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猿相揖別。

只幾個石頭磨過，小兒時節(jié)。

銅鐵爐中翻火焰，為問何時猜得？

不過幾千寒熱。

人世難逢開口笑，上疆場彼此彎弓月。

流遍了，郊原血。

一篇讀罷頭飛雪，

但記得斑斑點點，幾行陳跡。

五帝三皇神圣事，騙了無涯過客。

有多少風流人物？

盜跖（zhí）莊屩（juē）流譽后，更陳王奮起揮黃鉞（yuè）。

歌未竟，東方白。

這首詞大約寫于1964年的春天。

當時的中國剛剛從三年自然災害中蹣跚走出，像韌性十足的小草，春風吹又生。

據(jù)毛澤東的護士長吳旭君回憶：

在寫《賀新郎·讀史》期間，毛澤東工作閑暇之余，一直在讀司馬遷的《史記》和范文瀾的《中國通史簡編》。

這篇詞作，正是他多年來品讀史書的一些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