發(fā)展,各位醫(yī)家在前人的基礎上,從不同方面治療白癜風,逐步形成各自白癜風中醫(yī)藥診療特色,在臨床上取得良好的療效。 有醫(yī)家認為白癜風以補肝腎為主。蔡念寧教授提出白癜風的治療應個性與通性兼顧的同時,與藥理藥性進行相融[5]。蔡教授認為白癜風的病位為肝腎,辨證論治三證分別為氣血失和、肝腎不足與氣滯血瘀;注重加減用藥,體現中醫(yī)藥個體化的優(yōu)勢;不同的發(fā)病部位,加強引經藥的應用,增強皮損部位的藥量,如:頭面皮損加桔梗,鼻部皮損加辛夷,上肢加羌活;下肢者加牛膝。蔡瑞康教授長期從事白癜風的研究,經過大量臨床實踐發(fā)現白癜風的發(fā)病與臟腑肝腎、氣血及外邪相關,還跟遺傳、精神、免疫、內分泌、微量元素缺乏等有著密切聯(lián)系。在臨床工作中總結出一套綜合療法,不僅行之有效,而且適合大多數患者,即口服補肝腎中藥,緩則治其本,同時口服微量元素、多種維生素,如復合維生素B、甘草鋅、甲鈷胺等,調節(jié)整體免疫功能,局部光療加外用他克莫司乳膏調節(jié)局部皮損微環(huán)境[6]。另外,針灸辨證選穴也可有效治療白癜風。葛寶和教授認為白癜風是肝腎虧虛,風邪外襲引起,主要以肝腎不足型、肝郁氣滯型、氣滯血瘀型為主要證型[7]。針刺治療在中醫(yī)整體觀念、辨證論治的理論基礎上,以補益肝腎、祛風理氣和血為主,并以背俞穴與辨證取穴為主,調理臟腑、氣血、陰陽,對局部皮損進行圍刺,促進局部氣血運行通暢,皮膚得到濡養(yǎng),有利于白斑恢復。 亦有醫(yī)家認為治療白癜風應在補肝腎的基礎上采用溫陽法。黃蜀教授的溫陽法[8]包括溫陽湯劑結合火針、穴位注射、艾灸。黃教授認為陽氣不足貫穿白癜風各種證型的始終,主張扶陽益氣、溫陽固本,選用潛陽丹溫陽益氣,桂枝茯苓丸,祛瘀生新?;疳槸煼ㄈ⊙ㄎ话⑹茄?,作用是通過加熱針體,將火熱直接導入人體,激發(fā)人體陽氣,達到氣血暢通、調和營衛(wèi)之效。艾灸療法取穴注重溫陽固本,主穴為神闕、關元、氣海、涌泉、腎俞等。艾灸通過刺激特定穴位,升騰陽氣,以致補虛溫陽,從而加強氣血的運行,達到經絡通暢、肌膚毛發(fā)得到濡養(yǎng)。穴位注射的針劑包括 驅蟲斑鳩菊注射液和黃芪注射液,皆可提高酪氨酸酶活性,減低黑素細胞抗體,使黑素細胞免于遭受破壞,控制白斑的擴大。穴位注射使藥物作用在皮損局部,則起效更迅速。綜合療法臨床療效顯著。 李紅毅則認為白癜風內因為脾腎不足,加之風寒濕之邪侵襲,本虛標實,虛實夾雜,提出治療上應了補脾益腎為主,兼疏風散寒祛濕[9]。李教授倡導體質是辨證的基礎,脾腎虧虛則是辨證的主要矛盾。在補益方面,小兒臟腑嬌嫩,脾常不足,兒童白癜風重視益氣健脾,予補中益氣湯加減;成人患者,中老年居多,臟腑多漸衰退,則肝腎虧虛,精血虧少,重視補益肝腎,予二至丸加減。同時結合現代中藥藥理研究成果用藥,進而提高臨床療效。遣藥引經,使引經藥物引藥直達病所,如頭頸部可加白芷、羌活、升麻、葛根等。注重外治法及飲食與情志調護,給患者正確地疏導,使之保持積極樂觀的心態(tài)。 隨著絡病學說不斷興起,其治療白癜風獨到之處為白癜風的臨床治療開辟了全新的思路。王麗等[10]提出從絡病辨治的思路治療白癜風,認為皮膚因虛感邪,入于絡脈,絡脈瘀滯,日久致虛,虛瘀毒互相作用,脈絡痹阻,發(fā)為白斑。雖然臨床上白癜風患者并未見皮膚黑紫、疼痛、舌暗紅或有瘀斑等明顯的血瘀癥狀,但作為氣血津液輸布的樞紐,分支較廣,外邪侵襲,客與絡脈,氣血津液運行受阻,病理產物蓄積日久,易入難出、易滯易瘀,則內舍于臟腑,更難于治療。絡脈病變共性為“不通”,虛瘀同病,當治以“通補結合、扶正固本、通經活絡”。常用辛香之藥物引藥入絡、透邪外出,如白芷等;或用蟲類藥物血中搜逐、以通硬結,如地龍、水蛭等;或取類比象善用藤類藥物,或外形與絡脈形狀相似的其他藥物,如雞血藤等。 與傳統(tǒng)的八綱、臟腑經絡及氣血津液辨證不同,歐柏生教授提出以六經辨證為綱領,運用經方辨證治療白癜風[11]。歐教授提出白癜風病位為肝、腎、脾,寒邪為主要病理因素。寒性收引凝滯,痹阻肌膚毛竅,衛(wèi)陽被遏,從而使肌膚得不到氣血濡養(yǎng),形成白斑。抓住主癥即是緊抓病機,準確把握臨床癥狀與體征,準確把握用方的關鍵點,方證相應;同時以六經辨證論治為基礎,從寒論治法則應當貫穿治療白癜風過程中,注意顧護陽氣,兼顧后天脾胃,不可盲目使用寒涼之品。臨床上多用桂枝、干姜等藥物辛溫解表祛寒,加用祛風活血川芎、白芷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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