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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八十五)歪頭的女人

 青壺先生 2021-11-13

大學(xué)即將畢業(yè)的時候,我和閨蜜租了南翔的一個老小區(qū)里,這個小區(qū)在南翔老街的附近。
雖然我住在南翔,但工作的地方卻是普陀區(qū),稍微有點遠。我閨蜜在南翔實習(xí),為了她方便點,也為了房租便宜點,所以選擇了這里。房間是兩室一廳,我們各占一間,因為我們兩個調(diào)休的時間不一樣,所以聚少離多。
我在這個房子住了半年,遇到了一件奇怪的事。
不得不說,那個小區(qū)真的很老,是那種六層的老式建筑,也沒什么綠化,更不用說電梯了。小區(qū)不光老,房間也潮濕陰暗??坷锏哪情g,還有客廳,白天也需要開燈,不然和晚上沒有差別。好在房間是租房公司收來重新裝修過的,內(nèi)部算干凈,價格也便宜。
或許是那段時間工作太忙,又或許是受臺風(fēng)影響,我的身體開始過度疲憊,過敏的老毛病還沒走,又患上了嚴重的咽喉炎和支氣管炎。那段時間,我?guī)缀醢逊味家攘顺鰜怼?/span>
我的實習(xí)工作是在美術(shù)培訓(xùn)班當(dāng)老師,周內(nèi)都是下午兩點上班,夜里十一二點才下班。所以我經(jīng)常熬夜,要睡到中午十一二點才起。也正是因為這樣,才加重了我的病情,讓我那段時間都一直都處于一種恍恍惚惚的狀態(tài)。
遇到事情的那天,受臺風(fēng)影響,陰雨連綿。上午十一點多,我迷迷糊糊被鬧鐘叫醒,但腦袋卻像是被漿糊糊住了,怎么都無法清醒。我起床洗了澡,吃了早飯,還把衣服放進洗衣機里洗了。做完這些,我到鏡子前想畫個淡妝出門。當(dāng)我把臉靠近鏡子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我臉色很不好,在昏暗的燈光之下泛著那種不健康的蒼白。
看到自己的樣子,我無力的吸了一口氣,對鏡子里的自己說道,一定要好好愛自己。說完話,我去拿粉底。然而就在我轉(zhuǎn)身的時候,我注意到了一點點的不對勁。我回過頭去看鏡子,鏡子里的那個人依舊然我,但總覺得很陌生,而且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我故意搖了搖頭,卻看到鏡子里的我在慢了半拍之后,做出了同樣的搖頭動作。
看到這個情景,我愣了一下,以為自己看錯了,又嘗試著點了點頭。結(jié)果也是一樣,鏡子里的我就像是有延遲一般,也是慢了半拍之后,輕輕點了點頭。
當(dāng)時我嚇壞了,一時間心里真的恐懼到了極點,我本能的向后退,腿卻不爭氣地一軟,向后栽去。就在倒下的一瞬間,我猛地一下驚醒了過來。眼睛睜開,看到的卻是天花板,我還好好的躺在自己的床上。
外面依舊是陰雨連綿,鬧鐘在這個時候恰好響了起來。我拿過鬧鐘一看,十一點整。我疲憊地起了床,發(fā)現(xiàn)剛才發(fā)生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夢,但是那夢無比真實,真實到每一個細節(jié)我都能回想起來,詭異而又離奇。
看了看外面你的天氣,我想,幸虧只是個夢。隨即起身刷牙洗臉洗澡,吃了個早餐,然后化妝。化妝的時候我還想,要是鏡子里的人真的和我動作不一致,還挺有意思的。我這么一想,就往鏡子里面看去。這一看不要緊,那種夢的里感覺又來了。我心想,該不會真的會發(fā)生那種事情吧。我這么想著,就搖了搖頭,讓我沒想到的是,和夢的情況一樣,鏡子里的我,搖頭的時候慢了半拍。
看到這個情景,我無比的恐懼,這種恐懼和夢里的恐懼完全不一樣,就連呼吸都慢了半拍。當(dāng)時我懷疑我看錯了,然后和夢里一樣,又點了點頭,這一次,鏡子里的我沒有點頭,而是對我咧開嘴笑了。
女人一笑,我知道這不是夢,是真實發(fā)生的,轉(zhuǎn)身后往外跑。可是剛跑出房間,就見閨蜜坐在客廳梳頭發(fā),手里的梳子一下一下,不停的在頭發(fā)上梳著,動作機械無比。
看到她在梳頭,我更加害怕,想喊她的名字,誰知道還沒喊出來,她嘆了一口氣,兩只手一捧,竟然把腦袋掰了下來。掰下腦袋之后,一只手捧著腦袋,另外一只手還是在梳頭,一下又一下,一下又一下。
看到閨蜜的樣子,我再也忍不住了,大聲尖叫起來。就這么一叫,我一下醒了過來。
醒來之后,我仰頭看著天花板,心中那種驚懼還在,連忙起了床,簡單穿了衣服就出了門。下樓的時候,我深怕房間里會有什么東西追出來,簡直是逃命一樣的跑掉了。
下到樓下,我都感覺自己似乎還在夢里,直到上了街道,看到打著傘的人來人往我才緩過來。
那天在學(xué)校我把事情和同事說了,他安慰了我好久,還說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實在不行放個假。假我沒放,但從那天開始之后,我經(jīng)常做奇怪的夢,夢到一個陌生女人在房間里追我,拿著刀子,把我逼到窗邊,一臉兇狠的讓我滾。我翻到窗外躲避她,她就用刀子劃我的手,冷漠的看著我掉下去。
好在那個照鏡子的夢,和閨蜜梳頭的夢沒有再做。要是再做這樣的夢,我猜測我遲早會瘋。
那段時間我和閨蜜一直沒有見面,我把做的夢和她說了,她也安慰我,說我是不是太累了。我很奇怪,問她做過這些夢沒有。她說,從來沒有。
