壹／

李白漫游了祖國大地，寫下了許多歌頌祖國河山的詩篇。李白是一個很關(guān)心人民疾苦的人，在漫游中他同情人民疾苦，也同勞動人民交往，寫下了少數(shù)反映勞動人民疾苦和表達(dá)對勞動人民深情厚意的衷心感激的詩歌。這篇《丁督護(hù)歌》就是描寫民夫拖船痛苦的詩作。

關(guān)于此詩的創(chuàng)作時間，黃錫珪《李白詩編年》和郁賢皓《李白集》都認(rèn)為是天寶六載（747年）李白游丹陽橫山時所作，當(dāng)時李白第二次漫游吳越，南下途中經(jīng)云陽（今江蘇丹陽）。也有人認(rèn)為，此詩作于開元二十六年（738年），當(dāng)時潤州（今江蘇鎮(zhèn)江）刺史齊澣在當(dāng)?shù)亻_鑿新河，李白看到當(dāng)時由云陽從水路運輸石頭的情形，因用當(dāng)?shù)毓徘}目寫下這首詩。

整體賞析

《丁督護(hù)歌》又作《丁都護(hù)歌》，是《清商曲辭·吳聲歌曲》舊題。語出《宋書· 樂志》：彭城內(nèi)史徐逵為魯軌所殺，宋高祖派都護(hù)丁旿收斂殯埋。逵的妻子（高祖長女），呼旿至閣下，親自問殯送之事，每次問就嘆息說：“丁都護(hù)”，聲音很哀惋凄切。后人依其聲制了《都護(hù)歌》曲。《唐書· 樂志》也云：“《丁督護(hù)歌》者，晉宋間曲也?！卑础稑犯娂匪妗抖《阶o(hù)歌》都是詠嘆戎馬生活的辛苦和思婦的怨嘆。李白用舊題別創(chuàng)新意，與舊題毫無牽涉，只取其聲調(diào)之哀怨。

此詩描寫民夫拖船的痛苦，表現(xiàn)了作者對勞動人民的同情。過去有人以為此詩是詠歷史題材，尋繹語意，是不合的。王琦說芒碭諸山役者運石勞苦，太白憫之而作是對的；但有些教科書注釋和原詩首句也有捍格。教科書注者把“云陽上征去”釋為李白“自云陽乘舟沿運河北上”。既是能行舟，就不能說“水涸”需“牽挽而行”。社會科學(xué)院所編《唐詩選》為圓王說，認(rèn)為是船工從云陽向上水拖船走去。如從有些教科書所注云，運石之船固然是向上游拖去，但這都是作者乘舟之所見，唯其乘舟溯江而上，沿河向上游拖船之狀以及“兩岸饒商賈”才能可見?！霸脐柹险魅ァ笔怯^察點。從“兩岸”起至“無由”句都是從這觀察點寫所見所聞所感。作者對商賈之描寫不多，只一句，一句中只著了一個“饒”字，就寫出了兩岸商業(yè)之繁榮，商賈之多，富人生活之富。“饒”者多也，但“多”字替代不得。下面大量的筆墨而是寫船工生活?！皡桥！眱删湫稳莼钪??！妒勒f新語·言語》：“（滿）奮曰：‘臣猶吳牛，見月而喘?！眳桥＜从么说?。此典既寫出了天氣的異常炎熱，又含蓄地告訴人們，船工也像吳牛一樣在累死累活地干，因此用典之后，詩人滿懷感嘆地說“拖船一何苦”，“一何”二字下得好，既體現(xiàn)了拖船之苦，又飽含了詩人的無限同情心。五、六句寫船工所吃，活累天氣熱?？蛇B一口清水都喝不上?！安豢娠嫛眳s得飲，“半成土”也得裝壺中。與首二句聯(lián)系起來，作者用了對比法，商賈的生活與勞工之生活判若涇渭?！耙怀倍鋵懰?，看到的已使人十分傷心了，可偏偏那哀切的“都護(hù)歌”又傳入耳中，這位“平生不下淚”的曠達(dá)詩人到此也不能不“心摧淚如雨”了。“萬人”兩句又寫所見，這兩句是說：石頭大且多，從事開鑿者數(shù)以萬計，運送到江邊更是一件困難的事。作者由拖船之苦進(jìn)而想到從石山運送巨石到江邊之苦了。末兩句說：磐石廣大，采之不盡，會給人民帶來無窮的痛苦，會讓人民千古掩淚悲嘆。作者以“掩淚”作結(jié)，加深了全詩的沉痛感。

