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南風 圖:來源網(wǎng)絡(luò),侵刪 01 接到賀松的電話時,張妍剛放學,她盯著手機屏幕,不曉得為何,心里有點慌亂,她避開同學,才接電話,“大叔?” “怎么這么久才接電話?”賀松有些不滿意,“你收拾下,周末我們?nèi)ド缴贤妫昼姾笪襾斫幽?。?/p> 你看,他就是這么霸道,也不問她周末有沒有別的事情,凡是他決定的,她就得照做。 張妍掛了電話,回寢室收拾東西,室友問她:“你要出去???” “嗯,周末跟朋友出去玩?!睆堝行┬奶?,把洗護用品賽進包里,又拿了兩條內(nèi)褲。 室友一臉疑惑,“去哪兒玩呀,之前怎么沒聽你說?” 張妍笑笑,“和朋友臨時決定的。”她匆忙收拾好,邊走邊說:“我趕車,有事微信聯(lián)系我?!?/p> 等她走到校門口時,一眼就看見了賀松的車,她左右看了看沒有認識的人才快速鉆進車里,賀松看一眼手表,“你遲到了三分鐘?!?/p> “對不起?!?/p> 車子一路駛向郊區(qū),賀松似乎心情不太好,沒說話。張妍如坐針氈,不知道該說什么,她對這個大她十六歲的男人其實了解不多。 他們在山腳下的農(nóng)家樂吃的飯,賀松點了幾個特色菜,然后把菜單遞給張妍,張妍忙說:“夠了吧,我們兩個吃不了那么多?!?/p> 賀松看她一眼,把菜單遞給了服務(wù)員,“和我在一起,你不用太拘謹,工作之余,我喜歡輕松自在的氛圍。” 張妍忙點頭,“大,大叔,我可能還需要點時間適應(yīng)你?!?/p> 賀松笑了笑,“其實沒必要這么麻煩,你把我們之間當做交易,我是你的客戶,你為我提供服務(wù),我給你錢,這樣就沒什么心理負擔了?!?/p> 張妍的臉一下子漲得通紅,他這么說,是把她當成賣身的“雞”了。感覺自己被侮辱,她別過頭,不看他,也不說話。 吃過飯,到了賀松定好的民宿,房間很大,還有客廳、沙發(fā)、陽臺。張妍深吸了一口氣,有錢真好,吃好的、穿好的、住好的。 賀松遞給她一個紙袋,“你洗漱好換上這套衣服?!?/p> 張妍看一眼洗手間,半透明的磨砂玻璃,其實從外面也能把里面的情形看得差不多。她覺得有些羞恥,也有些糾結(jié),可她知道,她最終還是要聽從賀松的吩咐。 賀松給她的衣服,是一件兔子女郎制服,還是開襠褲。雖然這不是第一次和賀松一起過夜,但她沒想到賀松還有這樣的癖好。 張妍在洗手間猶豫了很久,賀松也不著急,隔著磨砂玻璃看著她,等她自己走出來。 那天晚上,賀松折騰了很久才罷休,而且他不愿意做任何保護措施,說是感覺會差,讓她事后吃藥。 等他睡著,張妍聽著他的呼嚕聲,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已經(jīng)是1點47分,可她的大腦異常清醒,毫無睡意。 她不知道她與賀松的關(guān)系會持續(xù)多久。 02 賀松送她回學校的路上,給她轉(zhuǎn)了2萬塊錢,“這些錢,你買些護膚品、化妝品、衣服鞋子之類的,少熬夜,把自己保養(yǎng)好,年輕漂亮是你們的資本?!?/p> 張妍收了錢,說:“謝謝。” “你該得的?!辟R松笑了笑,“你很乖,我很喜歡?!?/p> 下了車,張妍一路匆匆回宿舍,她怕別人看見她從那輛車上下來,也害怕別人問她和車里人的關(guān)系,也害怕跟別人解釋這段關(guān)系。 