欽定古今圖書集成博物匯編禽蟲典第一百三十六卷目錄 魚部紀事二 禽蟲典第一百三十六卷魚部紀事二《大唐新語》:隱太子嘗至溫湯,李綱詹事以小疾不從。有獻生魚者,太子召饔者鲙之,時唐儉、趙元楷在坐,各自贊能為鲙,太子謂之曰:飛刀鲙鯉,調和鼎食,公實有之。至于審諭弼諧,固屬李綱矣。于是送絹二百匹走迎之。《酉陽雜俎》:太宗虬須嘗戲張弓掛矢,好用四羽大笴,常以長箭一射洞門闔上,嘗觀漁于西宮,見魚躍焉。問其故,漁者曰:此當乳也。于是中網(wǎng)而止。 《廣五行記》:唐儀鳳元年,博州僧正滿行同凡俗市魚數(shù)頭于房作膾,食之至夜四更,忽聞窗外有暴風聲。乃夢一佛二金剛,語滿云爾是何物,小兒將穢污伽藍,金剛手執(zhí)棒遣閉目,因而兩目不開矣。 《唐書·酷吏傳》:周利貞者,亡其系。武后時調錢塘尉,時禁捕魚,州刺史飯蔬。利貞忽饋佳魚,刺史不受,利貞曰:此闌魚,公何疑。問其故,答曰:適見漁者,禽不獲,而有魚焉,闌得之。刺史大笑。 《云仙雜記》:孟浩然一日周旋竹間,喜色可掬,又見網(wǎng)師得魚,尤甚喜。躍友人問之,答云:吾適得句中有魚竹二物,不知竹有幾節(jié),魚有幾鱗,疑致疏謬,今見二物乃釋然矣。 《酉陽雜俎》:越州有盧冉者,時舉秀才,家貧,未及入京。因之顧頭堰,堰在山陰縣顧頭村,與表兄韓確同居。自幼嗜鲙,在堰嘗憑吏求魚。韓方寢,夢身為魚。在潭有相忘之樂。見二漁人,乘艇張網(wǎng),不覺入網(wǎng)中,被擲桶中。覆之以葦。復睹所憑吏,就潭商價。吏即擢鰓貫鯁,楚痛殆不可忍。及至舍,歷認妻子婢仆。有頃,寘砧斮之,苦若脫膚,首落方覺。神癡良久,盧驚問之,具述所夢。遽呼吏,訪所市魚處,洎漁子形狀,與夢不差。韓后入釋,住祇園寺,時開元二年。成式書吏沈郅家在越州,與堰相近目睹其事。 《唐書·五行志》:開元四年,安南都護府江中有大蛇,首尾橫出兩岸,經(jīng)日而腐,寸寸自斷。數(shù)日,江魚盡死,蔽江而下,十十五五相附著,江水臭。 《開元天寶遺事》:明皇以李林甫為相,后因召張九齡問可否。九齡曰:宰相之職,四海具瞻,若任人不當,則國受其殃。只如林甫為相,然寵擢出。宸衷,臣恐他日之后,禍延宗社。帝意不悅,忽一日帝曲宴近臣于禁苑中,帝指示于九齡。林甫曰:檻前盆池中所養(yǎng)數(shù)頭魚,鮮活可愛。林甫曰:賴陛下恩波所養(yǎng)。九齡曰:盆池之魚,由陛下任人,他但能裝景致助兒女之戲爾,帝甚不悅,時人皆美九齡之忠直。 《冊府元龜》:開元二十一年二月,衢州獲魚有銘,獻之侍中裴光庭等奉賀。 《銷夏》:魚朝恩有洞房,四壁夾安琉璃,板中貯江水及萍藻,諸色魚蟹號魚藻洞。 《舊唐書·五行志》:上元二年,京師自七月霖雨,八月盡方止,街市溝渠中漉得小魚。 《唐書·五行志》:貞元三年,潤州魚鱉蔽江而下,皆無首。十年四月,江西溪澗魚頭皆戴蚯蚓。 《宣室志》:唐柳州刺史河東柳宗元,嘗自省郎出為永州司馬,途至荊門,舍驛亭中。是夕,夢一婦人,衣黃衣,再拜而泣曰:某,家楚水者也。今不幸,死在朝夕,非君不能活之。儻獲其生,不獨戴恩而已,兼能假君祿,益君為將為相,且無難矣。