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人間 四月天 · // 你是一樹一樹的花開， 是燕在梁間呢喃， ——你是愛， 是暖，是希望， 你是人間的四月天！  先用一句話，喚醒自己 歲月終究是個殘酷美人 贈我刀鋒，寒夜，泥河，兩手空空 也贈我星辰，風(fēng)華，偶爾佳期如夢  培訓(xùn)歸來，已是三月底。單位的玉蘭花開至荼蘼，近前觀望，有些花瓣的葉子帶了黃邊，竊以為，那是花朵衰老的標(biāo)志。我數(shù)了——警衛(wèi)室東邊有七棵，西邊有五棵，有兩棵的花色是雪白雪白的，其余的泛了些許黃色，花期也稍遲了些。我一一路過他們，并暗暗地打個招呼：“這是我第一次見你們綻放，你們也認(rèn)識一下我吧！”換了一個環(huán)境，總還帶有一些“異鄉(xiāng)人”的意味。即便是和這些花花草草，在親近之中似乎還有著分寸的疏離感。 很是想念新小校園里那棵瘦削的玉蘭。我常常把她視為庶出后無名無份又寄居鄉(xiāng)野的格格，雖比不上同類的雍容華貴，但是，當(dāng)其它玉蘭養(yǎng)在深宮未識春的時候，她便已經(jīng)施施然盛放了。雖是美得蒼白了些，但骨子里還是帶了一種爛漫和清高。有好幾次，我從四樓望下去，就忽然想起它，爾后，黛玉附體般為一棵樹黯然神傷。一草一木總關(guān)情，我終究不能免于懷舊。  著實是春天了，而且是最美的人間四月天。上班的時候，就暗示給自己一個訊息——美好，已經(jīng)在潛滋暗長了。這個世間，真的不乏美好。 我姨在菜市場上班，有時候深夜才能回家。有一次，她下了夜班往回走，一直被一男的尾隨。忐忑了一路，男人騎電動車超過她，停在一家門口說：“大妹子，我怕你走夜路害怕，就一直跟著你，現(xiàn)在我到家了，只能陪你到這里了。”我姨對我媽講她想說：“走夜路不害怕，你跟著我才害怕?！钡?，她說自己碰到了好人。還有一樁關(guān)于她遇到好人的事，車上我媽叉開話題，我忘記問了。 想起，從石家莊返程的路上，我也做了一件美好的事情。那天，我乘公交車去地鐵站。車上，看見一位母親帶著兩個孩子，她懷里抱著男孩坐在窗邊位置，旁邊，是個大一點兒的小女孩，歪頭靠在座位上。姐弟倆都睡著了。男孩兒好像還在哺乳期，母親關(guān)了車窗，用帽子遮了他的額頭，一只手抱著兒子，另一只手放在女兒的腿上，生怕一個轉(zhuǎn)彎，她會栽倒下去。我悄悄地挪到小女孩身旁，擋在了她座位旁。站了一站又一站，年輕母親的金項鏈、大耳環(huán)，連同紋的眼線都被我看得清清楚楚。但是，我還定格了兩個孩子安詳?shù)乃?。人家說，真正的善良是行善而不扯起善良的旗幟。我只是覺得，美好的行為會讓自己分泌一種快樂的多巴氨。  四月了，嶄新而美好的四月。貌似有乳燕在樓頂嘰喳，抬眼望去，飛過兩只，掠過雪白的玉白，越向金黃的連翹；對面的兩座高樓靜默著，里面肯定有忙忙碌碌的人群。好像是從今天、就此刻，才產(chǎn)生了一種歸屬感。這些景、物，原本早就接納了我。也有人說，我更適合做培訓(xùn)。想起老書記的諄諄教誨：“曉宇啊，你現(xiàn)在是不大不小的歲數(shù)，好好干吧，等你到我這個年齡，一定會收獲很大的成就感”。他說這些的時候，春天還沒有來。之所以記得，是因為那天恰巧舍友寶姐在我朋友圈懟我——“教多好不教了，說明不是真熱愛；說多好自己沒做，就不行！”他適時緩解了我的慚愧，像一束光，一下子驅(qū)走了那些陰霾。  如今，已是最美的人間四月天，在林徽因的筆下，她是“一樹一樹的花開，是燕在梁間呢喃，是愛、是暖、是希望……”如今，它們，剛好駐到了我的心里！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