寢室長見她回來,問:“妍妍,你去哪兒玩啦?” 另一個室友從床上探出頭,說:“妍妍,你去玩啦,帶特產(chǎn)回來沒?” 張妍不敢抬頭,說:“來去匆匆的忘記了,下次一定帶?!?/p> 晚上,張妍去操場給爸媽打電話,她盯著微信零錢里的數(shù)字,想把那兩萬都給爸媽轉(zhuǎn)回去,可她不敢,數(shù)額太大,爸媽一定會刨根問底這錢是怎么來的,她說不明白。她頓了頓,只轉(zhuǎn)回去1000元。 媽媽聽到她轉(zhuǎn)錢,沉默了一會兒,才問:“妍妍,你從哪兒弄的錢?” 張妍輕咳了一聲,“媽,我找了一份兼職,給學生做家教,一個小時70塊錢,一周上課4小時,我就掙兩三百了,今天滿一個月發(fā)工資了?!?/p> “當老師好?!眿寢寣Υ撕荛_心,“明年你畢業(yè)了,找個能掙錢的工作,將來也嫁個有錢人,不要像我跟你爸似的,日子過得這么辛苦?!?/p> 張妍笑了笑,又問:“家里怎么樣了?” 媽媽嘆口氣,“還是老樣子,催債的隔三差五上門來要錢?!?/p> 去年,一直在外面工地干活的爸媽想著弟弟讀高中了,再不管著點,可能連大學都考不上,就都回老家了。不干活就沒收入,不能一直在家吃老本,爸媽見豬肉貴,就合計著養(yǎng)豬。 爸爸自覺這輩子沒做成什么事,就想著養(yǎng)豬既然掙錢就多養(yǎng)點,跟親戚朋友借了十幾萬蓋豬圈。豬圈蓋好,母豬和豬苗也都買了,才養(yǎng)三四個月,生豬價格就開始降,爸媽本就心疼,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又惹了豬瘟,三十幾頭豬死的就剩七頭。 血本無歸。 后來,爸爸不甘心,又跟人學承包蓋房子,結(jié)果房子建好了,雇主說暫時沒錢結(jié)算工錢,爸爸又往里貼大工錢、小工錢,實在沒錢貼了,就隔三差五被人催債,人家也不找雇主,就找爸爸要錢。 借不到錢,填不上窟窿,街坊鄰居、親戚的關(guān)系弄得都緊張。爸媽為此愁的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偏偏兒子也不省心,在學校跟同學打架,又賠了兩千多塊錢,爸爸氣的病了一場,醫(yī)生囑咐不能干重活了。 家里背著幾十萬的債,單靠家里那幾畝地的收入,不知道什么時候能還上,媽媽沒辦法,又跟別人去工地一起打零工。 收到錢,張妍媽媽很欣慰,在電話里一直夸她,“妍妍長大了,懂事了,還沒畢業(yè)就會掙錢了?!?/p> 03 起初,賀松差不多每兩周來接張妍一次,后來逐漸頻繁,每周來接她一次。 時間久了,張妍的膽子也慢慢大起來,和他在一起表現(xiàn)的也更從容自在一些,對此,賀松是比較滿意的。 張妍坐上車說,“大叔,你以后來,能不能把車停得稍遠一些?” 賀松看她,笑笑,“怕同學看見?” 張妍沒說話,畢竟她是處于弱勢的。她看到前面有同學經(jīng)過,忙低下頭看手機,找出一篇英文演講,小聲播放。 賀松看她一眼,開始開車,路上問她:“為什么這么努力學習?我養(yǎng)著你,每月給你錢,不是很輕松嗎?” 張妍問他:“你能養(yǎng)我一輩子嗎?” 賀松沒接話。他們之間怎么會有一輩子呢,說起來,不過就是一場交易,他出錢買服務(wù),她提供服務(wù),拿錢。 