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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坐在他的床邊,握著他的手,和他對視著,悲痛突然襲來,再也忍不住,于是,努力地去看天花板,努力再努力,眼淚卻不爭氣地流淌了...... 2010年 3月4日,大哥在和我聊天后的兩個小時突發(fā)腦出血...此刻,正躺在病床上,聞聽此訊,我無疑驚雷炸耳。要知道,大哥之于我們家庭,他就是響當當?shù)捻斄褐?,之于我們家族就是一面旗幟,他是我們凝聚的核心,有他,仿佛總有一片晴空,有他,仿佛吃下了定心丸,我們可以安心于各自的生活與工作,無需操心家中的大事小情... 記憶中,大哥對我很好,我們兩個即便在很小的時候都沒有發(fā)生過矛盾,聽母親講,大哥很小的時候就懂事了,他六歲大時候,就幫媽媽帶我(那時我還在襁褓里),父母去干農活,他就主動為家人做飯,當時長的太小,是蹲在鍋臺上把米下到鍋里的。再大一些的時候,我便如跟屁蟲一樣跟在大哥的后面,無論走到哪里,他都帶上我,偶爾母親沒時間照顧我,他就替我梳辮子,洗衣服,主動為父母承擔起照顧弟妹的義務,所以,打小,我就和大哥親。 大哥應該是心靈手巧的,小時到高中學習一直很優(yōu)秀,他為我們帶了好頭,盡管那時條件艱苦的連飯都吃不飽,但還是堅持學業(yè),若不是腳疾奪去了他考大學的機會,或許他現(xiàn)在的前途會更好。后來,在以的絕對優(yōu)勢考上了民辦教師,再后來通過努力,轉正,升職..逐步打下了一片天地,而在我們心中更奠定了自己不可動搖的長兄地位。 雖說,從上學離開家以后,和大哥便聚少離多,但是這絲毫不影響他在我心中的地位。 還記得考學那年,別人的家長在校門口里外三層地圍著,我知道我的父母還在田間,他們不可能來到我身邊,為我加油,是大哥代替父母,微笑著迎接我,安慰我,報考的時候,他和我一起估分、一起填自愿、一起緊張、一起高興... 上大學的時候,是大哥把我送到了學校,打著精神,眨著一夜未合的熬紅的眼睛為我辦入學手續(xù),更是一次次地在車站迎來送往,重復著聚首的歡顏和離別的叮囑...一年又一年,我們共同走向成熟和更美好的生活的時候,還是大哥無時無刻的鎮(zhèn)靜、樂觀和勇于承擔,為我的工作和生活奠定著厚實的精神基礎,我會經常一轉身看到我回家的路,那里是我的大后方。 如今大哥他卻躺在病床上,此情何堪?又何甘? 蒼天不負,大哥經歷那次大劫以后,在嫂子的精心愛護下,他積極做著康復訓練,終于重新站起來了。 事隔7年,他雖有一側機體受損,但是頭腦清晰,仍然是我們精神的大后方,也是我的鐵桿粉絲,無論我寫多么爛的文字,他都會毫無原則的點贊。他還是小有名氣的棋攤高手,只要他去,一準有人給他讓出座位,看他和別人一決雌雄。他說自己是長樂青松。 在此,祝他身體健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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