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訴 密 為了遇見你,我一直流浪 遇見書舍 說 秘 時 的 光 在閱讀完夏目漱石的《心》后接著讀太宰治的《人間失格》,我由衷地佩服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在這段灰暗的日子里,我卻選擇這樣的兩本書去作為日常,很欣慰我沒有徹底瘋掉,大概這就是極致的反面,在眾多的負(fù)能量碰撞里,倔強地活出一絲所謂的生活信念。 我很早就承認(rèn)過自己是一個孤獨的病患者,在文字的世界里拒絕所有的狂歡,并建造一面墻,把生活的糟糕,人性的丑陋,自己的無知統(tǒng)統(tǒng)拒絕在外,我討厭對這個世界阿諛奉承,討厭對生活委曲求全。 人 間 失 格 葉藏問崛木正雄 是你嗎? 所謂的世間 太宰治筆下葉藏的人生經(jīng)歷很喪,女人心的淺薄,朋友的利用,生活的無情,仿佛世界上所有的不好都安排在了他的身上,一些心靈雞湯也對他無事于補,他混跡地過,學(xué)習(xí)人性的種種卑劣,他有極力地迎合社會,他不斷地逃避,他多次自殺未遂。如果用現(xiàn)在的價值觀來定義他,他是絕對的反面教材,甚至被鍵盤俠瘋狂diss,他根本不配擁有做人的資格。然而他是墮落的,又是清醒的,“生而為人,我很抱歉”,這句話清醒到讓人心疼。 如果一定需要選擇,小丑的面具和赤裸的恐懼,你選擇哪一個? 我哪一個都不想選擇,但是生而為人,有時候你不得不要選擇。在這個人間,有多少人是帶著小丑的面具遮掩自己的恐懼?對小丑的面具的依賴一點也不亞于毒品或酗酒之類的放蕩,在荒誕現(xiàn)實面前,真假的拉扯,使人無比需要面具去逃避,然而面具后面窒息般的空氣,通常會使人做出別人無法理解的行為。葉藏就是這樣一步一步地走向死亡的深淵。我看過許多這樣悲劇的人物,《心》里面的先生和K,《許三觀賣血記》里的許三觀,《活著》里的富貴,東野圭吾的《白夜行》等等。這些人物都有著共同的特點:在生活的深淵里痛苦地掙扎,明明知道那些毫無建樹的人生雞湯一文不值,卻又要欺騙自己,向這個世界傳遞正能量。這些還不如大罵一聲來得痛快。 日本的確是一個特別民族,拋開歷史原因不說,他們對生活的認(rèn)知,對人性的解剖,我由衷地佩服。他們更喜歡去和靈魂對話,去尋找一個舒服的狀態(tài)發(fā)泄不滿,他們好像并不擔(dān)心這樣負(fù)能量的話語蔓延,他們甚至可以把悲傷說得十分平靜。其實,生活的糟糕一直比設(shè)想的美好要占的分量更多,只是我們喜歡去討好,漸漸變得害怕面對。 不是個人 自己 已經(jīng) 從此以后 人 間 失 格 光并不只為黑暗而存在,我們也不是因為有了光而就無所畏懼。 黑暗也并不因為有了光就變得善良,離開光的黑暗也全不是絕望。 如果丟失了自我,再多的光也照亮不了自己的前路。 如果擁有信念,即使身在黑暗又何妨? 我不害怕人間失格,我害怕的是這個世界失去人性。 木心說過“悲觀是一種遠(yuǎn)見,生命是時時刻刻不知如何是好”。辛波斯卡也曾在詩篇《世紀(jì)的沒落》里質(zhì)問“如何生活”。對于生活的無知,總是伴隨著痛苦而來,我們這些人啊,到底有多少個知道如何生活? 利益,毒品,酗酒,犯罪等等能使一個人走向黑暗,這是失格的過程,我們忽略的是這些失格的開始,而又嘲諷它的結(jié)局。有時候,這一切的開始可能是你的冷漠,譏諷,迫害以及這個社會對弱者的種種不公平對待。寫到這里我再次想起了辛波斯卡的詩篇:上帝本應(yīng)信任,善良而堅強的人,然而,善良和堅強,依然是兩類人。 閱讀消極的作品不會使我絕望和壓抑,但是讓我讀完無動于衷,就完全做不到,所以我十分羨慕那些看完《人間失格》可以微微一笑的人。 太宰治在寫完《人間失格》便自殺離開了人間,主人公葉藏實則就是太宰治,小說結(jié)束處,老板娘說小葉是一個天使般的孩子,那么太宰治也是嗎?我想他認(rèn)為自己是,而且一直想要學(xué)會變好,最后學(xué)不會只能選擇死掉。 要想活得更久,或許需要面具掩飾恐慌,以前我喜歡把自己的生活裝飾得漂漂亮亮,期待被欣賞;現(xiàn)在我變得更喜歡自己生活的缺陷,因為我已經(jīng)明白了人間本來就是失格的,從來沒有平衡過。與其去附和丑陋的人性,不如做一個魔鬼中的天使。 有時候死亡不是解脫,而是對世界的抗?fàn)帲?/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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