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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蒙古草原到貴州大山 ——探秘安順市西秀區(qū)成吉思汗后裔 李玉琳 車在山間行走,暈頭轉(zhuǎn)向、忽上忽下、忽南忽北,我們往往在文字上很難準(zhǔn)確的形容出哪種感覺,無非就是“山環(huán)水繞”“跌宕起伏”“峰回路轉(zhuǎn)”等等。 進入山區(qū),這一路過山車式的旅程來說,任何形容詞都是蒼白無力的。 當(dāng)一個小時后停下車來時,從車上下來的人無一不是臉色鐵青,扶住車門作嘔吐狀。 “吐出來還好受點,這吐不出來的感覺和半死不活沒什么區(qū)別”!同伴真的快半死不活了。 這一路,就好比被扔進一個巨大的滾筒洗衣機里面攪拌了一個多小時,能挺過來真的已經(jīng)很有成就感了。 這是個叫青杠林地方,地處安順市西秀區(qū)一個偏僻的大山深處,這里生活著中國苗族西部苗的一個支系——蒙正苗,現(xiàn)有苗族人口4061人。 要說青杠林的美,則是裹挾在神奇而又古靈精怪的山林之中的那種神秘,這種神秘更多的是繁多的山巒與林海相連處,形成一個一個霧蒙蒙的洼地凸顯出來的,這也正是青杠林最令人迷戀的所在。 安順西秀區(qū)青杠林余姓蒙古包 舉目遠(yuǎn)眺,滿眼皆是細(xì)雨洗浴過的碧綠淺藍(lán)。 這時,山顯示出來的是婀娜,如青石板上走來的妙齡村姑,透著脫俗的秀氣與多情。 然而,我們今天要說的不是這里勤勞而美麗的苗族,也不是婀娜多情的山林,而是彪悍的蒙古族。 “馬背上的民族”“人類的戰(zhàn)斗民族”“征服半個世界的民族”等等,這諸多的光環(huán)全部戴在蒙古族的頭上都是一點不為過的。 12世紀(jì),蒙古民族從大興安嶺北段西遷至蒙古大草原,經(jīng)歷各種磨難,草原雄鷹鐵木真于1206年統(tǒng)一蒙古,建立蒙古政權(quán),隨后1227年滅西夏;1234年滅大金;1276年滅南宋,進軍西亞、進軍歐洲,建立起了北緯41.7度——51.6度,東經(jīng)87.9度——119.9度的蒙古帝國,國土面積達(dá)4500萬平方公里,人口占當(dāng)時地球總?cè)丝诘奈宸种倪€多。 在我們的印象中,彪悍的蒙古民族一直是馳騁在遼闊草原上,有著追逐著太陽歌唱,枕著馬頭琴入眠的豪邁情懷。 在貴州安順的大山密林深處,怎么也無法將其與粗獷豪邁的戰(zhàn)斗民族聯(lián)系起來。 藏在安順大山里的蒙古包 沿山坡而上,在清幽碧綠的山林間,當(dāng)一個大大的蒙古包出現(xiàn)在我們的眼前時,我們還是無法將北方草原的蒙古包與江南貴州大山森林建立起鏈接。 這個蒙古包的出現(xiàn)顛覆了我們在腦海深處對蒙古包設(shè)定的環(huán)境背景。 從蒙古包的門上玻璃窗望去,里面空空如也,地表雖然還是泥巴地,但整治得很平整。 蒙古包里掛了一張將軍的像,因為很黑,看不清楚畫像上的人是誰。 “成吉思汗”!同伴說。 “應(yīng)該不是”,我對此是持不同看法的。 畫像是個騎在馬上的將軍,和我們在網(wǎng)絡(luò),乃至教科書里面常見的成吉思汗像不一樣。 常見的成吉思汗像是半身正面像,我們在內(nèi)蒙古旅游時見過蒙古同胞家家戶戶掛的成吉思汗像都是教科書里的那幅,而這幅畫像是馬上騎乘的將軍像,應(yīng)該不是成吉思汗。 