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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第一天,我的敵人竟是堂姐,而不是假千金,好戲才剛剛開始

 123xyz123 2025-10-22
回家第一天,我的敵人竟是堂姐,而不是假千金,好戲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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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進蔣家大門的那一刻,我就精準地鎖定了我的頭號敵人。

不是那個鳩占鵲巢十九年的蔣月,而是她身邊那個巧言令色、姿態(tài)做作的堂姐,蔣言希。

就在假千金蔣月準備為我清空房間時,蔣言希已經(jīng)抱著自己的行李,鬼鬼祟祟地溜了進去,搶先占據(jù)了最好的那間臥室。

她大概以為我會像蔣月一樣,把這口惡氣默默吞下去。

她甚至假惺惺地對我說:“你剛回來可能住不慣,要不先委屈一下住我的房間?”

我二話不說,直接走到窗邊,將她那堆行李打包從二樓扔了下去,干凈利落。

“聽好了,我回來了,這個家,現(xiàn)在我說了算?!?/p>

一直被蔣言希欺負得抬不起頭的蔣月,在我身后激動得熱淚盈眶,眼淚流得像兩條寬面條:“我終于把你盼來了,總算沒白等!”

開什么玩笑。

我,趙歲寧,一個徹頭徹尾的控制狂。

在那個沒有血緣關(guān)系的趙家,我尚且說一不二,更何況在這個流著相同血液的蔣家。

1

我骨子里就帶著一股來歷不明的控制欲。

這股欲望讓我從三歲起,就成了家里的“總司令”。

我的養(yǎng)父母和兩個哥哥,在我面前從來都是一個姿態(tài)——撓著頭,嘴里重復(fù)著同一句話:“我們家幺妹最聰明,都聽幺妹的?!?/p>

記得小時候,我曾為了替哥哥出頭,拎著兩把菜刀沖進學(xué)校,把那群小混混治得服服帖帖。

十里八鄉(xiāng)從此流傳著一個傳說:“老趙家個個都是老實人,唯獨那個小女兒,簡直是個混世魔王。

八成不是親生的吧!”

嘿,還真讓他們說著了。

十九歲那年暑假,一紙親子鑒定,宣告了我的親生父母是A市的蔣家。

巧的是,我的大學(xué)就在A市。

蔣家那邊打了無數(shù)通電話,變著法子讓我回去看看。

最終,我還是拗不過好奇心,決定去會會他們。

蔣家的家境確實不錯,住在一棟寬敞的別墅里,名下還有個不大不小的公司。

我回來的這天,正好是蔣夫人的生日,家里辦了個小型家宴,親戚們都聚在一起。

開飯前,眾人三三兩兩地湊在一起閑聊。

在和我年紀相仿的年輕人里,一個打扮得過分招搖的女孩,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她就是蔣家三叔的女兒,蔣言希。

我實在想不通,她一個堂姐,既不是壽星,也不是主人,把自己打扮得像棵行走的圣誕樹是想干什么。

她完美符合我對所有心術(shù)不正之人的刻板印象。

果不其然,蔣言希很快就開始了她的表演。

那時還不到飯點,假千金蔣月剛剛在廚房忙完幾道熱菜。

她怯生生地走到我面前,小聲說:“那個……早上我已經(jīng)把房間給你收拾出來了,你隨時可以搬進去?!?/p>

她指了指樓上那間最大、采光最好的主臥。

沒想到,這個假千金比我想象中要識趣得多。

我的目光從廚房里堆積如山的碗碟,緩緩移到蔣月那雙布滿燙傷的手上:“這么多菜,都是你一個人做的?他們就沒想過去飯店,或者請個保姆?”

蔣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爸媽覺得,自己家做的菜才干凈。

而且……在親戚面前也顯得有誠意?!?/p>

誠意?

今天這三大桌子的菜,全壓在一個小姑娘身上。

這么有誠'意',他們自己怎么不動手?

我這才開始認真打量眼前這個與我互換了人生的女孩。

蔣月扎著低馬尾,皮膚黝黑,身材瘦小,典型的梨形身材配上一張方圓臉。

我心里暗自嘆了口氣,這長相,果然是老趙家的基因,和我那兩個哥哥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蔣月并不知道我內(nèi)心的想法,只是更加拘謹?shù)靥嶙h:“趙……歲寧同學(xué),我?guī)闳シ块g看看?”

我勾了勾唇角,跟著她上了樓。

結(jié)果可想而知,當看到滿屋子不屬于她的行李時,蔣月的臉瞬間變得慘白。

“這些……這些不是我的東西!”

“我發(fā)誓,我真的已經(jīng)把房間給你清空了!”

她急得話都說不囫圇。

我卻異常平靜地看著她:“你的意思是,既然房間已經(jīng)讓給我了,那么這間房里的一切,都由我來處置,對嗎?”

假千金愣住了,隨即更用力地點了點頭。

得到肯定的答復(fù)后,我徑直走進房間,抱起床上那床嶄新的被子,毫不猶豫地從窗戶扔到了樓下的花園里。

接著,在蔣月驚恐的注視下,我拿起書桌上的筆記本電腦,雙手用力一掰,隨著一聲脆響,也把它丟了出去。

做完這一切,我轉(zhuǎn)向蔣月,笑得眉眼彎彎。

“別緊張,我知道這些東西不是你的?!?/p>

“是你那位好堂姐,蔣言希的?!?/p>

2

我早就注意到了,蔣言希趁著眾人不注意,偷偷摸摸地把自己的行李搬進了那間主臥。

她想霸占這間房,打我一個措手不及。

我差點沒被她這幼稚的手段逗笑。

這蔣家人以前到底是怎么溺愛這個親戚家的女兒的?能讓她恃寵而驕到以為,我會吃下這個啞巴虧?

蔣月看著一地狼藉,轉(zhuǎn)過頭來,眼神里充滿了對我的崇拜。

我拍了拍手上的灰,對她說:“想謝我?那就幫我把包里的東西拿出來擺好。”

我這次來只帶了個雙肩包,里面除了一些洗漱用品,唯一值錢的,就是一盞香薰燈。

我睡眠質(zhì)量差,離了它根本睡不著。

見蔣月真的要動手幫我整理,我無奈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跟你開玩笑呢,還真把自己當成家里的傭人了?”

我推著蔣月的后背,想讓她下樓去歇會兒。

結(jié)果這勤快姑娘一轉(zhuǎn)身,又鉆進了廚房。

老趙家那種刻在骨子里的勤勞,看來是遺傳的。

我這次回來,本已準備了八百個心計來對付這個假千金。

誰能想到,對方竟樸實得讓人無從下手。

好在,那個裝腔作勢的堂姐蔣言希,一直在席間上躥下跳,整張臉上都寫著“快來針對我”五個大字,為我提供了絕佳的靶子。

距離我扔掉蔣言希的行李,還沒過去十分鐘。

我看到她又上了樓,估計是想再搬點東西進去。

她自然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東西的下場。

我很好奇,她會不會立刻沖下來對我大發(fā)雷霆。

那樣我正好可以當著所有人的面問問她,一個堂姐,憑什么在我親生父母家里作威作福。

結(jié)果,蔣言希居然沉住了氣。

她選擇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悄悄把我那盞香薰燈也從樓上扔了下來,摔了個粉碎。

然后,她若無其事地回到餐桌,坐在了我的正對面。

我們四目相對時,蔣言希飛快地給了我一個白眼。

她故意在倒飲料時,摸著玻璃杯,意有所指地對蔣月說:“這種玻璃做的東西就是不經(jīng)用,太容易碎了。

下次你去超市,記得買那種塑鋼的杯子,結(jié)實耐用,一個能用好幾年呢?!?/p>

這話既是說給我聽的,也是在吩咐蔣月。

而蔣月也是個沒脾氣的,居然還真的應(yīng)了一聲:“哦,好的,我記住了?!?/p>

這下可讓親戚們找到了吹捧的機會。

蔣家的一個表姑婆立刻接話:“我們小希不僅人長得漂亮,還這么懂事,小小年紀就知道勤儉持家了。”

