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名家名作 (第二期) “藝起看”藝術大餐更新中 隨著中華藝術宮(上海美術館)線上服務陸續(xù)上新,我們將推出“藝起看”、“藝起學”、“藝起游”三大板塊,多平臺呈現(xiàn)豐富內容,邀請您開啟云端藝術之旅。 “名家名作”是 “藝起看”的特別策劃欄目,在此我們將梳理館藏名家珍品,分享名家們的藝術生涯與藝術成就,為各位呈現(xiàn)豐富的藝術大餐。  名家名作 關良 戲畫人生:大巧若拙,極簡傳神  關良先生與他的“戲畫” “關良的畫行簡意賅,元氣淋漓,富東方情調,達到不可模仿的曼妙高渾的境界;首創(chuàng)的戲曲人物畫,抒情寫意,發(fā)掘民族藝術精魂,格局博大,動靜相生,令人百看不厭,久而彌新”。 ——劉海粟評關良藝術成就  《武打圖》關良 1978年 中華藝術宮(上海美術館)館藏 關良是中國近現(xiàn)代畫壇中最早將西方現(xiàn)代派繪畫理念引入中國傳統(tǒng)的水墨畫之中,創(chuàng)造出別具一格戲劇人物的畫家。 中華藝術宮(上海美術館)收藏了多幅關良先生的戲曲人物作品,本期“名家名作”就帶大家初探關良以及其戲曲人物畫。 藝術家·關良 About the artist  關良(1900.12.30—1986.11.28),字良公,廣東廣州府番禺縣人,中國畫大師。 1917年留學日本,在東京太平洋美術學校學習油畫。1922年畢業(yè)回國,先后在上海美術??茖W校,新華藝術??茖W校任教。1926年參加北伐,任北伐軍總政治部藝術股股長。40年代初赴重慶,任國立藝術專科學校教授。 歷任浙江美術學院教授、中國美術家協(xié)會理事、中國美術家協(xié)會上海分會副主席、上海中國畫院畫師等職。  關良是中國近現(xiàn)代畫壇風格獨特的藝術大家與藝術教育家。他擅長油畫、中國畫。其油畫純樸、率真,具有鮮明的藝術個性與民族氣派。其中國畫多為水墨戲曲人物畫,手法明快單純,造型稚拙生動,所作生旦凈末丑,神出像外,耐人尋味。作品曾在德國、美國等地展出。出版有《關良京劇人物水墨畫》、《關良油畫集》、《關良藝事隨談錄》等。 以戲入畫: 與戲結緣的人生  青年時期的關良 11歲至16歲期間,關良在英國圣公會的金陵中學學習時,就常去附近的戲院聽戲。母親禁止他去看戲,他便有煩躁不安、悵然若失之感。 對關良而言,戲曲不僅是繪畫創(chuàng)作的重要素材,而且也是自幼養(yǎng)成的一種嗜好,一種生活方式。 從小癡迷戲曲的關良并未在為何畫戲這一問題上思索過多,而是自然而然地開始了,這一畫,就是一生。  上海美專部分教師在南京旅行寫生時拍攝 左起:李超士、張辰伯、王濟遠、汪亞塵、關良、劉海粟 關良的戲曲人物畫創(chuàng)作始于20世紀20年代中后期。1923年,關良從日本學成,回到上海,先后在神州女學、上海美專、廣州美術學校、武昌藝專等校任教,同時也開始了藝術創(chuàng)作的自我探索??沼鄷r間,關良沉迷于看戲,并帶上速寫本隨興記錄戲中人物的音容笑貌、神情姿態(tài)。 正因這份癡迷,他才能用簡拙質樸的線條,畫出一個個靈活精巧的戲曲場景。 20世紀30年代,隨著對藝術認識的深入,關良已不滿足于速寫式的隨興而作,戲曲人物畫開始成為一種偏愛。1935年,在堯伯麟的介紹下,關良利用暑假學戲, 兩個月里每日吊嗓子,熟悉各種唱腔,甚至學會了全本《捉放曹》。  《捉放曹·宿店》關良 通過學戲,關良完成了從戲迷到票友的轉變,深入了解了京劇不同行當?shù)奶厣c表演技巧,以及演員表演的各種特點等,這讓關良從相對專業(yè)的角度認識到戲曲藝術的博大精深,也增加了其創(chuàng)作的藝術積累。這一時期,關良開始大量創(chuàng)作戲曲人物畫,潘金蓮、王熙鳳、孫悟空、李逵、 張飛等戲中人物都在其筆下得以生動展示。 關良對戲曲的熱愛是一種與生命狀態(tài)相熔鑄的自然生發(fā),這種熱愛幫助他全面提升了繪畫創(chuàng)作的層次: 一方面,從理性上厘清了戲目劇情、場次、人物之間的關系及其性格特征; 另一方面,從情感上體悟了戲曲人物的精神氣質,從而使畫中人物與觀者產(chǎn)生深刻的情感共鳴。 所以,關良筆下的戲曲人物不是一種樣式或一個符號,而是源自生活中情感的浸潤和流淌,看似平淡,卻自有動人的力量。 以畫品戲: 關良戲曲畫的特色  1980年,關良在創(chuàng)作《太白醉酒》 關良雖癡迷戲曲,卻從未用戲曲的表現(xiàn)方法來限制或取代繪畫藝術的本質特征。 關良擅于將中國傳統(tǒng)寫意精神與西方現(xiàn)代個性表現(xiàn)相結合,綜觀其藝術創(chuàng)作,隨著時間的流逝,其對西方現(xiàn)代藝術圖式的借鑒慢慢淡化,而對中國傳統(tǒng)寫意精神的鉆研卻愈發(fā)深入,逐漸形成了其戲曲人物畫的獨有意韻。  