如果西秀區(qū)的蒙古族要供奉成吉思汗,那何必標(biāo)新立異呢? (一)“分手歌”揭開蒙古族 “鐵改余”的悲壯歷史 走進村支書家,這位王支書是苗族,他的兒子剛剛收到北京林業(yè)大學(xué)的錄取通知書,正高興得沒處撒歡呢,對于我們的問題自然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這是鐵木真后代搞的蒙古包,平時沒人,只有祭祀的時候他們才打開來祭祖?!?/span> 通過王支書的介紹,我們了解到了一個歷史上蒙古民族“鐵改余”的故事。 蒙古族是貴州世居的18個民族之一,目前在貴州約5. 6萬人,但大多數(shù)是新中國成立后民族大融合后的自然遷徙。 然而,最初于歷史上的元朝時,大量的蒙古人進入貴州,改變了貴州的民族結(jié)構(gòu)。 元朝滅亡,盤踞西南的元朝梁王巴喇瓦爾密的幾十萬元朝軍隊,絕大部分就是蒙古族。白石江戰(zhàn)役失敗后,這支蒙古部隊作鳥獸散,也就最大限度的融進了西南民族大家庭中,這也是貴州有大量蒙古族的一個重要原因。 公元1369年,元朝將亡,一支蒙古小部隊在十個兄妹的帶領(lǐng)下疲倦的行走著,這支小部隊連婦孺在內(nèi)只有383人,他們一路向西,朝著太陽落山的方向走著。 這支小部隊當(dāng)時面臨的形勢非常嚴(yán)峻,元帝國大勢已去,江山已失,北歸蒙古之路已斷。而此時,憑借幾十萬蒙古軍隊占據(jù)著云南、貴州、四川西南半壁的元梁王巴喇瓦爾密就成了這群人的最后歸宿,是唯一的希望,也是唯一的選擇。 但路途遙遠(yuǎn),一路上蒙古人的身份讓他們處境危險,不斷有人去世,不斷有人離隊,悲鳴之情充盈著隊伍。 看來要走到梁王的地盤幾乎不太可能了。 這天,隊伍來到四川一個叫鳳錦橋的地方,十兄妹經(jīng)過激烈的爭論,大家決定:為了不至于把所有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里,十兄妹哪怕只保住一支也好,那就只能化整為零,就地分手各奔東西,如果蒼天眷顧,后代得以保全,大家以一首“分手詩”作為子孫后代相認(rèn)的憑證。 我本元朝宰相家,紅巾趕散入西涯。 瀘陽岸上分?jǐn)y手,鳳錦橋邊插柳椏。 否泰是天皆由命,悲傷思我又思他。 十人誓愿歸何處,如夢云游浪卷沙。 余字并無三兩姓,一家分作千萬家。 詩畢,又相約插柳為記,撮土焚香,望空朝北而拜,對天明誓說:余姓子孫永世相親相認(rèn),不得富不認(rèn)貧、貴不認(rèn)賤,余、金不準(zhǔn)通婚。議定排行12字“位世其昌,永曰芝賢,耀祖應(yīng)國”。 詩里有句“余字并無三兩姓,一家分作千萬家?!?strong>作何解呢? 《分手詩》網(wǎng)絡(luò)截圖 通過來王支書家做客的一個年輕人(蒙古后裔)說:這支隊伍是元朝南平王鐵木健的九個兒子和一個女兒帶領(lǐng)的,在鳳錦橋分手時大家決定隱去帶有蒙古貴族的“鐵”字標(biāo)記,以“鐵”字金字偏旁為姓,但有人反對,說:金字也容易讓人聯(lián)想到“鐵”字。 最終大家決定:既然我們江山土地都失去了,那就把“金”字下面的一“橫”去掉,大家統(tǒng)一姓“余”。 所以才有了“余字并無三兩姓,一家分作千萬家”和“余”“金”不得通婚之說。 