其他人也紛紛跟風。

“這孩子我是看著長大的,從小就聰明,六歲背唐詩,七歲倒背九九乘法表?!?/p>

“我記得小時候送她一套樂高,她一個下午就拼好了,我當時就說,這孩子將來肯定有出息?!?/p>

蔣言希的親媽,也就是我的三叔母,是個虛偽到骨子里的女人。

她親昵地摟著女兒的肩膀,故作謙虛地說:“要是真像你們說的那么聰明,這次高考,還不得被A大搶著要啊。”

我這才想起來,今天也是高考出分的日子。

三叔母這么一提醒,飯桌上的話題立刻轉(zhuǎn)向了蔣言希的成績,所有人都篤定她這次肯定能考上A大。

蔣言希嬌俏地一笑,說:“這都多虧了大伯和大伯母的栽培,還有咱們蔣家優(yōu)良的基因?!?/p>

她這話,明擺著是拐著彎地踩蔣月。

字字句句都在暗示蔣月不聰明、不漂亮,甚至連基因都有問題。

蔣月全程低著頭,一言不發(fā),臉都快埋進碗里了。

而這個時候,她的養(yǎng)父母,也就是我的親生父母,又在做什么呢?

3

在一眾親戚的吹捧下,蔣言希儼然成了蔣家的驕傲。

我的親生父親蔣先生,竟然也對自己侄女的優(yōu)秀與有榮焉:“主要是希希自己爭氣,不像蔣月,干什么都干不好?!?/p>

今天的主角,我的親生母親蔣夫人也附和道:“蔣月就不是那塊讀書的料?!?/p>

三叔母笑得合不攏嘴,端起酒杯:“嫂子,這么多年,我家希希吃你們的,住你們的,被你們培養(yǎng)得這么出色,我這個當媽的都感到慚愧。”

其他親戚也七嘴八舌地補充:

“是啊,你看希希身上穿的衣服,用的文具,哪樣不是名牌?!?/p>

“大哥一家富裕了,可從來沒忘了我們這些窮親戚?!?/p>

“大嫂可是區(qū)里的骨干教師,對希希比對親女兒都上心,學(xué)習(xí)上是出錢又出力?!?/p>

家里的長輩也發(fā)話了:“到底是我們蔣家的長房,有擔當,沒忘本。”

我的親生父母被捧得飄飄然,坐在主位上,嘴角瘋狂上揚,卻還要故作矜持。

看來我沒猜錯。

這對夫妻,就是典型的“死要面子活受罪”,為了在外面博一個“大公無私”的好名聲,寧可委屈自己的親生女兒,也絕不虧待親戚家的孩子。

蔣言希正是摸透了他們這種心理,才敢在我回家的第一天,就明目張膽地霸占我的房間。

因為她算準了,就算事情鬧大,這對夫妻為了面子,也只會勸我“大度”一點。

很快,我那個拎不清的媽就開口了:“我對小希好,是因為她值得。

蔣月穿什么都不好看,氣質(zhì)比不上她堂姐。”

蔣言希的臉上寫滿了得意。

或許是覺得總是欺負逆來順受的蔣月沒什么挑戰(zhàn)性,她把矛頭轉(zhuǎn)向了我。

“我看歲寧妹妹身材就很好,不愧是我們蔣家的女孩。

以后我的舊衣服,歲寧也能穿了?!?/p>

我差點笑出聲。

想跟我爭奪話語權(quán)?

我放下筷子,不緊不慢地問她:“我為什么要穿你的舊衣服?你配嗎?”

向來只有我管束別人的份,還從沒輪到別人來給我立規(guī)矩。

蔣言希的笑容僵在了臉上,連忙找補:“歲寧,你剛回家不清楚,蔣月以前穿不下我的衣服,但你比她瘦多了?!?/p>

我身體微微前傾,盯著她的眼睛:“我回不回家,和你讓別人穿你的二手貨,有什么必然聯(lián)系嗎?”

“或者你的意思是,蔣月這個被當成親女兒養(yǎng)了十幾年的,連穿你舊衣服的資格都沒有?!?/p>

“而我,一個今天剛認回家的,倒勉強配得上撿你的舊衣服穿?”

蔣言希徹底慌了:“歲寧,你怎么能這么說!你才是大伯大伯母的親生女兒!”

“我只是個外人,哪有那么大的權(quán)力?!?/p>

“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怎么欺負你了呢?!?/p>

“你是不是太敏感了?可能是剛回來還不適應(yīng),沒關(guān)系,我不怪你。”

一旦理虧,就開始扮演無辜的綠茶。

可惜,我最擅長的,就是引導(dǎo)輿論。

我雙手交握,放在桌上,calmly說道:“是我太敏感,還是你話里有話,想給我立個規(guī)矩,告訴我,在這個家里,所有小輩都得撿你用剩下的?”

蔣言?!膀v”地一下站了起來,滿臉通紅:“趙歲寧,你太過分了!我根本沒那個意思!”

我立刻將目光投向了臉色已經(jīng)變得十分難看的蔣家夫婦。

這對沽名釣譽的夫妻,最看重的就是自己的面子。

一旦他們發(fā)現(xiàn),這個一向“乖巧懂事”的侄女并不如想象中那么好控制,甚至可能損害他們的名聲時,他們會毫不猶豫地收回對她的所有偏愛。

說到底,他們和我一樣,都遺傳了蔣家那該死的控制欲。

同為“病友”,我最清楚該如何對癥下藥。

“堂姐,發(fā)這么大火干什么?來,喝點絲瓜湯,敗敗火?!?/p>

“今天可是大伯母的生日宴,你這么大聲嚷嚷,是不是太驕縱了?有點不把主人家放在眼里吧?!?/p>

“親戚們剛剛還夸你懂事呢,你這樣,不是讓他們下不來臺嗎?”

片刻的沉默后,我的親生父親蔣先生,終于帶著一絲不悅開口了。

“言希,歲寧剛回來,很多事情,我們做大人的自有安排。”

這句話一出,蔣言希瞬間僵在了原地。

而剛剛還七嘴八舌的親戚們,也在我這一連串的輸出后,集體噤聲,目瞪口呆。

假千金蔣月,看向我的眼神里,更是充滿了敬畏。

4

蔣言希不敢再吱聲了。

蔣家夫婦可是她的金主。

三叔一家常年在外地打工,只有逢年過節(jié)才回來,女兒蔣言希一直由蔣家大哥大嫂全權(quán)照料。

論經(jīng)濟條件,三叔家比蔣家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蔣言希本想挑撥我和蔣月,她好坐收漁翁之利。

沒想到,我三言兩語,就讓她自己成了那個下不來臺的人。

三叔母眼珠一轉(zhuǎn),立刻想出了新的對策。

“大哥你誤會了,我們小希是當姐姐當習(xí)慣了,下意識就想照顧妹妹們?!?/p>

“再說了,小??纪暝?,九月份就是大學(xué)生了。

她這不是舍不得剛回家的歲寧妹妹嘛,才多叮囑了幾句。”

這一家子嘴上功夫真是了得,難怪能把蔣家夫婦哄得團團轉(zhuǎn),寧可疼侄女也不疼親女兒。

親戚們也趕緊出來打圓場。

“小希要是考上了A大,以后可就不能常回家了。”

“是啊,有些衣服可能也不適合在大學(xué)穿,留給妹妹們也是一片好心。”

“對了,還沒問呢,小希,你自己估分估了多少?”