這首詩作者懷著沉痛的心情，以樸質(zhì)的語言描繪了一幅辛酸的河工拉纖圖，透過詩句讀者仿佛看見了當(dāng)時兩岸冶游的富商，豪門子弟，瘦骨伶仃的船工；仿佛聽到了河工的勞動號子，傷心的歌聲，催人淚下的呻吟。透過詩句，讀者也仿佛聽到了正站在行舟上的年青詩人的發(fā)出肺腑的悲嘆。此詩全詩籠罩著濃厚的哀傷氛圍和悲涼色調(diào)。其語調(diào)是沉郁的，與李白平常明快、灑脫的詩句不同。這又代表李詩另一種風(fēng)格。世稱杜工部詩多“沉郁頓挫”之作，此詩即使放入杜集中，也難分出雌雄的。因此，大凡一個集大成的作者，風(fēng)格總是多樣的，不可一概而論之。明胡應(yīng)麟所撰《詩藪》云：“李杜才氣格調(diào)，古體歌行，大概相埒?！毖灾衫怼?nbsp;

名家點評

元代蕭士赟《分類補(bǔ)注李太白詩》：太白樂府，每篇必隳栝一事而作，非泛然而言者。此篇之意是詠秦皇鑿北坑以厭天子氣之事，徒爾勞氏鑿石，而不知真主已在芒碭山澤間矣，非人力之所能勝也。觸熱拖船，就飲濁水，征夫之苦，徒興千古之悲耳。或曰：詩者所以抒下情而通風(fēng)諭，此詩乃是為韋堅開廣運潭而作，借秦為喻耳。

明代胡震亨《唐音癸簽》：白《丁都護(hù)歌》所詠云町水道舟行艱礙之苦，蓋為齊浣所開新河作也。按：潤州舊不通江，浣開元中為刺史，始移漕路京口塘下，直達(dá)于江，立埭收課?！┛诎陡撸疁\濁。用牛曳舟為難。故白有此歌，以言其苦。其名《丁都護(hù)歌》者，初，宋高祖即京口開東府，有女，其夫見殺，呼都護(hù)丁旿問收殯事。每問，輒嘆息呼之，人因?qū)憺楦琛０赘衅渫了字?，即用其土之古歌名以為歌也?/span>

清高宗敕編《唐宋詩醇》：落筆沉痛，含意深遠(yuǎn)，此李詩之近杜者。

清代王琦《李太白全集注》：考芒碭諸山，實產(chǎn)文石。或者是時官司取石于此山，僦舟搬運，適當(dāng)天旱水涸，牽挽而行，期令峻急，役者勞苦。太白憫之而作此詩。

