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12點騎車到大龍湖地鐵站,坐地鐵去爬九里山,35分鐘左右的車程就到了位于中山北路上的九里山站,順著正在施工的道路往前走了三五百米,奔著左手的山頭就斜插了上去,這個山頭相對較高些,從地圖上看標示為洪山口。最近登山橫切成了習慣了,明知這些山上一定會有山友們用腳修出來的小路,而且那些小路一定會是最便捷省力的道路也不去尋找。斜插著往上去,也是松樹下伴生著灌木的,有些地方坡陡灌木密,走起來也是有些難度的。慢慢地往上磨,近山頂處,切上了登山小道。先在處山友們整理出來的鍛煉用的平敞處停歇下來飲水休息,期間接小明打來的電話,問我在哪里,說是要往家里送節(jié)禮。告訴他回不去,讓他把東西放二哥家就行了。不想,這竟然是這部手機最后一次為我服務(wù)了。休息完了,見那手機電量不太多了,就連接了背包中的充電寶給手機充電,把手機插放在背包的側(cè)袋中以方便取用。起身再走兩步就登頂了,山上如云龍山上一樣被常在此鍛煉的山友們平整了許多空地,布置了一些簡易的沙袋,單雙杠樣的器械。最高處一片規(guī)整的圓形空地看起來像是一處墓葬的封土,不知下邊有無漢墓。過之沿游走在嶺脊線上的小路前行下山,下到一處較低的山埡,洪山口大概就是指的這里吧,下邊正在修隧洞,據(jù)說一條道路又將從下方穿過。為不破壞生態(tài),不損傷自然景觀,現(xiàn)在修路都是采用這樣的方式過山了,連原來已經(jīng)修好翻越山口而過的道路現(xiàn)在也都在逐步改建以恢復生態(tài)。這樣不錯,等都修復好,進行九里山徒步時就無須橫穿公路了。從山口處開始往對面一個較低矮些的小山頭上行時,趕上了一會慢步而行的山友,五十多,多歲的樣子,持一本色的不知什么材質(zhì)的白木杖,上粗些,留有雞拒樣的倒鉤,手把處已盤磨得光滑圓潤。下端較細,末端包有一點白鐵皮??茨抢w細的身材,這杖的柔韌性一定是極好的。打了招呼相隨往前走。這是位住在近處的山友,這線路經(jīng)常走的。邊走邊聊,指給我看走過的山頂處那些被盜過的漢墓的殘跡,都是些規(guī)模不大,規(guī)格不高的豎穴墓。一路行來,南向皆為林木遮擋不能遠視,北向偶有林木稀疏處便指點山下景點給我看,并言說山下那叫做火山子,簸箕山的小山包上還有兩座規(guī)格較高的漢墓,也指點給我看了那被人附會為小桂林的廢棄采石場。不覺間走上了一處最高峰,再往前這九里山便為天齊路所阻隔了,若要繼續(xù)前行,下了山需要繞行至路口才能接上那邊的驢道了。這處山頭為這道九里山的最高處,山頂處高敞平緩,兩塊裸露的山巖上被山友們題刻了山友樂園,南天門等字樣,涂以紅漆,分外醒目。雖名為南天門,但往南看去,還是被林木擋住了視線,什么也看不到的。但往北望去。因這面坡上的林木灌木已全部被伐去,正在栽種些景觀樹掛種,已是無遮無擋,遠近景物卻是一覽無余了。天晴朗,太陽已斜向西南處,正把那暖暖的陽光灑向大地,能見度還是相對較高的,就立在山頭上指點請教兩位山友那遠近的景物。極目而望東北處隱約可見茅村柳泉那些連綿的小山包。近些由東而西,可,見到茅村電場,華潤集團,垞城電場的幾座冷卻塔在冒著白氣,再近,北三環(huán)高架如帶樣圈進了龜山,漢城等地,其外應該是伴行京杭運河的吧,但限于視線,沒能看見。山下近處,那簸箕山與火山子東西而立,其間一片谷地被種植了草皮,建成了個高爾夫球場。簸箕山,由兩個低矮的小山包環(huán)護出片朝東北開口的形如馬蹄鐵的谷地,正如我們徐州農(nóng)村以前常用的一種去除塵土秕谷的農(nóng)具——簸箕,故而得名。那簸箕的底部已被開辟為采石場,因下挖采石形成了深坑,如今被廢棄了,積聚雨水而成了水塘,那便是人們說的什么小桂林了。東邊的火山子和米山子連成了南北向的一道小嶺,盡南頭處也被采石成了斷崖,說那漢墓就那那斷面處。