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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韭菜 文/李立民一大早,霧蒙蒙,巷子口的人越聚越多,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七嘴八舌議論著東長西短?;ń吩吕铮隙ㄕ?wù)摶ń返亩?,價格呀,質(zhì)量呀,你一言他一語、津津樂道、興致不減。雨不下啦,“走,上北山割韭菜去?!边@是陳家的二媳婦亞輝的幺呵聲,亞輝的娘家就在石頭坡,她從小就在山邊長大。說話具有一定的號召力,偶爾也有些許的煽動性。亞輝話音剛落,張嫂,王媽,還有李嬸不約而同的應(yīng)答,隨后在一旁的年輕媳婦紫嫣也想去。隔壁的牛嫂接過話茬,“走,我也去。讓我回去收拾收拾,在亞輝的倡導下,湊了六七個人,純是一群娘們。在一邊抽著煙的趙大伯,搭了一句,我跟你們?nèi)ィе嵛嵊终涀约寒斈旮罹虏说摹坝⑿凼论E”。有一回割了多少多少,那一回把誰摔了一跤,把誰又掉到埝低下,誰又把草帽丟了,嘮叨個沒完沒了。想走的人急了,牛嫂把趙大伯怒懟回去,“再甭吹了,把你那年差點沒跌死,還賣排里,想跟我去?不要!快歇著去”。話不多說,說走就走。看著一群婦女遠去的背影,一路向北。去石頭坡割韭菜。在富平北邊沿山一帶的山上都有,遠的不清楚,像曹村的周家坡,石人娃,雷村的石頭坡,莊科澗山上都有山韭菜。提起割韭菜,不免勾起兒時,少年時期回憶,曾經(jīng)也有割韭菜的經(jīng)歷。那時,物質(zhì)生活極其匱乏,飲食生活單調(diào),當?shù)剞r(nóng)民沒錢買菜,遇上夏季的連陰雨,就想上北山去割韭菜,有時等不到天晴,上山割韭菜也是常有的事。說到山韭菜,沒閱歷,沒嘗過的人可能不知道。山韭菜具有獨特美味,吃過的人,一說山韭菜,立馬產(chǎn)生“條件反射”,垂涎三尺。富平靠山一帶,四十歲以上人都知道山韭菜,也吃過山韭菜捏的餃子,包子,再上點年紀的更是情有獨鐘,山韭菜攪青辣椒,柿子醋一調(diào),美不勝收,膾炙人口,別有一番風味。城里人肯定對山韭菜沒印象,沒吃過的人也沒有那種感覺的對比。山韭菜跟人工種的韭菜不同,纖細,味特濃,青香,生長在山上,有些長在石頭逢里,有些長在石崖上。只是雨水好季節(jié)會有。連陰雨下后就更多了。說起山韭菜,筆者又想起《小草》那首歌曲,“沒有花香,沒有樹高,我是一棵無人知道的小草……”。雖然登不了大雅之堂,上不了餐桌,而山韭菜不正是那棵無人知道的小草嗎?山韭菜的生命力極強,用“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來形容一點也不過分。富平在外工作,上學,打工的游子們,你記得家鄉(xiāng)的《山韭菜》嗎?想吃家鄉(xiāng)的山韭菜嗎?假如有一點點的思念,這就是鄉(xiāng)愁約!鄉(xiāng)愁是一種對家鄉(xiāng)眷戀的情感狀態(tài);對故土眷戀是人類共同而永恒的情感。不起眼的山韭菜也許會成為情感的紐帶。 最后,套用清代詩人鄭燮(xie)的詩作《竹石》格式,送給《山韭菜》。 (注:文中稱謂,人名純屬虛構(gòu),如有雷同,實屬巧合。) 作者簡介:李立民,《富平人》特約撰稿人,文學愛好者,宮里退休教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