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餓的有氣無力, 卻沒有可以充饑的食物, 病的奄奄一息, 卻沒有可以治病的藥物, 活著已成奢望、、、、、 這種境況, 是我們生活在和平年代體會不到的一種滋味, 你以為全世界都是像是中國一樣幸福嗎? 我來自中國, 我人生的前部分在中國度過, 和所有同齡人一樣, 沒有經(jīng)歷過疾病的虐待, 沒有經(jīng)歷過戰(zhàn)爭的殘酷, 沒有經(jīng)歷過饑餓的考驗, 直面生活是無盡的幸福和安逸, 我以為這就是全世界, 最初打破這種幸福的, 是新聞和網(wǎng)絡(luò)一則敘利亞3歲小難民偷渡遇險, 刷爆了全球各大媒體的門戶網(wǎng)站照片, 這個年僅3歲的小男孩, 尸體就這么在海浪沖到岸邊被發(fā)現(xiàn), 他才3歲, 請問他做錯了什么? 在這個動蕩不安, 戰(zhàn)爭不斷的國家, 他就這么安靜的在海水邊永遠(yuǎn)的睡了, 而他僅僅是數(shù)百萬敘利亞逃亡難民的其中一個, 在敘利亞, 一半的人口都被迫離開了家園, 四處逃亡, 就像這個3歲的孩子, 一出生, 還沒有來得及感受這個世界的溫暖都已湮滅, 他無法選擇他的出生, 他無從去選擇他的國家, 生下來注定要經(jīng)歷戰(zhàn)爭的恐慌、磨難, 他的父母一定竭盡全力想保護(hù)自己的孩子, 可在戰(zhàn)爭面前, 父母的愛微弱至極, 大環(huán)境注定了這場惡夢, 這張圖片是我在哥倫比亞伊皮亞萊斯過境到厄瓜多爾的在辦理入境手續(xù)時拍攝的, 小小的過境站, 我整整排隊了近6個小時, 大量的委內(nèi)瑞拉的難民涌入, 將隊伍拉的長的一眼望不到頭, 這些難民攜著一家老小, 帶著全部的家當(dāng), 夜晚睡覺蓋著身上的毛毯, 可以避體的衣物, 除此隨身的衣物以外, 別無它物, 過境的一個小小的醫(yī)療救護(hù)站, 連飲用水的供給幾乎都成困難, 更別提食物, 更有甚至, 部分過境的醫(yī)療救助站, 就是個擺設(shè), 也拿不出救助的醫(yī)療物資, 那些排著長龍等待入境的難民, 一個允許入境章, 就像是一張生命的通行證, 他們逃亡到他國, 尋找棲身之地, 可是即使入境, 又有多少的困難擺在他們面前, 似乎這些長久的困難, 在沒離開自己國家之時顯得微不足道, 馬路邊、商店旁、橋洞下、邊境站, 橫豎躺著都是這些難民, 行人甚至在他們身上跨過來跨過去, 遇到惡劣天氣, 沒有地方擋風(fēng), 沒有地方遮雨, 一旦生病可能就意味著生命的終結(jié), 我不敢設(shè)身處地的去想他們的明天, 有一次在路上, 我遇到了一個從委內(nèi)瑞來過來的難民蜷縮在路旁, 我中午買的一個漢堡一杯可樂還在車?yán)餂]來得及吃, 我拿著食物走過去遞給了蜷縮在地上的難民, 當(dāng)我走進(jìn)才發(fā)現(xiàn), 是一家五口, 一對夫妻帶著3個孩子, 最小的孩子在母親的懷里估計最多2歲出頭, 我把食物遞給了那個丈夫, 他接過我的食物連連道謝, 立馬分給了孩子們, 一個漢堡被他掰成幾瓣兒, 孩子們拿到食物, 或許還沒有嘗到味道就咽下去了, 已是日落時分, 這也許是他們今天的第一餐, 也許是今天最后的一餐, 看到孩子狼吞虎咽的那一刻, 我哽咽了, 我做不了太多, 我轉(zhuǎn)身回到我的車?yán)铮?/span> 把車上所有能吃的食物, 還有2箱飲用水, 一些日用品, 幾包衛(wèi)生紙, 和自己買來備用的藥品, 手上剛換來的一些零錢全部送給了他們, 我本來每天靠著朋友圈的廣告, 還有自媒體進(jìn)群廣告費來支持我的拍攝,每天除了交了過路費、油費, 晚上住宿有錢就可以去旅館洗澡, 一天沒有剩余就住在車?yán)锲D難維持, 這些送給他們的東西, 也幾乎是我的全部家當(dāng), 為此我也狠狠的挨了兩天餓, 臨走時男主人眼中泛起了的淚水, 我這些贈與, 也許讓他這一周不再那么艱難, 也維持不了更久, 他使勁的抱著我, 我這輩子都沒有和一個男人抱的這么緊, 抱的這么久, 這是心與心的溫暖, 我想用我瘦弱餓身軀給他力量, 給他活下去的勇氣, 我怕一撒手他就絕望的起不來、、 我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那一刻我恨透了自己的無能為力, 我恨透了戰(zhàn)爭, 那一刻我絲毫沒有優(yōu)越感, 我只不過比他們懷中的孩子幸運了些, 因為我出生在中國, 我拿著的是中國護(hù)照, 那一刻更讓我深刻的明白, 國亡家亡, 國在家在, 有國才有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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