張妍繼續(xù)低頭看手機。 吃過晚飯,回到酒店,張妍很自覺地拿著情趣內(nèi)衣去洗手間洗漱,她穿的情趣內(nèi)衣都是賀松挑選購買的,很合身,也很凸顯她的身材,當然,這些都是為了勾起他的欲望。 刷牙的時候張妍胃里忽然一陣惡心,她急忙扭身對著馬桶吐,晚飯吃的東西都被她吐了出來,張妍看著那些污穢物,忽然覺得可惜。跟賀松在一起時,她總能吃到以前沒吃過的食物。 賀松聽到聲音,進來看她的情況,還幫她拍了拍背,問她:“怎么忽然會吐?” 張妍漱口后才跟他說話,“不知道,忽然感覺有點反胃?!?/p> 等她收拾好,賀松進去洗漱,夜里自然又免不了一番折騰。等他抽離自己時,張妍趴在床上沒動,她沒力氣,不想動。 觀察到她的異常,賀松一邊起身一邊問她:“今天這么不舒服?” 她“嗯”了一聲,沒再接話。不管她身體舒不舒服,他們在一起時,她什么也逃不掉,就像他說的,她是在提供服務(wù)。 如果是真正的情侶,對方肯定會顧及她的感受??伤c賀松之間,不過是場交易,她被買斷,按照合約,她不能交男朋友,擁有愛情,不能與異性單獨見面,只能把心思放在如何討好他上。 張妍覺察到異樣時,已經(jīng)是一個星期后。她前兩天來了一次例假,而且腹部很痛,但只有一天,盡管這大半年因為吃避孕藥的原因她的例假變得不準時,但這種情況是之前從未有過的,她在手機上查詢,然后惴惴不安地去學校外面的藥店買了驗孕棒。 兩條杠,只是其中一條杠還不是很明顯,她在網(wǎng)上查了說是可能懷孕時間較短的原因,還說她前兩天出血并不是例假,而是妊娠初期出血。 她努力回想這幾次和賀松在一起的場景,雖然賀松不愿意戴套,但她每次都有吃藥,怎么還會懷孕? 她坐在宿舍的馬桶上,不知道該怎么辦,她想打電話給賀松,但賀松不允許她在不見面期間給他打電話,也不準她加他微信。 毫無經(jīng)驗的張妍,不知道該向誰求助懷孕的事情。 04 這幾天她一直感覺腹痛,臉色發(fā)白,室友問她怎么了,她推說痛經(jīng)。但她知道,這不是正常的情況。室友勸她去醫(yī)務(wù)室拿點藥吃,她便借口逃課去醫(yī)院檢查。 檢查結(jié)果是宮外孕。 醫(yī)生問張妍:“怎么沒有家人陪你一起來?” 張妍聽了有些緊張,“就,就我一個人在這里。” 醫(yī)生看她一眼,“你一個人在這?那你是怎么懷孕的?”說罷又嘆一聲,“現(xiàn)在的年輕人,也忒不愛惜自己。你現(xiàn)在有腹腔內(nèi)出血征象,建議立即采取藥物或手術(shù)治療?!?/p> 通俗點說,就是必須馬上進行人流手術(shù)。 張妍看著手機屏幕上賀松的名字,看了十幾分鐘才有勇氣撥過去,電話響了很久沒人接。張妍的眼圈一酸,就開始哭,可在公共場合她又不敢放肆哭,只敢輕輕抽泣。 這個時候,因為這樣不光彩的事情,除了賀松,她不敢讓任何人知道,她害怕別人知道她傍大款,當小三,害怕別人看不起她。 中午時,手足無措地張妍忽然接到了媽媽的電話,她嚇了一大跳,明明知道媽媽不可能知道這件事,卻還是心虛的很。她又匆忙跑去廁所接電話,電話剛接通,媽媽就哭著說:“妍妍,你爸去工地干活,摔斷了腿,你,你手上有沒有,錢?” 情緒似乎找到了一個發(fā)泄口,張妍跟著一起哭,“我爸怎么摔的?” “他騎車出去買東西,我讓他慢點開,他不聽,拐彎的時候電動車又滑了一下,就摔溝里去了。” 