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庭義,熱愛文學。從上世紀八十年代至今,在北京的多家報刊和電臺等媒體上共發(fā)表文學作品幾百余篇,其中有十多篇散文獲獎。 不滅的記憶【原創(chuàng)】 上世紀60年代初期,我正在小學讀書。 那年月,人們的生活水平普遍很低,連吃飯穿衣都成問題,哪還有閑錢給書“穿衣服”吶!為了應付老師的檢查,每當開學前,我和姐姐都要給新發(fā)的書籍包書皮兒。與心細的姐姐不同,性格如同“牛腰兒”一般粗的我,發(fā)的新書最多只用十天半個月,那書皮兒便破爛不堪了。沒辦法,姐姐又用兩層報紙為我的書從新包裝。既便如此,那包好的新書,還是不如從文具店里買來的專用包書皮兒的紙好看。“哎,旁兒的咱不比,如果能用牛皮紙包書皮兒那該有多好呀?!遍e暇時,我常想。 還記得,1967年的春天,剛上小學四年級的我,為了早日加入“紅小兵”,每日放學后,就為班里檢廢品湊班費。一天下午,我來到一個工地,看到垃圾堆里有一大張牛皮紙,足夠包四五本新書的。于是,我便把它拿回家。牛皮紙還不算臟,只是那上邊有一些干水泥點。我用潮布把上面的污跡擦干凈后,便把牛皮紙壓在床上的褥子下面,我想,等下學期開學時我就不會再為包新書的紙張而發(fā)愁了。 春去,夏來。署假過后,我把那張壓在自己褥子下面的牛皮紙拿出來,并很大方地分給了姐姐一半。還別說,這張牛皮紙,不多不少,正好把姐姐和我的4本書都包上了。看著這幾本包好的新書,我和姐姐都挺高興。 開學上課的第一天,我把那兩本新書——語文和算數(shù),都整齊地擺放在課桌的右上角,正好和同學小軍用的乳白色紙包裝的新書挨著;雖然,我跟他的書皮兒不能相比,但畢竟比自己以前的書皮兒要強多了。在課間休息時,我去了趟兒樓外的廁所;等出來時,看到同學小軍正在二樓的教室窗口扔紙飛機玩呢。于是,我也跑到窗下,想湊個熱鬧。但當我從地下?lián)炱鹨患芗堬w機時,我驚呆了:感興,那架紙飛機是用牛皮紙兒疊的,而牛皮紙上居然還有自己寫的名字...... 為了拆書皮疊紙飛機的事兒,我跟小軍打了一架。寫檢查、受批評不說,因為打架,那年班里選舉紅小兵的事兒也跟著泡了湯兒...... 如今,這件陳年往事已過去了幾十年,除妻之外,我誰都沒有說過,包括我那三十多歲的兒子。是啊,面對祖國經(jīng)濟的飛速發(fā)展,衣食無憂的他們又怎能理解在那個特殊的年代里我所經(jīng)歷的那個真實的故事呢?而對于我來說,那段記憶卻令人難忘! 3、本刊對所錄用的稿件保留刪改權,文責自負。來稿請附作者簡介、通訊地址、聯(lián)系電話及個人照片,以正文加附件形式(在其它公眾號發(fā)表過的勿投本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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