蔣言希撥了撥頭發(fā),故作矜持地說:“前幾次聯(lián)考,我基本都在六百出頭。”

立刻有幾個表哥吹捧道:“咱們區(qū)的聯(lián)考可難了,希希姐這次肯定能上六百五,沖七百都有可能!”

蔣言希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開始借著關(guān)心的名義,刺探我的底細。

“我和蔣月都是今年高考,蔣月就不提了。

歲寧呢?你給自己估了多少分?”

為什么蔣月就不提了?

蔣月尷尬地站起身:“廚房還有幾個菜沒弄好,我去看下火?!?/p>

沒有人理會她,更沒有人在意她的感受。

三叔母則是一門心思地想知道我的成績,甚至直接坐到了我身邊:“歲寧,別怕,大膽說,估錯了也沒人笑話你。”

幾個表哥也陰陽怪氣地幫腔:“對啊,鄉(xiāng)下的教育資源本來就差,考得不好不怪你,盡力就行?!?/p>

在他們那副看好戲的表情中,我清晰地報出了一個數(shù)字:“七百三十五?!?/p>

全場死寂了幾秒鐘,隨即,蔣言希突兀地笑出了聲。

她連忙捂住嘴道歉,說自己是被口水嗆到了。

“不好意思,我就是太驚訝了。

歲寧妹妹,只是讓你估個分,你怎么還說得有零有整的?!?/p>

“你知不知道,你這個分數(shù),都能上全國最好的A大了?!?/p>

我的親媽蔣夫人,也用一種教育專家的口吻教訓(xùn)我:“你在鄉(xiāng)下的老師,難道從來不給你們分析歷年的高校錄取分數(shù)線嗎?”

她言下之意,是我的高中老師不專業(yè),摸不清高考的難度,才會讓學(xué)生產(chǎn)生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

三叔母仿佛松了一大口氣。

她拍著我的肩膀,語重心長地說:“年輕人嘛,有夢想是好事?!?/p>

然后,她又開始給我“出謀劃策”:“你要是實在想考A大,隔壁老沈家的兒子就是A大的高材生,回頭你可以去請教請教他,心里好有個數(shù)?!?/p>

蔣夫人接話道:“昨天碰到老沈,他還說容瑾剛放假回家?!?/p>

我緩緩地瞇起了眼睛:“老沈家?你們說的是……沈容瑾?”

聽到這個名字,蔣言希忽然興奮了起來。

“對啊,他可是很有名的電競選手,還是A大的校草呢!你也看他直播嗎?你要是想要容瑾哥的簽名,我可以幫你去要?!?/p>

我挑了挑眉:“哦?你跟他很熟?”

蔣言希和蔣家夫婦交換了一個微妙的眼神,然后羞澀地低下了頭,抿了抿嘴。

“還……還好吧。

你要是想明年復(fù)讀考A大,我可以讓容瑾哥給你些建議?!?/p>

她這副欲語還休的嬌羞模樣,也不知道是演給我看的,還是演給蔣家夫婦看的。

三叔母那雙精明的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湊到我耳邊,故作神秘地說:“我們家小希和容瑾,那可是青梅竹馬呢?!?/p>

“老沈家多有錢啊,二十年前家里一盞吊燈就值三百萬。

他家那個兒子,向來是名媛千金們追捧的對象,可他偏偏就喜歡跟我們家小希玩?!?/p>

這里是富人區(qū),住戶非富即貴。

蔣家這棟位于角落的別墅,還是當年撿漏買下的,為的就是能擠進上流社會的圈子,拓展生意。

自己的女兒蔣月平平無奇,指望不上,幸好還有個漂亮高挑的侄女蔣言希,能幫他們拉攏關(guān)系。

只要能搭上沈家,隨便一個單子,就夠蔣家公司吃上一整年。

他們當然更偏愛這個能為家族帶來實際利益的侄女。

說到底,三叔母今天又是提高考,又是提沈家,無非是怕自己女兒失寵,以后占不到便宜。

為了不斷鞏固女兒“魅力無限”的人設(shè),她還在不知疲倦地炫耀著。

“容瑾那孩子多高傲啊,多少女生投懷送抱,他眼皮都不抬一下。

可他一見到我們小希,就'妹妹’、'妹妹’地叫,別提多喜歡了?!?/p>

我閉了閉眼,忽然覺得有些好笑。

我拿出手機,迅速地給沈容瑾發(fā)了條信息。

【聽說你在外面,認了不少投懷送抱的妹妹?】

5

沈容瑾發(fā)了個清湯大老爺?shù)谋砬榘?/p>

然后問我在哪兒,他開車帶幾個同學(xué)來接我。

我給沈容瑾發(fā)了個定位。

手機屏幕反射出蔣言希的臉。

她不知什么時候離開了座位,正站在我身后。

我連忙用手擋住。

蔣言希非但不覺得自己毫無邊界感的行為有何不對。

還笑吟吟調(diào)侃我:“歲寧妹妹這是談男朋友了呀?!?/p>

為了顯示自己沒有胡說,她語氣俏皮地指著我的手機。

“別害羞呀,我剛才可瞄到了,你們連頭像都是情侶頭的?!?/p>

“什么時候把男朋友帶到家里面來看看?”

舉目望去,蔣家人看我的眼神,就如同在看一個早早進廠擰螺絲的廠妹。

剛才捧著蔣言希的表姑婆,一臉不贊同地勸誡我:“年輕人還是得把心思花在學(xué)習(xí)上。”

其他人也說:“現(xiàn)在動腦子的工作不好找,但靠體力的工作多的是,人還是得把目光放長遠一些?!?/p>

“網(wǎng)上說窮養(yǎng)的女孩,就是很容易被黃毛騙走。”

我那假清高的親爸覺得很沒面子,板著臉說:“那些混混就別往家里帶了。

你媽媽好歹也是教育工作者,傳出去不好聽?!?/p>

蔣夫人說得委婉一些:“歲寧,我們的意思還是希望你多讀書,學(xué)費你盡管找我們要?!?/p>

大表哥哂笑道:“那她也得有書讀啊?!?/p>

又開始管我,不知道控制狂最討厭被人控制嗎。

我抬眼就瞪過去:“你自己的稀飯都沒有吹涼,來管我的事情。”

大表哥一拍桌子,對我高聲道:“你說什么,有種再說一遍?!?/p>

我也不生氣:“注意你的態(tài)度,沒聽你大伯父說嗎,混混不能進蔣家的門?!?/p>

大表哥那眼神罵得很臟,但也就只能干瞪著我了。

畢竟她說也說不過我,打也不敢打。

我就喜歡他這種想看不慣我,又干不掉我的樣子。

蔣言希十分擅長拿人當槍使,可惜超雄大表哥沒能嚇到我。

她用一副和事佬的語氣,調(diào)解起來:“我發(fā)現(xiàn)歲寧妹妹真的很較真?!?/p>

“不過我們蔣家的人都很較真就是了?!?/p>

“就比如我,你們知道的,我做菜真的很不擅長,但無論如何我也要給大伯母做一碗長壽面的。”

大家都在稱贊蔣言希能干。

蔣言希在大家驚喜的目光中進了廚房。

爐子一共就兩個,蔣言希非要把蔣月從廚房趕出來。

蔣月正巧在做一道松鼠魚,馬上將要撈起來,被她這么一趕,魚皮也糊了。

之前所有發(fā)生的事我都不生氣,唯獨這件。

蔣言希毀了我的松鼠魚!

