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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史不斷重復,但不會簡單復制黏貼 你好,我是謀略那些事,和你共讀《資治通鑒》一起變的更厲害 《資治通鑒》第九十三卷 晉紀十五 東晉·晉成帝咸和元年(丙戌,公元326年) 三國耗盡英雄氣,兩晉盡是鼠輩出。 這司馬家得位不正,自建立西晉開始就沒幾天消停過,一直亂到東晉。 東晉建立,本應該是眾志成城勵精圖治,但沒幾年就爆發(fā)的王敦之亂,連皇帝都被擠兌的郁悶而死。 王敦之亂后,好不容易有個比較開明的皇帝,穩(wěn)定日子沒幾天,英年早逝留下孤兒寡母, 這下直接進入主少國疑、外戚干政的局面。 晉明帝死前安排王導、庾亮、卞壺作為輔政,并由庾太后臨朝聽政。 庾亮和庾太后是兄妹關系,自然是聽他兄長的。 看似三人輔政的局面,因為庾太后的偏向,也就變成了以庾亮為主。 庾亮這個人,年少成年,才學是有的,但沉淀不夠,能到如今輔政的位置,說白了就是靠他妹子。 面對朝廷中一眾前輩大佬,他一個后進居然位在其上,如果你是庾亮,你什么心態(tài)? 如果是我,一定焦慮的要死。 自己的妹子、外甥靠自己撐著,而自己名聲、資歷什么的都不如這些大佬。 庾亮他不是不想用兼并包容、和衷共濟的心態(tài)去搞統(tǒng)戰(zhàn),而是他不敢,他怕自己稍微軟一點就會被這些大佬給壓過去了。 庾亮他不得不硬起來。 這就像單位一把手如果是女的,那她展現出的作風一定比男一把手更為強硬。 比如,德國總理默克爾就是如此,包括現在的日本女首相,可以預見她一定會在某些對咱們的問題上展現更為強硬的態(tài)度。 這其中的道理,不是他們本身就是如此強硬,而是他們自身的情況決定了,如果不更加強硬,位置就坐不穩(wěn)。 所以說,權力會讓人異化,倒不如說是,人坐上那個位置之后,會向著如何讓自己坐穩(wěn)位置而進化。 態(tài)度不過是庾亮的保護色,無非是讓別人覺得他不好欺負。 而實際上,讓庾亮真正忌憚的是那些手里面有兵的家伙。 比如,祖逖的弟弟祖約、荊州大佬陶侃、蘇峻等。 祖約他哥祖逖自己搞北伐拉起了一支隊伍,現在話事人是祖約。 陶侃是荊州方面大佬,深耕多年,極得荊州上下民心,振臂一呼,應者景從。 蘇駿流民帥起家,整編了一只隊伍,后來晉元帝司馬睿招安,有了編制。 這在庾亮眼里,這些人和當年王敦沒啥區(qū)別,甚至比王敦更猛,其部隊向心力更強。 這種強人,手里面有兵、威望又極高,他庾亮是絕對壓不住的,要是放入朝廷中央,這不就如同董卓入京的局面嗎? 縱然四世三公名望再大,人家手里有刀,直接砍了你又能如何? 也是在這種算計下,庾亮對陶侃、祖約采取了壓制和提防的態(tài)度。 比如說,故意不給人家高規(guī)格的政治待遇。 而對蘇駿,因為他本身就不是從東晉體制內起來的,算是編外人士。 則采取了直接打壓的做法,算是柿子挑軟的捏了,這也為后面蘇峻之亂的爆發(fā)埋下伏筆。 所謂因果,庾亮是害怕出現那個大權旁落、軍閥入京的果。 他為防住這個果也做了不少事。 但庾亮沒有想到的事,他做得這些事,排斥祖約、陶侃,收拾蘇駿,恰恰導致了那個他最害怕的果出現。 所以說,菩薩畏因,凡人畏果。 凡人對著果,一頓輸出,但根本的因沒有改變,果繼續(xù)依然出現。 而菩薩有大智慧,果不過是因的發(fā)展,不要果出現,那就要不去觸碰那個因。 【閑扯】 庾亮的問題是什么? 是因為弱小或者說不安全感極度強烈之下,想搞點安全感,結果導致動作變形,引出了這些事來。 其實不光庾亮如此,其實大多數人都會有類似的情況。 比如在某種情緒中,憤怒、焦慮、焦躁、緊張、尷尬,你肯定非常難受,你會迫不及待想做點什么來擺脫這種感覺。 這就是彼時你的心態(tài)。 但實際上,你做得事,不過是你情緒主導下產生的行為,只是讓你自己感受好一點,可卻無法解決導致你產生相關情緒根子。 但情緒的反饋讓你覺得,這么做有用,于是你就持續(xù)加碼、不斷上強度。 結果,搞砸了。 比如,庾亮態(tài)度強硬是如此,對蘇駿、祖約、陶侃的壓制也是如此。 都說做事,要實事求是,看問題是如此,看自己也是如此。 咱們不可能做一個沒得感情的人,被情緒影響也是必然。 就拿我自己來說,有時候也會焦慮、緊張、難受等等。 每當有情緒,我也會想做點什么來緩解情緒,但我會多加一個步驟。 我會問自己,我這個做,到底是為了讓我自己稍微舒服一點,還是能解決根本問題。 只要這問題一在腦子里過一遍,那些個情緒就立馬消了大半。 【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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