于是,蒙古族歷史上“鐵改余”的故事便成了史學(xué)界的一個研究課題。 (二)南平王鐵木健其人及十兒女之西遷 關(guān)于鐵木健,網(wǎng)絡(luò)上有很多介紹,明朝官員余子俊所序的《青神余氏家譜》是這樣記載的:“世祖之孫鐵木健其人也。------”“封鐵木健為南平王、東路不花元帥,鎮(zhèn)江南?!?/span> 網(wǎng)絡(luò)上關(guān)于鐵木健是這樣描述的:鐵木健,元朝人,蒙古乞顏部奇渥溫·孛兒只斤氏,元太祖鐵木真第五代嫡孫,生于13世紀(jì)中后期,卒于14世紀(jì)中葉。封南平王,食邑湖廣行省黃州府麻城縣。自幼在漠南漢地忽必烈軍營中成長,15歲隨軍出征,戰(zhàn)功顯赫,很得忽必烈的賞識和器重。 由此可見,鐵木健從小生長在忽必烈的軍營中,這對他的人生成長有著極大的裨益。 因為,作為元帝國皇帝的忽必烈在中國歷史上的雄才大略是有目共睹的,他尊儒學(xué),開商埠,善科舉,重人才。正是有了這樣的包容與豁達(dá),意大利人馬可·波羅才可能在中國做官,也正是有了忽必烈的前瞻意識,才使中國走向世界強國的巔峰。 忽必烈非常重視儒學(xué)和漢文化,為此他為自己的兒子們聘請了飽學(xué)詩書的漢學(xué)名士為師,以傳授儒家經(jīng)典,所以他的子孫都是儒家弟子。 元仁宗愛育黎拔力八達(dá),師從大儒士李孟; 元英宗碩德八刺,不但精通唐詩,還擅長書法; 元文宗圖貼睦爾,把大量的蒙古書籍譯成了漢語, 元惠宗妥歡貼睦爾,大力提倡漢學(xué),并下旨建奎章閣學(xué)士院,在皇城內(nèi)建漢式學(xué)校。太子愛猷識理達(dá)臘,十歲便學(xué)漢語, 在這樣一位統(tǒng)帥身邊長大的鐵木健自然與眾不同。 事實也是如此,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下,鐵木健也自幼暢游在儒學(xué)書海里。 鐵木健于大德年間受封南平王,駐湖廣行省麻城縣。 期間,鐵木健育有九子一女,皆能文能武,九個兒子一個女婿先后高中進士,故有“九子十進士”之說。 此時,元成宗鐵木耳之太子取漢名“德壽”,鐵木健便效仿太子,以“鐵”為漢姓,以“德”為字輩,給自己的十個子女起漢名,分別是“德元、德朝、德真、德輔、德弼、德成、德盛、德隆、德興、德仙(女)”。十子女分別為王妃弘吉刺氏、札刺兒氏所生,按蒙古習(xí)俗十兄妹的排號分別是秀一、秀二、秀三、秀四、庚五、庚六、庚七、庚八、庚九、庚十(女、名金蓮)。 鐵木健去世后,十兄妹不負(fù)眾望分別在合肥、南京等地為官。 元朝末年,政治腐敗,民不聊生,加之中國歷史上對少數(shù)民族統(tǒng)治歷來有抵觸的傳統(tǒng)。面對搖搖欲墜的蒙古政權(quán),各地漢民揭竿而起。韓山童、劉福通、徐壽輝、彭瑩玉、張士誠、陳友諒、朱元璋等領(lǐng)導(dǎo)的起義軍,給千瘡百孔的元帝國以最后的致命一擊。 1369年,鐵木健的十個子女帶著383口家屬隨從一路西逃,而此時回蒙古的各條道路已經(jīng)被切斷,全國各地漢民對蒙古人的敵視已經(jīng)使他們舉步維艱,每天都處在生命的危險之中。 于是,在四川一個叫鳳錦橋的地方,決定部隊化整為零,分散行動,或繼續(xù)趕路,或隱蔽于民間,生死由命,日后子孫以“分手詩”為憑相認(rèn)。 因隱“鐵”為“余”,十兄妹分別改名為“余德元、余德朝、余德真、余德輔、余德弼、余德成、余德盛、余德隆、余德興、余德仙”。 