很快那蔣言希在大家的贊美聲中端來一碗泡椒雞爪長壽面。

蔣夫人嘗了一口,直呼美味。

“山珍美味都比不上我家小希親手煮的面條。”

我下意識去看前面的蔣月。

蔣夫人說過這話,蔣月瞬間就低下了頭。

在座位上縮成一團的姑娘,無地自容到恨不得立刻變成透明人。

看得我都有幾分同情她了。

這些菜不耽誤個兩三天是做不出來的。

可她忙里忙外一整天,連口水都來不及喝。

在父母心目中,這一桌子菜,卻比不上堂姐的一碗面條。

蔣夫人大快朵頤起來,瞬間那面條就沒了大半碗。

我實在看不過去這蔣家的歪風邪氣,出聲提醒她:“您還得留點胃口,嘗嘗別的菜呢?!?/p>

蔣言希不爽快,她面上掛著虛偽的笑。

“表妹每次做的菜味道都一樣,明天吃也行嘛?!?/p>

她對蔣夫人撒嬌:“大伯母,我這碗面條可是現(xiàn)做的,你可得好好嘗嘗。”

蔣言希暗指蔣月這一桌菜是預(yù)制菜外賣。

蔣月這么遲鈍的人也聽出來不對了。

她連忙解釋:“我的菜也是現(xiàn)做的?!?/p>

6

可憐的廚子,辛苦做的一頓家宴。

被人說不如一碗面條好吃也就算了。

現(xiàn)在竟然被人污蔑成點的外賣。

我這人管天管地管空氣,唯獨一種人我不敢得罪。

那就是廚子。

我立刻展開了戰(zhàn)斗模式。

“大堂姐,你剛才說蔣月味道做得都一樣,哪天吃都可以。

這話不對吧?!?/p>

大概是沒想到自己每一個心眼子,都要被我這個沒情商的人當眾揭穿。

蔣言希頓時沉下臉來:“歲寧,你又想說什么?!?/p>

“蔣月妹妹每頓菜的味道都一樣,這是事實?!?/p>

“更何況,我也的確在垃圾桶找到了外賣盒?!?/p>

蔣月緊張地看向我,她堂姐蔣言希巧舌如簧,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再加上蔣言希還是孩子王,她對誰發(fā)難會有很多人幫她。

那些人也開始說:“小希姐至少誠實。

面條不好吃,但好歹不是預(yù)制菜?!?/p>

“是啊,要是點外賣,還在家里吃做什么,不如直接去外面餐館了?!?/p>

我只當做沒聽見,故作驚訝:“堂姐你怎么突然就不高興了呀?!?/p>

“誰提外賣啦,我可沒提哦,一直是你們自己在說預(yù)制菜點外賣之類,弄虛作假的事情呀。”

蔣言希冷笑了一下:“我清楚地記得,你剛才分明就是在質(zhì)疑我那句,蔣月妹妹每頓飯菜都是一樣的味道。”

我微微揚起嘴角:“蔣月做的飯菜是女兒的味道,而你做的長壽面只是侄女的味道?!?/p>

“我說的你這話不對,也是指你不該說蔣月做的菜什么時候吃都可以?!?/p>

“自己孩子,怎么可以給侄女讓路呢。

這不合規(guī)矩啊?!?/p>

“天底下就沒有萬事以侄女為先的道理。

外人怎么都比不上自己的女兒?!?/p>

“哦,我說的是味道,不是指的人哈?!?/p>

起到了一個此地無銀三百兩的作用。

蔣月詫異地看向我,那表情好像在說,人話竟然還能這么說?

蔣言希發(fā)現(xiàn)自己又落入我的陷阱了。

她以為自己那點嘴皮子功夫,欺負得了笨拙的蔣月。

難道還能欺負得了我嗎?

如果她從前當真這么想,那只能說明她沒碰到真正會吵架的人。

比如我。

面前的蔣言希很明顯已經(jīng)說不過我了,咬著牙關(guān)一臉怨毒地看我。

偏偏我還沒有表演盡興。

托著下巴無辜道:“哎呀,堂姐是不是又要說我敏感了。”

“可是我無論在趙家還是在同學(xué)家做客,他們的父母都是先吃自己孩子做的菜,凡事以自己孩子為先的?!?/p>

蔣家夫妻倆被我這話說得臉一陣青一陣白。

三叔母急著想要說點什么,我再次出口打斷。

“更何況,像長壽面這種東西,不都是孩子做給自己父母吃的嗎?三叔母,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在這之前,我以為長壽面長壽面,都是自己的孩子做給自己的父母吃,別的父母自有別人自己的孩子做著吃。

這是大家的共識,難道只有我一個人這么認為嗎?”

“三叔母,我突然覺得你也挺不容易的。

你的孩子給別人的父母做長壽面,你的長壽面,又該誰家的孩子做給你吃呢,你的侄女做給你吃嗎?”

三叔母五官明顯扭曲了一下。

語氣不善道:“呵呵,真是好厲害的一張嘴?!?/p>

我心想,那更厲害的還在后頭呢。

我轉(zhuǎn)頭看向剛才那個說蔣月點外賣的表妹。

“說起點外賣,我昨天才點了一盒泡椒雞腳,沒吃完剩下一半,就用玻璃碗騰了出來。”

“天氣太熱了沒放冰箱,那雞腳長出一層一層的綠色白色的毛。

外賣盒子倒是隨手扔了,你該不會看到的是那個外賣盒吧。”

“哎呀,說起來堂姐做的這碗長壽面也是泡椒雞腳呢。

難道喜歡吃泡椒雞腳,也是我們蔣家刻在基因里面的味道?”

蔣夫人開始做出干嘔的動作。

她仔細看了眼桌旁邊的雞爪骨頭,好像還真看到了綠色的毛。

她起身沖進廁所狂吐起來。

蔣言希立在原地,臉上幾乎沒了血色。

你不是氣焰很囂張嗎?

你不是有恃無恐嗎?

你不是一直仗著有幾分機靈,有幾分漂亮,就帶著這一群堂親表親,欺負了人家蔣月十幾年嗎?