聽說她沒有,我還挺郁悶的。不過更郁悶的是,那段時間之后,就莫名的很倒霉,好好走著路就摔跤,零錢包也丟了好幾回,工作上也遇到很不順心的事,加上身體越來越不好。我把這些事情跟我媽說了,她聽了之后,給我寄東西的時候?qū)iT寄了一個小小的朱砂包,要我隨身攜帶。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那個噩夢就開始很少做了。
但是不做噩夢之后,房間里開始出現(xiàn)各種奇怪的響聲,先是廚房不斷出現(xiàn)碗筷的聲音,然后是半夜客廳的腳步聲,還有半夜電視聲音。閨蜜還偶爾看看電視,我是基本上不看電視的?;貋碇蠖家呀?jīng)十一二點了,沒什么好看的不說,我也怕影響閨蜜的休息。但那段時間,電視總是會莫名打開,滋滋啦啦一陣,然后又關(guān)上。
我聽到了好幾回,半夜起來的時候,有時候還能看見。不過好幾次都是電視好好開著,但是沒有聲音的那種。
奇怪的是,我那閨蜜睡的特別好,電視聲音那么大,她從來沒有起來過一次。后來有一次我實在受不了,就敲她的門,敲了好久都沒開。我以為她不在家,結(jié)果一擰門把手,門沒鎖。
開了門之后,我發(fā)現(xiàn)她正坐在床頭照鏡子呢,一邊照鏡子一邊梳頭。
 
她梳頭的時候是背對著我的,長長的頭發(fā)又黑又直,手里拿著一柄木梳子,在昏黃的壁燈下不停的來來回回緩慢的梳頭。看到她這副模樣我腦袋當(dāng)時嗡的一下,差點暈過去。本來想喊她的,可嘴都沒敢張,輕輕把門給她帶上,偷偷回了屋。蒙頭睡了一夜,又是噩夢連篇。
中午依舊十一點起了床,我再也不敢在那房子住了,死活要搬家。起床之后也沒看到她,就打電話跟她說了這件事。她很奇怪的問我,住的好好的,為什么要搬。
我氣不打一處來,一上來把她昨天半夜梳頭的事情說了。說完之后,她在那邊久久的沒有說話,然后告訴我,昨天晚上她沒有回去。
事實上,她這段時間都沒有回來,就算回來也是帶著男朋友,不過大多數(shù)時間她都是住在男朋友那里。
我都不知帶她什么時候交的男朋友……
搬家搬的很倉促,連押金都沒要。新家在新村路旁邊的一個公寓房,小小的,很精致,還能照到陽光。搬家那天覺得天空一下明亮了很多,心情也沒有那么壓抑了。當(dāng)然,閨蜜也搬了,直接搬到了她男朋友那里。
分開之后,我和她很久沒有見面,各忙各的。到了畢業(yè)的季節(jié),我們才又見了面。見面的時候,她神秘的問我,你知道咱們之前住的那個房子發(fā)生過什么事情嗎?
我哪里知道這些,她左看右看,跟看賊似的,把發(fā)生的事情跟我說了說。
前段時間老舊小區(qū)改造,到處都在施工。就在昨天,在那個小區(qū)搞改造的工人出了事,兩個工人從四樓高的施工架上突然摔下來,一死一傷。
那兩個工人原本施工的地方就是我們原來住的那個房子,而那個房子具體地址是四號樓四單元四零四。
我聽的毛骨悚然,閨蜜說,這個房子之前還發(fā)生了很多事情,我是問樓下的阿姨才知道的。
她說,就在昨天晚上,她去附近的小區(qū)做市場調(diào)查,聽聞了這件事情,然后好奇心起,就打聽了一下。不打聽不要緊,一打聽,差點嚇死。
早些年的時候,這個房子曾經(jīng)發(fā)生過一起命案,鬧得人盡皆知。
事情很簡單,原本這個房子是一對夫妻住著,男人是做生意的,全國到處亂跑。妻子耐不住寂寞,就出了軌。男人知道了蛛絲馬跡,但是女人不承認。男人沒有辦法,此事就不了了之。
后來,男人要出去時間比較長,女人一開始還以為男人在騙她,結(jié)果男人一走兩三個月沒有音信。女人就放飛自我,把姘頭帶回了家,誰知道被提前回來的男人堵了個結(jié)結(jié)實實。
男人性子殘暴,拿菜刀要把兩個人都殺了,可是最后姘頭跑掉了。女人慘死在男人刀下,頭都被砍了下來。此事發(fā)生之后,男人拿著菜刀提著人頭到派出所自首,最后判了個死刑。
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房子自然就沒人敢住了。過了幾年,房子被一對外地小夫妻買下,裝修一番之后,當(dāng)作婚房用。據(jù)說女的年輕漂亮,工作也不錯。男的英俊挺拔,在外地當(dāng)兵。所以平常的時候男的基本不在家,都是這個女人和婆婆生活在這里。
那個婆婆退休了,喜歡打麻將,經(jīng)常打到晚上很遲才回家。有天晚上回家掏鑰匙準備開門,卻發(fā)現(xiàn)門居然是開著的。這個婆婆正準備進門奚落這個女孩子不細心,怎么連門都沒關(guān)好。一拉門,卻嚇得一聲尖叫,整棟樓的樓道燈都亮了起來。
鄰居聽到了跑出來一看,也嚇得不輕,只見那個婆婆坐在地上,而她的身上,正趴著她家那個媳婦兒。
更駭人的是,地上滿是血,整個樓道里都彌漫著血腥味。那個婆婆幾乎要嚇昏過去,因為她打開門的那瞬間,她的媳婦兒就在門后面,門一打開,這個女的就因為開門的慣性直接撲倒出來,和她婆婆撞了個滿懷。
鄰居連忙幫著叫了救護車,還報了警,處理這件事的時候,周圍好多人都去看了,都說好慘。那個女的是因為割腕流血過多而死的,門廳那個位置血積起來都形成了個小水灘。其實在她婆婆開門那會她還有氣,等拉到救護車上的時候就咽氣了。
周圍人都說這個女的手腕是被很整齊的割開,割的特別深,而且兩邊手腕的傷口幾乎是對稱的。這個說法就很奇怪了,如果說自殺的話,傷口不應(yīng)該那么整齊。一個手腕被割的那么深,哪有力氣去割另外一個手腕呢?而且這個女的也沒有要自殺的理由,兩個人結(jié)婚一年不到,婆婆和老公對她也不錯,平時見到這個女的感覺她也挺活潑的。
但是警察取證時發(fā)現(xiàn),家里沒有其他人進來過,婆婆也有不在場證明,就連周圍的鄰居也都說沒有聽到任何異常聲音。這件案子最后不了了之,也可能因為當(dāng)時的取證水平不高,最后就被定性為自殺了結(jié)。
