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大道氾兮，其可左右。萬物恃之而生而不辭，功成不名有。衣養(yǎng)萬物而不為主，常無欲，可名于??；萬物歸焉而不為主，可名為大。（圣人之能成其大也，）以其終不自為大，故能成其大。

大道泛濫，左右上下無所不在。天地萬物依賴它生長而不言辭，成功而不占有。滋養(yǎng)哺育萬物而不自以為主，所以常保持無所欲，可稱它“小”，萬物歸附而不知其所由，可稱它“大”。因他不自以為大，所以成就它的大。

大道氾兮，其可左右。莊子知北游，東郭子問莊子：道在哪里，莊子說：“大道無所不在”，東郭子“要說個具體所在”，莊子說“道在螻蟻”，東郭子“怎么這么卑下”，莊子接著說“在稊稗里”，東郭子“怎么更卑下了”，莊子又說“在瓦甓里”，東郭子“怎么越來越卑下”，莊子再說“道在屎溺里”，東郭子便不再說話。莊子說“你沒有問到實質，所以只能這樣回答”。

本章依舊論述了道“為而不恃、功成而不居”，終成其大、成其有，道無“大小”而言，其大到無外、小到無內，萬物之根本。道是永恒的不變的，萬物皆為道的作用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