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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紹昆講康治本《傷寒論》第25講 康治本第13、14條—葛根湯類方證治

 pzhlj 2025-10-23

婁莘杉 ● 編著

圖片

         第25講 康治本第13、14條

                —葛根湯類方證治

1.醫(yī)案舉例

     日本漢方家鲇川靜著的《中醫(yī)治療經(jīng)驗》中有一篇和田正系使用葛根湯迅速治愈感冒和下痢的文章,寫的很生動?,F(xiàn)摘錄如下:

     1歲1個月的男孩,素來健康,4天前忽然發(fā)熱38℃以上,下痢數(shù)次。趕緊請醫(yī)診視,斷為急性腸炎。經(jīng)其治療,體溫只有上升,不見好。我初診那天,體溫39.5~40.5℃,脈搏每分鐘140次,咽頭顯著發(fā)紅,扁桃體呈所謂腺窩性口峽炎的癥狀,很不舒適且食欲不振。腹部中等度膨滿,一日下水樣痢四五次。根據(jù)這樣情形,斷為因感冒而下痢,告知其可以簡單治愈的。處方葛根湯。服藥第1天夜里發(fā)汗相當多,夜半下痢1次;第2天早上體溫36.8℃,整天沒有下痢,黃昏體溫37.4℃,精神卻很好,仍續(xù)前方。次日,痊愈了。投藥3日而痊愈。前醫(yī)對于發(fā)熱給了解熱劑,對于下痢給了收斂劑;可是葛根湯1帖,便見神效,真足驚嘆!

 結(jié)語:我深覺治療感冒,西法遠不如中法,這一點是可以高呼無憚的。感冒這個全身性的失常,定要分離為咳嗽、發(fā)熱、食欲不振、便秘等癥狀,所以治法就只得咳嗽則祛痰劑,發(fā)熱則解熱劑,食欲不振則健胃消化劑,便秘則灌腸與下劑等分別用藥了。分別用藥而獲效原也不壞,無如治療成績很不好,如這一例就雄辯地說明著這種關(guān)系。中醫(yī)的治療病理是多么切實,要自己實驗起來才能理會的。

     和田正系是奧田謙藏的學生,與小倉重成博士、藤平健博士共同創(chuàng)辦《古醫(yī)學研究》雜志。他更是一個臨床經(jīng)驗豐富的漢方家,對于西醫(yī)的對癥治療頗有非議。相比之下,中醫(yī)的方證相對應就顯得很奇妙了。他曾經(jīng)說過:“我們用西法的時候,一向苦于癥狀如何處置。下利怎樣,嘔吐怎樣,高熱怎樣,腹痛怎樣,黏液便如何處理,血便如何處理等。對于癥狀的處置,都學習過各種的藥物,我們考慮的是這許多的藥物如何安排配合。判起病名來,不過是急性胃炎、急性腸炎,再細分也不過加個解剖部分名而已。中醫(yī)的苦心不在此,而在怎樣掌握所謂證。中醫(yī)的診斷,證是更多、更復雜的,而其診斷與藥方,在行外的人一看覺得很奇怪,卻往往收到奇效,例如感冒的葛根湯用于腸炎。同是一個藥方,抓的病證確當,便能一帖就消滅了種種癥狀?!?/span>

2.學習13 條條文

     第13條:太陽與陽明合病者,必自下利,葛根湯主之。(宋本第32條)

     條文開頭就提出“太陽與陽明合病者”,在康治本中這是最早提到合病的條文。《傷寒論》的合病只出現(xiàn)在三陽病中,具體的合病有太陽與陽明合病、太陽與少陽合病、少陽與陽明合病、太陽少陽與陽明合病。所謂合病是指兩個陽病或三個陽病同時受邪發(fā)病。“太陽與陽明合病者”是既有太陽病表證,也有陽明病的里實,而以太陽病表證為主、陽明里熱為次的常規(guī)證。太陽陽明合病是否一定是葛根湯證呢?這對于初學者來說是一個重要的問題。太陽陽明合病是病機概念,是醫(yī)者主觀的看法而已,診斷是否為葛根湯證還是要以當時現(xiàn)場的脈癥為依據(jù)。正如馬堪溫、趙洪鈞等醫(yī)家在《傷寒論新解·麻黃湯新解》中所言,宋本“第32條,為太陽陽明合病兼下利。此證有主用葛根湯及葛根芩連湯兩種意見。我以為,按仲景法,當再參看其他脈癥。若表實不解,當先解表。若太陽病已為陽明病掩蓋,則可用葛根芩連湯”。

