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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文 道沖,而用之或不盈。 淵兮,似萬物之宗。 挫其銳,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湛兮,似或存。 吾不知誰之子,象帝之先。 注釋 沖:通“盅”(chong),器物虛空。 湛(zhan):沉沒,引申為隱約的意思。段玉裁在《說文解字注》中說,古書中“浮沉”的“沉”多寫作“湛”?!罢俊?、“沉”古代讀音相同。這里用來形容“道”隱沒于萬物之中,不見形跡。 象帝:天帝。 譯文: 道雖然空無所有,卻怎么用也用不完。深遠,如同是萬物的本源。道的鋒芒被消磨,繁雜被消解,調(diào)和于光芒,混同于塵土。深沉地隱含于萬物之中,似有似無,無所不在 但又難以察覺。 我不知道它是誰的后代,可大概是天帝的先輩。
在今天我們暫不做文章注解,分享一篇王弼的注給大家,希望能給大家一些啟迪,在下期的時候我們在從我的視角講解不一樣的和光同塵。 王弼《道德經(jīng)注》: 夫執(zhí)一家之量者,不能全家;執(zhí)一國之量者,不能成國;窮力舉重,雖知萬物治也,治而不以二儀之道,則不能贍也。地雖不能為用。故人他合此中:天雖精象,不法于道則不能保其精,形魄,不法于天不能全以造實,實來則溢。故沖而用之又復不盈, 其為無用之,用乃不能的大,不能累其體;事雖版,不能充其量。萬物舍此而東雖大,窮亦已極賣。形和湖分似萬物之宗乎?其安在平?不亦淵。
它的意思是:從一個家庭的角度、尺度來看問題,不能保全一家;以一個國家的角度、尺度來看問題,不能保存一國: 竭盡人自身的全部體力,也還是不夠自己使用。人雖然知曉萬物,治理卻不依靠天地之道,所以不能周全。地雖然是由魂魄構成形態(tài)的,不遵從天的法則則不能使魂魄完全,大地安寧;天雖然是由精微物質(zhì)構成的,不遵從道的法則則不能保全它的精微。虛空之物發(fā)揮作用是沒有窮盡的。滿達到一定程度就成了充實,充實達到一定程度就會外溢。 正所謂“謙受益,滿招損”,保持一種虛空的狀態(tài)不斷去發(fā)揮自身的作用,汲取新的知識并且不自滿,那么在這種情況下,所能發(fā)揮的作用便會無窮大。 GIF 形體再大,也不能牽累、束縛本體;事物再怎么紛繁復雜,也要留有一線生機(很多人總是問什么是天機,其實很簡單,它就是上天留給我們的一線生機)。萬物舍棄它們自由、虛無的狀態(tài),而追求一種實實在在的依賴、滿足和寄托,真的有這樣的一個東西存在嗎?萬物的本始不是像深淵一樣深不可測嗎? “銳挫而無損,紛解而不勞,和光而不污其體,同塵而不渝其真,不亦湛兮似或存乎?地守其形,德不能過其載;天慊其象,德不能過其覆。天地莫能及之,不亦似帝之先乎?帝,天帝也?!?/p>
道的鋒芒被消磨卻自身無損,繁雜解除卻毫不費神,與光調(diào)和卻不染污它的形體,混同于塵土卻不玷污它的本質(zhì),有鋒芒可挫有繁雜可解、可與光調(diào)和、可與塵土混同,這體現(xiàn)了一種物質(zhì)性。然而與物質(zhì)相互作用卻并不改變它深刻的本質(zhì),這不正是一種深沉而似有似無的狀態(tài)嗎?地有它的固定形態(tài),地的能力和品質(zhì)不可能超過它的形體所能承載的;天有它的廣闊形象,天的能力和品質(zhì)不會超過它的形象所能包括的。天地被它們的形體局限而達不到的,不正是天地的始祖嗎? 正所謂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難得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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