《牧牛圖》關良 1983年 中華藝術宮(上海美術館)館藏 這幅畫是依據(jù)京劇《小牧牛》,又名《杏花村》而創(chuàng)作的。形象造型較為工整,色彩艷麗明朗,采用人物左右并置的構圖方式。關良沒有采用現(xiàn)實主義的造型手法描摹舞臺人物形象,而是抓取,甚至以己之意創(chuàng)造最具特征的人物組合方式。牧童和村姑的腳步相互穿插,目光相互回應,動作左右對照,載歌載舞的配合之景躍然紙上。淡墨白描畫出村姑身著綾羅紗,大面積紅、綠兩色并置,由于色彩輕透而明亮,毫無俗氣之感。又以多樣的紅色進行點綴,黑色加以調和,使村姑妙齡少女的粉艷活潑形象惟妙惟肖 在畫面經(jīng)營上,關良對劇情設置和人物設定等進行反復揣摩與推敲,打破焦點透視的限制,重新安排戲中各個角色在畫面中的關系,致力于以洗練的筆墨刻畫戲曲人物的精神面貌、心理狀態(tài)和性格氣質, 既非如實描摹戲中人的外在形象,也不拘泥于戲曲表演所呈現(xiàn)的具體情節(jié)、舞臺場面等。 在人物造型上,關良戲曲人物畫中的人物造型去繁就簡,既寫實也夸張,多角度以拙就拙,以傳神就寫形,以少少許勝多多許,凸顯稚拙、率真的美感,這樣的美感既是傳統(tǒng)的東方審美情趣,也是其時西方現(xiàn)代藝術從高更到畢加索再到盧梭所努力追求的原始的、樸素的審美情趣。 具體來看,眼神與身姿是關良人物畫傳神的竅門。眼神的留白與點睛,眉目傳情,身姿的動靜相宜等,關良通過寥寥數(shù)筆就將人物之間的關系與張力展現(xiàn)了出來,既有戲曲人物造型的美感,也能將觀眾輕松帶入既非戲曲表演也非二維繪畫的中間地帶,寫意所指的圖像之外的意境在多方參與中得以完整呈現(xiàn)。  《武劇人物》關良 1979年 中華藝術宮(上海美術館)館藏 關良大量的戲畫作品約略可分兩類:一是以特定劇目和人物表現(xiàn)為主題的創(chuàng)作;另一類是無標題繪畫。就后者包含眾多以《武劇人物》、《京劇人物》為名的作品。 據(jù)關良回憶:“這些無標題繪畫,主要是從內容上來劃分的,并不注重特定的劇情,是借以創(chuàng)造一種新的繪畫形式?!?/span> 此幅由四個人物組成的寫意戲畫圖,大略取材于京劇武戲中武生打斗之場面,布局錯落有致,層次對比鮮明,形象動靜相生。三個比例大小相似的人物并列站立于同一直線,并占據(jù)著三分之二的上部畫面,由此構建起一個(暗示遠景)水平線退卻的視覺空間;持刀束腰的白面武生以濃重的墨色從背景中跳脫出來,在平面上展現(xiàn)了四人有前有后的位置次序。輪廓線條與暈染的衣紋水墨相互滲透,濃淡相間,無論是墨與色的平衡還是虛與實的對比都參差有秩,鮮活生動。 更為重要的是,關良的寫意精神也充分呈現(xiàn)了他對于“線條”這一基本繪畫語言的探索與變革。一向偏好寫意多過寫實的關良自然對梁楷、朱耷等畫家給予更多的關注,又從寫意花鳥畫與黃賓虹的積墨山水中得到啟發(fā),還常常觀摩漢代畫像磚、云岡、龍門等石窟造像。 遍觀古今名畫,加之開放的視野,于是,經(jīng)過反復推敲,關良終于提煉出鈍拙、滯澀、濕重的語言技巧,筆勢 “拙中帶巧、柔中帶剛”, 符合人物運動的規(guī)律,順勢而下、意在筆先、筆到意隨。 關良的戲曲人物畫拙樸和稚美,源于他對“大巧若拙”的追求,是從藝術技巧技能的“巧”回歸到渾然天趣自然的“生澀”,而表現(xiàn)出來的一種貌似“稚拙”的形態(tài),是道家返璞歸真的哲學思想。 關良的逸筆草草,“妙在似與不似之間”,以其留洋所成的西方藝術思維手法在筆墨里構建中國傳統(tǒng)寫意精神和稚拙的繪畫語言。這種回歸不是形式的,也不僅是題材和筆墨上,而是精神的,為20世紀中國繪畫史譜寫了別開生面的一頁。  更多中華藝術宮(上海美術館) 館藏關良作品欣賞  《貴妃醉酒》關良 1979年 中華藝術宮(上海美術館)館藏  《宿店》關良 1980年 中華藝術宮(上海美術館)館藏  《十三妹大鬧能仁寺》關良 20世紀70—80年代 中華藝術宮(上海美術館)館藏  《武劇人物》關良 1979年 中華藝術宮(上海美術館)館藏  《武劇圖》關良 20世紀70—80年代 中華藝術宮(上海美術館)館藏  《武劇人物》關良 中華藝術宮(上海美術館)館藏  《伏虎羅漢》關良 中華藝術宮(上海美術館)館藏  《武松打虎》關良 1974年 中華藝術宮(上海美術館)館藏  《武松夜走蜈蚣嶺》關良 1983年 中華藝術宮(上海美術館)館藏  《鐘馗圖》關良 1976年 中華藝術宮(上海美術館)館藏  《魯智深大鬧野豬林》關良 1982年 中華藝術宮(上海美術館)館藏 中華藝術宮(上海美術館) 云端“名家名作”已上線 歡迎感興趣的朋友來一睹為快 小編為大家指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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