張妍一邊安撫媽媽,一邊說:“媽,錢的事,你別擔心,我想想辦法?!?/p> 這大半年,賀松每月給她兩三萬塊錢,她不敢花,怕同學說她怎么會有錢。之前找借口說跟同學借了兩萬,給媽媽轉(zhuǎn)賬了一次,她卡里還有十幾萬,但她找不到借口給出去。 約摸十幾分鐘后,她又給媽媽轉(zhuǎn)過去三萬塊錢,撒謊說是在手機上借的貸款,讓媽媽先給爸爸看腿用,不夠了再跟她說,她會想辦法。 等安撫好媽媽,張妍忽然有些心疼地抱緊自己。 她認識賀松,純屬偶然,那天她正在超市做兼職,讓人試喝酸奶,一天80元,如果能賣出去,還會有提成。賀松過來,端起一小杯試喝的酸奶看了看,說:“你是哪所大學的學生?” 張妍說了學校名字,賀松笑笑,“勤工儉學,是好事。你條件這么好,想想找一份更高收入的兼職?” 她需要錢,她不想給爸媽要生活費了,也不想給爸媽任何經(jīng)濟負擔。那天,賀松要走了她的手機號碼,說她下班后,可以電話里詳聊。 賀松給出的條件很誘人,一個月2-3萬,如果她表現(xiàn)好,他會送她一些物品,不包含在2-3萬內(nèi)。張妍糾結(jié)掙扎了將近一個月,她從來沒想過用自己的身體掙錢,也從來沒想過用自己的身體可以掙這么多錢。 從她答應(yīng)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成了賀松不愿公開,她也不愿公開的,情人。 05 張妍做手術(shù)的時候,是賀松陪在身邊的。 手術(shù)后,張妍的身體很虛弱,賀松讓她請了病假,又找人開了一份胃痛的醫(yī)院證明,說是回家休養(yǎng)10天左右,加上周末差不多是12天,她住在了賀松給她找的房子里。 賀松沒有時間陪她,讓她自己休養(yǎng),一日三餐都是訂樓下的飯。 周末賀松過來看她,帶了一些補品,但似乎情緒不好。張妍自知這些都不在約定的服務(wù)內(nèi),她給賀松添了不少麻煩,想討好他,但是身體又不允許,兩人之間只能算酒肉關(guān)系,也沒什么話題能聊,氣氛不免有些尷尬。 賀松坐坐就走了。 周二晚上她忽然接到寢室長的電話,問她:“張妍,你在哪兒呢?” “我在家呢,怎么啦?” 寢室長說:“你別撒謊了,輔導(dǎo)員給你家里打電話了,阿姨說你沒回去,輔導(dǎo)員今天來問咱們寢室的人了,問有沒有誰知道你在哪兒的,還問了你是不是認識什么社會上的人,有人好像看見好幾次你跟外面的人出去了,你有什么事就跟我們說,自己多注意安全?!?/p> 張妍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輔導(dǎo)員怎么會忽然給我媽打電話?” “聽說你身體不舒服,好像是想關(guān)心一下吧,就給阿姨打個電話問問情況?!睂嬍议L又說:“你在哪兒呢,妍妍,你趕快給你媽回個電話,估計阿姨也挺擔心的。” 有人看見她上了賀松的車,輔導(dǎo)員會不會把這個消息也跟媽媽說了? 張妍在爸媽眼里一直都是個乖乖女,懂事、乖巧、省心,在遇到賀松之前,她幾乎沒跟爸媽說過謊。 她坐立不安地想著該怎么圓這個謊,才能不讓自己與賀松的事情暴露。 她給賀松打電話,想尋求解決辦法。賀松聽了只說:“張妍,我自覺對你也算仁至義盡,你自己處理好這些事,不要給我惹麻煩。另外,我再強調(diào)一遍,你不要給我打電話,發(fā)信息!