幸明君子一圖焉。公謝而許之。既寤,嘿自異之。及再寐,又夢婦人且祈且謝,久而方去。明晨,有吏來,稱荊帥命,將宴宗元。宗元既命駕,以天色尚早,因假寐焉。既而又夢婦人,嚬然其容,憂惶不暇,顧謂宗元曰:某之命,今若縷之懸甚風,危危將斷且飄矣。而君不能念其事之急耶幸疾為計。不爾,亦與敗縷將斷矣。愿君子許之。言已,又祈拜。既告去,心亦未悟焉,即俯而念曰:吾一夕三夢婦人告我,辭甚懇。豈吾之吏有不平于人者耶。抑將宴者以魚為我膳耶得而活之,亦吾事也。即命駕詣郡宴。既而以夢話荊帥,且召吏訊之。吏曰:前一日,漁人網(wǎng)獲一巨黃鱗魚,將為膳,今已斷其首。宗元驚曰:果其夕之夢。遂命挈而投江中,然而其魚已死矣。是夕,又夢婦人來,亡其首。宗元益異之。 《唐書·五行志》:元和十四年二月,晝,有魚長尺馀,墜于鄆州市,良久乃死。 《記事珠》:寶歷中酉陽人見釣魚,師有魚腦貫,黃文愛而買歸食至脊上,出金釵一只長六寸。 《酉陽雜俎》:衛(wèi)公幼時,常于明州見一水族,有兩足,嘴似雞,身如魚。 《唐書·五行志》:開成二年三月壬申,有大魚長六丈,自海入淮,至濠州招義,民殺之。 《酉陽雜俎》:河陽城南百姓王氏莊,有小池,池邊巨柳數(shù)株。開成末,葉落池中,旋化為魚,大小如葉,食之無味。至冬,其家有官事。 《劇談錄》:李德裕有巨魚脅骨一條。長二丈五尺,其上刻云,會昌二年,海州送到。 《玉泉子》:李據(jù),宰相絳之侄。生長綺紈。曾宰澠池不知書。因節(jié)歲,索魚不得。怒追魚師。云:緣獺暴,不敢打魚。判云:俯臨新歲,猛獸驚人,漁網(wǎng)至寬,疏而不漏。苗耽以進士及第,困居洛中有年矣,不堪其窮?;蛞庵^將來通塞,可以響卜。即命侄兒灑掃廳事,設幾焚香,束帶秉笏,端坐以俟一言。所居窮僻,久之無聞。日晏,有貨枯魚者至焉,耽復祝其至而諦聽之,其家僮連呼之,且挈魚以入。其實元無一錢,良久方出。貨者遲其出,因怒之矣,又兒或微刳其魚,貨者視之,因罵曰:乞索兒,終餓死爾,何滯我之如是耶。 《宣室志》:唐河東柳沂者,僑居洛陽。因乘春釣伊水,得巨魚,挈而歸,致于盆水中。先是,沂有嬰兒,始六七歲。是夕,沂夢魚以喙嚙嬰兒臆。沂悸然而悟,果聞嬰兒啼,曰向夢一大魚齧我臆,痛不可忍,故啼焉。與沂夢同。沂異之,乃視嬰兒之臆,果有瘡而血。沂益懼。明旦,以魚投伊水中,且命僧轉經(jīng)畫像。僅旬馀,嬰兒瘡愈。沂自后不復釣也。 《北夢瑣言》:唐崔樞為小朝官,家人于井中汲得一魚,樞本好鮮食,意是廚人治魚誤落井中,乃令烹而啖之,忽夢為冥官領過讀判云:人間小臣輒食龍子。所有官爵并削除,后一年卒樞甚有聲不躋顯位誤有所食,豈命也夫。 《云仙雜記》:蘇蠙郎中召客無魚,念曲江多有而禁釣,乃令掌吏用油幕偷數(shù)頭,適濟其事。 喬敷嗜魚而貧,日向漁人貸食。漁人送魚一斤則以白堊標門記之,后日償價年律一終白堊盈門。揚州太守閭丘惠會僚友于轉沙亭,集境內漁戶,令曰:所得魚多者有金帛之賞。有一漁人以肉物作塊散懸于網(wǎng)上,取魚倍眾,力凡十網(wǎng)得魚三千六百無甚小者,眾慚而退。