現(xiàn)在你終于在此刻知道“恐懼”二字如何書寫了吧。

從前你自詡蔣月活在你的陰影之下。

那現(xiàn)在我回來了,我會讓你明白什么是真正的陰影。

7

蔣夫人吐過以后,返回客廳的步伐氣勢洶洶,看起來是要朝蔣言希興師問罪來的。

蔣言希急中生智,拿出一個禮物盒。

“大伯母,剛才本來想給你一個驚喜的。”

“可惜被歲寧打斷了?!?/p>

“那個雞腳的事情您不要往心里去了,我其實真的在家里做了雞腳?!?/p>

“我看到冰箱里有一份,還以為是自己做的那份?!?/p>

“但其實我剛剛和媽媽一合計才想起來,我那份忘在家里根本沒帶?!?/p>

蔣夫人生硬地“哦”了一聲。

這盒子里的珍珠耳環(huán)價值不菲,已經(jīng)足夠給她面子了。

成年人總是要懂得給臺階就下的,繼續(xù)深究發(fā)霉雞爪對蔣夫人而言沒有任何好處。

蔣夫人將名貴的耳環(huán)戴上,隨后突兀地給我來了一句。

“歲寧,你給媽媽的禮物呢?”

如果我是個正常人,肯定不會明白蔣夫人莫名的質(zhì)問從何而來。

但作為控制狂,我本就深諳此道。

她無非覺得天底下的人都該給她準備禮物。

即便那個人根本不知道她今天生日。

即便那個人是十九年來第一次見面的女兒。

這種人本來就不講道理。

為了達到對你精神控制的目的,她會先給你制造一些虛假的道德陷阱。

當你被群眾千夫所指,百口莫辯又手足無措的時候,故意流露出一些失望神色。

而你出于愧疚,也急于想要做出一些行動,向指責你的人證明,你只能不斷開始討好她,哄著她,從而祈求她的原諒。

從此被她的情緒牽著鼻子走。

我能保證,但凡我此刻展露出任何破綻,搖頭說沒有禮物。

這個蔣夫人立刻就會補一句:“親媽生日竟然空手來”之類的話,讓我置身于輿論不利之地。

把我釘在不孝的恥辱柱上。

堂姐蔣言希充當?shù)木褪强刂瓶裆磉吥莻€幫兇。

她也開始對我質(zhì)疑:“歲寧一定帶了禮物來的,我之前就有跟她說今天是大伯母生日哦?!?/p>

你根本沒說過好嗎?

不過我倒是被她這種無中生有的話提醒了。

我歡快地起身,跟蔣夫人說:“當然有的,我這就上樓給你取禮物。”

我邊說邊走:“我這次特意買了個限量款的香薰燈呢,就在樓上我放里面。

聽說您是老師,一定經(jīng)常熬夜給學(xué)生批改試卷。

香薰燈有助眠的效果哦?!?/p>

聽到我說香薰燈,蔣言希得逞的表情頓時就凝固了。

她撒開腳就要跑上來攔我,然而我已經(jīng)開始了我的表演。

只見我目光呆滯地站在后花園的門口。

裝作才剛剛發(fā)現(xiàn)香薰燈碎片的樣子,身體劇烈搖晃起來。

“誰把我的香薰燈從樓上扔下來了。”

我捧著那一地碎片:“香薰燈做錯了什么啊。”

堂姐蔣言希知道大事不好,她終于明白過來,原來我之前一直隱而不發(fā),是在這兒等著她。

蔣言希氣急敗壞:“趙歲寧,你少在這里演戲,明明是你先把我的行李扔下來的!”

我用一副備受打擊的表情,慘兮兮地轉(zhuǎn)頭看她:“所以堂姐你的行李為什么會在我的房間?”

蔣言希頓住,她望著面前搖搖欲墜的我,張著口卻說不出半個字。

我把眼睛揉得通紅,捧著我碎掉的香薰燈,哽咽著:“堂姐無非就想給我一個下馬威,讓我有所覺悟,在這個家只有堂姐說了算,我這個親生的以及蔣月這個養(yǎng)了十幾年的女孩,都只是個外人而已?!?/p>

“難怪我一進門起,這群表哥表妹堂姐堂妹都不跟我打招呼?!?/p>

站在蔣言希那邊的小團體鬧起來。

“我們什么時候孤立你了!”

“就是啊,你說她就說她,別把我們也扯進來?!?/p>

“最看不慣你這種綠茶,裝什么啊?!?/p>

我用力抱住我的香薰燈,開始抖個不停:“那為什么堂姐把她的行李在未經(jīng)我的同意搬進我的房間的時候,你們都保持了沉默呢?!?/p>

“你們都知道那房間本該是我的,可你們怎么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呢。

就算你們無能為力,但跟大人說一聲也好啊。”

“你們才沒有置身事外呢。

那幾大包行李,堂姐一個人可搬不動。

她將我的東西扔下來的時候,你們還在那里等著看我笑話吧。”

那一群七八個人都無言以對。

懵逼樹上懵逼果,懵逼樹下你和我。

蔣先生擰緊了眉頭:“蔣言希,你真的霸占了歲寧的房間嗎?”

蔣言希噤若寒蟬:“大伯,我只是怕歲寧住不習(xí)慣……”

她蒼白的解釋,讓蔣先生眉眼更沉重了幾分。

蔣先生用手大力拍了兩下桌子,又問那群年輕的表親堂親:“你們也都幫著蔣言希欺負歲寧?”

大家主的發(fā)問,讓那群人慌得一匹。

8

蔣家這兩口子,要是沒有把事情鬧大,都是在背后裝大義凜然的家伙。

我靜靜欣賞著蔣家主理人在親戚面前大秀威嚴的樣子。

一開始我親媽在電話里面聯(lián)系我的時候,一會說家里老人想看親孫,一會又說堂哥堂姐想看堂妹。

結(jié)果我真的到那兒了。

老的對我不屑一顧,小的聚在一起蛐蛐我。

那大堂姐蔣言希鼻孔長在頭頂上,穿著花裙子在賓客之間飄來飄去,好不風光。

現(xiàn)在在蔣先生面前卻成了一只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鵪鶉。

她性格歷來高傲,不知道什么是識時務(wù)者為俊杰。

被當眾罵了兩句還不樂意了,指著那香薰燈,忍辱負重地埋怨我:“那香薰燈不知道用了多少次,都舊了,根本就不是送給大伯母的?!?/p>

我對著蔣夫人嘴巴一癟:“那堂姐可是砸得太對了,幸虧堂姐砸得早,原來堂姐砸我的香薰燈都是為了我好?!?/p>

“大堂姐倒是比我聰明,做一碗面送過去,既簡單又利索,一毛錢都不用花,廚房借的還是我們家的?!?/p>

蔣言希睜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我。

似乎是低估了我翻舊賬的能力。

蔣夫人氣得眼睛不是眼睛,怒不可遏地瞪向蔣言希。

三叔母面色脹紅,貼過來跟蔣夫人說盡好話。

“這孩子是我們沒管教好,嫂子別動怒?!?/p>

“說起來我們蔣言希小學(xué)的時候,就是嫂子你當班主任,她真是把你當親媽了,才這么不見外?!?/p>

聽到這話我突然意識到,蔣言希和蔣月都是同一個小學(xué)同個班的。

那蔣月小學(xué)班主任就是她媽媽咯?

難怪蔣月這么自卑,按照蔣夫人這胳膊肘外拐的德性。

為了顯示自己不偏心親閨女,應(yīng)該沒少在班上拿自己女兒殺雞儆猴。

這時,外面有人按門鈴。

表姑婆上前去開門,就看到一群大學(xué)生。

交談了幾句以后,表姑婆突然拔高音量。

“什么,你們是A大招生辦的學(xué)生?”