此次登山原擬繼續(xù)前行,往那氣象臺所在的山頭處去,然后從那下山像上次爬蘇山頭那邊幾個山頭一樣從那坐公交車返回的?,F(xiàn)在知道那里有漢墓,就想改變計劃往那一觀。腳下這最高的山頭,北面坡的林木灌木都被砍伐掉了,正在栽種新的樹種,從這直接下去,也就十幾分鐘,想來就能到達兩位山友指點的那個地方的。于是辭謝了兩朋友,不循道路,直接往那目標方向下插過去。腳下都是松軟的土和腐殖的枯朽的枝葉,又是下行,走起來是不費什么力的。下到山腳處一道防火林道把山坡分成了上下兩部分,上邊的林木灌木都砍伐盡了,下邊的卻是沒動的,有密密的灌木,只好又是一番擠鉆,下到了山下越過一條通往高爾夫球場的小水泥路,就往對面的那簸箕山上去了。說是山,我覺得只能算是處高崗罷了,平緩無坡,高度算起來也只十幾二十幾米的樣子吧,稀疏的樹林里又這一處那處的埋了不少的墳墓。不覺間到了頂,在最高處找到了兩位山友們說的那漢墓,想掏出手機照個想,一伸手,摸了個空,手機沒有了。原來登上第一個山頭休息時看手機電量不足了,是把它放背包的側(cè)袋里充電的。一路走來,已把它忘記,不知什么時候它已離我而去了。想想應該是鉆那邊灌木時丟的面大,就決定回去找找,明知找到的概率不大,也心有不甘,想回去碰碰運氣吧。沿來時路往回溯行,道路還依稀能辨識,走過那灌木茂密的樹木時還格外留神去審察,幾處還往返尋找,但直至回到山頂,也沒見芳蹤,算是徹底死心了。找不到,現(xiàn)在就面臨一個窘境了,怎么回家?翻遍了背包,只找到了3元5角錢,而回去的車資需要4元錢。又細找,找到了斷成兩截的十元的紙幣。怎么辦呢?先下行吧,到了車站再想辦法吧,不行就只能厚著臉皮做伸手大將軍了。下了這個最高的山頭,不想再原路在那嶺脊線上起伏了,就順著山埡處一條向下的小路下山,想下到山腳下的那條小路返回,這樣就不要再拔高下降的,能節(jié)省很多體力的,一定也能更快的回家去。下到半坡,遇有兩個上山的人,心里想如果在這里向人討要五毛錢的車資,比在車站乞討,被人當做騙子的概率可能要小一點吧。躊躇再三,紅著臉開了口,兩個人也是手機當家,身上是一個硬幣也沒有的,弄得都覺得怪不好意思的。下到山腳,卻是有條小路直通那邊的大路的,好的,連那個小路也不要走了。擦過一個公交停車場就接了大路,東行至中山路口處的那個地鐵口,下去了,先咨詢那人工售票的小伙子,能否收下那十元的殘幣,說中不能,錢款按規(guī)定是要過驗鈔機的。轉(zhuǎn)過頭來看看車站里稀疏的幾個乘客,原來要做伸手大將軍的勇氣消彌得干干凈凈,開不了口,假要面子,太沒用了。轉(zhuǎn)身上來,到十字路口的另一邊去,看到那有家超市,想去碰碰運氣,到了第一家的收銀臺前,看到位女性職員,心想女人多心軟,結(jié)結(jié)巴巴的表述了自己的意思,想請求收下殘幣,遭到了斬釘截鐵的拒絕,大概認定我是個騙子吧。出來又進了處不遠的一個煙酒店,這次掌柜的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又訥訥的表達了自己的意思,怕人不答應還又綴了句,能收下給我五毛錢就行,夠坐車就行。那人也不愿意收,倒是主動就說了句,我給你把那錢糊上吧,糊上就能用了,說著找來了剪刀和膠水幫我弄了起來,聞那味,那膠水卻是補胎用的橡膠水,不知能不能管用。小心的糊好了,又折回那車站,這次沒敢去那人工售票處碰壁,找了個自動售票機去試。按流程喂進紙幣,不聲不響的那紙幣就被給退了出來,再放還是退回來,不死心,把紙幣翻過來再喂進去,嘿這次沒退出來,機器里窸窸窣窣一陣響,真的給吐出了一張車票,還有找回來的六元錢,這真是天無絕人之路了。登車,大龍湖出站,騎車回家。回家后沒多會,王林敏接吳電話,讓聯(lián)系趙。孩子歸家后,說起一下午打電話沒人接,著急的要報警了。說了丟手機,回家的情況,孩子說,沒錢不能打的到家再給人拿錢嗎?真是的呢,老糊涂了,在山上這樣那樣去尋找解決方案,怎么就沒想到這個?這樣的智商,也真是沒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