太守詢之曰:魚喜鹿胎之香,適散懸者乃此物也,下網(wǎng)召之萬魚畢聚矣。 東川降魔寺僧,吉祥魁梧多力,受飯五缽,日夜誦經(jīng),九函池中魚知其數(shù)以名召之皆出,水面使去即沒。《五行記》:唐杭州富陽縣韓珣莊鑿井,才深五六尺,土中得魚數(shù)千頭,土有微潤。 《靈怪集》:唐吳郡漁人張胡子嘗于太湖中,釣得一巨魚,腹上有丹書字曰:九登龍門山,三飲太湖水。畢竟不成龍,命負張胡子。 《酉陽雜俎》:興州有一處名雷穴,水常半穴,每雷聲,水塞穴流,魚隨流而出。百姓每候雷聲,繞樹布網(wǎng),獲魚無限。非雷聲,漁子聚鼓于穴口,魚亦輒出,所獲半于雷時。韋行規(guī)為興州刺史時,與親故書,說其事。《瑯嬛記》:薛若社好讀書,往往徹夜。一日遇比丘告之曰:夜半不臥則血不歸心,君雖好學恐非延益之道,薛謂潛心傳記則心昧于時,何夜半之可得知乎。僧因就水中捉一魚,赤色與薛曰:此謂知更魚,夜中每至一更則為之,一躍薛畜盆中置書幾至三更,魚果三躍,薛始就寢,更名曰代漏龍。 《北戶錄》:南海諸郡人至八九月于池塘間采魚子,著草上懸于灶煙上。至二月春雷發(fā)時卻收草浸于池塘間,旬日內如蝦蟆子狀鬻于市,號魚種。育池塘間一年內,可供口腹。 《唐書·五行志》:乾符六年,汜水河魚逆流而上,至垣曲、平陸界。 光啟二年,揚州雨魚。 《金鑾密記》:昭宗在鳳翔宴侍臣捕池魚為饌,李茂貞曰:本畜此魚以候車駕,又以巨杯勸帝酒。帝不欲飲,茂貞杯叩帝頤頷,坐皆憤其無禮。 《錄異記》:天復初,馮行襲侍中節(jié)制。金州洵陽縣永南鄉(xiāng)百姓柏君懷,于漢江勒漠潭,采得魚,長數(shù)尺,身上有字云:三度過海,兩度上漢。行至勒漠,命屬柏君。《唐書·地理志》:淮南道揚州廣陵郡,土貢:魚臍、魚 。江南道蘇州吳郡,土貢:鯔皮、魬、?、鴨胞、 魚、魚子、白石脂、蛇粟。《北夢瑣言》:李匡威少年好勇,不拘小節(jié),自布素中以飲博為事。漁陽士子多忌之,曾一日與諸游俠輩釣于桑乾赤欄橋之側,自以酒禱曰:吾若有幽州節(jié)制分,則獲一大魚。果釣得魚長三尺,人甚異焉。 有年少,眼中常見一小鏡子,醫(yī)工趙卿診之。與少年期,來晨以魚鲙奉候。少年及期赴之。延于閣子內,且令從容。俟客退后方得攀接。俄而設臺,于上施一甌芥醋,更無他味,卿亦未出。迨日中,久候不至。少年饑甚,且聞醋香,不免輕啜之。逡巡又啜之。覺胸中豁然,眼花不見,因揭甌啜之。趙卿探之,方出。少年以啜醋慚謝。卿曰:郎君吃鲙太多,醬醋不快。又有魚鱗在胸中,所以眼花。適來所備醬醋,只欲郎君因饑以啜之。果愈此疾。烹鮮之會,乃權誑也。 《稽神錄》:東州靜海軍姚氏率其徒捕海魚,以充歲貢。時已將晚,而得魚殊少,方憂之,忽獲網(wǎng)中一人,黑色,舉身長毛,拱手而立。問之不應,海師曰:此所謂海人,見必有災,請殺之,以塞其咎。姚曰:此神物也,殺之不祥。乃釋而祝之曰:爾能為我致群魚,以免闕職之罪,信為神矣。毛人卻行水上,數(shù)十步而沒。明日,魚乃大獲。倍于常歲矣。 《委巷叢談》:錢氏時西湖漁者,日納魚數(shù)觔,謂之使宅魚。