     下一條,是康治本第14條的“太陽與陽明合病,不下利,但嘔者”的葛根加半夏湯證。如果葛根湯證是“太陽和陽明合病”的常規(guī)證的話,那么葛根加半夏湯證則是“太陽與陽明合病”的非常規(guī)證了。大塚敬節(jié)在《臨床應用傷寒論解說》中首先指出了其中的奧妙。他說:“本條舉出太陽與陽明合病正面之證,所以'合病’下有'者’字,下一條舉出的是太陽與陽明合病的變證;'合病’下無'者’字,“嘔’下有'者’字?!?/span>

     “必自下利”,不是必定會下利,而是可能會發(fā)生下利。因為下一條條文就說“太陽與陽明合病,不下利”,可見太陽與陽明合病可以出現(xiàn)下利,也可以不下利。此種下利,乃合病所致腹瀉,所以稱為自下利。成無已在《注解傷寒論》中云:“傷寒有合病,二經(jīng)俱受邪,相合病者,謂之合病。合病者,邪氣甚也。太陽陽明合病者,與太陽少陽合病、陽明少陽合病,皆言必自下利?!?/span>

     成無己所謂的“邪氣甚也”,應該理解為病邪郁滯而沒有正常的出路,下利是不得已之舉。大塚敬節(jié)在《臨床應用傷寒論解說》中云:“太陽之邪閉塞于表,應當讖然而出的陽明之汗失去外出之道,迫于里而成下利?!?/span>

     陸淵雷也是持同樣的觀點。他在《傷寒論》有關(guān)該條文的解讀中云:“舊注皆謂有太陽證又有陽明證者,為太陽陽明合病。今驗之方藥,葛根湯但治太陽證兼下利者,若有陽明證,輒不效。然則合病之說不足據(jù)也,辨在陽明篇第227條。本條殆以下利為陽明里證,故謂之合病耳。其實,此證之下利,初非大小腸本身之病,何以知之?治方用葛根之升津,知津液之不上升,不外達。病屬表證,知正氣抗病之勢,固欲祛毒外出肌表,體內(nèi)積有祛毒之力,欲出而未能竟出,則迫及腸中之津液,下注而為利矣。是此證之下利,正由表證造成,非里證也?!?/span>

     惲鐵樵先生對于下利與肩背部受寒之間的有機聯(lián)系,有他自己親身的感受。他在《熱病講義·傷寒治法》中寫道:“余每年必患痢,且每痢必劇,病情極險惡,于是刻意求防患未然之道,因體會得一事。即腸中不適,其病因乃在肩背受寒。肩背暖,遍身有微汗,則腹部較舒適;肩背寒,遍身幾幾,則腸中欲痢之感覺驟增。”(轉(zhuǎn)錄于蔡定芳主編的《惲鐵樵全集》)惲鐵樵先生的親身感受,庶幾切中辛溫解表劑治療下利的根由。

3.葛根湯治療太陽陽明合病的機理

     太陽陽明合病者,雖然有陽明病內(nèi)熱,但整體上還是太陽病的脈浮、頭項強痛、惡寒等癥狀為重點。這時在用麻黃、桂枝、葛根、生姜于解散表邪的同時,也用大量的葛根清熱生津??紤]到有陽明外證里熱,故桂枝減量。這些措施都是為了太陽陽明合病而采取的。我們前面已經(jīng)敘述了太陽溫病的葛根湯證是太陽陽明合病,面對表里病邪郁滯時使用葛根湯,于解散表邪的同時,也止下利。如此,對于太陽與陽明合病,僅用太陽病的治療藥方葛根湯即可。

