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河邊慢慢地走著,看見一群群小鴨,在媽媽的帶領下覓食嬉戲,水草搖曳著悠閑扭動春的腰姿,魚兒獻媚似的在她的身邊穿梭,干什么嘛?撿起一塊小石子使勁投去,一陣混亂中倉皇而逃。哈哈哈哈,要玩,看誰更能玩。你輸了吧?!
走了這么久了,怎么沒看見那棵歪脖子洋槐樹呢?記得就是這個位置啊,找找,確實沒有了,只有白楊。白楊下有茂密的綠草,輕輕扒開草叢,呀,看見了洋槐樹樁,是誰砍了我的洋槐樹?是誰?!我生氣地搖晃著白楊樹,不行,我得報仇。折下一根黃荊條,我想抽打白楊樹,可是下不了手,佛說,眾生平等,生命都有尊嚴,都是一樣的,我不能打它,想打小草又有欺軟怕硬之嫌,于是扔掉黃荊條,跳起來用手去拍樹葉,一個聲音嚇我一跳:“丫頭,在干什么?誰招惹你啦?”回頭一看,哇,是老表叔,這老頭是六十年代的大學生,那道理可多了,不好惹,還是趕緊溜的比較好。我笑著頑皮地行了一個并不標準的軍禮,說:“表叔好,我沒事啊,在找蒲公英呢”。“找蒲公英?那東西長在樹枝上嗎?”“沒有啊,我想鍛煉,跳高一下而已。”邊說邊走,咱溜之大吉也。
不知不覺就到了小橋,目光自然地望向遠處,習慣地問一聲:“你好”!然后靠在橋欄上,不由地又想起了那次對話。“在做什么?”“在山上”?!霸谏缴腺p花?。俊薄斑@里沒有花?!薄瓣柎杭竟?jié)怎么會沒花呢?”“真的沒有。這里是北方,還是一片荒涼,別說花了,連一點綠色還沒有呢?!薄澳悄阍谏缴细墒裁窗??”“坐?!薄白??不冷嗎?”“有點冷?!薄盀槭裁床换厝ツ兀俊薄安幌牖厝?,想一個人靜靜地坐坐。”“為什么?”“沒有為什么。”“才怪?!薄罢娴?,只想坐坐看看遠處?!薄靶那椴缓脛e看了,回去吧?!薄安换??!薄盎厝グ桑犜??!薄澳呛冒??!逼鋵?,我知道你并沒有回去,但也沒有更多的話可以安慰,也只有靜靜地靠著橋欄,無奈地看著天空。
手機鈴聲打斷了思緒,讓我回到了現(xiàn)實,劃一下屏幕接聽,一聲“喂”,是表叔的聲音:“丫頭,回來了哈,今天該寫詩了?!薄安幌雽??!薄盀樯叮俊薄皼]靈感?!薄皼]問題,你表嬸都準備好了,你只管發(fā)揮就行了?!卑Γ@兩老又饞了,想大快朵頤啊。“發(fā)揮不好?!薄芭!?,自從老爸去世后,就這兩老最疼我,我得回去給他們發(fā)揮發(fā)揮,表現(xiàn)一下下?!昂冒?,我馬上回來,材料準備好,詩興來了,信馬由韁,可就有得你欣賞的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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