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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胡同志文章很多。 有些文章,這個號發(fā)了那個號發(fā)。我大概瀏覽了一下,有一個詞出現(xiàn)的頻率很高:一介草民。 據(jù)后來與他有過接觸的人透露,含飴弄孫之際,常以“一介草民”幽默自稱。 有人說,如此自稱似乎有些不妥,過分謙虛。也有人認為,這只是隨口一說,并沒有什么用意。 (以下內(nèi)容,系個人主觀理解,也許并非他本人想表達的意思,贊同的一笑而過,不贊同的輕噴。) 大膽揣度一下,我認為這四個字是一種態(tài)度。什么態(tài)度呢?我們不妨把這四個字拆開: 一,這是個數(shù)詞,單純的數(shù)詞。 介,這里是個通假字,同“芥”,草芥,有渺小、卑微的意思。 王勃就曾在《滕王閣序》中寫道:“勃,三尺微命,一介書生?!?/span> 自謙之意,表露無疑。與那句“就做了一點微小的工作”有異曲同工之妙。 草,野草之草,草莽之草。 處廟堂之高而為樹,處江湖之遠則為草。樹高千丈,是遮風擋雨的擔當?;鵀椴荩侵鼗仄降男木?。 過去的風起云動,從此無關己身。做一根附著于大地的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 范仲淹寫《岳陽樓記》的時候,大概也有這種心境。不過,他不是范仲淹,沒有對人生沉浮的萬千感慨。 更多進退自如,更多灑脫從容。 民,老百姓、平凡人。 這個字說起來簡單,其實才是四個字中的精髓所在。一個“民”字,既意味著堅守,也意味著回歸。 堅守,是對初心的堅守。 清康熙年間,內(nèi)鄉(xiāng)知縣高以永,在縣衙里寫了這樣一副對聯(lián): 得一官不榮,失一官不辱,勿說一官無用,地方全靠一官;吃百姓之飯,穿百姓之衣,莫道百姓可欺,自己也是百姓。 摘掉所有的標簽、光環(huán)、帽子,“自己也是百姓”,過去不曾忘,如今更不忘。 回歸,則是對自我的回歸。 起于平凡,歸于平凡。當前塵往事隨風而去,我還是那個我,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最初的起點。 終于把擔子卸下來了,闊別34年之后,他再次踏上故土,熟悉的鄉(xiāng)音,曲折的小巷,一步一回首,回首是鄉(xiāng)愁。 見見家鄉(xiāng)人,喝喝家鄉(xiāng)水,坐在兒時的課桌前,仿佛仍是幾十年前的樣子,當初那個姜堰少年,回來了。 從哪里來,到哪里去,這是很多人一生都在思考的問題。也許對他來說,這個“民”字是本心,更是歸宿。 是非袞袞書生老,歲月匆匆燕子回。 如今,一介草民,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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