600多年過去了,當(dāng)年的十兄妹的后代分別融入了西南地區(qū)的漢、苗、藏、布依、栗僳、土家、壯、彝、羌族等各民族中了。 明朝的建立翻開了中國歷史新的一頁,老六余德成之孫余祥,于公元1418年考中進士,官拜明朝戶部郎中,其子余子俊也高中進士,在朝廷為官。 隨著歷史車輪的滾滾向前,漢民對蒙古族的敵視情緒已逐漸淡去,再加上1449年,明朝軍隊與蒙古瓦剌軍隊在明帝國與蒙古邊境發(fā)生了一場激戰(zhàn),戰(zhàn)役的結(jié)果以明朝軍隊的完敗,明朝皇帝英宗朱祁鎮(zhèn)被蒙古軍隊俘虜而告結(jié)束,史稱“土木堡之變”。 由此蒙古勢力有所抬頭,隱藏于內(nèi)陸的蒙古后裔開始對自己的身份進行新的認(rèn)知,他們開始進行族親之間的聯(lián)系,修書立說。如余德成之重孫余子俊,著《肅敏祖譜敘》;余德興之八世孫余大量著《蒙古源流》;余之綱、余之紀(jì)兩兄弟著《奇渥溫鐵改余氏宗譜》等 600多年前,這支小部隊的行動是那么的微不足道,但600后的今天,鳳錦橋邊的悲壯分手卻給學(xué)術(shù)界留下了一個深深的文化謎團。 安順的這支余姓蒙古人到底是鐵木健第幾個孩子的后裔?他們是怎么來到貴州安順定居下來的?種種謎團雖然云霧繚繞,但這也給了我們研究團隊無限的吸引力。 (三)安順的余姓蒙古族 那么,安順西秀區(qū)的余姓蒙古族究竟是鐵木健十個子女的哪一支系呢? “現(xiàn)在,村的人都外出打工去了,只有這個小兄弟還在家。要不是疫情防控得緊,他也早外出了”王支書指著一個20出頭的年輕人說道。 “你能介紹一下你們這支余姓蒙古人是從哪里來的嗎?”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年輕人都有點所答非所問,不免有點失望。 但盡管如此,我還是決定能問多少算多少。 “我也不太清楚,反正老輩人說是從四川過來的,好像是叫瀘州還是叫瀘陽,我也不太清楚,先是到畢節(jié),然后又分成了兩幫人,一幫去了云南的昭通,一幫去了銅仁,我們是銅仁的這邊,后來就到了安順。我也不太清楚,都是每年敬老祖公的時候老輩人擺,我們在旁邊聽,也是東一句西一句的聽,再說,記這個干什么嘛” “祭老祖公是在蒙古包里嗎?” “是啊?!?/span> “怎么祭的?比如要不要讀一段家族是怎么樣辛苦?要不要歌頌成吉思汗的豐功偉績之類的?” “還不是和漢族一樣,點香點燭,燒點錢紙,磕頭。老輩人倒是講很多我們余家的古老的事情,但年輕人基本沒人聽?!?/span> “村里的蒙古老人在家嗎?” “有幾個在,但都不是很曉得,倒是有個老人家八十多歲了,他最清楚,每年敬老祖公的時候有好多外地的蒙古人來,就是專門聽他擺,可惜剛?cè)ナ懒恕!?/span> 系統(tǒng)的田野調(diào)查看來是進行不下去了,只能在與之交談中去梳理其表述中的蛛絲馬跡了。 “要不我們?nèi)タ纯匆蛔鶋灠?,有外省的蒙古人來我們這里都要去看看這座墳的?!?/span> 王支書的提議得到我的首肯,他便回家拿了一把大刀:“那座墳都被野草蓋住了,不拿把刀估計都走不進去。” 向?qū)Э吵鐾ㄏ蚬拍沟氐穆?/strong> 墳的地方倒是不遠(yuǎn),但隱在一片高高的野草之中,要不是說這里有座墳,任何人都不會注意到這亂草叢里居然埋著一位蒙古人的祖先。 