佚名

貳／

李白反映勞動人民生活的詩作不如杜甫多，此詩寫纖夫之苦，卻是很突出的篇章。
　　《丁都護(hù)歌》是樂府舊題，屬《清商曲辭·吳聲歌曲》。據(jù)傳劉宋高祖（裕）的女婿徐逵之為魯軌所殺，府內(nèi)直督護(hù)丁旿奉旨料理喪事，其后徐妻（劉裕之長女）向丁詢問殮送情況，每發(fā)問輒哀嘆一聲“丁都護(hù)”，至為凄切。后人依聲制曲，故定名如此。（見《宋書·樂志》）李白以此題寫悲苦時事，可謂“未成曲調(diào)先有情”了。
　　“云陽”（即今江蘇丹陽縣）秦以后為曲阿，天寶初改丹陽，屬江南道潤州，是長江下游商業(yè)繁榮區(qū)，有運河直達(dá)長江。故首二句說自云陽乘舟北上，兩岸商賈云集。把纖夫生活放在這商業(yè)網(wǎng)點稠密的背景上，與巨商富賈們的生活形成對照，造境便很典型?！皡桥！蹦私撮g水牛，“南土多暑而此牛畏熱，見月疑是日，所以見月則喘?！保ā妒勒f新語·言語》劉孝標(biāo)注）這里巧妙點出時令，說“吳牛喘月時”比直說盛夏酷暑具體形象，效果好得多。寫時與寫地，都不直截、呆板，而是配合寫境傳情，使下面“拖船一何苦”的嘆息語意沉痛?！巴洗迸c“上征”照應(yīng)，可見是逆水行舟，特別吃力，纖夫的形象就突現(xiàn)紙上。讀者仿佛看見那襤褸的一群，挽著纖，喘著氣，面朝黃土背朝天，一步一顛地艱難地行進(jìn)著……
　　氣候如此炎熱，勞動強(qiáng)度如此大，渴，自然成為纖夫們最強(qiáng)烈的感覺。然而生活條件如何呢？渴極也只能就河取水，可是“水濁不可飲”呵！僅言“水濁”似不足令人注意，于是詩人用最有說服力的形象語言來表現(xiàn)：“壺漿半成土”，這哪是人喝的水呢。只說“不可飲”，言下之意是不可飲而飲之，控訴的力量尤為含蓄。纖夫生活條件惡劣豈止一端，而作者獨取“水濁不可飲”的細(xì)節(jié)來表現(xiàn)，是因為這細(xì)節(jié)最具水上勞動生活的特征；不僅如此，水濁如泥漿，足見天熱水淺，又交待出“拖船一何苦”的另一重原因。
　　以下兩句寫纖夫的心境。但不是通過直接的心理描寫，而是通過他們的歌聲即拉船的號子來表現(xiàn)的。稱其為“都護(hù)歌”，不必指古辭，乃極言其聲凄切哀怨，故口唱心悲，淚下如雨，這也照應(yīng)了題面。
　　以上八句就拖船之艱難、生活條件之惡劣、心境之哀傷一一寫來，似已盡致。不料末四句卻翻出更驚心的場面?！叭f人系磐石”，“系”一作“鑿”，結(jié)合首句“云陽上征”的詩意看，概指采太湖石由運河北運。云陽地近太湖，而太湖石多孔穴，為建筑園林之材料，唐人已珍視。船夫為官吏役使，得把這些開采難盡的石頭運往上游。“磐石”大且多，即有“萬人”之力拖（“系”）之，亦斷難達(dá)于江邊（“江滸”）。此照應(yīng)“拖船一何苦”句，極言行役之艱巨?！盁o由達(dá)”而竟須達(dá)之，更把纖夫之苦推向極端。為造成驚心動魄效果，作者更大書特書“磐石”之多之大，“石芒碭（廣大貌）”三字形象的表明：這是采之不盡、輸之難竭的，而纖夫之苦亦足以感傷千古矣。
　　全詩層層深入，處處以形象畫面代替敘寫。篇首“云陽”二字預(yù)作伏筆，結(jié)尾以“磐石芒碭”點明勞役性質(zhì)，把詩情推向極致，有點睛的奇效。通篇無刻琢痕跡，由于所取形象集中典型，寫來自覺“落筆沉痛，含意深遠(yuǎn)”，實為“李詩之近杜者”（《唐宋詩醇》）。

佚名

叁／

《丁都護(hù)歌》大約作于天寶六年（公元747年），詩人漫游江南潤州（今江蘇省鎮(zhèn)江市）一帶時，描繪了船工們在運河上逆水拖船，長途運石的悲苦之情，暴露了統(tǒng)治者為了享樂而不惜驅(qū)役船工遠(yuǎn)道搬運紋石的罪惡，傾注著對勞苦人民的深切同情。

