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聽一窗紛飛秋雨,寄半卷悄然惦念
窗外的這場秋雨是半夜來的,沒有電閃雷鳴,只將細碎的珠璣輕輕撒在屋檐上,撒成一片低低的梵音。 倚窗,燈火溫馨而又明,照見案頭《小窗幽記》一行小字:“秋老梧桐,雨添芭蕉,皆天地間之愁種?!背畈槐赜?,種卻生了根,于是聽雨,便是聽自己。 窗外無芭蕉,只有一株老槐。雨絲穿葉而過,發(fā)出極輕的“沙沙”聲,像雪落紙上,像指翻過經(jīng)卷,像遠寺鐘聲被風(fēng)揉碎,散在暗夜里。 ![]() 想起余光中《聽聽那冷雨》里的句子:“雨聲潺潺,像住在溪邊?!贝丝?,我便像是那住在溪邊的旅人,溪名忘川,水名思念。 他低聲說:“別淋著雨?!甭曇舯挥晖塘?,卻在我耳里生根,如今抽枝發(fā)葉,長成心口的一株梧桐,一葉落,一聲秋。 ![]()
我放任它纏,放任雨聲把這孤獨的夜愈纏愈靜,靜到可以聽見桂花落地的聲音——極輕,極軟,像一聲嘆息,也像一句告別。 ![]()
數(shù)到最后,雨聲與我,皆歸于無,無里仍有微涼,像月光落在腕上,像雪落在眉間,像你的名字落在我心上——不驚,不擾,只悄然生香。 此刻,惦念仍在,卻已不再是潮濕的藤蔓,而是經(jīng)雨后的松針,每一根都閃著微光,每一根都指向遼闊。 ![]()
而我知道, 止處即是歸處?!?/span>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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