不等人家繼續(xù)說話,表姑婆就在門口興奮得大喊大叫。

“言希,你出息了,A大招生辦的來找你了。”

聽到表姑婆這么一說,大廳的氛圍頓時變得歡快起來。

大家七嘴八舌地恭喜蔣言希。

“小希真是爭氣,這考上了A大就成人上人了?!?/p>

“小希雖然有時候愛對妹妹開玩笑,但正事是一點沒耽誤。”

“對啊,她很知道自己要做什么?!?/p>

“女孩就該厲害一點,到了社會上才不會被別人欺負。”

“小希之前就是孩子王,同齡的孩子都聽她的,那氣場簡直就跟女王似的。

大學(xué)最考驗領(lǐng)導(dǎo)能力,小希說不定還能混進學(xué)生會?!?/p>

“以小希的情商,出來以后肯定是當領(lǐng)導(dǎo)的材料?!?/p>

剛才蔣言希對我和蔣月做出的各種傷害通通被他們拋在了腦后。

就好像成績好能遮蓋一切品行上的缺點。

蔣先生和蔣夫人似乎也不再計較剛才的事情。

蔣言希在三叔母的示意下,主動上前哄了哄這兩口子。

“大伯,大伯母,你們不要再生氣了,是小希不懂事?!?/p>

“小?,F(xiàn)在考上了A大,都是大伯母和大伯父的功勞,小希不會忘了這份恩情的?!?/p>

親戚們大笑起來,都在說蔣言希是個知恩圖報的乖孩子。

蔣夫人當了這么多年優(yōu)秀教師,還沒教出一個A大的學(xué)生。

臨到退休,這還成了她教學(xué)生涯的一大遺憾。

現(xiàn)在蔣言希考上A大,還說這都是她教得好,蔣夫人嘴上說哪里哪里,沒有沒有。

但臉上的皺紋簡直快要綻放出一朵花來。

招生辦的幾個學(xué)生站在門外有一會了。

里面那群人仍然沉浸在家族和美的戲碼之中,正在互相擁抱和祝福。

他們一頭霧水,感覺不小心誤入舞臺劇場,又覺得蔣家人應(yīng)該倒付給他們觀看的錢。

不知過了多久,蔣先生終于想起,把學(xué)生們迎進來。

蔣先生如今依舊是激動的狀態(tài),說話時喉嚨甚至藏了一絲哽咽。

“孩子們,我知道你們來之前肯定是想了很多說辭,勸我們家小希選擇A大?!?/p>

“但你們不必多說,那些介紹A大的說辭統(tǒng)統(tǒng)收起來吧。

我們小希原本就只有你們A大這一個目標。

你們在這里,是沒有競爭對手的?!?/p>

招生辦學(xué)生:“哦?!?/p>

蔣先生這時注意到最角落的黑發(fā)青年:“容瑾,這是你同學(xué)吧。”

蔣先生今天異常興奮,連帶著廢話也多了不少。

“你瞧瞧,現(xiàn)在招生辦的就是會想,為了截住生源,連青梅竹馬那檔子關(guān)系都動用上了。”

“叔叔,我們趕時間,叫上人就要走的?!?/p>

招生辦的學(xué)姐禮貌打斷蔣先生。

蔣夫人聞言,立刻把蔣言希拉過來,把她半抱在懷里。

一下一下愛撫著蔣言希的頭發(fā)。

“這就是我們言希。

你們等會要去哪兒呀,直接去A大嗎?也好,言希雖然一直想報考A大,但還沒有正兒八經(jīng)進A大參觀過。”

學(xué)姐忍不住蹙了下眉頭,身后有人開口跟蔣夫人解釋:“我們是來找我們學(xué)生會會長的?!?/p>

蔣夫人動作一頓:“你們不是來招生的嗎?”

學(xué)姐說:“不好意思,你們這個片區(qū)都沒有我們要招的學(xué)生哦?!?/p>

剛才這群人推推擠擠要上去見證蔣言希的光榮瞬間。

以至于把我推到了最角落的位置。

聽到學(xué)姐說這話,人群就散開了一些,學(xué)姐終于看到了我。

她大聲沖我打招呼:“會長,總算找到你了,大巴已經(jīng)在門口了。”

9

蔣言希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從她面前經(jīng)過。

走向了面前的招生團隊。

蔣夫人一把拉住我,她直勾勾盯著我的眼神里,有震驚也有憤怒。

只見她組織了一會言辭,才驚疑不定地開口問我。

“你什么時候讀了大學(xué)?還是A大?你為什么一直都沒有提過這件事。”

聽起來好像在指責我,故意隱瞞自己已經(jīng)上了A大的事情。

我禮貌地微笑,笑意不達眼底。

“我說了呀,堂姐問我的時候,她覺得這事過于離譜,以至于還被水嗆到了?!?/p>

蔣言希站在中央,一滴滴的汗水沿著她額角滑落。

她不會忘記,一個小時前,她用高考成績嘲笑我的時候,她問我給自己估多少分。

我把去年的高考成績跟她說過后,她還嘲笑我怎么估分估得有零有整。

我也沒說我這分是估的啊。

從天堂跌落地獄是何種感覺,應(yīng)該就是蔣言?,F(xiàn)在這樣吧。

蔣夫人不依不饒地攥著我的衣袖:“不行,你把話說清楚。

我之前在電話里聯(lián)系你的時候,為什么你不說你已經(jīng)考上大學(xué)的事情。”

你不問我怎么說?

明明是你自己覺得我和蔣言希同年,不可能比她先高考。

還在心里早就對我作出了預(yù)設(shè)。

以為我是農(nóng)村妹,肯定就早早進廠打工。

一個才剛剛見面的中年女人,竟然理直氣壯地在飯桌上對我當眾說教。

提什么女孩要多讀書,不要跟黃毛廝混。

但我當然不會跟蔣夫人這么說。

她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問我這種拎不清的問題。

可見我親媽控制狂的本性已經(jīng)無處隱藏。

對付控制狂最忌諱的就是跟她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

我自有另外的招數(shù)。

在蔣夫人的質(zhì)問下,我也不生氣,只是跟她說:“我不跟你說,是怕你到時候知道了,你還得給我準備狀元禮。”

“就像你今天過生日,在電話里也沒跟我說,不就是怕我破費嗎?”

蔣夫人臉部肌肉開始痙攣。

她估計是在想,當了控制狂這么多年,竟然遇上對手了。

開玩笑,那年我雙手插兜,就沒有管不住的人,制裁不了的家庭。

當蔣夫人的手緩緩松開。

我又看向背后那大受打擊,一臉憔悴的蔣言希。

“還好堂姐提前跟我講了您過生日,不然我那香薰燈就不會碎了。

早知道我就不買香薰燈,做一碗熱騰騰的面條了,反正玉盤珍饈在您面前,也比不上侄女做的預(yù)制面?!?/p>

蔣言??觳缴蟻砭蜎_我聲嘶力竭地大吼:“面條的事情你過不去了是吧!”

話音落下,全場鴉雀無聲。

下一秒,沈容瑾快步上前將我護在了身后。

蔣言希始料未及,抬眼對上沈容瑾昭然若揭的敵意。

我不嫌事大:“容瑾,這就是你青梅竹馬的妹妹嗎?”

