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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自己少年時的筆記里翻了許久,劉過的水調(diào)歌頭又一次吸引了我,就是他了! 酒須飲,詩可作,鋏休彈。 人生行樂,何事催彼鬢毛斑! 達則牙旗金甲,窮則蹇驢破帽, 世事只如此,自有識雕鸞。 作為一介布衣,劉過和辛棄疾、陸游是關系很好的文友,他的文字收放自如,在不同風格中自由切換。尤其讓人喜歡的是他近乎白話的詞作,簡單、大氣,卻又一語中的,讀來自有浩氣叢生,最適合少年豪邁。 背上刀劍就可出塞殺敵,拿起筆墨也能上蓬山著書。得來毫不費力,失去也只如等閑。須知古人未必都對,而今人未必都錯,世間永遠都在上演沐猴而冠之事。在我老人家看來,無論內(nèi)外和中間,其實都沒有任何分別。 酒,一定要喝;詩,也可以寫寫;但是彈著劍鋏發(fā)牢騷的事情,千萬不能干。人生須得行樂,何必自尋煩惱,枉自催生兩鬢斑白呢?得意時披上金甲旌旗獵獵去殺敵,不得意時戴個破帽騎著跛腳驢子走山川,兩者難道有什么不同么?世事從來都是如此,貓頭鷹和鳳凰自然能被識別,何必強求! 歌罷老人家這一曲,自己鏡中的華發(fā)似乎都消隱在青春之后。 老子不分別,何事催彼鬢毛斑!且樂! * 庫車大峽谷 當年許多人在此牙旗金甲建功立業(yè), 也見證了我蹇驢破帽匆匆的行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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