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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0年，23歲的“閏土”與同村一位寡婦相好，要和妻子離婚，遭全家反對。他心情煩悶，魯迅和周作人陪他出去玩，不料路上遇到一個人卻讓“閏土”連聲嘆息。 閏土是魯迅作品《故鄉(xiāng)》里的人物，他的原型名叫章閏水。魯迅把“水”改成了“土”，于是便有了“閏土”。 章閏水1877年出生，比魯迅大4歲。他的父親章福慶是魯迅家的雇工，逢年過節(jié)，章福慶就去魯迅家干活。 1893年的正月里，16歲的章閏水隨父親到周家?guī)兔?，認識了少爺魯迅，兩個人很快就成了好朋友，成天形影不離。 正月一過，周家也忙完了，章閏水得跟著父親回家了，他和魯迅誰都舍不得對方，但也只能依依惜別。 這段少年時的美好友情也一直延續(xù)到了他們的青年時期。 時隔7年，章閏水在正月初六再次來到周家。這年他23歲，魯迅19歲。 再次重逢，魯迅很開心，決定帶著章閏水隨處逛逛，同行的還有魯迅的弟弟周作人。 他們?nèi)艘黄鹑ヅ缿?yīng)天塔，但因為天氣太冷風太大爬了一半就放棄了?；厝サ穆飞萧斞负椭茏魅速┵┒?，他們沒注意到章閏水臉上時不時一閃而過的愁云。 正月初七這天，三個人又結(jié)伴出行。到了一座橋上時，章閏水停下了腳步。魯迅和周作人循著他的目光看過去，見橋邊端坐著一位測字先生，他叫陶二峰。 章閏水說道：“兩位哥兒在此處等等我罷?！闭f完徑直走向陶二峰的桌前，坐下來選了個不知道什么字，拿給他看。陶二峰看了一會兒，然后嘴里嘰里呱啦說了一些高深莫測晦澀難懂的話，最后眼睛一瞪對著章閏水厲聲怒斥道：“別那么丟人現(xiàn)眼！” 奇怪的是，章閏水挨罵了倒也不生氣，只是緊鎖著眉頭、唉聲嘆氣地回到了魯迅身旁。魯迅見狀問他說：“你怎么瘟了？”然后還學著陶二峰的語氣打趣他，章閏水卻只是苦笑了一聲，沒有說什么，魯迅和周作人見他難為情也沒有再問。 后來，還是章閏水的父親說出了實情。 原來，章閏水之所以心事重重，是為家事和感情所困。雖然是窮苦百姓，但他對感情還是有美好向往的。父母為他包辦娶來的女子，他偏偏不喜歡。 他喜歡上了同村的一位寡婦，兩人頗為投緣，后來就相好了。為了能和真正喜歡的人在一起，章閏水和妻子提出離婚。 妻子的吵鬧和嚎哭聲很快讓這件事傳遍了整個村，也傳到了父母耳朵里。鄉(xiāng)親們背地里譏諷嘲笑、風言風語不斷，父親章福慶也覺得很丟臉，一百個不同意章閏水“胡來”。 章閏水為此很苦惱。這次出來見到測字的陶二峰，他便想著借此緩解一下煩亂的心情，也為自己爭取婚戀自由找點底氣。 得知章閏水的心事，保守的陶二峰很反感：“快別丟人現(xiàn)眼啦！”，章閏水又被潑了一盆冷水…… 但是，章閏水還是沒有放棄，他不顧?quán)l(xiāng)親們的議論和家里人的反對，經(jīng)過一波三折，終于和妻子離了婚。不過她以后的生活不能無所憑依，所以章閏水把僅剩的家底給她做了賠償。 之后章閏水如愿和寡婦結(jié)為夫妻，但先前的離婚賠償讓本就貧困的家庭雪上加霜，再加上饑荒、動亂，他們的日子也始終不好過。 1919年，魯迅回到故鄉(xiāng)賣祖屋，見到了42歲的章閏水，曾問起他的景況，《故鄉(xiāng)》中這樣描述——“他搖頭說：非常難。第六個孩子也會幫忙了，卻總是吃不夠……又不太平……什么地方都要錢，沒有定規(guī)……收成又壞……” 日子雖苦，活下去總還是有希望的吧。 有人說，舊社會里，章閏水這樣一個小人物也為自己爭取過婚姻自由，雖然日子依舊窮苦，但起碼他曾給了自己幸福的希望。你又怎么看待他呢？ 參考書目：《周作人自編集：魯迅小說里的人物》《民國大師周作人作品大全集》 圖片來源于網(wǎng)絡(luò)，侵刪。 #魯迅# #閏土# #情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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