其捕不及數(shù)者,必市以供。頗為民累。一日羅隱侍坐壁間,有《磻溪垂釣圖》,武肅王索詩隱應聲云:呂望當年展廟謨直鉤釣,國更何如,若教生在西湖上也,是須供使宅魚,武肅大笑遂蠲其租。 《五代史·鄭遨傳》:遨與道士李道殷、羅隱之友善,世目以為三高士。遨種田,隱之賣藥以自給,道殷有釣魚術,釣而不餌,又能化石為金,遨嘗驗其信然,而不之求也。 《錄異記》:成都書臺坊武侯宅南,乘煙觀內古井中有魚,長六七寸。往往游于井上,水必騰涌。相傳井有龍。《清異錄》:劉鋹偽宮中有魚,英托鏤椰子立壺四只,各受三斗,嶺海人亦以為罕,有魚英蓋魚腦骨熁,治之可以成器。 《清異錄》:吳越功德判官毛勝多雅,戲以地產魚蝦海物四方所無,因造水族加恩簿。 《十國春秋·南唐僧深傳》:深一日同智明過淮,見漁人布網(wǎng),有魚從網(wǎng)出者。深曰:此卻與衲僧相似。智明曰:爭如當時不入網(wǎng)羅,深曰:公少悟矣,智明至中夜方省。 《珍珠船》:李后主得青石硯墨池中有黃石如彈丸,水常滿終日用之不耗。每以自隨后歸朝,陶谷見而異之,硯大不可持,乃取石彈丸去,后主索之,良苦陶不能奈曰:要當碎之石,破中有小魚跳出地,即死自是硯無復潤澤。 《墨客揮犀》:李景使大將胡則守江州,江南未下曹翰以兵圍之,三年城堅不可破,一日則怒一饔人膾魚不精,欲殺之。其妻遽止之。曰:士卒守城多年矣,尸骨滿地,奈何以一食殺士卒耶。則乃舍之比夜,卒縋城走投曹翰,具言城之虛實,先是城西南倚險,素不設備,卒乃引三帥自西南攻之,是夜城陷胡則一門無遺類。 《宋史·錢氏世家》:孫承祐。俶納其姊為妃。承祐在浙右日,憑藉親寵,恣為奢侈,每一飲宴,凡殺物命千數(shù),常膳亦數(shù)十品方下著。所居室中,爇龍腦日不下數(shù)兩。從車駕北征,以橐駝負大斛貯水養(yǎng)魚自隨。至幽州南村落間,日已旰,西京留守石守信與其子駙馬都尉保吉及近臣十數(shù)人尚未朝食,適遇承祐,即延所止幕舍中,膾魚具食,窮極水陸,人皆異之。 《五行志》:渟化三年,京師里巷婦人競剪黑光紙團靨,又裝縷魚腮中骨,號魚媚子以飾面。黑,北方色;魚,水族,皆陰類也。面為六陽之首,陰侵于陽,將有水災。明年,京師秋冬積雨,衢路水深數(shù)尺。 至道元年十二月,廣州大魚擊海水而出。魚死,長六丈三尺,高丈馀。 《歸田錄》:真宗朝歲歲賞花釣魚,群臣應制嘗一歲臨池,久之而御釣不食,時丁晉公謂應制詩云:鶯驚鳳輦穿花去,魚畏龍顏上釣遲。真宗稱賞,群臣皆自以為不及也。 《鄰幾雜志》:范希文戍邊行水邊甚樂之,從者前云此水不好,里面有蟲,謂之蟲,乃是魚也。答云不妨我亦食此蟲也。 《于役志》:癸亥次新冶禱江神得大魚。 《澠水燕談錄》:蘇子美慶歷末謫居姑蘇以詩,自放一日觀魚,滄浪亭有詩云:我嗟不及游魚樂,虛作人間半世人。識者以為不祥,未幾果卒,年四十一。 《佛祖歷代通載》:天衣義懷禪師姓陳氏溫州樂清人,世以漁為業(yè),母夢星隕于屋,除而光照戶,遂娠及生。尤多奇兒,稚坐父船尾,父得魚付懷,懷不忍串之,私投江中,父怒笞詬,甘甜之不以介意。 《后山談叢》:胡人獵而不漁,熙寧中官軍復熙河洮水之魚,浮取之如拾久而魚潛。 