那個房子才買沒多久,就被從軍隊回來的那個男的里里外外徹底清理了一遍,也做了不少法事,那套房子最后被租了出去。不過一開始的幾年一直空著,也沒人租,說是總能聽到房子里有女人的哭聲。后來這房子終于租出去了,但沒有住的長的。旁邊的鄰居因為目睹了慘狀,有不少都搬走了。
那個阿姨還感嘆,感情真的不值錢。那個男的過了大概一年多就再婚了,婆婆被他帶著一起定居在了外地。
那個阿姨還說了一件事,女人自殺之后,大概三年的時間,住在那戶頭頂五樓的一個女人,平時健健康康,結(jié)果那天走到四樓門口時,突然倒在了四樓門口,等人發(fā)現(xiàn)時早就咽了氣,死因是心肌梗塞。
閨蜜說完這件事,又說,那個心肌梗塞死去的女人還有一個女兒,一直在外地上學(xué),回來參加完母親的葬禮,回到學(xué)校也自殺了,同樣是割腕,兩個手腕的傷口也是對稱的,而且也很整齊。
閨蜜說完這幾件事,我當(dāng)時頭皮一陣發(fā)麻。想著真是幸好搬出來了,要不然真不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但是讓我沒想到的是,過了半年多,閨蜜和男朋友鬧分手之后,自己一個人在房間里割腕自殺。自殺的時候兩手手腕的傷口也是對稱的,當(dāng)然,傷口也很整齊。
幸運的是,她男朋友上班的時候一直心神不寧,覺得有什么事情發(fā)生,趕緊跑了回來,閨蜜這才撿回一條命。
事后我去醫(yī)院看她,她變的我有點認不出來,面容枯瘦,兩眼深凹??吹轿襾淼街螅瑢ξ以幟氐囊恍?,說道,你也逃不了。
 
我也逃不了?我知道逃不了。
那個公寓我很喜歡,雖然不大,但是很溫馨。東西不多,但都是我能用的到的,而且正對著床有個電視,回到家的時候我可以選部喜歡的電影看一看,再也不用害怕打擾到閨蜜,因為她已經(jīng)死了。
閨蜜死在了病床上,用手術(shù)刀切斷了雙手的動脈,血液噴的天花板上都是。她死的時候臨床的阿姨都沒發(fā)現(xiàn),夜里護士查房才發(fā)現(xiàn),一地的鮮血,床都被浸透了。
最主要的,她死不瞑目,而且面帶微笑。
她最后死的樣子我并沒有看到,只接到了她男友的電話,在電話里,那個男人說話的聲音顫不成聲,他問我,你能告訴我究竟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
我怎么會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她男友說道,死前她給你發(fā)了信息,說你也活不了,我想知道你究竟知道什么。
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說這句話的時候渾身冰冷,不過我把在那個房子遇到的事情跟他說了,說我做那些噩夢,說我遇到過的那些奇怪的事情,說那個房子發(fā)生過的一切。
他在電話那邊沉默了很久,最后跟我說,他其實去過那個房子過夜,他也做了夢,夢里有個女人提著頭問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做完這個夢,他把事情跟閨蜜說了,但是閨蜜不信他的話。而且那段時間他們老是吵架,起因都是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但最終都會扯到我身上,她總會問,是不是跟你有一腿。
閨蜜的男友我見都沒有見過,哪里會有一腿的事情,我猜測,那段時間閨蜜是瘋了。不過在醫(yī)院里她說的那句話我怎么都忘記不了,她說我也逃不了。我以為她只是說說,實際上沒多久我就感受到了。
一開始搬到公寓的時候還挺好,什么事情都沒有,也沒有那種壓抑的感覺,而且我精神也好了,困擾我的咽炎和支氣管炎也沒了,臉色也好了起來,噩夢也沒有再做,工作上的事情也輕松了許多。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這一切讓我變得很輕松。
但當(dāng)我得知閨蜜在醫(yī)院自殺身亡的消息之后,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來的樣子。
首先是門口開始有腳步聲,并不是平常沒有,而是從那天開始,腳步聲變得特別頻繁,還都是那種穿著高跟鞋的腳步聲,不停的響。閨蜜之前就愛穿高跟鞋,走在地上咔咔響的那種。
一開始聽到這些腳步聲我并沒有在意,但是過了兩天,這些腳步聲開始越開越頻繁,而且都是在深夜兩三點的時候。那時候其實我也沒怎么當(dāng)回事,一層樓里住了幾個在KTV的小公主。
直到一天晚上,我才察覺出來異樣。
那天我和平常一樣,十點半下班,簡單吃了夜宵,就回來了。進樓還沒什么,等電梯的時候我就聽到了一陣咔咔高跟鞋聲音,可回頭卻發(fā)現(xiàn)什么人都沒有。就在我以為聽錯了的時候,高跟鞋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就在我進電梯的一瞬間。聽那聲音,好像是由遠及近跑了過來。我以為有人趕電梯,趕緊趁著電梯關(guān)上之前摁了打開的按鍵。電梯是開了,可是外面一個人都沒有。
沒看到人我還有些奇怪,但還是關(guān)了電梯。然而,就在關(guān)電梯的那一刻,我眼角掃了一個,似乎我身后站了一個女人,身上穿著一件碎花連衣裙??擅髅骶臀乙粋€人上來的,我一驚,回頭一看,哪有什么人。
我以為我看錯了,可是當(dāng)我轉(zhuǎn)回頭來,卻發(fā)現(xiàn)了不一樣的地方。
我進電梯的時候明明就按了十一樓一個鍵,可現(xiàn)在卻多出來一個七樓的。這種事我絕對不會記錯的,七樓我從來都沒有去過,更不用說我會按七樓的鍵。不過當(dāng)時也懷疑自己,難道是不小心碰到了?