     《局方》人參敗毒散治療下痢,被譽之謂“逆流挽舟”法,是通過解表來治愈自下利的。因為藥方組成是一些散風解表的藥物和下利等主訴不吻合,即使治愈了,醫(yī)者心里還是不明白為什么有效。渭南孫曼之老師在行醫(yī)的初期就遇到過這樣的事情。他在《關(guān)于風藥的使用孫曼之余浩對話》中說:“我怎么對于風藥能夠有認識?這是因為有事實把我逼的。舉一個例子,我那兒子半歲的時候拉肚子,因為沒有及時看,我都忘了為什么引起拉肚子,反正拉肚子拉了半個月也看不好。后來拉得都坐不住了,我也沒辦法。我用了咱們常用的這些方子,什么'參苓白術(shù)散’了,這些正規(guī)書上頭說的這些,沒有一樣管用的。最后沒辦法了,用那個'理中湯’,還不行。在這種情況下,我就翻開了那個李東垣《脾胃論》。把他那里面的藥湊合了幾樣,因為我不太懂那個道理,我看他治拉肚子全都用風藥,所以我就把他那個藥,羌活、獨活、防風就拿出來四五樣,以及甘草,只是簡單的四五樣藥,那小孩也吃不了多少藥,我捏一點點,給他一煮,二三調(diào)羹。一喝以后,他第二天就不拉了,立即就停止。后來,總共可能是喝了一次或者兩次,反正他就再也沒拉了。雖然我把他的病治好了,但是因為不理解病機,所以我也沒有推廣,也沒有總結(jié),也不會總結(jié)。對于《脾胃論》可以說是看不懂,只是表面上的文字似是而非。后來又碰見了幾個類似的病,老是治不好,實在沒招了,我就用這個辦法。有一個肚子疼的患者,沒招了,我就用李東垣的方子,一治他也好了。還一個胸疼的人,我用那個胸痹一類方,就無效。最后還是用風藥治好的。當時我都用風藥治好了好多例子,但是我都藏在內(nèi)心里,從來沒給人宣傳。因為從內(nèi)心里我存在著疑間,我覺得這是最后沒辦法的一招,不一定是普遍的規(guī)律,我當時就是這樣認識的?!?/span>

     日本漢方家湯本求真把這種“逆流挽舟”法,稱之為代償性地排泄水毒。根據(jù)遠田裕正教授的“汗下利之間協(xié)同的背反關(guān)系”與郭子光老師的“汗液、尿液與大便的水液互相交流和影響”的觀點,用治療太陽溫病的葛根湯通過發(fā)汗解表、清熱生津來治療表里病邪郁滯時出現(xiàn)的下利是極為恰當?shù)倪x擇。

4.學習第 14條條文

     康治本第14條:太陽和陽明合病,不下利,但嘔者,葛根加半夏湯主之。

     條文明白如話,太陽與陽明合病,沒有下利,但有嘔吐的,用葛根加半夏湯主治。

     本條與上條(康治本第13條)同樣是因病邪郁滯表里而沒有正常的出路。所不同的:前者是迫于腸,氣不升而下利;此證是犯于胃,氣上逆而嘔吐,所以仍用葛根湯解表發(fā)汗治其太陽溫病,但加半夏一味,降逆治嘔。

     現(xiàn)轉(zhuǎn)錄一則陸淵雷使用葛根加半夏湯治療夏日外感發(fā)熱的病例。

     航政局長趙君,與徐君友善,同寓一宅,體格強盛,少疾病。一日感冒,發(fā)高熱,頭疼骨楚惡寒,雖在暑天,汗甚少。因鄙人治徐夫人得效,遂亦邀診。見其有嘔意,與葛根加半夏湯,一劑遂愈。市醫(yī)多謂夏日不宜麻桂,妄也。(輯自《中醫(yī)新生命》1934-1937年1一31期,陸淵雷醫(yī)案)

     航政局長趙君突發(fā)外感發(fā)熱,平日體格強盛,少疾病,可見方向感辨證是非虛證。再看“高熱,頭疼,骨楚,惡寒,雖在暑天,汗甚少”“有嘔意”,活脫脫一個典型的葛根加半夏湯證。陸淵雷投葛根加半夏湯十分精準,因此獲奏速效。病例中記錄了取效后獲得的啟示:“市醫(yī)多謂夏日不宜麻桂,妄也?!边@是對主流中醫(yī)學界過分強調(diào)了人與環(huán)境相互作用中的環(huán)境因素、氣候因素、致病因素的批評。此醫(yī)案的價值,說明康治本第13條與第14條的“自下利”或“不下利”并非是葛根湯與葛根加半夏湯的特異性癥狀。

     我7歲那年,因為吐瀉就服用過葛根加半夏湯。我父親告訴我,1950年,我們一家住在溫州遠郊的永強永昌堡內(nèi)。那年秋天,我突然腹瀉得厲害,時不時地嘔吐,還有發(fā)熱惡寒。我的大舅父說是“急性腸胃炎”,建議馬上送溫州大醫(yī)院住院治療,全家大小都十分害怕。后來外公請來了經(jīng)方醫(yī)師王云五先生,他開了2帖葛根加半夏湯就把我的腹瀉、嘔吐止住了,體溫也就恢復了正常。