《避暑錄話》:蘇子瞻元豐間赴詔獄,與其長子邁俱行與之期,送食惟菜與肉。有不測則徹二物而送,以魚使伺外間以為候邁謹守,踰月忽糧盡出謀于陳留,委其一親戚代送而忘語,其約親戚偶得魚鲊送之,不兼他物,子瞻大駭知不免將以祈哀于上,而無以自達,乃作二詩寄子,由祝獄吏致之,蓋意獄吏不敢隱則必以聞已,而果然神宗初固無殺意,見詩益動心,自是遂益欲從寬釋。 《東坡志林》:予在東坡嘗親執(zhí)鎗匕煮魚,羹以設客客未嘗不稱善,意窮約中,易為口腹耳。今出守錢塘,厭水陸之品。今日偶與仲夫貺王元,直秦少章會食,復作此味,客皆云此羹超然有高韻,非世俗庖人所能。彷佛歲莫寡欲,聚散難常,當時作此以發(fā)一笑也,元祐四年十一月二十九日。 《談苑》:眉州有人家畜數(shù)百魚深池中,以磚甃四圍皆屋。凡三十馀年,一日天晴無雷,池中忽發(fā)大聲如風雨皆躍起羊角而上,不知所往,舊說不以龜守則為蛟龍所取,余以謂蛟龍必因風雨,疑此魚圈局三十馀年。日有騰拔之志,精神不衰,久而飛去,自然之理。《游宦紀聞》:三山溪中產小魚,斑紋赤黑相間,里中兒豢之角,勝負為博戲。 《明道雜志》:漢陽武昌濱江多魚,土人取江魚皆剖之,不加鹽曝江岸,上數(shù)累千百,雖盛暑為蠅蚋所敗不顧也,候其乾乃以物壓作鱐,謂之淡魚。載往江西賣之,一觔近百錢。饒信間猶重之,若飲食祭享無淡魚則非盛禮。雖臭腐可惡,而更以為佳。一船淡魚其直數(shù)百千,稅額亦極重。黃州稅物每有三淡魚船則一日課利不憂。 《辟寒》:政和中濟南府禹城縣孝義村,崔志有女甚孝,母臥病久,冬忽思魚食而不可得。其女曰:聞昔者王祥臥冰得魚,想不難也。兄弟皆曰:盡信書則不如無書。汝女子何妄論古今。女曰:不然,父母有兒女者,本欲養(yǎng)生送死。兄謂女不能邪。乃同乳媼焚香誓天即往河中臥冰凡十日,果得魚三尾鱗鬣稍異,歸以饋母食之,所病頓愈,人或問方臥冰。時曰:以身試冰殊不覺寒也。 《宋史·五行志》:政和七年夏中,有二魚落殿中省廳屋上。 宣和二年三月,內出魚,純赤色,蔡京等乞付史館,拜表賀。 《雞肋編》:北人南牧上皇遽遜位,彼將及都城乃與蔡攸一二,近侍微服乘花綱小舟東下,人皆莫知。至泗上徒步至市中買魚,酬價未諧估人呼為保義。上皇顧攸笑曰:這漢毒也。歸猶賦詩就用紅魚羹,故事初不為戚。 《宋史·吳皇后傳》:高宗為康王,后被選入宮。王即帝位,后常以戎服侍左右。后頗知書,從幸四明,衛(wèi)士謀為變,入問帝所在,后紿之以免。未幾,帝航海,有魚躍入御舟,后曰:此周人白魚之祥也。帝大悅。 《齊東野語》:胡致堂寅字明仲,文定公安國弟之子也,將生欲不舉。文定夫人夢大魚躍盆水中,急往救之。則已溺將死矣,遂抱以為己子。 《賢奕》:紹興中虜趨京,所過城邑,欲立取之,會天大寒城池皆凍,虜藉冰梯城不攻而入。張魏公在大名聞之,先弛濠魚之,禁人爭出魚冰不得,合虜至城下,睥睨久之,嘆息而去。 《宋史·五行志》:紹興十八年,漳浦縣崇照鹽場海岸連有巨魚,高數(shù)丈。割其肉數(shù)百車,剜目乃覺,轉鬣而傍艦皆覆。