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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風(fēng)拂過,帶走了一絲夏日的灼熱,帶來了片刻的清爽,我背著沉重的行囊再次踏上這片名為洛邑的土地,去尋找那個隱藏在我記憶深處的倩影。 光陰蹉跎,歲月沒有留下一絲痕跡,就好似從未到來一般,但唯獨和她種下的一棵小樹,已經(jīng)郁郁蔥蔥,輕輕撫摸著樹干,眼前又一次浮現(xiàn)出那個令我茶飯不思的身影,我顫顫巍巍的探出手,想輕撫那張熟悉的面孔,但是,那女子卻突然離開,她的笑聲像一串銀鈴丁冬響,半入河風(fēng)半入云,香霧中余音裊裊,不絕如縷。我急忙站起身,向那背影逐去?;蛟S是上蒼認(rèn)為我與她緣分已盡,片刻之后,視野中便失去了她的蹤影。我頹廢地癱坐在地上,痛苦的抱著頭,明明我已經(jīng)看見了你,但為什么還是不能和你在一起?我緩緩躺下,看著明媚的天空,藍(lán)天白云,一番美景,但我卻無心欣賞,十年了,終究還是尋不到你! 皇佑十二年,我獨自來到汴梁城外的木橋上,這里承載了我太多的記憶,橋欄上,有數(shù)不盡的同心鎖,這些,是無數(shù)愛情故事的結(jié)晶,呵,唯獨我……想到這里,心中惆悵又濃了幾分。我伸出手,在這些同心鎖中摸索著,終于,一把銹跡斑斑的鎖出現(xiàn)在眼前,上面的文字還依稀可見“葉白 解語 一世相依”。解語,你到底在哪里?為何我這些年浪跡天涯還是沒有你的消息!我?guī)捉偪瘢p膝跪地,仰天怒吼:“天道,你為何如此不公?有本事奪走我的解語,為何不將我一同收去?”或許是因為將這些年埋在心中的沉悶全部發(fā)泄了出來,太過激動,我竟昏厥過去,冥冥中,有一個低沉而又威嚴(yán)的聲音繚繞在耳畔“去摩梭看看吧,那里,有你想要的答案。” 兩個月后,我踏上了摩梭的土地,渡口旁有一家茶館。我走了進(jìn)去。臺上一位說書先生正在說著一個故事,他說:一個男子在外流浪十余年,回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為之努力的女子已經(jīng)離去,這名男子丟魂落魄地去到了一個名為稻花村的地方,做了一名教書先生,終身不娶,守著那女子的墓直到終生。聽到這里,我已淚流滿面,或許是我與這男子有著太多的相似之處,又或許是我單純的為這故事而感動,但接下來,說書先生的一番話,讓我魂不守舍:在那教書先生死后,一名來自汴梁的紅衣女子來到摩梭,為教書先生立了一塊碑。我急忙抓住說書先生的雙臂,問:“先生,敢問那女子現(xiàn)身在何處?”說書先生瞥了我一眼,接著說完被我打斷的話,“不知名的年歲,女子卒,無人立碑。”此時,我猶如渾天霹靂,像一根光禿禿的樹干杵在原地,我的解語,離開了我。我用衣袖拭去眼角的淚痕,根據(jù)說書先生指的路,找到了解語的墓,那只是一個長方形的土堆,無人守護(hù),無人管理,只有幾棵大樹蔭蔽著,看到此情此景,我的淚再一次流了下來,男兒有淚不輕彈,但是,誰又能真正理解流淚男兒心中的痛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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