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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愛人相識時,父親正臥病在床,那時他總催我抓緊時間定下這門親事。回想起來,多半是父親想在有生之年能見一見自己的兒媳婦。而我卻沒能讀懂父親,終是讓他帶著無盡的遺憾離去。 父親臨終時,仍不忘交代母親要關注他最疼愛的兒子的婚事,十分肯定地說我愛人就是最好的兒媳婦。站在一旁的我聽得清清楚楚,父親的偉大深深地刻在我的心上。 父親走后,母親便常在耳邊嘮叨,總以父親的遺言說事。起先,我以為父守孝來搪塞,母親卻說實現(xiàn)父親的遺愿就最大的孝。 當時,岳父母在合肥從事廢舊金屬回收生意,住在周谷堆附近的宋斗灣。 2002年元旦后的周未,愛人帶我去合肥見她父母。印象特別深,那天愛人身穿一件桔紅色大衣,我穿著一件皮夾克。當年去合肥,金鷹快客是主要交通工具。 第一次見岳父,我仿佛看到了父親的身影。那是一個忙碌的身影,那是一個樂觀向上的身影,那是一個平易近人的身影。已不太記得是以怎樣的稱呼來喊岳父的,但肯定有喊一聲“大大”的沖動。 岳父母很忙,因為是貴重金屬,得有人專門盯著,我便充當其這樣的角色。那時,姨妹也在家中幫忙,很佩服她的精明能干,貨物上磅,賬目就一清二楚。 每打一捆,岳父便運送上樓,搬上跑下。見此情形,我想幫忙,他卻不讓,怕傷到我。確實,那些金屬都有棱角,而且十分鋒利,不似家里的莊稼。 一如父親,岳父對我疼愛有加。我們成家時,岳父讓愛人和我去樂普生超市買家電??照{(diào)、冰箱、洗衣機,一樣不缺。 此后,岳父便成了我父親。每一次去愛人娘家,都是喊岳父為老頭子。老頭子成了我岳父的代名詞,一喊就是二十多年。這一次,岳父六十九歲,必須為老頭子過生日。 ![]() 每一次,我以父親的心理來稱呼我的岳父。那是一種尊重,既是對岳父母的尊重,也是對我們自己的尊重。就這樣,彼此尊重。 岳父對我們一直都是愛與尊重,就這樣很是幸福。今年是岳父六十九歲生日,我們?yōu)樗麘c生,那是很有道理的一件事,岳父為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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