又漁人獲魚,長二丈馀,重數(shù)千斤,剖之,腹藏人骼,膚發(fā)如生。 淳熙十三年二月庚申,錢塘龍山江岸有大魚如象,隨潮汐復逝。 十六年六月甲辰,錢塘旁江居民得魚,備五色,鯽首鯉身。民詭言夢得魚,覺而在手猶躍,事聞,有司令縱之。 慶元三年二月,饒州景德鎮(zhèn)漁人得魚,赪尾鯉鱗而首異常魚。鎮(zhèn)之老人言其不祥。紹興二年嘗出,后為水災。蓋是歲五月,鎮(zhèn)果大水,皆魚孽也。 嘉定十七年,海壞畿縣鹽官地數(shù)十里。先是,有巨魚橫海岸,民臠食之,?;脊擦甓健?br>《茅亭客話》:青城縣漁者李克明釣歸,傾其魚于竹器中,有一魚化為石,長四寸許。鱗鬣燦然若活,漁人婦見而愛之,將與豎子為戲。其豎子將石魚于碗水中或搖鬣振鱗浮泳而活,漁者驚異,取出置土罌中,因是鄰里求觀者,眾在水則活,離水則為石。率以為常時巡轄柏舍人虛舟,取此魚看,敲之中斷,致于水中不復活矣。 《捫虱新話》:陳文壽嘗語予人,有于庭楹間鑿池以牧魚者,每鼓琴于池上,即投以餅餌,魚爭食之。如是者屢矣,其后魚但聞琴聲丁丁,然雖不投餅餌亦莫不跳躍而出??筒恢湟猓烉D也以為瓠巴復生。予曰此正宋齊丘所謂食化者,齊丘曰庾氏之魚可名策策,辛氏之魚可名堂堂,如此則庭下之魚,可名丁丁,文壽大笑。 《田間書》:余嘗步自橫溪有二叟,分石而釣,其甲得魚至多且易取,其乙日亡所獲也。乙乃投竿問甲曰:食餌同,釣之水亦同,何得失之異耶。甲曰:吾方下釣時。但知有我而不知有魚,目不瞬神不變,魚忘其為我故易取也。子意乎魚目乎魚,神變則魚游矣,奚其獲乙如其教連,取數(shù)魚予笑曰旨哉。 《山家清供》:蓮花中嫩房去截底剜穰,留其孔以酒漿香料和魚塊,實其內仍以底坐甑內,蒸熟或中外涂以蜜出楪。用漁父三鮮供之,向在季春坊席上,曾受此供,得詩云:錦辦金房織幾重,游魚何事得相容。涌身既入花房去,好似華池獨化龍。李大喜送端硯一枚龍墨五笏。 《春渚紀聞》:姑蘇李章敏于調戲偶赴鄰人小集,主人者雖富而素鄙,會次章適坐其旁,既進饌,章視主人之前一煎鮭,特大于眾客者。章即請于主人曰:章與主人俱蘇人也,每見人書蘇字不同,其魚不知,合在左邊者是,在右邊者是也。主人曰:古人作字不拘一體,移易從便也。章即引手取主人之魚示眾,客曰:領主人指撝今日左邊之魚,亦合從便移過右邊,如何。一座輟飯而笑,終席乃已。 吳興藺村沈氏子嘗具舟,載往平江中,道有僧求附舟尾生,因容之行十馀里,生晨炊。僧求飯遂分共之。且謂僧曰:適與舟人羹魚為饌,無物為盤,羞不罪也。僧曰:無問魚與菜施,當在子心耳。生意僧欲得羹,因分餉之,食竟僧謂生曰:汝量出數(shù)金為襯。施生曰:食魚而須襯施,非余所當獻。且食魚非齋何獻之有。僧曰:無問魚菜在汝心獻耳,生不得已。戲謂之曰:請獻藺村大王。僧遂合掌祝獻,既行數(shù)里,登岸而去。明年正月生與社人祭神廟中,神降于稠人中。謝生曰:去歲深承輟飯,齋僧而誠心布施得福最多,以我獻僧,我甚增威,生已忘前事。神人謂生曰:汝至某村有僧附舟,汝以魚飯之。次有惡獸欲截汝舟,我時已陰護之矣。生始記憶因語其詳于社人云。 