想到這里,隨手按了兩下,就把那個按鍵給按掉了。
雖然七樓按掉了,但是電梯到了七樓的時候還是停了。本來我以為到了十一樓,剛要出去,看到十一樓的按鍵燈還亮著,而外面卻是漆黑一片。電梯門打開的一瞬間,嚇了我一跳。當(dāng)時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跨出去半步,還伸頭往外瞅了瞅。那層樓好像很久沒有用了,到處都是腐朽的味道。而且也沒怎么裝修,地上隨意擺著幾個水泥袋子,還有一些建材什么的。
而且那樓層也沒有燈,電梯燈光照射之下顯得周圍尤其的黑。我不敢多呆,趕緊回到電梯,使勁兒摁了幾下電梯關(guān)閉的按鍵。
然而,就在電梯關(guān)閉的一剎那,外面又響起了一陣急促的高跟鞋腳步聲,就在門關(guān)閉的一剎那,電梯咔的一下,又緩緩的打開了。隨著電梯門的打開,我感覺似乎有什么東西進了電梯,我耳邊還擦過幾道涼風(fēng),但實際上,我身邊什么人都沒有。
就這么一瞬間,我覺得電梯里瞬間變得涼颼颼的,身上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那種感覺很奇怪,就像從七樓進來了一個人,站到了我的身后。進來之后,那人也不說話,死死的盯著你。鬼使神差,我再次回頭看了看,確認身后什么都沒有之后,趕緊關(guān)了電梯,逃離了七樓這個奇怪的地方。
電梯關(guān)上,我心里還是有些害怕的,為了壯膽,不自禁的哼起了歌兒。當(dāng)時也是瞎哼,而且我唱歌跑調(diào),經(jīng)常被閨蜜嘲笑。但是我哼歌的時候,耳后真真切切聽到了一聲輕笑。
這笑聲一起,我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幸好這時候電梯到了,我忙不迭失的一路跑了出去,頭都沒敢回。
一路跑到公寓門口,掏鑰匙開門的時候,鑰匙還掉在了地上。就在我撿鑰匙的時候,身后又響起了一陣響亮的高跟鞋聲音。我不敢回頭去看,連忙去撿鑰匙。
鑰匙是撿起來了,但開門的時候手抖的要命,鑰匙怎么都插不進去鎖眼。好不容易插進去了,可怎么都擰不動,仔細一看,才發(fā)現(xiàn)用的是另外一把鑰匙。那是原來那個房子的,也不知道怎么還在我這里,我記得是還回去了。
趕緊把鑰匙拔出來,又重新?lián)Q了公寓鑰匙插進去,這才咔的一聲開了門。進屋之后,我狠狠關(guān)上房門,一屁股坐在地上。倚著房門,聽著門外咔咔的高鞋跟的聲音,身體禁不住一陣陣的發(fā)顫。
然而,就在這時候,那陣腳步聲咔咔一陣響動,到了我房間門口,隨即停了下來。
那腳步聲一停,我聽著那動靜,感覺到那腳步聲就在門外。此時,我是一動都不敢動,屏息靜氣,身體僵硬無比,耳朵也支棱了起來。要說不害怕,根本就做不到。剛才光是聽到那腳步聲我都快嚇死了,更不用說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來到了我身后的門口。

 

我聽了一會,那腳步聲停止之后再也沒有動靜。我吸了一口氣,緩了緩之后慢慢站了起來,瞧瞧趴到貓眼上往外看。本來我以為能看到什么人,可我看了又看,外面除了一面墻什么都沒有。就在我以為看錯了的時候,耳邊忽然傳來一陣輕微的哭聲。
那哭聲凄凄涼涼,聽在我耳邊熟悉無比,我仔細一想,發(fā)出這哭聲的不是別人,就是我那已經(jīng)死去多日的閨蜜。想到這里我一驚,死去的人怎么會哭?
就在我想這些事情的時候,那哭聲一邊斷斷續(xù)續(xù)的,然后一邊喊我的名字。我知道她已經(jīng)死了,怎么敢答應(yīng)?
可是過了一會兒,她開始瘋狂的拍門,一邊拍一邊喊我的名字,讓我快救救她,有人要殺她。她在門外拍門拍的震天響,哭聲呼喊聲也凄厲無比,大喊著讓我抓緊開門,還說她男朋友就要來了。
她一開始喊的時候我將信將疑,但是她喊叫了一會兒,我有些懷疑她究竟死了沒有。我這么一想,她在外面喊道,我沒有死,都是那個人騙你的,你現(xiàn)在不救我的話我真的就要死了,快救救我,救救我……
她哭喊的聲音很大,一會兒滿是絕望,一會兒又是無盡的悲傷難過,一會兒又是苦苦哀求。我被她求的受不了,就在我要開門的時候,忽然她大叫起來,不要,不要殺我,求求你不要殺我。她這么喊了幾聲,忽然又變成幾聲凄厲的慘叫,之后那慘叫聲一聲比一聲弱,然后慢慢沒了聲息。
我聽著這動靜,過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瞇著眼往外看。這一看不得了,只見外面的墻上滿是飛濺的鮮血,一個女人斜臥在血泊中,看那身形,不是我閨蜜還能是誰?
看到閨蜜死在我的門前,內(nèi)心懊悔萬分,開始不斷的自責(zé),這一切都怪我,我要是開門她就不會死了。我正想著這些,貓眼中忽然閃過一個人影,然后一只充滿血絲的眼睛出現(xiàn)在了我眼前。
這忽然的變故嚇了我一跳,我身子往后一撤,一屁股坐在地上?;艁y之中我手機啪的一下掉了出來??吹绞謾C我才反應(yīng)過來,報警。
打電話的時候我手一直在不停的抖,電話接通我才好一點,但身子也是止不住的顫抖。我這輩子什么時候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女警在那邊問我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我語無倫次的告訴她,我這里發(fā)生了謀殺案,有一個女人被殺了,就在我門外。
女警詳細的問明了我事情經(jīng)過,還問了我的地址和電話,說完這些信息,她告訴我一會兒就會有人和我聯(lián)系,讓我注意接聽電話。掛了電話之后,我開始了漫長的等待。
等待過程可以用煎熬來形容,我在屋里不停的走來走去,一會兒又坐下一會兒又站起來。我又擔(dān)心看錯了,想去貓眼那里看看,可是又害怕看到那滿是血絲的眼球。就這么坐立不安的等了好久,電話終于打了過來,說他們是警察,就在門外,讓我開門。
我聽到警察到來,抓緊開了門??墒情T一打開,門外卻什么都沒有。就在我奇怪的時候,耳中又聽到了一陣陣凄凄慘慘的哭聲,那聲音一邊哭一邊讓我救救她。聽到這個哭聲,我心中一驚,這不是閨蜜的哭聲嗎?可是剛才我明明看到她躺在血泊中呀?還有,警察呢?剛才他們不是給我打電話,說他們就在門外嗎?
