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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孩子熱坑頭,自古家和萬事興; 古來今天掃房子,今天掃房幫老婆; 誰言男子家務慌,用起心來細過婦; 夫妻齊力可斷金,豈無發(fā)財中國年! 臘月24,掃房日,傳統(tǒng)的習俗是家家戶戶都要打掃環(huán)境、清洗各種器具、拆洗被褥窗簾、灑掃六閭庭院、撣拂塵垢蛛網(wǎng)、疏浚河渠暗溝,歡歡喜喜搞衛(wèi)生、干干凈凈迎新春。 小時候,父母之間有條不成文的規(guī)矩——從臘月23開始,至來年的正月15止,不吵架、不絆嘴,更不能打破家里的鍋盤碗盞,說是過年吵架一年不吉利。 說的倒是挺好的,他們還是會吵架,一般的情況都是頭天晚上吵完,次日又都要有說有笑地該干啥干啥去了。 就有那么兩次,我是記憶猶新。 一次—— 臘月25那天,家家戶都要做豆腐,那時,老家就一處磨豆腐的地兒,父母大清早就挑著泡好的豆子去加工了,回來的時候,他們都空著挑子回來了,父親在外屋悶著頭抽汗煙,母親陰著臉上坑佇在那一動不動,我一見這陣仗趕緊開溜。 一氣好幾天,老媽就在坑上呆著,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問,什么也不干;老爸還是悶著頭屋里屋外來回穿梭,一會兒給羊上料,一會兒往屋打水,一會兒進來抽袋煙,一會兒又得做鈑去了。 我心里那個嘀咕——完了,這回過年家里算是沒笑臉了,我太了解我老媽了,就她那脾氣,較上勁,誰知道哪天能好,再者說,老爸又不會哄她。 不曾想,29那天,老媽又跟老爸有說有笑地和面、蒸饅頭、貼對聯(lián)去了。 我也是醉了。 另一次—— 29那天晚上,老爸往屋里收拾柴火,也不知道怎么搞的,把門口窗戶上的碗給刮掉在地上摔碎了。 老媽當場就罵上了,“干活一點兒眼神都不長!”那臉“騰”就沉下去了。 我的心直接就涼了——這回過年家里更別指望有笑臉了。 老媽氣性也大,年30中午,連飯都沒吃。老爸哪也惹她啊,問了一句,人家回道不吃,他也就灰溜溜自己干活去了。 往年過年,都是老媽張羅年夜餃子,老爸連手都不搭,就知道他那群羊和幾匹馬——老上心了,都快趕上伺候月子了,羊幾點下羔子,他就幾點起來看著它下完,馬幾點喝水、給它喝多少、幾點添草添幾捆,幾點上料,上幾勺,如數(shù)家珍。有時,老媽都罵他,“你跟你那群牲口過去得了!“ 這回,老爸只有自己動手了,和那個面,那叫一個軟,一點兒勁道都沒有,我都怕煮漏了。 也不知道啥時候,老媽從里屋出來了,”剛和的面就包,怎么不早點和面醒上,能干點啥?“ 老爸以往只會就坡下驢,這回也一樣,”那你來!“ 老媽白了他一眼,自己戴上圍裙忙活起來,只是沒個笑模樣。 老媽這個樣子,我向來害怕得都哆嗦,滋溜跑屋里看電視去了。 猛地,我聽見老媽在外屋罵,”賊不正經(jīng)的!“緊接著就聽著噼里撲騰的拳打腳踢聲,我還以為老爸老媽動手打起來了呢,一溜煙就跑出去了。 我還沒看明白是啥情況呢,老爸就沖我嚷了一句,”去,上屋看你電視去!“ 我身子是進里屋了,卻探著個小腦袋瓜在門簾縫里偷瞄,就想弄明白咋回事。 那是我第一次見老媽羞得臉紅,也是為數(shù)不多的幾次深奧老媽原來那么的漂亮。 老爸正給老媽拭去臉上的白面,我不知趣地滋溜又鉆出來了,纏著老爸去拿鞭炮。 要是白天老媽那個尊容,我可不敢去要,我跟老爸是親近些,那我也不也去要,我怕回頭老媽又罵我,”跟你那鬼種爹混去吧!“ 不過,老媽的話對老爸就是好使,讓給我?guī)讉€炮竹就給幾個,多一個都沒有。長大了,我好幾次都問老爸:”老爸,你是不是怕我媽!“ 老爸都是一句話:‘滾犢子,她是你媽!” 如今,我也成家立業(yè)了。老爸經(jīng)常跟我嘮叨:“小子,平時抽些時間陪陪你老婆,幫著你老婆干點活,別跟我似的——年輕那會,經(jīng)常給別人家忙活紅白喜事,把你媽一個人扔家里一扔就是3、5天,后來,你媽干脆就不讓去,再來找我?guī)兔Φ?,都被你媽各種借口擋回去了,那時,我還埋怨你媽呢!” 現(xiàn)在,是天大地大,不如老婆大,能跟你過到一塊的沒幾個,別以為中國有6億7千多萬女人,就自鳴得意天涯何處無芳草。 老婆是需要陪的,老婆也需要你幫她干點活。請記住金錢名利永遠拴不住老婆的心,千萬別在你和老婆之間建立完全的交易關系,否則老婆遲早會吃在東家睡在西家,或者干脆跑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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