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治世的最好方法,就是圣人之治;之所以這么說的根據(jù),就出在《道德經(jīng)》中所說的“治大國,若烹小鮮;以道蒞天下,其鬼不神。非其鬼不神,其神不傷人;非其神不傷人,圣人亦不傷人。夫兩不相傷,故德交歸焉”。
然而幾乎所有講《道德經(jīng)》的書,其譯文基本上都是:“治理一個很大的國家,要像烹煎很小的魚那樣不能時常翻動。動用“道”的原則去治理天下,連鬼也不能出來作祟。不是鬼不作祟,而是它的作用不能顯示出來;不是它的作用不能顯示,而是圣人也不傷人。人神各得其所、和平共處,那么德就歸于道了?!?/span>
不僅是我,怕是所有的讀者,都會對上述之譯文提出質(zhì)疑:1、“動用道的原則去治理天下,連鬼也不能出來作祟”,試問:“道的原則”是什么?怎么去動用呢?“鬼”是什么?若是迷信意義上的“鬼”而言,豈不是起到了宣傳迷信的作用了嗎?2、既言“不是鬼不作祟,而是它的作用不能顯示出來”,豈不是鬼還是在“作祟”嗎?既然還在“作祟”,那么“作祟的作用”怎么就顯示不出來了呢?“道的原則”能不讓“鬼的作用顯示”出來嗎?我們都知道,“道”無所不在,為什么“鬼的作用”還是會顯示出來呢?3、“不是它的作用不能顯示,而是圣人也不傷人”,試問,“鬼的作用不能顯示”與“圣人也不傷人”,二者之間的必然聯(lián)系是什么呢?是鬼怕圣人嗎?4、“人神各得其所、和平共處,那么德就歸于道了”,上句話說成“鬼”,這句卻說成是“神”,二者是一回事,還是指另外的一種“神”?就以迷信意義上的“神”、“鬼”而言,我人怎么會知道是“破壞了它們的利益”,還是“和平相處”了呢?即使不“和平共處”,難道“德就不歸于道”了嗎?若“不歸于道”,又歸于什么去了呢?種種質(zhì)疑,又怎能讓我人讀懂《道德經(jīng)》呢!
幸甚,《道德經(jīng)三解》上我最終明白了,老子說得一點也沒有錯,都怨講解《道德經(jīng)》的書給曲解了而已?!兜赖陆?jīng)三解》中是這樣解釋的:
“治大國,若烹小鮮”——就是“治理大國,就像燉小魚必須用文火慢慢地燉而且不能隨意翻動一樣才能成功。
“以道蒞天下,其鬼不神”——道,此指道的無為之德用而言;蒞,就是無形的威力籠罩住,此指“應用于治天下”而言;鬼,就是一切陰暗面,此指滋彰的法令與察察的政治而言;不神,就是沒有了威風神氣;也就是:如果將道的無為之德應用于天下也像燉小魚一樣,滋彰的法令與察察的政治便自然地沒有了威風神氣了。
“非其鬼不神,其神不傷人;非其神不傷人,圣人亦不傷人”——神,就是威風神氣,此指“作用”而言;也就是:并不是滋彰的法令與察察的政治沒有了威風神氣的作用了,而是它的作用不再起到傷害人們的作用了;也并不是它的作用不再起到傷害人們的作用了,而是圣人的教化給它們賦予了無為之德了。
“夫兩不相傷,故德交歸焉”——兩不相傷,就是法令的尊嚴與道的無為之德皆未受到對方的損傷;德交歸焉,就是二者的長處相交匯成了一體了;也就是:正是由于法令的尊嚴與道的無為之德皆未受到對方的損傷,所以二者的長處才得以交匯成一體了。
至此,才算是終于明白了“圣人治世”的道理。三千年的歷史,之所以會改朝換代,原因就出在圣人思想丟失了,若能恢復圣人思想而用以治世,天下何亂之有!

馮家祿,生于1946年,1968年畢業(yè)于山西(太原)冶專,退休前為包頭一大型國企的高級工程師。筆名“豫綏閑人”,《網(wǎng)名》“包頭豫綏閑人”。
自1972年即醉心于《易經(jīng)》研究,繼而于1974研讀《梅花易》,并于1977年始拜師學《奇門遁甲》及《內(nèi)氣功》,至1993年始通《奇門遁甲》,著《奇門鑒真》一書,并于同年出版《奇門大日歷》。1997年始研讀佛經(jīng), 2001年著《道德經(jīng)三解》?,F(xiàn)為內(nèi)蒙古作家協(xié)會會員、內(nèi)蒙古周易研究會副會長,2012年8月被“包頭道德大講堂”聘為客座教授。2013年2月被包頭易道醫(yī)協(xié)會聘為副董事長兼秘書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