就在我奇怪的時候,恍惚之中電梯門緩緩打開,一個提著腦袋的女人從里面走了出來,那腦袋對我緩緩的微笑,一邊笑一邊說,我說了,你也逃不了。我仔細一看,那腦袋不是閨蜜嗎?
閨蜜把她的腦袋緩緩的送到我的跟前,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說了,你也逃不了。聽她這么一說,我心里一驚,一下子坐了起來。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剛才的一切只是一個夢。
我剛舒了一口氣,才發(fā)現(xiàn)眼前的環(huán)境怎么有點不一樣?我仔細看了看,才反應(yīng)過來,這不是南翔的那座房子嗎?我怎么到這里來了?我拍了拍腦袋,想起來之前做的那個夢中夢,告訴自己,這一定也是個夢。
明白了是夢,我努力想讓自己醒過來。可越是想醒過來越是醒不過來,我努力了好一會兒都沒有辦法。就在這時候,我聽到門外傳來一陣電視的響動,滋滋啦啦的,像是電視沒了臺之后,不停的有人換節(jié)目。
我心想這既然是夢,那就沒必要怕什么。想到這,我從床上爬了起來,一伸手拉開了房門。
我房間門正對的就是客廳,可客廳里的電視開著,卻空無一人。我伸手把電視關(guān)了,正想著下一步應(yīng)該干什么的時候,閨蜜房間里傳來一陣輕笑。那笑聲響起,我忽然想到現(xiàn)實中閨蜜已經(jīng)死了,又想到她說的那句話——你也逃不了。當(dāng)時聽了她那句話之后我沒在意,但是之后發(fā)生了很多奇怪的事情,現(xiàn)在又做了這個夢,我就想著要不要問問閨蜜,說那句話的原因。
想到這里,我來到閨蜜門前,輕輕推開了她的房門。
房門打開之后,閨蜜正坐在她床前的梳妝鏡那里,正對著鏡子梳頭,一邊梳一邊輕聲說著什么。但因為聲音太小,我實在聽不清楚。
雖然我知道是夢,但是看著她對著鏡子一下又一下的梳頭發(fā),還是嚇得要死。關(guān)鍵她那頭發(fā)又黑又直,長長的一直垂到腰間。那情景看在我的眼里,真的說不出是什么感覺。
看了她一會兒,我鼓起勇氣,輕輕喊了一聲她的名字。她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梳頭,一遍又一遍。梳子在她頭發(fā)上發(fā)出絲拉絲拉的聲響,一遍又一遍。
看到閨蜜的動作,我有點緊張,想了想,我又喊了一聲她的名字。因為緊張,我的聲音有些嘶啞。
這一聲喊完,我還是挺害怕的,我怕她像上次一樣,慢慢的把腦袋拿下來,捧在手里慢慢梳。那個場面我不敢想,一想就腿軟。但這次喊完,她還是沒有搭理我,依舊慢慢的梳頭。我以為她沒聽到我的喊聲,就想走近一些。
想著這些,我就慢慢的向她走了過去。走到她身后,我伸手在她肩膀上輕輕拍了一下,然后又喊了一聲她的名字。這一聲喊完,她停止了梳頭的動作,然后慢慢抬起了腦袋。
隨著她腦袋越抬越高,她開始哈哈大笑。隨著她的笑聲,我看到了她的額頭、眼睛、鼻子、嘴巴、下巴,還有斷裂的脖子。而且她腦袋抬起來之后并沒有停止,而是一個勁兒的往后仰,一直仰到后腦勺貼著后背的程度。而她的脖子,隨著腦袋的后仰,慢慢的斷裂開來,露出里面的血紅一片。她就這樣垂著腦袋,一直對我笑。
 

看到她這副模樣,我再也忍不住了,一聲尖叫,轉(zhuǎn)身沖了出去??墒浅隽朔块T,我卻發(fā)現(xiàn)一切都變了。雖然客廳還是客廳,電視還是電視,但一切都有些不一樣。原來的電視柜沒有了,電視柜上面五十五寸的電視也變成了老式的大屁股電視,家具也不是原來的家具,都成了那種老式風(fēng)格的。
我不知道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但是看到這些情景的時候,除了閨蜜的笑,周圍變得安靜無比。我努力想從這個場景中醒過來,可是任憑我如何努力,都做不到。
就在我奇怪的時候,閨蜜房間里發(fā)出一聲吱吱啦啦聲響。我回頭去看,發(fā)現(xiàn)她歪著肩膀慢慢的從房間里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對我笑。那掛在她身后的腦袋,隨著她的步伐不停的左右晃動,長長的頭發(fā)垂在身后,也輕輕的搖擺著。
我害怕到了極點,對著她大喊,可任憑我怎么喊,她都沒有理會,依然一步步向我走來。我想開門跑出去,可找了一圈,卻發(fā)現(xiàn)客廳除了閨蜜的房門,別的地方一扇門都沒有。
看到這個情形我陷入到了絕望當(dāng)中,任憑閨蜜一步步靠近,終于忍不住暈了過去。
醒過來的時候,天光已經(jīng)大亮,我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躺在公寓中。只是我并沒有躺在床上,而是躺在地上,我身后就是房門。我想起來剛才做的夢,連忙爬起來去看貓眼。
貓眼外面除了潔白的墻壁什么都沒有,沒有血跡,沒有躺在血泊中的女人,沒有斷了腦袋的閨蜜。這時候我確信,我的確從夢中醒了過來。想起之前的夢境,簡直太可怕了?,F(xiàn)在讓我回想一遍,我都沒有勇氣。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怎么總是做這種夢??吹酵饷婷髁恋奶炜?,我迫不及待的要從房間里沖出去。我不在乎要去哪里,只要是人多的地方就行,就算是公共廁所我都愿意。
我急匆匆的刷了牙洗了臉,從公寓里沖了出去。
出了公寓,大大的太陽曬到頭頂,看到大街上的人來人往,心里舒服多了。簡單的吃了早餐,挎著包坐上公交車,晃晃蕩蕩的到了單位。我到的比較早,培訓(xùn)班還沒什么人。
我當(dāng)時在培訓(xùn)班負責(zé)的是初中生的美術(shù)教學(xué)工作,這個地方是普陀比較偏僻的一個地方,這里遠離城區(qū),靠近外環(huán),周圍都是一些陳舊的居民樓。后面原本是一片廠區(qū),后來廠區(qū)廢棄,一直空在那里,培訓(xùn)班就把這些廠區(qū)租過來,簡單裝修,改成了美術(shù)教室。上午一般沒人,到了中午以后,學(xué)生來了,才熱鬧一些。