能繼續(xù),我們就繼續(xù);不能繼續(xù),我們就散了?!?/p> 果然,他們之間沒有任何情分可言。 張妍還沒想好怎么跟媽媽圓謊,媽媽就忽然打電話給她說,“我到你們學校門口了,你出來接我。” 這么快就到了? 張妍不敢耽擱,匆忙收拾東西打車到學校門口,見到媽媽背著她讀高中時的書包正站在學校門口。她鼻頭一酸,跑到媽媽跟前,想接她的背包背過來,被媽媽一手擋開。媽媽很生氣,“張妍,你學會撒謊了,你跟學校說請病假回家了,你跟我說在學校里好好的,你兩頭瞞著,究竟在干什么?” “媽,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先帶您去吃飯,我們邊吃邊說?!?/p> 媽媽不同意,“你覺得我現(xiàn)在有心情吃飯嗎?我接到你老師的電話,立即就跑車站買票了,你怎么打車從學校外面來見我的?張妍,你的那些錢到底從哪兒來的?” 張妍不擅長撒謊,媽媽問了幾句,她就內(nèi)心破防,如實說了。她剛說完,媽媽一個耳光就扇到了她臉上,“我怎么養(yǎng)了你這么個不要臉的東西!” 如果是在家里,媽媽可能會拿著棍子打她,這一巴掌已經(jīng)給她留足了顏面。 06 打歸打、罵歸罵,媽媽知道張妍剛流產(chǎn),還是決定留下來照顧她。 晚上,母女倆回到賀松給張妍租的房子里,媽媽仔細看了看房子,說:“那個人還算有些良心。” 周五晚上,賀松來看張妍,和張妍媽媽正好打個照面。賀松一臉不高興,張妍媽媽卻立即堵在了門口,說:“賀先生嗎,我想和你聊聊?!?/p> 賀松在沙發(fā)上坐下,“可以,想聊什么,盡管聊?!?/p> 張妍從洗手間出來,嚇了一大跳,賀松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們兩個的關(guān)系,多一個人知道他,對他而言就多一分風險,畢竟他也是有家庭的人??擅鎸妱莸膵寢審堝膊桓艺f什么。 媽媽站在沙發(fā)前,說:“我女兒不懂事,是我這個當媽的沒教好,沒給她一個好的生活,讓她受不住外面的誘惑,糟踐自己犯了這樣的錯。但是錯已造成,我們也不能白白吃這么大的虧,張妍流產(chǎn),你要給一筆營養(yǎng)費,不然這件事,決不能善罷甘休!” 張妍沒想到媽媽會說出這樣的話,“媽,你說什么呢?” 賀松笑了笑,“營養(yǎng)費,要多少呢?” “30萬!” “呵,胃口倒是不小?!辟R松站起來,看一眼張妍,“我每月給你兩三萬塊錢了,你們休想再從我這里拿到一分錢。買賣不成仁義在,張妍,吃相不要太難看。” 張妍搖頭,“我沒想再跟你要錢……” 媽媽一把拉開她,“妍妍,你別說話!”她見賀松要走,趕忙攔住去路,“不給營養(yǎng)費,我就報警、就告訴你老婆、就天天給你打電話!” “沒關(guān)系?!辟R松推開她,“我隨時奉陪?!?/p> 張妍媽媽想拉扯住他,奈何他力氣大,幾下就把她推開了。 賀松走后,張妍質(zhì)問媽媽:“媽,你為什么忽然跟他要錢?” “張妍,你可真賤!”媽媽很生氣,“如果你還沒跟這個姓賀的在一起,媽媽死也不會讓你做這樣的事,可是你跟人家在一起大半年了,錯得已經(jīng)沒法回頭了,你就不為自己考慮考慮嗎,就不為家里考慮考慮嗎?