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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親是個細心的普通潮州中年女人,她有著潮州農(nóng)家女子的賢惠持家傳統(tǒng),她孝順父母到有一絲偏心迷信,喜歡“拜老爺”,對風俗研究精細頗有心得,也健談健忘,卻給我二十幾歲的生命影響深刻。 而廚房是她最熟悉的舞臺,小時候記憶中搬了很多次家,也自從淡水遷到南澳曬魚場后十幾年間,都是父親上晨早市場買菜,母親操忙一家子一日三餐,也少有就此 進行交流,但卻分工合理。母親還精通潮汕農(nóng)歷風俗祭品小食做法,常在于閑悠午后,領著我們一群小孩子,搓面、壓圓、著印…細聊往事。樂而不倦地中秋做軟餅,重陽做粽子,過年做酥油餃,正月十五做甜粑餅。 以前物價未漲,逢父親朋友來訪定留客吃飯,是海鮮全宴,到而今是簡單的家常小菜,也無不稱贊。 再往前,那時住在深圳水頭一個小柑園里,租住的是土屋,與一對老農(nóng)夫和園主三戶人家住在一起。那時只有五六歲的光景,白天在樹林中穿梭,推沙堆,和姐姐打 架,晚上喜歡坐在一棵大樹下數(shù)天上的只看到閃光點的飛機。父親每天都要騎車去班,夜晚回來時總要帶上一盒15元的辣炒螺,一家人卻吃得很開心。但當時計 劃生育查得很嚴,我和弟弟都屬于超生,時不就有人來查時,母親總會叫園主兒子把家門反鎖,然后在母親身旁,叫我們別出聲躲上一陣子。那時母親還要每天走過 一個下坡去擔水洗衣服,在后來吃飯時,因為沒吃過炒豆牙很高興,把母親挨倒了,自此一個門牙碎了一小角,自今不能忘懷。近每次回家吃母親做的飯菜,總覺終了最合口美味,醋糖米油鹽肉,在母親手中,總能煮出舌尖上的最適宜味道。 曾在家長住也隨母學習進廚,學得怎樣處理蔬菜,海鮮,禽類,冷菜熱菜甜品。后我能幫母親做助手,她總會在宴后與別人面前,提說我是個好下廚(二廚),但每 次都是她和妹妹,更多時十幾年如一日堅持自己收拾碗筷,母親曾說每個碗碟都是她的生命…因而,我始終知道只有母親的廚房是最干凈的,這一點沒有人比得上,連同她對我們的愛。 其實,成長記憶中一家人總在奔波,遷家多次,在我但前20年的生命里,閉上眼這些唯還更多時光如夢如幻的細節(jié),母親給予了我們很多的愛,而我們卻總不能在恰當時表達我們的心意,對于依舊每天在廚房中忙碌的母親,又何曾不是一種孤獨呢?母親。 而今,我們都因?qū)W業(yè),遠離了那個在海邊一年四季都有夕陽鋪地的家,縱長假也不能回去,卻更加想念母親做的菜了,更加想念每次打電話時,母親在那端的嘮叨 了。而每次回家,母親卻仍舊在熱氣騰騰的廚房里忙碌著,一邊對著我們笑,一邊說我們一路奔波回家定是餓了,要為我們煮些點心,忙個不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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