我到了之后,想起來昨晚的夢,心有余悸。正在教室發(fā)呆,一個同事猛的推了我一下,差點把我嚇死過去。我責(zé)怪他,他還笑嘻嘻的不當(dāng)回事。不過他看我生氣,還是挺不好意思的。跟我道歉的時候,還說我氣色很差。
這個男老師我很不喜歡,總覺得這個人很猥瑣,而且很喜歡跟女老師開玩笑,還老是喜歡對女學(xué)生動手動腳,其他女老師都讓我離這個人遠一點。可能是因為我涉世未深,覺得這個人還不錯,但后來發(fā)生的事情讓我覺得自己很傻。
聽他這么說,我心里警覺起來,跟他說了最近發(fā)生的事情。他聽了之后,神秘兮兮的問我,你覺得咱們學(xué)校有什么問題沒有?我搖搖頭,說不知道,他輕輕的靠近我,小聲說道,咱們學(xué)校死過人。我被他的表情和語氣說的渾身發(fā)冷,加上昨天夜里做的夢,心情忽然變得特別糟糕,一點都不想理他。可他還是喋喋不休的說個不停,什么學(xué)校夜里會有東西游蕩,又或者是有人在學(xué)校過夜會被擠下床,又說午休的時候會感覺有東西趴在身上。
他說到這里,我忽然警覺,大聲道,你別說了。
他看我的表情,嘿嘿的笑,知道我被他嚇到了,還安慰我說有他在,不要怕。我讓他抓緊滾,說他在我才怕。
我知道他是嚇唬我的,但他說的一件事情我是知道的,就是午休的時候,會感覺有東西趴在身上。不過我感覺的并不是趴在身上,而是其他的。
我們學(xué)校不提供托管,所以同學(xué)們都是一放學(xué)就回家,我則因為家太遠,下午就留在學(xué)校,叫個外賣,或者去個遠點的飯館簡單吃一頓就完事,然后就在教室里睡一會兒。
我們學(xué)校的教室因為是廠房改的,所以基本上都是平房。但就在我們那個教室,是有個二樓的。二樓那里有個小房間,里面有一張小床,我要睡覺的時候就把教室門從里面鎖住,然后到小房間里關(guān)好門,躺在床上睡。下午的校園靜悄悄的,我經(jīng)常很快就睡著了。但是經(jīng)常睡著睡著,我能聽到小房間門“吱呀”一聲打開的聲音。有時候我睜開眼睛卻發(fā)現(xiàn)完全動不了,這時候就會想起那個詞——鬼壓床。
其實之前有過類似的感覺,但都是迷迷糊糊的,好像做夢。有兩次卻無比清晰,我能清楚的看到房間里的一切,但卻沒法動彈。有時候我能看到打開的門又被推開幾分,有兩個小孩兒從門外走進來。他們動作很慢,像是電影被按了一半的速度,姿勢詭異的朝我走來。我雖然能看清他們身上的衣著,卻看不清他們的臉,感覺就像是四五歲小孩兒的樣子。
那兩次,我眼睜睜看著他們靠近,到我身邊站住,盯著我一直看。雖然看不清他們的臉,但我能感覺到他們臉上掛著笑嘻嘻的表情。看了一會兒,這兩個小孩兒就會突然舉起拳頭,朝著我側(cè)身睡著的腰部砸下去。我當(dāng)時整個人都是懵懵的,完全沒有想到他們會這樣做。
他們的拳頭像雨點一樣砸下來,我感覺到被打的地方非常痛。按理來說小朋友的力氣沒那么大,但是他們倆的力氣,堪比一個成年人。
他們一拳拳的打在我的腰上,我痛的冷汗直流,他倆邊用力的打我邊發(fā)出嘻嘻笑的聲音。那兩次一開始我還挺害怕的,到后來這兩個小東西沒有停下來的意思,我一下心里來了氣,心想就算你不是人也不該這么過分。想著想著腦海里就出現(xiàn)鬼故事里支的招,說鬼壓床的時候要努力破口大罵,這樣就能破解。于是我就在心里想了許多臟話,話到嘴邊卻發(fā)不出聲,這種無力感持續(xù)了不多久,我終于一鼓勁兒,大罵出了聲。罵出聲的同時我也一下子坐了起來,旁邊的小孩兒瞬間不見了。
小孩沒了,我直愣愣看著門,門確實是開著的,而身體上也依舊殘留著剛才的痛覺。我出了一身冷汗,忙爬起來拉開窗簾,讓外面的大太陽照進來,這才感覺身體暖和起來。
那兩次晚上回到家,我撩起衣服看了下,腰的側(cè)面居然有很小的幾塊青紫色的印記。當(dāng)時我閨蜜也看了下,她說肯定是我不小心碰在桌子或是椅子上了,讓我別想太多。
我這個人還是比較較勁兒的,我一開始也覺得那倆小孩打我是幻覺,甚至到了后來我還以為是做了的夢。不過第二次發(fā)生了這個事情之后,我覺得不對勁兒了。怎么兩次發(fā)生的事情都是一樣的?
 

第二次事情后,第二天我又不信邪,依舊睡到了那個房間。不過在那個房間,我輾轉(zhuǎn)反側(cè)了很久才睡著。結(jié)果又和頭天一樣,睡到一半我又醒了,而且依舊動不了,這次倒是沒看到那兩個小家伙,但就是一直動不了,昨天的招兒也不好用了,躺的時間越久我越怕,怕萬一一直這樣醒不過來了怎么辦……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聽到最外面的教室門被打開了,我還聽到我們班老師的聲音,她在叫我的名字,隨后我的鬧鐘就響了起來,我猛地坐起來,一陣后怕。我連忙出去,看到果然是老師來了,她說她叫了我很多聲我都沒回答,我只好結(jié)結(jié)巴巴和她講了這兩天發(fā)生的事情,她聽了后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也沒多說什么,只是告訴我可以買幾個過年的時候小孩子玩的摔炮過來,在那個房間里響上幾下。
摔炮我自然沒有買,之后我也沒怎么在那個房間睡,緊接著就發(fā)生了南翔老房子的事件。現(xiàn)在這個老師說起來午睡的事情,我又想起來之前發(fā)生的事情。
那個男老師被我罵走了之后,我想起來這段時間的倒霉事,心想難道是從那個房間開始的?想了想,覺得不太可能,因為南翔的那個房子里面發(fā)生的幾件事情是真真實實的,這個地方應(yīng)該才是罪魁禍首。但接下來應(yīng)該怎么辦,我沒了主意。
實習(xí)的工作才開始沒多久,現(xiàn)在就走的話肯定不行,而且我也需要錢,我家條件本就不好,上海的生活成本也高。要是這份工作沒了,下一份工作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找到。而且我現(xiàn)在住的公寓也交了押金,讓我搬家也是萬萬不可能的。
但是想起來那個夢境,我實在是不敢去回想,而且萬一晚上回去再次遇到那個穿高跟鞋女人的話,我要怎么辦?