蔣言希頓時變了一副態(tài)度,楚楚可憐地夾著嗓子喊他:“容瑾哥,我不知道歲寧為什么對我有這么大的敵意。”

這話被沈容瑾打斷:“你不知道就自己琢磨啊。

你碰見高考題不會做,是不是也要去問出題人,為什么對你有這么大的敵意,故意把題出這么難?!?/p>

蔣言希憋紅了臉:“容瑾哥,你從前不是這樣的。

你什么時候護著別人了。”

我身后所有同學(xué),包括我自己,都變成一副死魚眼。

蔣月后知后覺地蠕動嘴唇,提醒蔣言希。

“歲寧好像是沈容瑾的女朋友哎。”

蔣言希忽然暴跳如雷,對著蔣月就罵:“你能不能滾啊,你個烏鴉嘴,你懂什么?!?/p>

欺負懦弱自卑的蔣月,大概是蔣言??踢M骨子里的習(xí)慣。

兇完蔣月以后,蔣言希才發(fā)覺自己的失態(tài)。

可我怎么能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呢。

“原來蔣家的家教就是這樣,父母不疼親女兒,反倒縱容外人的孩子霸凌自己的女兒?!?/p>

“幸好當年我沒在蔣家長大,不然肯定考不上A大?!?/p>

最后那句話,精準打擊蔣家夫妻的自尊心。

我拍拍假千金的肩膀:“這些年你真是不容易?!?/p>

“要是你從小養(yǎng)在我身邊,讓我來管你,你今年肯定就考上A大了。”

10

招生任務(wù)在即,我臨走的時候,蔣夫人還在我背后說。

“我好歹是你父母,你就這么不尊重我們嗎?”

蔣先生也說:“真是大開眼界,他們老趙家原來就是這樣教導(dǎo)女兒的?!?/p>

我也不拐彎抹角了。

通過一上午的觀察,我已經(jīng)把握住了他們的弱點。

“蔣月倒是尊重你們,可她落著好了嗎。”

“老趙家的教育的確讓你開了眼界,人家教導(dǎo)出了我這個能考A大的女兒,可你們不行?!?/p>

三叔母氣不過去:“你能上A大,不還是靠我們蔣家的基因?”

“那蔣言希身上也是蔣家的基因,我考上A大她考上了嗎?”

他們再次語滯。

搞不懂,哪次我不是一兩句就堵回去了,可他們非要幾次三番來自取其辱。

直到我跨出大門,身后也沒有傳來任何聲音。

我都快到小區(qū)了,蔣夫人突然沖出來對我怒吼。

“既然你不認我們,那我們也沒必要上趕著認你,我們就當沒你這忘恩負義的女兒!”

我心如止水地看了一會面前歇斯底里的女人。

只是回答她:“你養(yǎng)過我一天嗎?你做過一頓飯給我吃嗎?你對我的確有生恩,但養(yǎng)恩是一點沒有。”

“你對蔣言希倒是恩重如山,可她回報了你什么,她考上A大了嗎?并沒有,她只是給你做了一碗面條?!?/p>

面條的事情是真的過不去了。

大巴上,同學(xué)們知道我當年被抱錯的事情以后,對我的遭遇表示同情。

我擺擺手說:

“我在趙家很幸福,假千金被控制這么多年,可憐的人是她?!?/p>

今天的招生任務(wù)結(jié)束,已經(jīng)是傍晚。

我們正在找地方吃飯。

最近經(jīng)費緊張,我在某團上找得指頭都發(fā)麻了。

這時蔣夫人打電話來跟我道歉。

她大概是突然想通了,之前在門口那會,她屬實是沒有資格罵我忘恩負義。

控制狂的本質(zhì)就是拎不清,我見怪不怪。

看著身邊幾個餓得饑腸轆轆的同學(xué),我這個當會長的決定請他們吃頓好的。

于是答應(yīng)了蔣夫人請我們吃飯的邀約。

到了餐廳以后,看著面前打成一團的人,我傻眼了。

假千金蔣月也在。

見我到后,她急匆匆過來跟我解釋。

我這才明白,原來這蔣夫人請我們來這家海鮮餐廳吃飯,實際上存了炫耀的心思。

在學(xué)校里,蔣夫人始終跟一個姓李的男老師不對付。

兩人在一次干部競選中結(jié)下梁子。

李老師的女兒和蔣言希蔣月是同學(xué),她今年也高考。

高考分數(shù)出來后考得不錯,就在舅舅開的海鮮餐廳慶祝。

蔣夫人本以為侄女蔣言希這次高考能壓對方一頭。

沒想到高考成績出來,蔣言希別說六百,連五百都費勁。

蔣夫人不得不指望我了。

她強忍屈辱地低頭,主動和我說好話,讓我們這群A大學(xué)生來給她撐場子。

連包房都開在門對門。

奔著想壓人家一頭去的。

可蔣夫人裝作碰巧遇到李老師的樣子,去給李老師家人打招呼的時候,事情卻朝著奇怪的方向發(fā)展了。

李老師當時不在,他的妻子一眼看到蔣夫人耳朵上的墜子。

想起來這正是自己不久前丟失的耳環(huán)。

李老師和她妻子又正好在鬧離婚,他老婆懷疑丈夫出軌。

這下是想也不想,就把蔣夫人看成了那個第三者。

兩人就在餐廳里打起來了。

可我們都知道,蔣夫人的耳墜,是今天蔣言希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11

場面一時非?;靵y。

蔣夫人控制狂脾氣一上來,把人家李老師的妻子往水里按。

熱心群眾報了警,不多時警察來了,確定這是一起盜竊案。

那個賊自然不是別人。

就是蔣夫人的寶貝侄女蔣言希。

這蔣夫人任職的學(xué)校有小學(xué)部有中學(xué)部。

這所學(xué)校的生源非常固定。

老師們通常都會把自己孩子安排進自己任職的學(xué)校,至少省去孩子今后的擇校問題。

所以蔣月蔣言希以及李老師的女兒,這三人從小學(xué)到高中都是同班同學(xué)。

高考后結(jié)束的某一天,蔣言希去李老師女兒家玩,對人家擺在梳妝臺上的一副首飾愛不釋手,趁人不注意就拿走了。

蔣言希一直以來就有小偷小摸的習(xí)慣,只是每一次都能推到蔣月頭上,自己則有驚無險地蒙混過關(guān)。

慢慢的,她偷的東西越來越貴重,膽子也越來越大。

甚至開始覺得別人的東西本來就是自己的。

這次偷竊珠寶,還是蔣言希十幾年偷盜史上第一次被曝光。

如果不是我指出那碗長壽面上不得臺面,蔣言希也不會迫于無奈把那副耳環(huán)拿出來。

蔣言希本來都已經(jīng)把耳環(huán)掛在二手平臺上,準備轉(zhuǎn)賣換成錢的。

警察找上門的時候,那二手平臺的交易介紹頁面就是板上釘釘?shù)淖C據(jù)。

蔣夫人雖然在偷盜珠寶案件中沒有任何責任。

但之前在餐廳,她氣急敗壞之下扇了李老師妻子幾巴掌,李老師的妻子非要告她故意傷害。

嚇得蔣夫人連忙道歉,差點沒跪下。

按照以往案例,蔣夫人這次賠償是肯定少不了的。

蔣言希今天少見地沒去海鮮餐廳湊熱鬧。

考了四百多分的她到處跟人哭訴自己高考失利。

去夜場借酒消愁時,在舞池中悄悄將手探進別人的錢包,被帽子叔叔抓了現(xiàn)行。

這件事過后,我多次邀請假千金蔣月去趙家看看。

我跟她說,趙家不像蔣家。

蔣家全家都是控制狂,趙家只有我一個控制狂。

我將把她當成家人看待,只要她答應(yīng)以后受我管束。

我還說:“你知道的,要是當年你在我身邊長大,我來管你學(xué)習(xí),你今年肯定就考上A大了。”