因為那草實在太高太深,一群人走進去轉(zhuǎn)眼便無影無蹤。 被野草隱沒的蒙古墓 王支書在前面揮汗如雨的砍出了路,終于來到墓前,再把墓前的草砍掉,墓碑終于顯現(xiàn)了出來 。 從碑文來看,這座墓碑立于清咸豐三年(1853年)孟月初三。孟月,即是正月。 咸豐年間的蒙古墓 1853年2月20日,太平天國正式定都天京(南京),這座墳此時雖然地處太平天國的勢力范圍,但依然使用滿清咸豐年號,可見其對正統(tǒng)皇權(quán)的認(rèn)可。 墓碑正文如下: “皇清待贈肆拾捌歲故顯考余公(諱)國棟老正之墓” 墓碑正文中為何用“清”而不用“親”?是否使用了“皇”字之后用“清”來混淆視聽,以便隱蔽其為蒙古人身份的作用。 而“待贈”,是否有“等待”“期盼”有朝一日皇恩浩蕩,得以身份的正式“認(rèn)定”“追贈”的意思,故而“待贈”。 而墓主人名諱為“國棟”,剛好與鳳錦橋分手時約定的子孫字輩:“位世其昌,永曰芝賢,耀祖應(yīng)國”的最后一個字——“國”字輩符合。 此番種種,都給了我們無數(shù)的謎團。 “這個墓碑最讓外省的專家驚嘆是碑的兩幅對聯(lián),外省的專家說,這個就是蒙古的風(fēng)格”。 經(jīng)過他們是指點才知道,這個碑文對聯(lián)的石刻風(fēng)格確實不一樣:一聯(lián)采用陰刻技法,一聯(lián)采用陽刻技法。 “那些外省來的蒙古人說,蒙古人信奉古老的宗教薩滿教就是這樣的,只要碑文對聯(lián)用陰刻和陽刻的技法,基本上就認(rèn)定墓主人是蒙古人”。 墓碑對聯(lián)的陰陽石刻技法 北方游牧民族的確多信奉薩滿教,但這個古老宗教的喪葬習(xí)俗多采用自然的喪葬儀式,很少看見如漢人這種圓墳?zāi)沟刂苿荨?/span> 當(dāng)年成吉思汗逝于遠(yuǎn)征途中,便是擇地掩埋,不留墳塋,以回歸大自然的氣魄給自己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當(dāng)然,入主中原的蒙古人被漢族同化后,喪葬禮制有了改進,接受了漢制也未可知,人類畢竟是在不斷進步的。 那么,安順的這支余姓蒙古人到底是鐵木健十個子女中的哪一支呢? 根據(jù)云南蒙古學(xué)研究會的研究結(jié)果認(rèn)為,當(dāng)年在鳳錦橋分手后,十兄妹中的老大帶著部屬遠(yuǎn)赴成都并隱藏在四周民間,其他幾兄弟南下進入瀘州散居。 第七子余德盛率部屬繼續(xù)往西,落腳于四川犍為地區(qū)。 李自成、張獻中的起義使四川戰(zhàn)亂紛紛,民不聊生,人口驟減。為躲避戰(zhàn)亂,這支人馬舉家進入貴州畢節(jié),隨后分成三部分,一支就地定居畢節(jié),一支進入云南昭通,一支進入貴州銅仁。 銅仁分支在歷史上又進行二次分流:就地定居一部分,另一部分轉(zhuǎn)向云南進發(fā)。 途徑安順時,因路途遙遠(yuǎn),生死未卜,便將一些不能跋山涉水的蒙古人留在了安順青杠林。 繼續(xù)行軍的人馬最終進入到了云南曲靖、沾益地區(qū)并繁衍至今,成為曲靖、沾益地區(qū)的重要少數(shù)民族。 后 記 · 作者簡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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