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宮備戰(zhàn),男,河北文安人。河北省散文學會會員,省詩詞學會會員,河北省廊坊市作家協會會員,河北文安縣散文學會秘書長,河北名人名企文學院副秘書長。愛好詩歌、散文,在《河北農民報》《廊坊日報》《燕趙晚報》《廊坊都市報》《沃野》《文安文學》《文安夜聽》《文化文安》及各個微信平臺發(fā)表作品若干。 
大街上,一個小男孩兒正要走近一只小貓,一旁的媽媽吆喝著踢開小貓:“離它遠點兒,小心咬到你,得狂犬??!”拉著小男孩兒急急地走開,那神情仿佛遇到的不是一只小貓,而是老虎。小男孩兒走出老遠,還回頭張望著那可愛的像一團雪球一樣的小貓。我望著這一幕,對這位媽媽過分的小心不以為然,因為我像小男孩兒這么大的時候,正抱著姥姥的貓,逗姥爺的狗呢。 “貓在炕上,狗在地上?!边@是我在姥姥家最大的規(guī)矩。我只要不破壞這規(guī)矩,捅天大的“漏子”,姥姥也不會生氣的。十冬臘月冷呀,我就不用開門去外邊廁所拉屎,蹲在地上,手扶著炕沿兒喊“阿黃!進來?!卑ⅫS搖著尾巴鉆進來。姥姥見狀,只說一句:“阿黃把你屁股咬半拉,你別哭就行?!边@是阿黃冬天最好的待遇了,平日里再冷,姥姥也只許它在外屋灶坑兒前趴會兒。而貓(姥姥叫它小黑)則不同,它可以趴在炕頭,用舌頭舔著小爪子悠哉悠哉洗臉,阿黃扒著炕沿搖著尾巴叫幾聲,卻從不敢越雷池半步,因為阿黃有一次不知深淺地上了炕,讓姥爺追著一頓胖揍,從此再也不敢亂來了。有時候小黑搶了阿黃的骨頭,只要竄上炕就萬事大吉了,因為小黑知道,借阿黃個膽子,它也不敢上來搶了。院子里收工回來的姥爺咳嗽一聲,阿黃夾著尾巴悻悻地溜出屋來。窗外雪花飄飄,農閑時節(jié)到了。串門的鄰居來了都脫鞋上炕,男人抽姥爺種的煙葉,女人嗑姥姥炒的瓜子。我會放開手里的貓,搶著給姥爺卷煙:炕桌上有一沓姥爺撕成長條兒的黃草紙,我學著大人們的樣子,捻過一條草紙,卷成一個卷兒,用唾沫舔濕紙角粘好,從紙盒里抓一捏姥爺自己種的煙絲兒,塞滿紙卷給姥爺塞進嘴里。姥爺叼著煙卷兒遞給我火柴,我劃著火柴給姥爺點上,旁邊的老頭兒老太太會笑吟吟地說:“這小白眼兒沒白疼,排上用場了?!蔽铱刹辉诤跛麄冋f啥,只用手托著下巴,趴在姥爺腿上,看著煙圈一個個從姥爺嘴里鉆出來,一圈又一圈越來越大。直到聽到小黑的呼嚕聲,我回過頭一看,小黑正在姥姥懷里睡得正香,姥姥輕拍著它和鄰居聊著天。我趕緊鉆進姥姥懷里,提起小黑的耳朵把正熟睡的小黑扔到一邊,搶回我的領地。鄰居們笑了起來:“姥姥喜歡小黑,不喜歡你這小白眼兒?!毙『谂吭诳簧贤?,無辜地“喵喵喵”叫著。灶坑兒前的阿黃搖著尾巴,叫著似乎聲援小黑。我抓起炕沿下隨便誰的一只鞋丟過去,或許是砸疼了它,不服氣地叫著鉆門簾跑了出去。滿炕的人笑了起來“七歲八歲討人嫌,真是貓嫌狗不待見呀。”而我誰也不理,只是催著姥姥接著講田螺姑娘的故事。轉眼間春天來了,我抱著小黑跑到院子里,阿黃在夾竹桃下曬太陽呢。姥姥和幾個鄰居老太太在槐樹下納鞋底兒,我坐了小凳子上拍著小黑,問姥姥:“姥姥,小黑阿黃跟誰最好?”姥姥頭還沒抬,旁邊老太太搶著說:“小黑跟你姥姥好,阿黃跟你姥爺好。”我不服氣地跺腳:“我整天跟它們玩,跟我最好了?!崩牙褦堖^我:“你不讓它們清閑,常喂喂它們就都跟你好啦。誰對它們好,它們心里知道?!?/span>從此以后,我再不揪熟睡中小黑的耳朵,也不騎著阿黃打它屁股了,時不時地喂它們,果然小黑也常往我懷里鉆,阿黃看見我會搖著尾巴湊過來,再也不沖我不友好地吼叫了。其實所有動物都是人類的朋友,你善待它,它自然跟你友好,彼此會成為朋友的。姥姥常說:“老貓炕上睡,一輩傳一輩。”如果我們善待身邊的一切,孝順老人,孩子們自然也會學會善良,若干年后,孩子們一定會抱我們的貓逗我們的狗,孝順我們的。好想抱著小黑躺在姥姥腿上,聽她講那個夜里墻頭上美女跟你打招呼可別答應的故事;更想姥爺帶著我和阿黃去河里洗個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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