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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真閱讀《中國歷史》,會顯然發(fā)現(xiàn),歷史中充滿了權斗場上爭權奪利的帝王將相名人,除了帝王將相們個人的生平故事之外,其余的歷史人物,也全都是圍繞著他們而展開的種種歷史典故。換言之,所謂《中國歷史》,其實就是一部完全的政治權斗史。例如《二十四史》,其實就是三千多年來不足二十個皇朝的朝代史,其中主要的朝代,我以一首“讀史”的打油詩進行了概括:“秦漢魏晉南北朝,隋唐五代宋金遼,元明清近遺國屎(史),都是獨夫在上頭”。在我看來,三千多年的所謂《中國歷史》,實則是一部連續(xù)不斷的《政治權斗史》。今天要談的不是政治問題,而是要專門談談,在全部中國歷史中,何以文史哲竟然無哲,而在全部的中國文化中,更又何以科技藝竟然無科。這究竟是因為了什么? 首先,我希望親們至少能認同我今天文章的標題:縱觀過去三千年全部中國歷史,其中雖擁有大量關于文學、史學的著述,然而卻基本上沒有哲學,或更確切言之,除了老子的《道德經(jīng)》,在充塞了中國歷史書架的大量中國文獻中,幾乎就只有儒家文人們的文學、史學,即所謂儒學;雖也有“三藏”之說,即所謂《儒藏》、《道藏》、《釋藏》三大“藏書”,其中文獻成千上萬,更甚上億,簡直就是堆山塞海,然而,除了《道藏》中老子的《道德經(jīng)》,或至多再加上墨家的《墨辨》,能稱之為中國哲學的著述,幾可謂“鳳毛麟角”,其中絕大多數(shù)的文獻,均只能以“文學”、“史學”充數(shù)。同樣,在科學、技術、藝術的分類中,涉及科學的文獻,則不僅少,或許還更可以認為,其實就是“空無”。我的這個判斷,或許會引起親們異議,但我認為,我的判斷大體還是準確的。原因很簡單,一切問題的關鍵,均在于如何進行定義,例如即如何定義哲學和科學?關于概念的定義,我自認為掌握了老子全息邏輯的方法,因此,對于中國無哲學、無科學的判斷,我自信擁有準確勝算的把握。 首先談,什么是哲學?按照西方哲人們的說法,哲學,其實就是“愛智慧”,那么,什么又是智慧呢?或者說,人類的智慧究竟從何而來?按照老子全息邏輯定義的方法,我定義人類智慧的內(nèi)涵有三:一,發(fā)現(xiàn)自然真理的信仰;二,發(fā)明自然、社會規(guī)律的知識;三,創(chuàng)造自然、社會、精神新事物邏輯的認識論方法、工具??傊矗阂?,信仰的智慧;二,知識的智慧;三,智慧的智慧——認識論方法、工具的智慧。按照上面對于人類“智慧”的定義,我們可以立即看到,西方哲學確實具備哲學最基本的內(nèi)涵,雖然現(xiàn)在看來,并不完全,而且含有許多難解的自我矛盾,或曰悖論,正是因此我有《西方哲學死了》一書(見中國工人出版社,2003年)。但我們不能不承認:一,西方人確實有信仰,不僅有神學上帝的信仰,更有自然哲學——例如物理學真理,質(zhì)能守恒規(guī)律——真理假設的信仰;二,西方人的哲學推進了自然科學知識的誕生;三,西方人的哲學、科學,共同形成了發(fā)現(xiàn)、發(fā)明、創(chuàng)造的形式邏輯、數(shù)理邏輯的二元認識論方法、工具,也即形成了二元論智慧的智慧。 上述對于智慧的定義,事實上即已經(jīng)提出了“愛智慧”哲學的定義,而且也可以提供人類科學的定義:一,概念定義運用了邏輯和數(shù)學的方法;二,概念、范疇的判斷具有程序化的步驟設計;三,概念、范疇的邏輯推理具有產(chǎn)生創(chuàng)造性新事物或預測新事物的可能。這里其實已經(jīng)提供了對是否存在“科學”的最基本判斷:一,有無數(shù)學、邏輯學的參與?二,有無形成規(guī)律性判斷新知識的發(fā)生;三,有無形成創(chuàng)新性事物發(fā)生和預測的可能? 從上所述我們可以看到,在過去三千年的《中國歷史》中,我們中國確實沒有“愛智慧”哲學的誕生,雖然老子的《道德經(jīng)》中有哲學,關于這一點我已有大量論證,但卻并沒有獲得歷代中國人的理解和承認;而且中國也確實沒有自然科學知識的誕生,中國歷史中雖有大量技術、藝術性的成就,但卻沒有科學性的成就。在中國,最有可能成為科學的“中醫(yī)學”卻匱乏邏輯,更匱乏數(shù)學,陰陽五行不是邏輯,更不是數(shù)學。所以“中醫(yī)學”不是自然科學,其他領域就更加不可能擁有自然科學。至于原因,其實已經(jīng)非常明了:在中國周孔儒家的傳統(tǒng)文化中,既沒有邏輯,更沒有認識論方法、工具的形成。(2021,5,1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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