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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小說純屬虛構,如不雷同,可能是故事未能重演。 醫(yī)院門口的路是橫街,南接小鎮(zhèn)的西街,北通小鎮(zhèn)西北環(huán)路。 門口對面的民居,大多是兩三層的舊樓,門口有騎樓,一排的房子的騎樓相通的。有些人家借著地理條件,在屋里開小賣部,或是小食店,或是糖水店。這樣就方便了醫(yī)院住院病人的家屬,解決了日間一日三餐或夜宵。 所謂的小食店、糖水店,其實十分的簡陋。在騎樓下支起一塊白布做遮陽蓬,遮陽蓬下面,鋪一長一短的木桌,拼成曲尺形。長條木桌半爿擺著裝熟菜的盆子,有鹽水煮黃豆,有“鴨仔菜”,“鴨仔菜”把芥菜切碎,倒進沸水一燙,撈上來晾開,淋上花生油和拌著蒜蓉的醬油就可以吃了?!傍喿胁恕弊糁嗍且涣鞯摹?/span> 酸菜切碎,放幾粒蠔或一些蝦皮混一起煮熟,味道清甜,最受客人歡迎。炒花生米、雞鴨豬耳朵豬腸,煎魚鹽水魚燜魚清蒸魚,咸瓜蘿卜干等等,小鎮(zhèn)人對魚特有鐘愛,所以魚類特別多。 短桌放一大鍋東瓜骨頭湯,一大鍋白粥,一大鍋米飯。 吃飯的人,往長條桌旁的長木櫈一蹲,如果是一個人,就叫道:來一碟拼盆,一碗粥。老板就會把一碟有鴨仔菜酸菜炒花生米咸瓜推到客人面前,接著來一海碗白粥。 客人拿起筷子頭往桌面一搗,把筷子碼齊后夾一箸菜放嘴里,緊接端起海碗湊近嘴唇“咝咝”吸啜著,如果粥冷熱適口,再夾一箸菜,幾聲“咝咝”一碗粥去了一半。 醫(yī)院門口左邊三十米左右,有一座公共廁所,九十年代初,小鎮(zhèn)居民拉撒還是靠公共廁所。 夜幕下,殘舊的路燈,一會亮起來一會暗下去,好像醉漢一高一低的腳步。 公廁對面有間狗肉店,說是店,那是夸張了。其實就是騎樓主人在門口擺一個小攤。一個燒煤餅的爐子,一只三十八公分的瓦煲,煲里是微微沸騰的湯水。煤爐旁支著一張矮桌子,桌子上面有個四方形的玻璃框,里面有木托盤,托盤放著煮熟的幾塊狗肉,托盤邊是一只小圓粘板,粘板邊有桿小秤,一把刀。一張長方形的矮桌,大約有四十公分高,一米五左右長,駁接在四方桌子邊,圍成曲尺形。里面坐著主人兩公婆,外面幾張小矮木櫈排開。 客人吃狗肉,想吃多少,男主人就切多少。切了狗肉秤好,粘板切碎,切好后,刀打側把狗肉挑到小篩子里,然后拿到瓦煲里湯水里浸泡一會,撈起來放盆子,拿起勺子舀一勺湯水。男主人切狗肉時,女主人則給客人擺上碗筷杯,還有自制的辣椒醬。這就是小鎮(zhèn)出名的碗狗。 狗肉店還有兩三個人蹲著吃狗肉,阿坤和阿安出,擠了兩個位置坐下,要了一斤狗肉,兩碗米酒,一兜狗湯。吃了一會,阿坤想起阿花不吃狗肉。 他三兩口喝完碗里的酒,對阿安說:安哥,你慢點喝,需要加狗肉你隨便加,阿花不吃狗。我去街上買雞粥給阿花和阿妙。說完就付錢。 阿安一邊擺著手,一邊端起酒喝干,然后說:我來給錢。一齊(起)去買雞粥。兩個人搶著付錢,阿坤力大,一只手推開阿安,一只手把錢丟桌面上,拖著阿安往街口走去…… 第二天中午,醫(yī)院派出一輛車,送“鋪子西施”去玉林骨科醫(yī)院,這一去就是一個多月。阿全搭阿清(阿全堂妹)的事,“鋪子西施”拖下來,無法跟阿箏聯(lián)系上,解釋不了。 阿箏一個多月沒有“鋪子西施”的回復,以為阿全搭著妹子去趁城的事是真的,心里更加怨恨阿全。 湛安短途汽車站,找不到阿箏的阿全,心急如焚,不甘心的雙眼在穿行的人潮里搜索,希望出現(xiàn)奇跡,阿箏突然站在人群。 阿宏和阿杰,領著幾個少年過來,阿宏朝阿全雙手一擺,搖了搖頭。 阿杰掏出煙,抽出兩支煙,遞給阿宏一支,伸一支給阿全,再夾一支叼在嘴角,把剩下的半包煙拋給身旁的少年,然后從牛仔褲袋摸出一次性打火機,左手拿著,大拇指一按,哧一聲打火機冒出火苗,他幫阿宏點著煙,把打火機拋給阿全,阿全點著了煙,把打火機遞給阿杰。 阿宏對阿全說:兄弟,差了兩個多小時了,都沒查到,走,我們去喝酒。留幾個小弟在出口處差,找到了他們打電話通知我們。 阿全掃了幾個少年一眼,再看了阿宏一會,視線望著旁邊車站的候車室一陣,重重吸了口煙,然后視線落在阿宏臉上看了看說:宏哥,還是我守著吧。 剛說到這里,忽然阿全眼睛一亮,朝售票窗口方向一個女孩子的背影大喊一聲:阿箏。隨即往售票窗口沖去…… 待續(xù) 庚子年八月十四日整理,古城靜心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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