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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因為在書單里看了你一眼,就感覺自己被巴掌呼了一臉?!赌阒皇强雌饋砗芘Α?,作者李尚龍。莫名就很喜歡他的文字,感覺他說的很多都是自己心里一直認同的,甚至有種辭職去北京和他相遇的沖動。他說,讀完一本書后,如果覺得是好作品,第二遍才是真正的閱讀。很認同。第一次看書邊看邊打臉,邊看書邊打臉,邊看書邊打臉。
我受李尚龍同學刺激,也決定練練筆,不是很懂別人,決定從自己開始寫。 我生于1990年,農(nóng)歷六月,夏天,我不是個太能記事的人,對于平淡無奇的童年,只有淺淺的記憶。那個時候農(nóng)村還沒有分大班小班中班,一年級之前只有一個學前班,課程也只有語文和數(shù)學,貌似是一個姓孟的女老師,村里人,不太熟。也許是我作為一個女孩子太霸道太皮了,她不是很喜歡我。那時候一排坐八個人,我跟其中七個人的八字不合,經(jīng)常干架。其他六個人都不怎么怕我,只有一個女孩子比我弱,我就老欺負她,他們七個人都一個生產(chǎn)隊的,我是個外鄉(xiāng)人,所以他們一致對外,經(jīng)常跟老師打小報告,我也就經(jīng)常挨批。我跟本鄉(xiāng)人八字也不合,也經(jīng)常欺負他們,所以打架或者挨打都是常有的事,家里也不怎么管。最后學前班留給我的是一些簡單的漢字、數(shù)字,老師心情好不想上課的時候會教手工,我學會了疊紙船、紙飛機和紙花籃。到現(xiàn)在也沒忘,手里有點紙片的時候也會疊一疊,然后送給偶然遇見的很小的小朋友,逗他們玩。 畢業(yè)之后到村里的小學報到上一年級,年齡太小學校不想收,我隱約記得老爸扛了一麻袋的東西去找老師,我才順利上了小學,我至今也不知道麻袋里裝的到底是什么,肯定不是錢,小時候家里還沒有錢到用麻袋裝的時候,雖然我經(jīng)常跟小伙伴吹牛說我媽陪嫁那幾個木箱子里面全是百元大鈔,這輩子都花不完。一年級上學期的老師跟我是同鄉(xiāng)人,人特別好,經(jīng)常對我們笑,說話也很溫柔,從來不罵我們,作業(yè)布置的也不多。有一次上課她讓我跑回她家?guī)退靡路锏膲|肩,我就覺得她特別喜歡我。從那以后改頭換面,徹底告別霸王本色,成為了一個老老實實的一年級小學生?,F(xiàn)在想想,其實她找我也可能僅僅是因為我知道她家在哪兒,她媽媽也認識我的原因吧。當時那個傻傻的念頭,讓我從六歲,乖到了二十六歲。寒假的時候她結婚了,嫁到了很遠的地方,奶奶說她嫁到我家對面那座南山上了,還是當老師。那座山雖然肉眼能看到,但是隔的很遠很遠,我也從來沒去過。整個小學期間,我常常都會對著那座山發(fā)呆,隱隱能看到一排排的房子,然后猜想,那座漂亮的白房子會不會是她現(xiàn)在的新家,她嫁給了怎樣的人呢?她現(xiàn)在教著的又是怎樣一群學生呢?
一年級的第二學期,是個滿臉青春痘的女老師,特別兇,我從來沒見她對我們笑過,她對我們很嚴,經(jīng)常體罰學生。上課愛說話的愛搗亂的經(jīng)常舉個凳子站在門口一站一節(jié)課,胳膊酸了也不能放下來。于是我更乖了。布置的作業(yè)特別多,我記得有一次我寫到晚上十點還沒寫完,眼睛都睜不開了,媽媽就讓我去睡覺,幫我寫完了剩下的。記得有一次不知道因為什么原因請了半天假,但事情辦完后我又被送回學校繼續(xù)上課了,她還當著全班同學的面夸了我,甚是受寵若驚。雖然她是個特別兇,有事沒事就罵人的老師,我倒沒怎么挨罵,也許被罵了然后我忘了。
二年級的班主任也是女老師,長得特別好看,后來嫁給了我們村的一個叔叔。沒什么太多的印象,只記得唯一的一次老師破天荒讓我們玩一節(jié)課,誰有才藝主動表演。那時候家里剛買了VCD坐在第二排的我高高舉起手,說,老師,我會唱《風中有朵雨做的云》。老師說,大家掌聲歡迎!我驕傲的站起來,大聲唱“風中有朵雨做的云,一朵雨做的云~”然后就坐下了。老師說沒了?我說沒了。現(xiàn)在想想,真對不起那陣掌聲。
二年級的暑假,我得幸和老爸姑父表哥出了一次差,開車經(jīng)過安徽,去了江蘇。對于美景美食沒什么印象,只記得自己白天暈車吐了一路,夜里尿遍了每一個住過的旅館的床。認識了蚌埠這兩個難發(fā)音的字,坐在車里路過了課本里出現(xiàn)過的南京長江大橋。
