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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夫膀胱為水之府,其作用之利,皆由氣化使然,一遇客邪,則機關(guān)不利,竅道不通,淋癥遂作。是證也,有因膀胱蓄熱而自成者,有系于它藏而牽 致者,且有石、血、膏、氣、勞五者之分,蓋皆膀胱失其作用而成也。 石淋者,有如沙石,以溺本藏性,被膀胱蓄熱醞釀日久,則成石,于是有形之物塞于竅道,沙便難出,痛澀淋瀝,而石淋作矣。宜八正散清其積熱、滌去沙石,則水道自利。 手少陰心經(jīng)藏主血者也,心移熱于小腸,血為熱迫,循小腸滲入膀胱,與瘦俱下,而成血淋。宜小薊飲子清涼熱血,則熱去而血止。 膏淋由陰虛濕熱而成。尿濁出涕,精溺俱出,類似脂膏,故以膏蕭命名。熱盛宜八正散加蒼術(shù),清其濕熱。虛者宜鹿角霜丸。 夫肺為氣藏,主通調(diào)水道,下輸膀胱,今肺熱陰虛,清肅下降失其職,氣化不及州都,胞中氣脹,爽滯水道,則溺難暢利,點演面下,為氣,是帥之上原不得疏通,致使下焦不利故也。法宜加味八正散。若氣虛不化者,以五苓散合補中益氣湯,利水調(diào)氣。 至于勞淋,又有脾勞、腎勞、心勞之別。勞脾則運行不健,中氣下陷,不能上通于肺,則上焦降氣之令不行,水道即不能通調(diào),致使小便不利,以補中益氣湯,升氣利水。勞腎則陽虛不固攝,陰虛其竅道必不滑利,溺道塞滯,則淋乃作。以金腎氣湯,益下焦陽氣,以知柏地黃湯,益腎陰,勞心則心神虧,離火不能交于坎水,下焦無君火之溫化,水道因之而滯塞,是亦成淋之原也。以清心蓮子飲清心利水,俾水火相濟,而便自通矣。 是知淋證自有多因,而成病之原,皆責(zé)膀胱氣不能化,排泄便溺即不能暢利,故有五者之淋。經(jīng)云:膀胱不利為癃是也。 淋證甚繁,究其大原,不外腎虛而膀胱生熱所致。蓋腎之真氣充足,則諸經(jīng)火熱均不得傳襲膀胱,膀胱不受客熱,則氣化常行,津液永藏,便溺無不通力,證何由而作。唯其腎之虛也,而腎與膀胱為表里,故膀胱亦因之不足,邪熱傳遺,蓄結(jié)于下,遂致欲便既不克暢利,不便又勢難禁止,淋瀝不斷,滴滴而來,溺道澀痛,膀胱悶急。是則淋證之通狀也。然而,淋之大別有五:石、氣、血、膏、勞是也,病情雖同,見狀互異,亟宜分而辨之,并及其治法。 石淋者,漫如沙石,痛不可忍,黃赤渾濁,色澤不定。以膀胱為熱煎爍,正如湯瓶久熬,勢必水竭而結(jié)白堿也。以八正散清邪熱,利竅道則愈。 氣淋者,肺熱不清,氣化不及周都,故令胞中氣脹,臍下始悶,溺有余瀝。氣實而滯者,加味八正散開而清利之。氣虛而難化者,五苓散合補中益氣湯治之。俾滲利之中而有水出高原之妙。 血淋者,心遺熱于小腸也。小腸承心之熱,迫血妄行,血滲胞中,與俱下。驗其輕重,以定治法,熱重者,以清下之劑投之,輕者,小薊飲子清滌血熱,通滑水道,自無不愈。 膏淋者,熱盛而兼濕者也。溺出如膏,或如清涕,精液同出,黏濁不清。屬實者,海金沙散為治。屬虛者,鹿角霜丸為主。邪熱甚盛者,八正散加蒼術(shù),燥濕清熱,又當(dāng)急投。 勞淋者,遇勞即發(fā),發(fā)則淋瀝不絕,迤通不斷。傷腎勞心,虧耗脾元,皆能致此。傷其腎者,宜分陰陽。偏陽虛者,金匱腎氣湯主之。偏陰虛者,知柏地黃湯滋之。勞損心氣,清心蓮子飲調(diào)之。虧耗脾元者,服補中益氣合五苓散,自清升濁降而淋痊也。 要之,腎之真氣不虛,則膀胱不熱,膀胱氣治,則氣化行,小便通利,淋證自無由作矣。 【解議】淋證雖有五種,究其原因不外腎之真氣不足,膀胱蓄熱或氣化不利所。 石淋由于雜質(zhì)埋藏,膀胱蓄熱醞釀日久,則成沙石,塞于竅道,小便難出,痛澀淋瀝??捎?/span>八正散清其積熱,滌去沙石,以利水道。 手少陰心經(jīng)主血,心移熱于小腸,血為熱迫,循小腸滲人膀胱,與小便俱下,而成血淋。用小薊飲子清熱涼血,則熱去而血止。 膏淋由陰虛濕熱而成。尿類似脂膏,故以膏淋命名。熱盛宜用八正散加蒼術(shù),清其濕熱。虛者宜用鹿角霜丸。 肺為氣藏,主通調(diào)水道,下輸膀胱,如肺熱陰虛,清肅下降失其職,氣化不及州都,膀胱氣脹,壅滯水道,則尿點滴而下為氣淋,用加味八正散。若是氣虛不化,難以行水,以五苓散合補中益氣湯利水調(diào)氣。 至于勞淋,又有脾勞、腎勞、心勞之別。勞脾則中焦運行不健,中氣下陷不能上通于肺,致使上焦降氣不行,水道不能通調(diào),小便不利。方用補中益氣湯升氣利水。勞腎則陽虛不固攝氣化,用金匱腎氣湯益下焦陽氣,陰虛其泌尿系統(tǒng) 滯而不滑利,以知柏地黃湯益腎陰。勞心則心神虧損,離火不能交于坎水,下焦無君火之溫化,水道因而滯塞成淋。以清心蓮子飲清心利水,使水火相濟,小便自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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