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住過工地宿舍的都懂,三個人擠十平米小間夠嗆,我和下鋪大姐就這么住一塊兒了。大姐睡覺打呼嚕震天響,半夜起來喝水,總瞧見她簾子沒拉嚴實。有回就剩我們倆在屋里,我起夜時她突然醒了,小聲叫我名字,我當時腦袋嗡的一下,愣是裝睡到底。喝完水倒床上翻來覆去,第二天早飯照吃,誰也不提這事。 晚上睡覺還得繼續(xù)挨,這日子過得跟躲貓貓似的。大姐照樣呼嚕震天,我閉眼裝睡,倒也不是真怕她,就是覺得這事說不出口。后來知道她男人也打呼嚕,倆人吵過架,可能這就是命吧。 這破板房住了三個月,最后搬家那天下著雨,大姐拿了袋咸鴨蛋塞我手里,說晚上煮面吃。我推了半天沒推掉,現(xiàn)在想想那袋蛋咸得發(fā)苦,倒像那會兒的滋味。 共享空間里藏著的那些說不出口的尷尬事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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