三年級的上學路上,看到兩個小伙伴一直朝一個陡峭的土坡上望著,我問他們瞅啥,她們說有一只好大的松鼠。我說你們?yōu)槭裁床话阉ハ聛??他們說坡太陡了,不好爬。我一聽,表現(xiàn)的機會來了,嗖嗖嗖三下五除二就爬了上去,結果松鼠跑了。正懊惱呢,一瞅,還有只小小的。怪不得剛才那只大的見著人也不躲,原來是為了保護這只小的。那時候的我還沒接受過要愛護小動物,小動物也有媽媽的思想教育,就把它抓著放書包里了。拿到學校那個怕呀,怕放在桌斗里被老師發(fā)現(xiàn),怕它上課會叫,結果送給了一個四年級的學長。現(xiàn)在想想真他娘的后悔,貌似那個學長的家離那個土坡很遠,小松鼠那么小,肯定找不到家,娃沒了,松鼠媽媽該多傷心啊。
四年級的時候數(shù)學老師和語文老師搞曖昧,語文老師是班主任,數(shù)學老師是個大奇葩,眉毛特別粗,說話半土半洋,有事沒事就拿教鞭打我們手心,這也一度成為了我后來初中、高中數(shù)學越來越差的借口。語文老師是班主任,她兒子跟我們一個班,特柔弱,特矯情,長得是挺清秀,但動不動就哭,跟個女孩子似的。不知道現(xiàn)在長成什么樣了,我還記得他家住在我家祖墳對面。
五年級,我有了喜歡的人,長得倍兒鮮肉,班里好幾個女生都明里暗里的喜歡他。有一次開玩笑我假裝生氣朝他丟了塊磚,衰了大半輩子的我頭一回扔東西那么準,居然砸到他了,胳膊上汩汩的流血,我嚇懵了,以后他會流血流死,我居然親手用半塊磚頭殺死了我心愛的人,我這罪過也太大了。一邊把我媽親手縫的書包帶用牙扯下來裝模做樣的給他包扎一邊哭,班主任還是他姨媽,然后及哭得更傷心了。果不其然班主任把我臭罵一頓,還“夸”我是女中豪杰,讓我中午放學了帶著家人拿著雞蛋去他家里看望他。那個時候覺得自己已經(jīng)是五年級的小學生了,已經(jīng)長大了,一人做事一人當,不能拖累家人(其實是怕再挨一頓罵)。腫著眼睛回家吃午飯,家里人居然沒發(fā)現(xiàn)(絕壁親生的),死皮賴臉問奶奶要了五毛錢,買了一把當時只有土豪小學生才買的起的紙折扇,打算送給他謝罪。到了學校才發(fā)現(xiàn),我一個上午的眼淚,他爹用一個創(chuàng)可貼就解決了。(他爹是醫(yī)生)我生平第一次買奢侈品,居然是為了送禮。盡管如此,他還是笑納了。我們倆之間的關系反而因此走的更近了。從此以后,班里的女生開始跟我勢不兩立。不過無所謂,起碼我和男神之間有了共同的回憶,這比我大學那會兒幸福多了。
六年級的班主任終于是男的了。那時候我語文好,但也特別皮,班主任教語文,對我也是又愛又恨。數(shù)學老師是個女的,跟我們家有著拐彎抹角的親戚,但特別不喜歡我。我上課偷笑、打瞌睡都能成為她盡展毒舌功力的理由。僅有一次她對我稍微贊許一點是因為一次抽考,我們班數(shù)學成績?nèi)齻€并列第一,我是其中一個。順利的參加升學考試,才發(fā)現(xiàn)我的惠字被搞成了會字??嫉牟皇呛芾硐耄职謫栁蚁肴ツ膫€中學,有一初中,二初中,三初中,四初中,除了離家最近的四初中,別的學校我連聽都沒聽過,大部分同學都選擇了離家最近的四初中,我選了聽起來最好的一初中,那也果然是鎮(zhèn)里最好的初中。剛開始校長嫌我成績不太好不太想要我,我爸又是一頓好話校長才勉強同意。開學了才發(fā)現(xiàn)我的成績在班里還算中上游的,媽蛋整個級段排我后面那幾百名同學你們是怎么進來的。
小學的時候有個很要好的女同學,一直學習比我好,長得比我漂亮,發(fā)育也比我早。(事實證明直到二十六歲了,我還是覺得自己還沒發(fā)育。)只是家境一般,自從她選讀了四初中,我選擇了一初中以后,我們的生活開始分道揚鑣。前段時間回家逛超市碰見她,她在那里上班,早已結婚,孩子都上學前班了,從她的臉上,看不到對生活的希望,也看不到笑意。再過一段時間,去了好幾次超市都沒有看到她,也許她已經(jīng)從那兒辭職了。但想起來,還是很感慨,幸虧我沒有去讀四初中,四中每年升高中的考試錄取率都幾乎為零。我們學校每年都在一百多號人。很幸運,我是其中一個。 去年在小學同學的婚禮上,偶然遇到了我曾經(jīng)的鮮肉男神,胖的慘不忍睹,我識別了好久才認出來,果斷沒有互留電話。就這么,隨風了。
至此,流水賬式的無味童年結束。感謝你能看到這兒。謝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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