《聞見近錄》:張大夫幼子嗜鮮鰿,張運判湖南其子買魚刳腸芼羹羹沸刳魚游泳鼎中,羹成鮮活。若不刳者,視之則刳矣,遂絕烹鮮。 《齊東野語》:吳興莫汲子及始受世澤為詮試魁,既而解試省試,廷對皆居前列。一時名聲籍甚,后為學官以語言獲罪,南遷石龍地并海子及素負邁往之氣,暇日具大舟招一時賓友之豪,泛海以自快。將至北洋海之尤大處也,舟人畏不敢進。子及大怒脅之以劍,不得已從之。及至其處,四顧無際,須臾風起浪涌舟掀簸如桔槔,見三魚皆長十馀丈,浮弄日光其一若大鲇,狀其二狀類尤異。眾皆戰(zhàn)慄不能出,語子及命大白連,酌賦詩數(shù)絕略無懼意。 《虛谷閒抄》:蜀中有一道人賣自然羹,人試買之碗中,二魚鱗鬣腸胃皆具鱗間有黑紋如一圓月味如澹水食者,旋剔去鱗腸,其味香美。有問魚上,何故有月道人從碗中傾出,皆是荔枝仁,初未嘗有魚并月,則笑而急走,回顧云蓬萊月也,不識明年時疫食羹,人皆免道人不復見。 《五色線》:青田溪冬天水熱如湯,眾魚歸之,名曰魚倉。《登州府志》:昆崙山石落村劉氏嘗于海濱得百丈巨魚,取骨為梁,構屋曰鯉堂。 《金史·溫敦昌孫傳》:昌孫皇太后之侄,衛(wèi)尉七十五之子。為人短小精悍,性復豈弟。累遷諸局分官。上幸蔡,授殿前左副點檢。圍城中,數(shù)引軍潛出巡邏。時尚食須魚,汝河魚甚美,上以水多浮尸,惡之。城西有積水曰練江,魚大且多,往捕必軍衛(wèi)乃可。昌孫常自領兵以往,所得動千馀斤,分賜將士。后知其出,左右設伏,伺而邀之,力戰(zhàn)而死。 《崔立傳》:立天興元年,授西面元帥。性淫姣,常思亂以快其欲。藥安國者,年二十馀,有勇力,貧無以為食。立將為變,潛結納之,安國健啖,日飽之以魚,遂與之謀。白云,時議金國有一太守得巨魚,令庖人烹焉。熟而薦之求魚之舌。庖人曰:魚元無舌。不信其說,疑其竊而食之,鞭背數(shù)十。 《元史·胡光遠傳》:光遠,太平人。母喪廬墓。一夕,夢母欲食魚,晨起號天,將求魚以祭,見生魚五尾列墓前,俱有齧痕。鄰里驚異,方共聚觀,有獺出草中,浮水去。眾知是獺所獻。以狀聞于官。 《輟耕錄》:至正丙午八月辛酉,上海縣浦東俞店橋南,牧羊兒三四聞頭上恰恰有聲,仰視之流光中隕一魚,其狀不常見。自首至尾根僅盈尺,似闊而短。是日晴無陰云亦無雕鸛之類。是可怪也,日昳時縣市人鬨然指流星自南投北,即此時也。橋下一細民家取欲烹食,其妻鹽而藏之。來者多就觀焉,或者曰志有云天隕魚,人民失所之象。 《真臘風土記》:魚鱉惟黑鯉魚最多,其他如鯉鯽草魚最多。有不識名之魚亦甚多。此皆淡水洋中所來者,至若海中之魚,色色有之。鱔魚湖鰻,田雞土人不食。入夜則縱橫道涂間。 《賢奕》:趙司成永號類庵京師人,一日過魯學士鐸邸。魯公曰:公何之。司成曰:憶今日為西涯先生誕辰,將往壽也。魯公曰:吾當與公偕,公以何為贄。司成曰:帕二方也。魯公曰:吾贄亦應如之,入啟笥索帕無有,躊躇良久,憶里中曾饋有枯魚,令家人取之。家人報以食僅存其半。魯公度家無他物,即以其半載與趙公,俱往。公所,稱祝公烹魚沽酒以飲,二公歡甚即事倡和而罷。 《見聞錄》:蔣恭靖公瑤正德時守維揚,適大駕南巡時游擊。