我思前想后,最后做了一個讓我后悔終身的決定,晚上不回去了,就在學(xué)校住。
其實學(xué)校是安排老師值班的,每天晚上都有。但這種事兒形同虛設(shè),誰會晚上沒事在這種地方值班?所以就算有排班也沒人愿意留下來。而那個二樓的小房間,就是給值班人員睡覺用的。當(dāng)我決定留下來的時候,我就把二樓小房間遇到的事情忘到爪哇國去了。而且我跟校長提出來值班的時候,校長也是一愣,以一種非常理解不了的眼神看著我。
本來我是沒覺得怕的,但真等人走的一干二凈,偌大的一個學(xué)校一個人都沒有,除了野貓的叫春之外,一片寂靜的時候,我是真的怕了。最討厭的,沒一會兒外面的就起了風(fēng),繼而淅淅瀝瀝的下起了小雨。雖然是春雨,但我看外面低垂的樹影,以及沙沙落下的雨聲,想起昨夜的夢境,竟然有一種凄風(fēng)苦雨的感覺。
值班人都是有手電筒的,本來還要巡校,但是我一個小姑娘,哪有那個膽子?隨便拿著手電筒四處掃了掃,爬上二樓,緊緊的鎖上房門,鉆進了被窩。
鉆進被子的時候還不到十一點,心里還是挺害怕的,就像早點睡過去,可是越是想睡越是睡不著,就掏出手機看小說??戳艘粫?,覺得有些困意了,就把手機塞到枕頭底下閉上了眼睛。
可是眼睛剛閉上,就感覺房間外面似乎有人推門。推了兩下沒有推開,然后就停住了手。
我當(dāng)時腦袋有點懵,心想怎么這時候還有同事沒回去,就張嘴問了一聲,誰呀。誰知道不問還好,問完之后,那停下的推門聲又開始了。而且推門的力氣越來越大,到了后來,推門的那人似乎極不耐煩,開始在外面乒乒乓乓的一陣亂錘亂砸。
聽到砸門聲,我害怕極了,就在房間里嚇唬道,你快走,你要是不走我就報警了。我這么一喊還真有效,那人竟然真停手了,隨即我聽到一陣腳步聲,踢踢踏踏的離房門越來越遠。
就在我以為他走了的時候,忽然聽到那腳步聲又回來了。這次回來似乎是跑著的,到了門口開始一腳一腳的踹門,踹的驚天動地。我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兒,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么反應(yīng),等我想起來報警,卻怎么都找不到手機。
等我找到手機的時候,門已經(jīng)被踹開了,一個人醉醺醺的沖了進來。我著急忙慌的開了燈,才發(fā)現(xiàn)這個人我認識,就在中午跟我開玩笑的男老師。他明顯喝醉了酒,滿臉通紅,倚在門框上大口大口的喘氣,一雙眼睛兇狠的盯著我。
我害怕極了,拿手機指著他,讓他快滾。我不讓他滾還好,一說出這個滾字,他一下就沖了上來,抓著我的手,把我死死的摁在床上。一邊摁著我,一邊哼哼的對我笑,也不說話。然后就開始扯我的衣服。
就這么一瞬間,我腦袋變得空白一片,什么都想不起來,只是死死的拽著衣服不放手。過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心里又怕又急,還滿腹的委屈,一時之間也不知道怎么辦,只好拼命的求他,可他根本不為所動。
這個老師平常挺好的,還經(jīng)常給我零食,現(xiàn)在怎么忽然變成了這樣?絕望之下,我身上的衣服被他扒的精光,只剩下了內(nèi)衣,這是我最后的防線??墒沁@最后的防線是那么的不堪一擊,隨便被他一拽就撕裂成了兩截,我就像一只被剝光的兔子,暴露在他面前。
外面的風(fēng)雨淅瀝,樹枝搖動,似乎把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但是無動于衷。那種絕望無助真是無法描述,而且那人已經(jīng)脫了褲子,然后用膝蓋硬生生的抵開了我的雙腿。
最后的一刻,我已經(jīng)用光了所有的力氣,我用勁全身力氣告訴他,我會一輩子恨你的。他嘴里噴著酒氣,說道,你想怎么恨就怎么恨,但你一輩子都忘不了我。說著話,俯下身子,就要突破我最后的防線。然而就在這時候,外面狂風(fēng)大作,嘭的一聲巨響,似乎什么東西被撞倒了。
 

外面這一聲響,重重的擊在我的心里,嚇了我一跳。我身上的男老師也被這聲巨響嚇到了,身子一頓,側(cè)著耳朵聽了聽。聽了一會兒,什么都沒有聽到,又想繼續(xù),這時候樓下的又是乓當(dāng)一聲巨響,似乎是門被吹風(fēng)開了。
聽到聲音,他似乎有些害怕,罵罵咧咧的起了身,剛想爬起來,卻身子一歪,倒在了我身邊。我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下意識的去拿衣服,卻發(fā)現(xiàn)身體動不了了。想抬頭看看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就連腦袋都動不了。我正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那本來已經(jīng)關(guān)上的房門,吱呀一聲,慢慢的被推開了。
房門一被推開,兩個小小的白色影子沖了進來,一忽兒沖到我和那個男老師旁邊,繞著我們轉(zhuǎn)了一圈,然后舉起小拳頭在我和他的身上捶打起來。說實話,一看見這倆小孩,我還挺害怕的,但一想到因為這兩個小孩,我避免了一場飛來橫禍,心里又挺感激他們的。所以身上雖然被打的疼痛不已,但我并沒有太過于難過。
兩個小孩在我身上錘來錘去,打的我痛不欲生。一時間我有些堅持不住。那人的滋味也沒那么好受,躺在那里一個勁兒的呲牙咧嘴。這兩個小孩捶打我們似乎是游戲,越打越高興,打到后來兩個人開心的哈哈直笑。
