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周伯通

在1964年，尼泊爾教育代表團來到了中國，尼泊爾的代表巴特對主席說：“我剛參觀了清華大學，我對此印象深刻，校長談了怎么樣將高等教育和實際結合起來，我國也面臨著這樣的情況，很多人讀了很多書，但是不大了解實際?！?/span>

毛主席說，“清華大學有工廠，它是一個理工科學校，學生只有書本知識，而不去做工，那肯定是不行的。理工科都有實踐的地方，這是沒有問題的?！?/span>

接著毛主席又談到了文科，“大學文科不好設工廠，不好設什么文學工廠、歷史學工廠、經(jīng)濟學工廠，或者什么小說工廠。文科生要把社會作為自己的工廠，師生應該接觸城市工人和農(nóng)民，接觸工業(yè)和農(nóng)業(yè)，不然學生畢業(yè)以后，用處不大，學法律的，如果不去社會中了解犯罪的情況，法律是學不好的，不可能有什么法律工廠，要以社會為工廠?！?/span>

談到法律這個話題，我想起了不少律師推動法律改革，比如賣淫合法化，廢除死刑啊，撤銷勞改教育啊，什么把兒媳不贍養(yǎng)公婆，女婿不贍養(yǎng)岳父母寫進法律啊等等，有些部分推動成功了，比如經(jīng)濟領域的犯罪廢除死刑。

但這些變革有欠缺，并不是從社會調(diào)查中得來，而是借鑒的是美國的。搞法律的人認為，美國已經(jīng)是文明發(fā)達國家了，抄一下總不會錯的。其實這對美國的認知也是不對的，美國是發(fā)達國家，指的經(jīng)濟方面。至于文明還談不上，西方法律的核心仍然是崇尚資本方的個人利益的價值觀，和我國的傳統(tǒng)倫理道德還是有沖突的。

毛主席對“留洋派”的經(jīng)驗教訓是有感觸的，幾次反圍剿的失敗，都是和留洋派用書本上的知識指揮造成的。毛主席說，我也是文科生，我的知識也是從社會上學來的，那時候組織工會、搞罷工、組織農(nóng)民協(xié)會、同農(nóng)村的惡霸做斗爭，然后老蔣搞白色恐怖，把我們趕到山上去了，一打就是十年，后來日本人來了，一打又是八年，日本人走了，美國人又來了。

毛主席說：“打仗這門學問我沒有學過，書上接觸了一點兵法，也沒打算去打，誰人叫我去打的呢，就是帝國主義和蔣介石，武器是從哪里來的呢，是外國人援助蔣介石，我們就從他那里奪取武器，也算是蔣介石再援助我們，所以我們也可以說有外國援助的。這些斗爭理論，都是從社會中學的，你拿現(xiàn)成的書去看，不論是國外的，還是國內(nèi)的，都不大管用?！?/span>

尼泊爾的代表馬拉又問道：“您能不能告訴我，您偉大的秘訣在哪里？您怎么能這樣偉大？您力量的源泉是什么？以便讓我們多少能學到一點?！?/span>

毛主席笑了笑說道：“我早就說過，我沒什么偉大的，我只是在人民群眾那里學到了一點知識而已，當然了也學了一點主義馬克思，但是單單學這個沒有用的，還必須從中國的特點和事實出發(fā)來研究中國問題?！?/span>

“像我這樣的人，一開始對中國情況是不了解的，知道要反對帝國主義，知道要反對帝國主義的走狗，揪出隱藏在人民群眾中間的壞分子，但是不知道怎么個反法？這就要求研究中國的情況，整整花了二十八年，才逐步形成了一套適合中國的政策?！?o:p>

“我的力量的源泉就是人民群眾，你不反映人民群眾的要求，哪一個人也不行的，要在人民群眾那里學到知識，制定政策，然后再教育人民群眾，所以要當先生，先得當學生，沒有一個教師不是先當學生的，而且當了教師之后，還要向人民群眾學習，要了解學生的情況?！?o:p>

毛主席曾經(jīng)對教育有這樣一個設想，就是高中生畢業(yè)之后，去社會上工作三年后再去上大學，他的意思是，工作三年后，看他對哪個崗位有興趣，然后讀大學的時候，才會選擇自己喜歡的專業(yè)。不過這個建議被反對了，大意是理科生脫離學習了三年，再去讀書的話，以前念過的知識都忘記了。

雖然一些摸索不知道對不對，或許是錯誤的，比如工農(nóng)兵大學。但是毛主席的出發(fā)點是學習書本上的知識如何和社會實踐結合起來。不能一畢業(yè)就考公務員，考上了之后，就進了科室，再也不和工人和農(nóng)民打交道，這怎么行？

尤其是文科生，又沒有工廠給你做實驗，你再不通過勞動的方式和群眾相結合，你說你為人民服務，你怎么服務？最后一定會變成高高在上的去管工人，去管農(nóng)民，指手畫腳地教工人產(chǎn)品應該這樣做，教農(nóng)民水稻應該這樣種，全是外行瞎指導，利用自己的干部身份來指揮，最后事情就容易辦砸了。

毛主席對來訪的尼泊爾教育代表團說，中國的文科很薄弱，很多人的思維還局限于，誰有錢誰有實力就是真理，要是按照這個規(guī)律，蔣介石應該贏才對嘛，他比我們力量強的多，為什么他講的話，老百姓就不愛聽，還是要把他趕走。那你想要知道老百姓的想法，你就要下去打聽，他有什么要求，我們滿足他，群眾自然就會支持我們了嘛！

“我國的文科最薄弱，就是接觸實際太少了，無論是學生也好，還是教授，都是一樣，就是在課堂上講課，講哲學，講書本上的哲學，如果不到社會和人民之間去學哲學，不到自然界中去學哲學，那這種哲學出來就沒有什么用，僅僅是懂得一點概念而已?！?o:p>

“邏輯學也是這樣，可以讀一點課文，但不會懂得很多，只有在運用中才會逐步了解，我讀邏輯的時候就不大懂，到了運用的時候才恍然大悟，原來是這么回事。至于修辭學，學也可以，不學也可以，偉大的文學家并不學什么修辭的。”

說到這里，毛主席自己都笑了，為啥呢，因為他一向對語法和修辭不太感興趣，因為修辭和語法，就是修飾自己的文章、語言，吸引別人的注意力、加深別人的印象和抒情效果。有點像當今這個時代的自媒體一樣，內(nèi)容清湯寡水，在標題和文字技巧上下功夫，來忽悠人去點擊。

毛主席倡導的是用勞動人民的語言，要讓人聽的懂，少講廢話。他說：“我就不理修辭學的，我看過修辭學，但是我不理它，照修辭學上的辦法，是寫不出好文章的，清規(guī)戒律太多了?！?/span>

尼泊爾的克伊臘克說：“要愛一切人，不要仇恨任何人，這是生活中一個原則，照此原則，日子就會過的很好?！?/span>

“我們只能愛大多數(shù)人，比如說，我們愛蔣介石，但是他不愛我們，這就是我這文科生在社會工廠得來的教訓?！?o:p>

明人不說暗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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