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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你悠游咒罵語的條條大路和窄巷曲徑 圖書簡介為什么在某些國家,暗示某人跟他的駱駝有超友誼關系還不至于出麻煩,但若對人家母親的道德水平表示鄙夷,就絕對會讓你被踢出國門?一度僅限于足球場或產(chǎn)房的罵人話,如今已登堂入室,令若干優(yōu)雅人士大為驚恐,但其他人則似乎都不堪介意。作者路絲·韋津利以詼諧風趣的角度探究此一演變過程,解析我們語言中一些多采多姿詞句的起源。韋津利不以英語劃地自限,探討“壞”字詞是否也出現(xiàn)在其他語言,以及罵人話有哪些文化差異。這是一本詼諧風趣、獨樹一格的書,探究以字詞震驚、冒犯、侮辱、逗樂、夸大、發(fā)泄、傳遞深刻情緒的種種力量。作者魯思·韋津利寫出了歷來語言學家之不敢言。對臟話研究詳盡,引人入勝,筆調幽默,充滿有趣的歷史和好笑的軼事。 前言
一直到晚近,研究語言本質的人大多忽視咒罵這個主題。唔,也許說“忽視”有點過火,就說興趣缺缺吧。此一領域寥寥可數(shù)的嚴肅研究者之一提摩西·杰(TimothyJay)十二年前寫道:“如果語言科學就此完全停擺,我們對臟話的用法、對臟話與較正常語言用法之間的關系,都會所知極微。”[1]〖〗[1]Jay,1992:113.這情況至今也沒改變多少。 歷來有大量文獻專事分析語言的各種組成元素,例如過去式的“ed”屈折變化(inflection),或現(xiàn)在式第三人稱單數(shù)的“s”字尾;相形之下,研究者對咒罵缺乏興趣的程度就更是明顯得離譜。盡管我很樂于承認自己身為應用(也就是,并非純粹)語言學家的偏見,也盡管我不愿中傷其他語言學家的專攻領域(咱們這學術圈子很小,大家得和平共處),但在此我要問——就研究主題而言,動詞字尾真的跟咒罵有得比嗎?如果你沒投咒罵一票,那你在這兒就該下車了。此路不通啦! 對咒罵缺乏研究興趣,這一點本身就很耐人尋味。1975年,澳洲語言學家泰勒(B.A.Taylor)發(fā)表了一份澳洲脈絡下的辱罵語言的嚴肅研究,那篇論文開宗明義寫道:如果英文是……德拉威州(Delaware)北部的一種日爾曼語系語言,尤其如果它是某個原住民族的語言,那么一定早就有勤奮努力的人類學家對此一語言中的禁忌語言次系統(tǒng)(subsystem)加以辨識并描述[2]〖〗[2]Taylor,1975:17.。泰勒和我一樣喜歡借用人類學比喻,我也常提起某個“從火星來的客座人類學家”1〖〗1意思是說,借由“火星人類學家”這樣虛擬的觀察角度,以局外人的視角討論平常我們可能司空見慣、不假思索的事物。。泰勒接著又說,由于英文是全世界大部分語言學家講的語言,咒罵借之建立的禁忌次系統(tǒng)大多遭到忽略,或者就算有人加以分析,也只是為了好玩,而非嚴肅研究。 近三十年后,情況改善了——一點點。然而專論此一主題的書籍仍然不需十根手指就能數(shù)完。一種解釋可能如爾文·高夫曼(ErvingGoffman)所提到的,咒罵是“最約定俗成、最照章應卯的行為……傳統(tǒng)上,研究現(xiàn)代社會的人視之為社會活動的落塵,空洞而無足輕重——只是套用公式”[3]〖〗[3]Goffman,1981:90.。 其他人也曾論及學術界對此一語言領域的閃避。基曼(AngusKidman)認為“咒罵是直覺的、明顯的、不需進一步研究的”[4]〖〗[4]關于基曼對咒罵之為直覺的、明顯的此一觀念的批評,見他的榮譽學位論文(1993)。這種觀念十分荒唐,并批評許多研究僅將咒罵視為字詞的一種語言學范疇,看不出它其實是受文化驅動的言辭行動(speechact)。他宣稱,光是不同英語地區(qū)使用的不同標簽(英國與澳洲稱之為“咒罵”[swearing],美國稱之為詛咒[cursing]),應該就已顯示出這并非只是一種沒有差異、沒有變化的字詞范疇。 身為研究者,杜林(RichardDooling)埋怨相關文獻的難尋:國會圖書館分類系統(tǒng)無法一舉列出……咒罵或臟話的相關書籍。研究者……必須從精神分析的BF找起,接著是俚語的PE,人類學的GT,文學與文學理論的P,藝術的N,精神醫(yī)學的RC,然后再回到宗教與哲學的B[5]〖〗[5]Dooling,1996:130.。杜林認為,在圖書館書架之間如此毫無章法的來回穿梭,正證明了諸如屎這類的字詞“跟幾乎所有東西都關系密切,難分難解”[6]〖〗[6]Dooling,同前。。 學術界依然看輕這個研究領域的價值,這點本身就頗具意義。有人說,今日在世的語言學家大部分以英文為母語,因此對自己的語言存在許多盲點。我不同意這種看法。若真是如此,我們又該如何解釋,語言學家何以對英文動詞系統(tǒng)加綴各式零碎字母的語形學(morphology)這么感興趣?我猜想,關于咒罵語言的禁忌已為這主題加諸莫大污名,使學界中人連沾都不愿沾上邊,以免弄臟自己的手。他們或許認為,對此一領域感興趣可能招來別人揚起眉毛、不以為然的反應。在實際層面上,他們可能也不認為專攻這領域會贏得其他研究者的尊重,而對大部分學界中人而言,這點是必要條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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