     葛根加半夏湯證的條文是“不下利,但嘔者”,但我當時是既下利又嘔吐??梢?,使用葛根加半夏湯時,不要死于句下。湯本求真在《皇漢醫(yī)學·葛根加半夏湯》中注云:“不下利,但嘔者,可用本方。雖如仲景所論,然下利且嘔吐者,亦可用之?!?/span>

     葛根加半夏湯可以治療外感熱病中的疾病,甚至對于急性傳染病也有很好的效果。我自己也用葛根湯類方,治愈過多例急性傳染病的高熱。主流中醫(yī)學認為,急性傳染病的治療是溫病學的范疇,處方用藥離不開清熱生津,這種觀點遠離了隨證治之的精神。

5.醫(yī)案介紹

     現(xiàn)在介紹朱木通在《中醫(yī)臨床二十五年》中記述的一則使用葛根加半夏湯治愈女孩急性腦膜炎的病案。

     患者,女,8歲。體格營養(yǎng)俱佳。2日前突然發(fā)熱惡寒,猛烈頭痛,后腦筋強直,劇嘔吐,吐時自汗出。西醫(yī)診斷為腦膜炎,囑其人院應急。然其兄數(shù)年前亦患腦膜炎死于醫(yī)院,余悸未盡,不愿入院。體溫在38℃左右,唯頭痛項強,嘔吐不止。脈浮而緊。葛根加半夏湯1劑,嘔吐止,頭痛愈,熱退。翌日,患兒已在室外游玩。猶有微熱,口渴,尿利減少,轉(zhuǎn)用五苓散2劑,于是全治。葛根加半夏湯乃根據(jù)《傷寒論》太陽篇葛根湯主治項背強急,而腦膜炎初期癥狀也是項背強急為主癥。

     使用桂枝湯、麻黃湯、葛根湯等辛溫解表的藥方治療急性傳染病太陽病階段的高熱,對于《傷寒論》的通治法來說就是基本常識,如今卻成為一件難以理解的事情,真是令人哭笑不得。

6.葛根湯與葛根加半夏湯的異同

     葛根湯與葛根加半夏湯都能治療太陽陽明合病,兩者除了嘔吐與否之外,還有什么不同呢?淺田宗伯在《勿誤藥室方函口訣·葛根加半夏湯》中對于這個問題有過解答:“此方不僅治合病之嘔,平素有停飲難服葛根湯;或酒客外感等,此方以加半夏反能得效。”

     湯本求真的經(jīng)驗更為具體,他說:“蓋葛根湯動則害胃,往往食欲不振致惡心嘔吐等。故若胃不健全,有惡心、嘔吐之傾向,或認為有胃內(nèi)停水,則不用葛根湯,而用葛根湯與小半夏湯合方之本方,可預防服用葛根湯之弊?!?/span>

     記載葛根湯證和葛根加半夏湯證的條文在各個版本中基本上都相似,只是《金匱玉函經(jīng)》把兩條條文合二為一:“太陽和陽明合病,必下利,葛根湯主之;不下利而(但)嘔者,葛根加半夏湯主之。”

      太陽與陽明兩經(jīng)合病的患者,可能會發(fā)生下利,可用葛根湯主治;如果沒有下利,但有嘔吐的,用葛根加半夏湯主治。兩個條文連成一條后,語氣上一氣呵成,反而更加通順。

7.問題討論一

     :康治本中治療太陽病,有桂枝湯、桂枝加葛根湯、葛根湯、麻黃湯、青龍湯等藥方,它們之間的聯(lián)系與分類,除了孫思邈所謂的“麻黃湯、桂枝湯、青龍湯”三綱思想與曹穎甫所謂的以“麻黃湯、桂枝湯、葛根湯”三方鼎立的分類之外,是否還有其他的觀點和分類?

