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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以為薛蟠是想給香菱名分嗎?是良心發(fā)現(xiàn)嗎?那后來他侵犯寶蟾,怎么就不想著給個名分了? ![]() 關(guān)于薛蟠侵占香菱,作品并沒有正面描寫,只借王熙鳳之口提了一句:“那薛老大也是'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這一年來的光景,他為要香菱不能到手,和姨媽不知打了多少饑荒?!?/span> 我們再對比一下后文:“薛蟠天性是'得隴望蜀’的,如今得娶了金桂,又見金桂的丫鬟寶蟾有三分姿色,舉止輕浮可愛,但時常要茶要水的,故意撩逗他?!彼窍取傲枚骸睂汅?,而不是先跟夏金桂商量的。那么可想而知,開始時薛蟠對香菱,一定也是“時常要茶要水的,故意撩逗他”。 ![]() 面對薛蟠的“撩逗”,寶蟾的反應(yīng)是怎樣的?“寶蟾雖亦解事,只是怕著金桂,不敢造次,且看金桂的眼色”,“寶蟾心里也知八九,也就半推半就”。如果不是夏金桂故意騙著香菱來打斷,他們就真的“入港”了。 寶蟾都要“看金桂的眼色”,難道香菱就不看薛姨媽的眼色嗎?薛姨媽會縱容兒子無名無分地侵占“母婢”嗎?更重要的是,寶蟾是“舉止輕浮可愛”,而香菱卻是“溫柔安靜,差不多的主子姑娘也跟他不上呢”。哪怕沒有薛姨媽的從中阻攔,香菱會私底下順從薛蟠嗎? ![]() 香菱不肯順從,薛姨媽也不縱容,薛蟠沒辦法得到香菱,才會“和姨媽不知打了多少饑荒”。而薛姨媽也是拗不過兒子,又看香菱不錯,希望這個美妾能讓浪蕩的兒子收心,才“擺酒請客的費事,明堂正道的與他作了妾”——給香菱名分,說到底,薛姨媽還是為了兒子,而薛蟠,則是因為香菱與母親的雙重阻力。 ![]() 寶玉和襲人則不同。襲人與寶玉發(fā)生關(guān)系,直接原因是“本是個聰明女子,年紀(jì)本又比寶玉大兩歲,近來也漸通人事。今見寶玉如此光景,心中便覺察一半了,不覺也羞的紅漲了臉面,不敢再問”,晚上“另取出一件中衣與寶玉換上”、“襲人亦含羞笑問道:'你夢見什么故事了?是那里流出來的那些臟東西?’”明明知道怎么回事,還故意問,簡直是“勾引”。而“勾引”的出發(fā)點,又有一半是“漸通人事”,是受到生理本能的驅(qū)動。 “襲人素知賈母已將自己與了寶玉的,今便如此,亦不為越理,遂和寶玉偷試一番”。賈母把襲人給寶玉,是讓她做丫鬟,不是做小老婆。“不為越理”不過是她找的借口。 ![]() 從香菱和襲人這方面來看,面對少爺?shù)募m纏,她倆的反應(yīng)是完全不同的。這才是給了名分、不給名分的根本原因。從薛蟠和寶玉這方面來說呢,精蟲上腦的那一刻,他們只想著滿足自己。給名分或者不給名分,都是滿足生理欲望的手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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