將軍江彬擅權怙勢,太監(jiān)丘得者,且素惡公不能慇勤,從而讒諂其間,橫肆要索,誅求無厭。彬負上所賜銅瓜,脅公以死以求必得。公殊不為動,會上出觀魚得巨魚,一戲言直五百金。彬從傍言請以??守促值甚急,公即脫夫人簪珥及綈絹服以進,且曰:臣府庫絕無緡錢不能多,具上目之為酸儒勿較也。《冠縣志》:正德十年三月隕魚于市。 《見聞紀訓》:朱筆峰名觀昆山人,與余同官閩臬嘗言其家塾師之父,楊姓者。一日坐于門見一婦人過,墜一銀簪于街石上,鏗然一聲,伺其去遠,就其所視之,不見,止見一蚯蚓,在石罅間。踟躕良久,俄一男子過其所徑,俯拾之。楊老乃高聲曰:此吾所墜簪也,其人知其偽,徑去楊老隨而牽其衣不釋。其人乃取銀二分以一買魚一尾,以一付之。曰:老者休纏將此銀沽酒煮魚作一夜消可也,楊老乃歸,置魚釜上,買酒一壺,令其媳煮魚煖酒間。忽鄰貓突跳釜上,媳以杖撲貓,貓竟銜魚去,因覆其酒而并,盛魚器碎焉。人皆憐而笑之,夫楊老簪化為蚓,似可怪矣,而猶強索之其能食乎。 《林水錄》:始興縣北湯泉泉源沸涌浩氣云,浮以腥物投之,俄頃即熟,其中時有細赤魚游之,不為灼也。《見聞錄》:嘉興屠漸山諭德,一日欲治仆某怒甚仆惶遽求解于夫人。夫人笑謂,置一大魚來,莫測其指,漸山公嗜魚,見而詫其肥,夫人從傍微哂曰:但水寬耳,仆以此獲免,夫微言談笑可以解紛,不謂閨閤中諳此機緘也。 《見聞錄》:張廉察受所公云:余外祖朱玈溪在南京時,江中得大魚,解進公其大如舟,而魚腹中吞一虎以撐腹致死,受所公至余讀書臺舟中言之。 《賢奕》:泉海有魚,乘潮入港,潮退不得出,土人呼聚百眾持刀斧梯上,魚背恣意砍取其肉,數(shù)十百石魚猶恬然如故,潮至復乘之去。此猶其小者,雷海有魚海,濱人望之連亙若太行自東徙西,直至半月乃休。其長奚啻千里,或曰如此魚者,必大海乃有之。若井非不清潔也,味非不甘冽也,求三寸之魚不可得矣。《歷城縣志》:濯纓湖廣數(shù)十畝,蓄魚無算大者。數(shù)尺,陰雨往往起,龍韓觀察宅有芙蓉亭下,即芙蓉池。蓄魚數(shù)千頭于太仆池,亭在龍?zhí)段鞅保嘈铘~數(shù)百計,天晴魚多暴出,水清極鱗鬐畢見。 《江西通志》:圣井在廣信府貴溪縣東南八十里龍虎山,三井相連,一井在絕頂,人跡罕到。世傳有龍居之,投金鐵重物則浮楮帛,輕物則沉。茍不精潔盤旋而出,受之必泛物以酬,水黝黑中產異魚雩者,迎以致雨屢驗。 圣水堂在南康府安義縣北二十里,一山高起可五里許,四圍孤峭,山頂一池,池南稍容,數(shù)十步東西但容數(shù)武,池水四時不溢不竭,中多四足紅腹魚,大小二三寸許,捕之有聲。 魚泉在九江府瑞昌縣歸義鄉(xiāng),春震有小魚涌出,色皆花,居民聞雷則候之取食。 《郿縣志》:溫泉南有魚洞歲谷雨先金鯽浮游少焉,大魚涌出不竭,三日乃止,有鱗鬣異常者,名魚龍泉。如皋縣志施食池,舊廣六畝有梵僧施面池中后人得魚剖之,腹中皆有面,故一名洗缽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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