    答:歷代醫(yī)家都重視對于上述幾個太陽病重要藥方的研究。就我所知,除了孫思邈和曹穎甫的觀點外,還有喻昌所倡的風傷衛(wèi)用桂枝湯、寒傷營用麻黃湯、風寒兩傷營衛(wèi)用大青龍湯的三綱學說。他認為用之得當,風寒立時解散,不勞余力。喻氏三綱說的含義在于,麻黃、桂枝、青龍三方主治太陽表證,若表證辨治得法,則不會出現(xiàn)種種變證及傳經(jīng)之病,而能將傷寒病治愈于得病初期。漢方家長澤元夫博士則有另一種上述藥方的分類法。他在日本健友館出版的東洋醫(yī)學叢書《康治本傷寒論の研究》一書中,參考山田正珍《傷寒論集成》、淺田宗伯《傷寒論識》、荒木正胤《日本漢方の特質(zhì)と源流》的研究,對康治本第1條、第5條、第6條、第12條、第13條、第15條、第16條條文的遣詞用語進行了整理,提出了太陽病分為平行的兩個系列中風系列與傷寒系列。

     第1條作為“發(fā)病”的首條。

     中風系列由第5條桂枝湯→第15條麻黃湯→第16條青龍湯組成。

     傷寒系列由第6條桂枝加葛根湯→第12條葛根湯→第13條葛根湯(合病)組成。長澤元夫博士仿照吳鞠通《溫病條辨》太陽溫病的輕、平、重的分類體例(辛涼輕劑:桑菊飲;辛涼平劑:銀翹散;辛涼重劑:白虎湯),把兩個系列各自的三個藥方整理如下:

     太陽中風系列:辛溫輕劑桂枝湯;辛溫平劑一麻黃湯;辛溫重劑-青龍湯。

     太陽傷寒系列:辛溫輕劑桂枝加葛根湯;辛溫平劑-葛根湯;辛溫重劑--葛根湯(合病)。

     這樣的分類,對于臨床意義是什么?還需要進一步地研究與探索。

8.問題討論二

    問:您在《婁紹昆講經(jīng)方·尋找經(jīng)方醫(yī)學的生長點》中寫道:“只有醫(yī)生自己的診治實踐才能夠使《傷寒論》具體化、鮮活化。從某一個意義上講,每一個經(jīng)方臨床家都在發(fā)現(xiàn)、發(fā)展,或者說在改寫著《傷寒論》?!蔽易x了以后覺得道理不錯。您是否舉一個例子加以說明?

     答:先人所發(fā)現(xiàn)的方證儲藏在醫(yī)者大腦里的只是一群為數(shù)不多、排列有序的本質(zhì)方證,然而在臨床諸多病證中所出現(xiàn)的具體方證是數(shù)不勝數(shù)的,這個“方證一疾病譜”的范圍在不斷地擴展與延伸。在捕捉臨床上具體方證的過程中,會出現(xiàn)許許多多新的變數(shù),所以每一個經(jīng)方臨床家都在發(fā)現(xiàn)、發(fā)展,或者說在改寫著《傷寒論》。以下這個記錄在矢數(shù)道明博士《臨床應用漢方處方解說·麻黃湯》中的病例,就是吉村得二氏醫(yī)師在使用麻黃湯、葛根湯治療患兒感冒時,意外地發(fā)現(xiàn)麻黃湯類方具有治療小兒夜尿癥與夜寐不安的效果。現(xiàn)將吉村得二氏的病例與體會轉(zhuǎn)錄如下:

     5歲左右之小孩患夜尿癥,與麻黃湯獲得良效,用葛根湯亦有取效,這主要是麻黃之作用。亦有12歲小孩使用之例。最初用于5歲患感冒之夜尿癥。此患兒感冒時小便頻,每隔1小時1次,給與葛根湯感冒已愈,素患之夜尿癥剛巧也愈。如是則進一步明確,用便宜的麻黃湯確實效佳,但這僅是其目標之一。另外,尚能用于小兒夜寐不安。麻黃對夜尿癥有效,可以理解為麻黃含有麻黃素、腎上腺素的共同作用。又麻黃為興奮劑,服之能治寐中恍惚,使之熟睡而不夜尿。虛證之小兒慎用。

     在吉村得二的論敘中,麻黃湯、葛根湯治療感冒時,發(fā)現(xiàn)麻黃湯類方具有治療小兒夜尿癥與夜寐不安的效果。對于夜尿癥的治療,一般使用小建中湯、腎著湯、桂枝加龍骨牡蠣湯、白虎加人參湯、腎氣丸等藥方為多,可見麻黃湯類方治療夜尿癥與夜寐不安是意外的收獲。吉村得二氏使用麻黃湯、葛根湯治愈夜尿癥與夜寐不安在《漢方の臨床》4卷4號婦科疾患座談會上發(fā)表以后,引起了當時漢方界的轟動。矢數(shù)道明博士在《漢方治療百話摘編·葛根湯與夜尿癥》中一文做了介紹,并介紹了自己學習吉村得二氏經(jīng)驗后的臨床體悟。我把矢數(shù)道明博士的論敘轉(zhuǎn)錄如下:

     吉村氏居山口縣時,在那里的老年病醫(yī)學會上發(fā)表過以麻黃湯治愈夜尿癥的報告。當時一位會員發(fā)表了如下的見解:對夜尿癥經(jīng)常奏效的是副腎素,而麻黃的主要成分麻黃堿就具有類似副腎素的作用,因此可以推論,起作用的可能是麻黃。另外,麻黃還是興奮劑的制作原料,它可以使人睡眠較輕,容易驚醒。大概有夜尿癥的孩子入睡多沉,不易叫醒,即使小便積滿膀胱的刺激,也不能使其從沉睡中醒來,故爾造成遺尿。而服用麻黃湯和葛根湯之后,則通過麻黃中的興奮劑作用來促使患兒驚醒,以此遂得避免失敗。總之,以麻黃湯和葛根湯來治療夜尿癥確實是一個嶄新的構(gòu)想。

     作者本人過去治療夜尿癥患者所使用過的處方相當廣泛,但是竟沒有一個可以拿來作為治驗例發(fā)表的。作者精心辨證,仔細處方,曾選用過小建中湯、桂枝加龍骨牡蠣湯、苓桂術(shù)甘湯、八味地黃丸、六味丸、柴胡加龍骨牡蠣湯。作為民間藥(偏方),還采用過腹蛇末、伯州散、榧實等,但是都沒有獲得理想的效果。對前來求醫(yī)的患者,現(xiàn)代醫(yī)學的療法當然是要采用的,此外諸如成藥、民間藥方、精神療法乃至說教法等亦都幾乎用遍,然而患者往往是抱希望而來,無可奈何而去?!稘h方の臨床》雜志上曾多次發(fā)表過獲得顯效的治驗例,作者亦幾度選擇好適應證意欲一試,但試的結(jié)果皆不理想。

     聽了吉村氏的介紹,作者很受啟發(fā),也想試用一下葛根湯。正巧于去年(1960年)12月來了一個12歲男孩,自幼有夜尿癥。當然來以前,各種療法諸如內(nèi)服藥、注射、針灸、偏方等都已經(jīng)使用過了。在某神經(jīng)科醫(yī)院接受一種注射,說肯定可以治好,可是注射后卻引起了痙攣、心情變異、呼吸困難、全身出疹,令人大吃一驚,但還是期待著能夠治愈。不料非但不好,反而更加厲害,嚴重時一夜竟尿16次之多。

     現(xiàn)在每夜起4次,但仍是不清醒,睜開眼也是迷迷糊糊,經(jīng)常是走不到廁所,而是走到門邊或廚房去。自覺白天尿都短少,腰痛,雙足容易發(fā)冷,食欲不佳,消瘦。除此之外,別無其他特別癥狀。因此,決定試投葛根湯。1周之后,其母來院高興地報告說,服藥后大見好轉(zhuǎn)。從服藥第2天起,夜里便能自己醒來去找?guī)?,幾天來一次也沒有失敗過。只有兩次稍微尿濕了一點褲衩,但很快醒來沒有尿濕被子。用以往的治療方法,像這樣迅速見效的病例是完全沒有的?;颊呷栽诶^續(xù)服藥。到今年(1965年)1月,因為頭部出了濕疹,故又投予十味敗毒散加麻黃。在此期間,雖然有時尿濕短褲,但仍未出現(xiàn)尿床現(xiàn)象。結(jié)果以十味敗毒湯加連翹、麻黃治愈了濕疹,而后又連續(xù)服了兩個半月的葛根湯,一次也沒有失敗過,遂停藥。這樣徹底治愈的例子,對作者來說還是頭一次。過去從改善體質(zhì)的角度,長期服藥最后治愈的病例雖然也有,但像本例這樣自服藥第2日起便立刻見效,確實可以視為奇跡。

     吉村氏使用麻黃湯類方治療夜尿癥與夜寐不安的成功,以及矢數(shù)道明博士等漢方家的推廣使用,就可以看作是他們發(fā)現(xiàn)、發(fā)展或改寫《傷寒論》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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