那種感覺很奇怪,雖然我看不清這兩個小孩的樣子,但他們確實在笑,我是能感受到的。但是兩個小孩才笑一會兒,忽然之間就停了手,然后身子一轉(zhuǎn),從門口跑了出去。
之前這兩個小孩打我的時候會狠狠打一陣,現(xiàn)在才這么一小會,怎么就跑了?我當(dāng)時還以為這兩個小孩不光打了我,還打了那個人,玩過癮了才離開的。就在我這么想的時候,我耳中忽然聽到一陣女人輕笑聲。隨著陣陣輕笑,又傳來了一陣陣高跟鞋的聲響。
我們學(xué)校地面是水磨石,平常穿皮鞋走在上面很響,更不用說是高跟鞋了。那腳步聲一陣陣的由遠及近,聽在我的耳中無異于驚雷。我知道是誰來了,所以心中驚駭無比。
我耳中聽著這腳步聲一步一步的進了一樓教室,在教室里一步一步的咔咔輕響,又走到了二樓樓梯處,然后順著樓梯咔咔咔咔又上了樓。上到二樓,這腳步聲還停了一會兒,也不知道在干嘛,然后才一步一步的走到了這個房間門口。
到了門口,這腳步聲依舊停了停,之后才慢慢的進了門。進門的時候腳步放的很輕,就像是墊著腳尖在走。
我那會兒在床上是平躺著的,腦袋斜靠在枕頭上,所以稍微能看清楚那女人的模樣。她歪著頭,肩膀一高一低,長長的頭發(fā)斜披下來,擋住了大半的臉,側(cè)著身子向我這邊走來。一邊走,腳下一邊發(fā)出咔咔的高跟鞋的聲音。
看到這個女人,我一瞬間想起了昨天夜里做的那個夢。在夢里,那個女人使勁兒往后仰著腦袋,然后歪歪扭扭的向我追過來。現(xiàn)在這個女人不就是和昨天夢里的女人一個樣子嘛,只不過昨天夜里的女人是我閨蜜,而今天的這個女人我并不認識。
女人側(cè)著身子一步一步的靠近過來,到了我身邊,慢慢的彎下腰,把臉靠了下來。我腦袋無法轉(zhuǎn)動,看不清楚她的樣子,但是能明顯的感覺到,這個女人似乎在用鼻子聞我身上的味道。女人聞了一會兒,緩緩站了起來,我看不清楚她臉上的表情,但是能感覺出來,女人似乎很滿意。
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讓人很不可思議,女人不知道從哪里取出來兩把刀,然后輕輕的搭在了我的手腕上。那刀很鋒利,透著一股涼氣。
女人拿出刀之后,臉上露出滿足的笑意,然后開始輕輕的前后拉動刀子。那刀隨著女人的前后拉動,在我手腕上拉出來兩道口子。那口子一開始并不深,也沒有血,甚至都不疼。但隨著女人的拉動,那刀慢慢的浸入我的手腕,那感覺很難描述,除了冷一點,癢一點,并沒有其他的不適,甚至還有些舒服。
這種感覺讓人有些上癮,我甚至都不想讓女人停下來。但意識深處,卻覺得這樣不妥,極力告訴自己不能這樣。而且也能意識到最后的結(jié)果,那就是自己肯定會死。我也想到了之前死去的閨蜜,還有她雙腕處深深的傷口。還有她說的那句話,你也逃不了。
可當(dāng)這刀子隨著女人手上輕輕的晃動,越來越深入骨肉的時候,卻想讓這感覺千萬不要停。
我相信女人是能感受到我的這種感受的,要不然她不會笑的那么溫暖,要不是她脖子連接的地方過于血肉模糊,可能她的笑會更好看。本來這一切不會停下來的,但我身邊的那個男老師輕輕動了一下。
這個男人一動,女人就停了下來,然后一并停止了手上的動作,用吊在背后的腦袋,歪著看向他??戳艘粫?,女人似乎有些理解不了現(xiàn)在的情況,從我手腕處抽出兩把冰冷的刀,一歪一扭的繞過我,緩緩向男人走去。
到了男人身邊,女人歪著頭看下去,然后慢慢的低下腦袋,湊近男人的身體,前前后后看了好多遍。男人的身體不停的發(fā)抖,呼吸聲粗重異常,看那樣子似乎很害怕。但是女人絲毫沒有在意這些,而是和剛才一樣,伸手拿出來兩把刀,輕輕的在男人手腕上前后切割。
這個切割的過程進行了大概十多分鐘,這個過程之中男人不停的抖動,我耳中不斷的聽到皮肉撕裂的聲音。結(jié)束之后,女人滿意的收起刀子,歪著腦袋斜著身子,從房間走了出去。那高跟鞋在教室內(nèi)不停的敲打,然后越來越遠,慢慢的消失在了風(fēng)雨之中。
女人腳步聲消失后,男人從床上爬了起來,拉開門跑了出去。我不知道他跑到了哪里,但是第二天有人發(fā)現(xiàn)他死在了自己的辦公桌前,兩個手腕被整齊的割開,鮮血噴的墻面和天花板上到處都是。
男人的死自然被認定為自殺,好想除了我,沒人知道男人是怎么死的。
男人死后,我和其他老師一樣,急匆匆的從學(xué)校離了職,也沒在上海停留,回到了老家。
到了老家,一切風(fēng)平浪靜,沒有噩夢,沒有倒霉的事情,似乎在上海經(jīng)歷的一切都隨之遠去。有時候我甚至?xí)岩?,之前?jīng)歷的這些事情到底是不是真的,還是僅僅是一場夢而已。但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看著兩只手腕上的白痕,知道那一切不是夢。那個男老師,還有閨蜜,以及那個老房之內(nèi)死去的年輕兒媳,都和那個歪著腦袋的女人有關(guān)。
那個女人到底怎么回事,我并不知道,在以后的日子里,我沒在聽過女人的傳說,只是有時候在某個論壇上會看到一些奇聞,說在某個地方,又有女人整齊的割開雙腕的動脈,自殺而死。
看到這些奇聞,我知道那個女人的事情還沒有結(jié)束。究竟什么時候能夠結(jié)束,那就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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