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子曰:“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 照古人的批注解釋,“子”在春秋戰(zhàn)國時期是對有學問有道德的男子的尊稱。唐虞夏時分封土地,有公、候、伯、子、男五種。在論語里,“子”更是對老師的尊稱,先秦諸子中的子也是這個意思。 那么學了東西為什么要“時習之”呢?如果認為是為了“不亦樂乎”的這個“樂”,這個理解顯然有走入主觀臆斷的誤區(qū)。通讀《論語》全篇,我們會發(fā)現,孔子的思想觀念里,學而時習是為了獲得“學問”。那么什么又是學問?《紅樓夢》中第五回里,賈寶玉在秦氏家中的上房內間,看見一副對聯:“世事洞明皆學問,人情練達即文章。”這副對聯恰好可以作為學問是何物的最佳注解。學問不是寫在紙上的文章,不是銘刻下來的教條,它是要在世事中體現出來,在世俗社會中熏習,能夠圓融練達地處理各種人情世故,了徹世事。就是最大的學問。這樣的學問是在需要用一輩子的時間去做人做事,去領悟應用。當然需要時習——經常地學習。 那么“學而時習之”,真的是“不亦說乎”嗎 ?未必,在中國浩如煙海的勵學名言中有一句:“書山有路勤為徑,學海無涯苦作舟?!笨梢姽湃艘庾R里的學實際上是很苦的。那么孔子為何要說“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呢?我想這大概是孔子從人生經驗的角度來講的。學問的修養(yǎng)是一輩子的事,是在點點滴滴的日常生活中磨練砥礪而來,過程雖然來的很不容易,但由此養(yǎng)成的待人處世的優(yōu)秀行為習慣卻是受用終身的,甜自苦中來,優(yōu)秀的學問修養(yǎng)就是人生最大的一樂,因此孔子敢于從人生經驗的角度說“學而時習之、不亦說乎”。 我們再看第二句,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這句話仔細分析是不符合人性心理的。朋是一個象形字,最初古人曾以貝殼為貨幣,朋是一個貨幣單位,準備交易的人脖子挎一串貝殼,搭在胸前,這樣的造型作為“朋”,你看,就十分形象!交易次數多了,彼此有了信任感,也就是“朋友”了。可見“朋”字從造字起,就沒有排斥利益往來。朋友從遠方到你家,你要接風洗塵,多多少少你都要花費時間、心思、精力和金錢,一回兩回你或許會很歡喜,挺樂意,三回五回,你或許也能接受,但要是時常的光顧,你縱不會有不耐煩,也難免會有微詞。所以從人性本質上而言,“有朋自遠方來”,應該是“不亦苦乎”。 再看最后一句,人不知而不慍,不亦君子乎!人不知的意思是指自己有學問有道德別人不知道或不了解。所謂慍,就文字理解,是裝在心里的怨恨、惱怒,沒有發(fā)泄出來,在心中有煩厭、厭惡、討厭、憎恨等難過之感。那么別人不了解我,對不起我,我不打你,不罵你,不騙你,不對你有任何回敬,但我在心里難過一下總可以吧?這也不可以,要從心念的層面“制心”,心中連怨恨、難過都沒有,這樣才是君子!這樣的境界有多高!一般人當然也都做不到。 按照字句的分析解讀,就是這樣?!墩撜Z》這些話一旦變成必須死死遵循的教義、教條,會讓許多非圣賢的普羅大眾都很反感,因為它在深層的邏輯上有諸多不合理人性的論斷——“孔門之后的人都是孔子的罪人”。其實不是,孔子所在的年代,他對世人只是站在長者和過來人的角度去規(guī)勸,去循循善誘,他更多的是在講述自己為人處事、教學從政的經驗之談。并不是在宣揚一種法律條例,它是更大而化之的道德教化,有制身的,有制心的,我們完全可以把《論語》作為一部修身養(yǎng)性,為人處事的行動指南和修心法則,孔子在《論語》中所敘說的一切,不過是為了諄諄教誨我們“做人做事,如何完成一個人”的學問。 張老師在養(yǎng)心山莊帶我們站樁和打坐,有些在這里靜養(yǎng)的病人說,站樁后,感覺氣足了些。所謂“萬動不如一靜,萬練不如一站”。正如蘇東坡評價練站樁時所說:“其效初不甚覺,但積累百余日,功用不可量,比之服藥,其力百倍。”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