李白以曲調(diào)凄切的《丁都護(hù)歌》抒寫纖夫悲苦之情，異常貼切。

“云陽上征去，兩岸饒商賈”，開筆明快，點名地點，渲染了氣氛，從云陽拖船逆水而上，運河兩岸商賈云集，店鋪櫛比，一派繁榮景象。如此情景，不僅為下文作了鋪墊，而且與拖船的悲苦生涯形成強(qiáng)烈反差，從而給讀者留下難忘的印象。從“吳牛喘月時”至“心催淚如雨”六句具體描寫船工拖船的艱難悲苦的情景。他們于炎夏之時，酷熱難當(dāng)，汗流不止，口干舌燥而水濁如泥，渴不可飲；肩負(fù)纖繩，牽拽裝載沉重石料的船只，喘著氣，赤著腳，步履蹣跚，艱難向前，江水滔滔，前路茫茫，吟唱凄切哀怨的都護(hù)之歌，催人心肝，傷痛落淚，苦不堪言。詩人在《丁都護(hù)歌》中描繪得這般情景，使我們想起了十九世紀(jì)俄羅斯畫家列賓的名作《伏爾加纖夫》。列賓在畫面中，以開闊的視野、強(qiáng)烈的日光和黃褐色沙灘為背景，將十一個飽經(jīng)風(fēng)霜、于酷暑相搏、肩負(fù)纖繩奮力向前的纖夫的不同性格，刻畫得惟妙惟肖。列賓想通過伏爾加河纖夫的形象來揭示既貧窮又富饒、既強(qiáng)大又軟弱的俄羅斯形象。李白的《丁都護(hù)歌》何嘗不蘊含著一種奮力拼搏、負(fù)重前行的民族精神。

詩的最后四句是作者發(fā)出的感慨?！锻ㄨb》載，開元四年（公元716年）唐玄宗曾派宦官到江南征集水鳥供其玩賞，玄宗后期愈為腐化，役使人民搬運太湖盛產(chǎn)之紋石以供其作園林點綴之用，亦為可能。故此詩可補(bǔ)史料之不足。因此，這詩的現(xiàn)實性很強(qiáng)。千萬人都在搬運著堅固的大塊石料，歷經(jīng)千難萬險才能達(dá)到江邊，看著那有花紋的石料，回想纖夫的悲苦生活，怎能不叫人掩面哭泣，仰天長嘆！這是詩人由衷而發(fā)的對纖夫苦難生活的至誠至切的關(guān)照之情，一唱三嘆，何其悲切！

這首詩感情品格質(zhì)樸悲壯，深沉凝重，節(jié)奏韻律滯緩有力、勻稱，恰如重船溯水，艱難行進(jìn)。這些，都在這首歌曲的音樂中生動地表達(dá)出來了。聽那豪放、悲壯的音調(diào)，深沉、凝重的節(jié)奏，不也有“伏爾加船夫曲”的氣勢么？曲作者特意在歌中兩出加了“嗨喲，海喲”的拖船號子聲，唱出了船夫們逆水拖船之艱苦，鏗鏘有力，振人心弦。

佚名

肆／

李白的這首《丁都護(hù)歌》記載著這樣的信息，唐代人玩文化石這個行業(yè)已經(jīng)很發(fā)達(dá)了，特別是云陽（今江蘇丹陽縣）這個地方，出產(chǎn)的芒碭石就非常著名。芒碭山就是當(dāng)年漢高祖劉邦起事時躲藏的那座山。而這首詩里所說的“石芒碭”,指的是芒碭石。那么，芒碭石有什么特點呢？這個“芒”字就概括出了石頭的特點，“芒”即麥芒或石棱，形容石頭上面的紋理像麥芒一樣。還有人分析解釋說，這種李白所寫的石芒碭就是指的太湖石。石頭上面有許多洞眼。我認(rèn)為，我從字面上的分析是比較靠譜的。人們可以想象到，灰色或白色的石頭上面有著密密麻麻的橫斜不一的石紋，那是多么的漂亮呀！這種石頭紋理，就像江河邊那些纖夫的繩索常年在石頭上面磨出來的深深的石槽?？吹竭@里，人們就明白了，李白寫這首詩歌的目的主要是謳歌那些常年在江邊辛苦勞作的纖夫們。這樣說來，我們就看清了詩人李白的寫作的政治立場，他站在勞苦大眾的立場上，為纖夫們吶喊，鳴不平。也正因為如此，李白的這首詩歌才能夠從千百年前的唐朝流傳到今天。

