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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唐朝歷史上,為詩歌文化登上歷史頂峰的是李白、杜甫,但開啟這場詩歌藝術(shù)盛世大門的,則是“初唐四杰”。普遍認(rèn)為,在王勃、楊炯、盧照鄰、駱賓王中,成就最大的當(dāng)屬王勃,但如果說普通百姓最為熟悉的,當(dāng)然應(yīng)該是駱賓王。 之所以熟悉駱賓王,那是因為他的《詠鵝》基本上是我們接觸的第一篇唐詩。其實,加上《詠鵝》一起,三篇奇文就濃縮了駱賓王的一生。他的傳奇經(jīng)歷,盡在其中,也成為了后人津津樂道的話題。 第一篇當(dāng)然是《詠鵝》,如果論到藝術(shù)性和思想性,在浩如煙海的唐詩中當(dāng)然算不得什么。但是,它的看點在于這是駱賓王七歲時的作品。古今中外,號稱神童的人不少,然而能夠拿出真本事,而且不是捉刀代筆的偽作,駱賓王就算其中之一。 這首詩是一位慕名而來的客人,為了考較小小年紀(jì)的駱賓王,即興出題,而駱賓王也是不假思索而作。它開門見山,先聲奪人,將自己對于鵝的喜愛,以童聲來表達(dá)。而且他對于鵝的觀察入微,更是讓成年人汗顏。所以,這首奇詩,就代表著駱賓王不同凡響的童年。 成年后的駱賓王,文才依舊華麗,然而命運(yùn)多舛。唐朝雖然實行科舉制,但選官還是以舉薦、世襲等多種方式并存,而且門閥觀念依舊根深蒂固。偏巧駱賓王出身縣令之家,并沒有多少可以炫耀的資本。因此,這也導(dǎo)致他在仕途上并不得志。尤其是在武則天當(dāng)政時期,他多次出言譏諷,因而下獄。 后來,徐敬業(yè)起兵反抗武則天時,駱賓王就是他的重要幕僚,掌管文書機(jī)要。這次起兵聲勢雖然大,結(jié)局卻寥寥草草。但是,當(dāng)時的檄文,也就是本文要說的第二篇奇文卻是天下皆知,那就是《為徐敬業(yè)討武曌檄》。 這篇檄文,先是歷數(shù)武則天的罪惡,從而到處討武的必要性,再寫討武的爭議性,最后號召天下共同反武。邏輯上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絲絲入扣,聯(lián)系緊密,更為重要的是,它的文才華美,連武則天都不禁動容,認(rèn)為這樣的人才沒有為自己所用,是宰相的失職。 這篇奇文,也就代表了駱賓王的盛年。他如同天空中最亮的星星,卻被人視而不見,而最后他也被月亮的光輝所掩蓋。 徐敬業(yè)起兵失敗后,駱賓王的下落就成了一個謎團(tuán)。有的人說他早已經(jīng)死在了亂兵之中,還有人說他隱居山中,更友人繪聲繪色說他在靈隱寺出家,并化為一位老僧與武則天的御用文人宋之問有過交集。 當(dāng)年宋之問被貶時,落過靈隱寺,并借宿其中。他深感靈隱寺的美景,想要作詩一首來歌詠,可想到第一句“鷲嶺郁岧峣,龍宮鎖寂寥”后,就再也憋不出來了。此時,靈隱寺中歸隱的駱賓王,以老和尚身份,給他補(bǔ)上了一句“樓觀滄海日,門對浙江潮”。 這讓宋之問大感意外,連忙行禮拜見。最后兩人也就你一句我一句,將《靈隱寺》這首詩完成了,在很多詩集中,將這首詩歸于宋之問名下的同時,也歸于駱賓王名下。而且千百年以來,專家評論這首詩中,始終認(rèn)為,就是“樓觀滄海日,門對浙江潮”才是全詩的點睛之筆,其余不足道也。這首奇詩,也就代表了駱賓王不甘寂寞的晚年生活。 大部分人,認(rèn)識駱賓王,了解駱賓王,也就是從這三篇奇文中說起的。讀懂了兩詩一文,也就讀懂了駱賓王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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