蔣月沉默良久,最后還是委婉拒絕了我的提議。

她溫吞地說:“我已經(jīng)搶了你蔣家的親人,總不能連你在趙家的親人也搶走。”

完了,這是個完全的利他主義者。

不過,兩個月后,蔣月還是找上了我,想要回到趙家。

她說她深思熟慮以后,覺得自己這種沒主見的人,就適合被我這種人管。

但其實我知道這只是客套話。

假千金的這個決定背后,有她難以言說的苦衷。

12

再次見到蔣夫人,是在餐廳。

中秋節(jié)大家都訂了餐廳吃團圓飯。

這次沒了蔣月下廚,蔣夫人就只好自掏腰包出來吃。

巧了,沈容瑾家的團圓飯也在這家餐廳。

我到那兒的時候,正看見蔣家人圍坐在一起推杯換盞。

舉目望去,那天的親戚們都在,連三叔母也在。

我不知道出了蔣言希那種事情以后,這群人還怎么能好好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的。

男友媽媽陳夫人挽著我的手臂,跟我聊起蔣家的八卦。

蔣家發(fā)生的所有事早就傳遍了小區(qū)。

蔣言希偷盜珠寶,害蔣夫人被當成第三者打后。

大家都以為蔣夫人會跟三叔母斷絕來往。

沒想到不久后,這蔣家夫妻做出了一件讓人意想不到的事情。

那就是原諒了蔣言希一家,甚至還聘請律師幫蔣言希打官司。

甚至揚言說,蔣言希出來后復(fù)讀的錢,也由他們出。

為此,蔣家親戚都說:“老大真是頂呱呱,一點不記仇。”

“是啊是啊,這真是吾輩之楷模,不愧是長房,就是識大體。”

“小孩犯了錯,難道做大人的真能計較不成。

最起碼要給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吧?!?/p>

蔣家夫妻在親戚們一聲聲“不計前嫌”、“以德報怨”的贊美聲中逐漸飄飄然。

我不準備上去打招呼。

眼尖的三叔母卻看到了我。

她尖酸刻薄地對我男友媽媽說:“陳夫人,歲寧這孩子啊,你可要小心點。

她可厲害了。

這么強勢的女孩要是進了家門,那家里不得熱鬧極了?!?/p>

我和男友媽媽對視了一眼。

三叔母跟陳夫人打過一些交道。

她知道陳夫人也是傲慢強勢的個性。

當初我和沈容瑾在一塊的時候,陳夫人就有些不樂意。

她說:“你會不會有點強勢了?處處都要管著我的兒子,我都沒這么管過他?!?/p>

沈容瑾當時回答他媽媽:“歲寧沒有管著我,她分明是給我指了一條明路。”

陳夫人當時就驚呆了。

沈容瑾又說:“那段時間我厭學(xué)情緒很重,成天沉迷游戲,差點都想輟學(xué)了?!?/p>

“歲寧沒有掌控我的人生,她是規(guī)劃了我的人生,她是我人生的方向盤。

她說的話永遠都是對的,這是經(jīng)過無數(shù)次驗證的事實。”

“媽媽,要不然你也聽歲寧的吧,聽她的準沒錯。”

陳夫人不相信,沒關(guān)系,后來我和陳夫人徹夜長談。

在她眼皮打架,也就是意志力最薄弱的時候,我知道了她這些年的苦衷。

陳夫人丈夫?qū)λ狈圩o,陳夫人才會想把注意力放在兒子身上。

我勸她多出門社交,陳夫人聽了我的話。

卻遭到了名流圈夫人們的排斥。

我讓她別怕,這事交給我。

我上去就跟那群富太太提要求:“請你們對我男友母親有好臉色,否則我將停止對你們小孩的家教課程?!?/p>

那群富太太怕了,因為我在管人這件事上能力過于出眾,包括他們自己都管不了的熊孩子。

事情解決以后,我對陳夫人說:“請你以后把『你太強勢』這種話,換成『你實在太有解決問題的能力了』,這是語言的藝術(shù)?!?/p>

陳夫人用力點點頭。

她服我管。

而現(xiàn)在,三叔母還在樂此不疲挑撥我和陳夫人的關(guān)系。

“說起來太強勢的女孩真不好,我家蔣言希就很溫柔的,以后嫁人了肯定順從夫家?!?/p>

陳夫人開啟了語言的藝術(shù):“歲寧就很好,我很滿意,因為她太有解決問題的能力了?!?/p>

所有人端著碗愣住。

這時,我才慢條斯理站出來說:“三叔母,蔣言希堂姐再怎么順從夫家,世上也很少有夫家能忍受頓頓都吃面吧。”

蔣夫人不樂意了,她拔高音量指責我:“五個月了,面條的事情還沒過去嗎?”

我用足以蓋過她音量的聲音,鏗鏘有力地回懟過去。

“當然過不去!你輕易就原諒這小偷小摸的一家子,那蔣言希從前讓蔣月背的鍋又算什么!”

蔣家人全都呆呆地看著我,餐廳里所有人都朝這邊看了過來。

我這次卻沒有善罷甘休,把他們怎么對待蔣月,又怎么替蔣月原諒這個惡毒小偷堂姐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說了出來。

這餐廳離蔣夫人的單位很近,又是過節(jié),很多熟人都在場。

豎起耳朵聽我控訴完這一家子后,紛紛表示蔣家太拎不清了。

人美心善的女兒不愛,反倒幫著心術(shù)不正的壞侄女。

有一句話說得好,只要你提出需求,世界將會自動為你匹配隊友。

那些早就看不慣蔣家的人開始落井下石。

“原來是說的蔣家啊,他們蔣家一直是這樣的,你不知道嗎?”

“你們不知道蔣家的黑歷史吧,我跟你們慢慢說?!?/p>

“難怪他們都說蔣家壞話,結(jié)果那些事都是真的?!?/p>

蔣家被說得無地自容,灰溜溜把賬單結(jié)完就跑了。

13

蔣月回家以后就改名趙月了。

雖然她的確不算聰明,但通過這么多年的默默努力,也考上了?個不錯的?學(xué)。

看著成績單那?刻,她?己都說:“我也沒有他們說得這么差嘛?!?/p>

我說:“如果當年你養(yǎng)在我身邊,我來管你……”

不過實話實說,學(xué)習(xí)這條路不是趙?真正的賽道。

她的天賦領(lǐng)域還是在做菜上面。

老趙家?家?都這樣。

我爸是燒烤大王,我媽是豆腐西施,?哥是五星飯店?政主廚,二哥憑借?碗臊子面?遍?江南北。

假千金回來以后,家里就?多了個廚?。

我思索了?下,把全家?在美食上各?的特點整合整合,在網(wǎng)上開了個賬號。

?個月不到就火了。

五個?看著面前的屏幕那?長串,突然不知道怎么好,?刷刷地把眼睛對準我。

“好難啊,這東西我管不了啊,這不是我擅長的事情。”

“是啊是啊,我們?趙家只有?個?擅長管這件事?!?/p>

“專業(yè)的事情害得交給專業(yè)的人來管?!?/p>

他們一致同意讓我來管這件事。

于是,“錢”這個世上最難管的東西,他們都交給我了。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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