大詩人李白在這首詩里邊用了好多寫作手法，下來讓我們一起品讀：

云陽上征去，兩岸饒商賈。首先李白用了倒裝句和省略手法，但是又讓人們看得明了。（我）到了云陽縣這個地方后，看到沿江兩岸的商鋪和沿街做生意的人非常的多。李白是什么時候去的云陽縣呢？下一句不僅交待了季節(jié)和早晚，還描寫了天地空間的景物。

吳牛喘月時，拖船一何苦！這里詩人李白用了一個典故“吳牛喘月”?！皡恰本褪墙K一帶，吳地一帶的水牛稱為“吳牛”。其實還是說云陽這個地方的水牛，為了不與前邊的云陽二字重復(fù)，因此這里用了“吳”字。水牛非常拍熱，在炎熱的天氣里經(jīng)常把身體泡在水里，高高的昂著頭，看著頭頂?shù)奶柎謿?，把太陽看成了月亮，晝夜不分，并且還譏笑那些拖船的纖夫們說，“何苦用力氣去拖那大船呀？（為啥不泡在水里乘涼呢？）”李白的意思是說，又累有苦的纖夫生活過得連這水牛都不如呀！

水濁不可飲，壺漿半成土。這時的江河水是渾濁的，根本就無法飲用。李白走近纖夫，看了一下纖夫門的水壺，看到水壺里一半兒都是泥土。意思是說，貧窮的纖夫連一口干凈的清水都喝不上呀！在手法上，也就是“入戶采訪”。寫詩不能完全虛構(gòu)，憑空捏造，還要如實表現(xiàn)生活。

一唱都護(hù)歌，心摧淚如雨。接著，詩人李白在這里又引用了一個典故?！岸甲o(hù)”是唐代或唐代以前的國家官職名稱。王維的“蕭關(guān)逢侯騎，都護(hù)在燕然?！崩镞吘陀昧恕岸甲o(hù)”這個詞或這個人物。古人寫詩有相互套用詞語的手法，這樣不僅使讀者容易看懂詩意，而且使詩中的語句更加精煉，還有后者支持前人或景仰前人的意思。《丁都護(hù)歌》是樂府老題《清商曲.吳聲歌曲》之曲名?！端螘?樂志》載：六朝時，宋高祖的女婿徐逵之被人暗殺了，宋高祖就派丁都護(hù)去調(diào)查處理徐逵之的案件。徐逵之的妻子前去聞訊丁都護(hù)安葬的情況，由于心情非常悲痛，每問一句話，后邊都要嘆一聲“丁都護(hù)”，聲音十分悲哀凄切。后來就有人就作了《丁都護(hù)歌》為名的曲子，在民間廣泛流傳。李白在這里引用“都護(hù)”這個詞，本來就與此詩題義關(guān)系不大，可能主要是想借“都護(hù)”來說在場監(jiān)督纖夫干活的官吏，用“心摧淚如雨”來比喻場景的凄涼。李白是懂得音樂的詩人，在這當(dāng)時看來很平凡的場景，官吏監(jiān)督纖夫們拉纖干活，卻有意把前朝的“丁都護(hù)”的故事插在了這里，使這首詩歌更富有深刻的內(nèi)容。這是李白用的插敘的手法。

萬人鑿盤石，無由達(dá)江滸。這句詩是李白描寫萬人開鑿盤石和搬運盤石的場景。說開鑿盤石不容易，把盤石運到江邊也不容易。江滸，也就是指江邊。這是李白用的記敘的手法，當(dāng)然也有高超的藝術(shù)表現(xiàn)力。

君看石芒碭，掩淚悲千古。當(dāng)你看到這些芒碭石時，也就看到了（纖夫們）悲慘千古的勞動場面。

古人寫詩，句句詩中有畫。詩人李白的詩不僅詩中有畫，而且發(fā)揮的特別靈活和瀟灑。這一首詩里，至少有《云陽商賈》《吳牛喘月》《洪流纖夫》《都護(hù)曲吟》《萬人鑿石》《江上運石》等六幅畫面，它既是一部長篇小說，又是一部電影故事片，還是一部蕩氣回腸的管弦樂章，在讀者心中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并且給讀者留下了廣闊的想象空間。

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