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延宕”,很簡要直白的說就是”拖延”、”延遲”等近似意思。研究”文化人類學”的方法或工具很多,比如:考古學、民俗學、人種志、語言學等。從當下的研究方法而言,以語言學為”顯學”。這是為什么呢? 語言學是一切科學、尤其是人文科學的根基。因為,對一切學科的描述、分析或判斷、論證均是以語言組織,在這里語言不只是方法或工具價值,而是”本體”,用海德格爾的話”語言是存在的家”。也是文化人類學的”家”,(也像母體、子宮中胚胎、源發(fā)地~等)。如果使用語言描述分析該學科,應該是具有“基座“的極其重要價值。后結構主義語言學對文化人類學是一種”還原”式的解剖。 語言,當然是一種高度抽象的符號體系,通常以”指物言事”功能被廣泛運用。但只有這點是遠遠不夠的。既然是符號,它不再指稱”原型”,而是與其它能指符號的相互”編織”,這類”編織”以”共時性”與”歷時性”構造出”差異”與“延宕”,而形成種類繁多、價值不一的“織體”。就以”民俗學”為例: 民俗學,針對風俗習慣、口承文學、傳統(tǒng)技藝和生活文化等及思考模式的研究,以闡明其現(xiàn)象在時空流變中的價值。這雖算不上一個規(guī)范定義,但至少說~有一個橫向的”共時面”;一個縱向的”流變線條”。我們可以隨便列舉像民間婚喪嫁娶、祭祀、民俗節(jié)與其它器物文化共時性的差異、流變中的”延宕”。這個就以后結構主義語言學描述、分析或細致拆分等。 就以“祭祀”為例,其在當下橫向空間層面,我國與他國的祭祀,無論其形式還是內容等方面,價值差異是根本的,各類宗教的都有形式不同的祭祀(當然有的宗教不叫祭祀),無神論者也搞這個,但對其致思方式、路徑均不一致,實現(xiàn)的目的意義也當然不同,這就是共時面的差異,而對差異性的解析、比較,極其重要,可以分別揭示出不同的民族文化心理結構; 那么,只是從共時性層面是否就能夠全方位揭示?顯然是不夠的,那個“歷時性”的延宕也許更重要。我們可以把共時的所有活生生的祭祀現(xiàn)象,以干癟的“祭祀”字符表達,并賦予若干意義,它的指涉并非當下所有發(fā)生,也指向自祭祀的源初到當下的漫長歷史過程。而這個過程~就如開始的那個“流變”史。如果說,從原始氏族的祭祀開始,可能與現(xiàn)在~無論形式還是內在價值非常不同,尤其是隨著文化演進,從靈魂不死到腐骨一堆、但護佑家族等過程的價值演變,其意義或價值總是在“延宕”過程,并且,只要人類存在,其意義就不斷被或補充、或增生、或減損、或重構、或顛覆~。既然如此,我們是否一次性的為“祭祀”明確一個清晰的邏輯定義?顯然是不可能的。意義“延宕”、拖延著、不確定的過程,就是祭祀不斷演進、就是永遠處在流變中。當然,可以在一段相對靜止時間描述它、定義它,但經(jīng)濟、政~治生活總是解構這類對精神慰藉的利器,很快那些被確立不久的儀式、價值觀念也隨之煙消云散了。 任何人類文化現(xiàn)象,不可能一次性被定位、被定義,這就是解構主義哲學的“延異”~橫向空間句段~間擱性的差異系統(tǒng)、縱向時間上的意義延遲的無限流變~ 如果要較為全面理解,還要涉及“補充”這個符號,即怎樣從邊緣“替補”走向中心,又從中心再次被邊緣化中的變異;符號編織過程的相互指涉,被結構化中的若干語境來臨;言說主體在結構上怎樣被踢出“在場”等等,才能較為全面把握這個“延宕”~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