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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秀等進至下博城西,惶惑(惶恐疑惑)不知所之(去,到,往)。有白衣老父在道旁,指曰:“努力!信都郡為長安城守(防守的重要地方,此指門戶),去(距離)此八十里。”秀即(立即)馳(快馬疾馳)赴之。是(這)時郡國皆已降王郎,獨(只有)信都太守南陽任光、和戎太守信都邳[pī]肜[róng]不肯從(順從,歸附)。光自以(認為)孤城獨守,恐不能全(保全),聞秀至,大喜,吏民(官吏與庶民)皆稱萬歲。邳肜亦(也)自(從)和戎來會(會合),議者多言可因(依靠)信都兵自送(護送自己),西還(回)長安。邳肜曰:“吏民歌吟(歌唱吟詠)思(思念)漢久矣/今卜者(占卜的人)王郎/假(假冒)名因(順應)勢/驅(qū)集(驅(qū)趕匯集)烏合之眾(像烏鴉聚集在一起的一群人,比喻雜湊在一起的毫無組織紀律的人群)/遂振(震動,聲振)燕趙之地/無有根本之固(堅固的根基)/明公(對有名位者的尊稱)奮(使 振奮)二郡之兵以討(討伐)之/何患不克(戰(zhàn)勝,攻破)/今釋(放下,舍棄)此而歸,豈(表示揣度,大概)徒(白白地)空失河北(黃河以北),必更驚動三輔(1.西漢治理京畿地區(qū)的三個職官的合稱。亦指其所轄地區(qū)。2.泛稱京城附近地區(qū)為三輔。文中指治理京城及附近地區(qū)),墮損(敗壞損害)威重(威嚴持重的神態(tài)、氣度),非計之得(合適,恰當)者也。明公(古代對有名位的人的尊稱,此為和戎太守邳肜尊稱奔赴信都的劉秀)既(已經(jīng))西(西行,名詞作動詞),則邯鄲勢(局勢)成(確定),民不肯捐(捐棄;拋棄)父母、背成主(現(xiàn)成的主人)千里送公,其(他們)離散亡逃可必也!”秀乃止。秀以(因為)二郡兵弱,欲入城頭子路、刁子都軍中,任光以為不可。乃(于是就)發(fā)(發(fā)文書)傍(鄰近的)縣,得精兵四千人,拜任光為左大將軍,信都都尉李忠為右大將軍,邳肜為后大將軍、和戎太守如故(像以前一樣),信都令萬修為偏將軍(系將軍的輔佐,偏將軍官名始于春秋,在將軍中的地位較低,多由校尉或裨將升遷),皆封列侯(古代爵位名,始見于戰(zhàn)國。秦稱徹侯,居二十等爵制之首。西漢沿置,然為避劉徹諱而改稱列侯,又稱通侯)。任光乃多作檄文(古代用于曉諭、征召、聲討等的文書,常特指聲討敵人或叛逆的文書)曰:“大司馬劉公將(率領)城頭子路、刁子都兵百萬眾從東方來,擊諸反虜(造反者,反叛者)!”吏民得檄,傳相告語。秀投暮(傍晚)入堂陽界,多張(部署)騎(騎兵)火(舉起火把),彌滿(充滿,布滿)澤中,堂陽即(立刻馬上)降;又擊貰[shì]縣,降(使 投降)之。昌城人劉植聚兵數(shù)千人據(jù)(占據(jù))昌城,迎秀;秀以植為驍騎將軍。耿純率宗族賓客二千余人,老病(年老患病)者皆載木(裝載棺木)自隨,迎秀于育;拜純為前將軍。進攻下曲陽(地名),降之。眾稍(漸漸)合,至數(shù)萬人,復北擊中山。耿純恐宗家(同族,本家)懷異心(二心),乃使從弟(堂弟。為同祖叔伯之子而年紀小于己的人)?宿(連夜)歸,燒廬舍(房屋,住宅),以絕(斷絕)其反顧(回頭看,比喻反悔)之望(期望)。秀進拔(進軍攻取)盧奴,所過發(fā)(征發(fā))奔命(聞朝廷之命而奔赴險難事件,叫做“奔命)兵,移檄(發(fā)布文告)邊郡(沿邊郡縣)共擊邯鄲;郡縣還復(反復,接連)響應。時真定王楊起兵附(依附),眾十余萬,秀遣劉植說(勸說)楊,楊乃降。秀因(于是)留真定,納(特指娶婦)楊甥(《釋名》曰:“舅謂姊妹之子曰甥?!彼追Q外甥,文中指真定王楊的外甥女)郭氏為夫人以結(jié)(結(jié)交,團結(jié))之。進擊元氏、防子,皆下(攻下)之。 節(jié)選自《通鑒紀事本末·光武中興》 光武中興或稱建武盛世,指的是東漢光武(謚號)帝劉秀統(tǒng)治時期出現(xiàn)的治世。光武帝以“柔道”治天下,采取一系列措施,恢復、發(fā)展社會生產(chǎn),緩和西漢末年以來的社會危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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