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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非得要戀愛一場 有些人一輩子都遇不到真正的愛情。真正的愛情是什么,是我不用對時間出謀劃策,我也不害怕這亂花漸欲迷人眼。 “你認為的愛情,是神圣的還是世俗的”,這是外文老師一貫的問候方式,上課之前先向你丟來一個問題,好讓人產(chǎn)生一種狂妄的感覺——世界在等你,你要準確地回復(fù)他。有人說:“這必然是神圣的,因為遇見了貝雅特麗齊,但丁才寫下'比我更強有力的神來主宰我了’?!?/p> 有人說:“噱頭就是噱頭,結(jié)了婚,就是漆金籠內(nèi)的鳥?!?/p> 二選一從來不是固定模式。愛情的開始是神圣的,愛情的最后是世俗的。 我聽過青春文學電臺里的愛情誓言,也看過學校表白墻上心意初顯的愛情宣言,發(fā)現(xiàn)了不少人之間的“至死不渝”,也笑過很多人的“矢志相隨”,最后也只是感嘆青年時代的確不會貧乏單調(diào)。我相信愛情,所以我堅定地揚言要為自己建造一番情感天地,以我為幅員,保證自己不被九流的愛情文學所欺騙。 什么是九流的愛情文學,俯拾皆是。那些打著'神圣’的幌子,標榜著重新為你樹立愛情觀的故事,多半以一個幻想的結(jié)尾呼應(yīng)一個理想的開頭,而真正流傳于世,不絕于耳的愛情往事,多是一個美好的開端,經(jīng)歷了世俗的苦難與坎坷,最終安于現(xiàn)實,穩(wěn)于未來。 上大學的時候,舍友小高沖進宿舍的第一句話總是:“學校就不能為小情侶們專門劃定一個區(qū)域嗎,宿舍樓下公共區(qū)域都快成“情人坡”了!” “那多憋屈,寧拆十座廟,不毀一樁婚啊,為了別人的愛情,還是我們讓路吧!” “你難道不想談一場戀愛嗎?”小高突然把話題丟給我。 “想啊,怎么不想,我以前還早戀呢,那時候每天在qq空間里傷感:人生若只如初見!” “我才不信?!?/p> 我也不信,但是那時候除了攢下的假期作業(yè),的確攢下了從一堆言情小說、情感雜志中得來的小女生心思,以為那就是愛情。 語言學老師開設(shè)選修課,在群里宣傳,課程的名字叫語言與大腦,不出意外,幾乎沒有人感興趣。 “或許,建議老師改動課程名稱,'戀愛語言學’怎么樣!”群里一下子如同沸水掀鍋。我想這語言本身并沒有多少吸引力,群情激動的是戀戀之辭。 情人節(jié)的朋友圈,朋友忙著幸福,我忙著祝福,于是我想,我也不能輸,第二天跟發(fā)了一句話:如果幸福得不到滿足,那就不是幸福。后來,我依著小高的問題追問她,她很認真地回答我:“神圣的愛情一點用都沒有,我如果想要,就要那種能帶給我實質(zhì)性作用的戀愛,至少能給我方法去克服生活的阻礙,神圣感,我不需要?!?/p> 許多人在每一個人生階段都會給自己立一段宣言,以至于能讓自己在人云亦云中保持清醒。 小高當時還說了很多,我只記得最后她說:“寧缺毋濫,不管對事對人,寧可做不成、得不到,也不要濫行濫情。” “寧缺毋濫”就是小高給自己立下的愛情宣言。 有些人一輩子都遇不到真正的愛情,有些人將愛情神圣說奉為圭臬,這種時候,如何接受以及如何拒絕顯得尤為重要。越是夢幻,越要清醒,越是感性的事物,越要理性對待,我看得到愛情的神圣外殼,更看得到愛情的世俗內(nèi)核;我不追逐暫時的愛情快感,也不抵觸錯失愛情的遺憾,相反,不受形式限制的自由才是我的真實渴求。 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網(wǎng)絡(luò)上許多奪人眼目的詞條:二十幾歲的正當年紀,不去轟轟烈烈愛一場,你在等什么! 我在等什么?一場真正的而非單純神圣的愛情。真正的愛情是什么,是我不用對時間出謀劃策,我也不害怕這亂花漸欲迷人眼。真正的愛情是什么,是他有他的銅枝鐵干,我也有我的紅碩的花朵。不是所有的答案都局限在問題之內(nèi)。如果你問我在等什么,那我,什么也不等待。 “喜歡一個人,就是卑微到塵埃里,然后開出花來”,其實,愛一個人不必卑微到塵埃中去,如果他還是泥與塵芥,那就更不必去愛。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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