你爸沒本事,掙不了什么錢,還整天干賠錢的事,現(xiàn)在快過年了,要債的天天堵門口,我跟你爸想死的心都有了!” 張妍不知道,媽媽從她手機上偷偷抄走了賀松的號碼,有空就給他打電話。賀松的老婆忽然出現(xiàn)在租的房子外時,媽媽出去買菜還沒回來。 “你就是張妍?” 賀松的老婆一身干練的職業(yè)裝,妝容也很精致,張妍見了她,忽然有些不理解賀松為什么要在外面找情人。 “我是賀松的妻子?!迸松舷麓蛄克?,“聽說你流產(chǎn)了,問他要30萬營養(yǎng)費?” 張妍自覺理虧,急忙搖頭,“沒有?!?/p> “男人有時候管不住自己,我能理解,找你總比在外面嫖那些不干凈的女人強。當然,自從跟了賀松,你也不干凈了?!迸诵π?,“你還是個學生,禁不住金錢的誘惑,把身體當做掙錢的籌碼,跟那些做雞的沒什么區(qū)別?!?/p> “你說話,不要……這么難聽?!?/p> “你插足別人婚姻的臟事都干了,還怕別人說話難聽?” 正巧這時媽媽回來,兩人立刻就吵了起來,張妍只覺得自己的尊嚴被別人使勁往腳底下踩。原來,被別人的老婆罵,是這么難堪。 媽媽說,“賀松欺負的我女兒懷孕又流產(chǎn),總得給個說法吧?不給說法也行,我就鬧得你們家無寧日!” 女人笑笑,“來之前,我是想給你些補償?shù)?,但是看你們這丑陋的嘴臉,我又改主意了,因為你們已經(jīng)賤到?jīng)]皮沒臉了!” 媽媽想罵回去,張妍一把拉住她,說賀松的老婆說:“對不起,是我破壞了你的家庭,我不會再跟賀松有任何瓜葛,我不奢求你原諒,只求你出去!” 推走賀松的老婆,媽媽就開始罵張妍,罵她傻,罵她不為家里考慮。張妍生氣大哭,把賀松給她的錢都給了媽媽,她又立即給媽媽買了車票,讓媽媽拿著錢回老家還債。   07 病假結(jié)束后,張妍繼續(xù)回學校上課。生活恢復(fù)到她遇見賀松之前的狀態(tài),她卻覺得異常孤獨。 原來媽媽每次跟她說家里缺錢,是真的想跟她要錢。她知道爸媽辛苦,爸媽卻不管她撒謊說借的錢或者網(wǎng)上貸款的錢能不能還上。 輔導(dǎo)員找張妍談話,她說自己確實胃痛,但不想讓家里人擔心,所以才撒謊的。 賀松沒再聯(lián)系過她,她也不想再跟賀松有牽扯,就像賀松說的,那是一場交易,交易結(jié)束,他們也就散場了。 班里有些關(guān)于她“傍大款”的傳言,她也都不予理會。只要她不承認,別人說什么,就隨別人說。 大學的最后階段,張妍認真的準備畢業(yè)答辯,也在網(wǎng)上了解職業(yè)相關(guān)的信息。 畢業(yè)后,張妍應(yīng)聘到一家英語翻譯公司做翻譯員,憑借自己的專業(yè)技能很快在公司站穩(wěn)腳跟。第一個月發(fā)工資時,張妍盯著銀行卡的余額看了很久,她獎勵了自己一頓豐盛的晚餐,開開心心地走在大街上。 原來靠能力踏踏實實賺錢,是這么輕松自在。好吃的、好喝的,她都可以用自己堂堂正正掙的錢買。 這個時候她才真正明白,依附于別人,討好別人,遠沒有這樣獨立自在。她一遍遍告訴自己,這個世上每個人都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不要再走歪路,要靠自己走好腳下的每一步。 本人原創(chuàng)作品。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